带着我飞身到战斗中的暗夜面前,眯起眼威胁道“暗夜,你休手吧,你看谁在我手里。”
暗夜看我窒息般苍白的脸颊,心疼地停下了打斗。
这时,所有与暗夜不对盘的人都到了雪这一边,浩浩荡荡地也有几十人。暗夜仅仅一人,却俯视天下。
“你想怎样?”说得声音很低沉,却极附震慑力。
雪见有效果了,收紧了掐着我咽喉的三指“你如果想让她活下去,就自废武功。”
雪,你也太看得起我来,武功对暗夜来说是最重要的。自废?不可能的。也许雪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的吧。
暗夜细细地瞅着我,最后温柔的一笑,我有些恍惚于他的笑容,沙哑地吐出两个字“流析!”是他,只有他会在最危急的时刻用笑容来安慰我。我欣喜地想跑过去,抱紧他,流析回来了,我的脑海闪过这个念头。
暗夜令所有人都吃惊地回答“可以,但是我凭什么相信,我自废武功了,你会放过她呢?”他!他怎么会答应,他如果是暗夜,那就只会不屑,只有流析才会为我舍命。是的,肯定是流析!
雪听了觉得让他相信有点麻烦,于是想到这么个办法……“我现在放开她,让她走向你。在她快走到你面前时你要自废武功,否则只要她走到你怀里,你还没下手的话,我手里的毒针就一并射入她的体内,那样地话她就回天乏术了。”雪扬了扬手中数根毒针。
伤心地瞅了一眼雪,“为什么,你会这样对我?”这是我最后对雪说的话了,因为在这一刻我做了一个决定。一个可以让流析回来,并且不受伤害的决定……
这句话问得云淡风轻,对于雪我伤心过,质问过,一切因流析的存在而淡化了对她的恨。
雪的眼中有过一丝犹豫吗,我不在乎了,最后对他倾尽所有地微笑,慢慢地移步走向暗夜。
我用力地微笑,笑得流下眼泪,就让一切结束吧。
暗夜有些慌张,他似乎看到我的决绝,就在我快走到时,雪见暗夜摁在脑门上的手掌并没预期般得拍下,急急地吼道:“暗夜,你再不做,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说时迟那时快,暗夜冲过来,抱起我飞冲上天,一个巨掌拍下底下的人。
刚猛的掌风狠绝地想杀了所有的人。
耳边传来,一声巨响,底下的人被掌风震飞了几丈远。咚咚,好几个飘然倒下,再也站不起来。
雪也讶异于暗夜还有这招,懊悔轻易地放开我。
再次,有好些人围了过来。暗夜把我置在身后,自己上前袭击围上来的人群。
看着有点踉跄的人影,我有点揪心,他受伤了,那么强大的内力,一次性地爆发出来,就是再厉害的人也会疲惫。
不断涌现的人群,早已超出他能力范围。
逃脱永远不是暗夜的作风,他一定会拼劲全力与敌人战斗到底。
一个个人影又再次倒下,暗夜的掌风令人为之一叹。看着自己弟兄死在面前,这些人战栗地开始后退,本能地想撤退,但是又痛恨眼前的魔头,冲上去的,又是丢了命得躺倒。
就在我以为他们会逃跑,暗夜会胜利时。
雪、风、花奇怪地从暗夜的三面为了过来。她们想干什么?
这时,瞬得嗖嗖几声,几十发的毒针射向暗夜,有些甚至是从天而降,我害怕地冲了过去。
暗夜侧身躲过几针,不断地飞驰而来毒针,惹恼了他,暗夜不得不使出“雷火拳”强劲的掌风,打落了一堆的毒针。
我停下身子,松了口气,暗夜的武功真的太厉害了。
风、花也讶异于暗夜居然能逃脱,不甘心地想再次进攻。而雪却在我没反应时,朝我射了三枚毒针……
冰冷的气息沁入心脏,眩晕的我不支倒地。毒汁顺着血液流淌进体内,好痛啊。我死死咬住嘴唇,来抵抗这毒液的蔓延。
暗夜也发现了,神色慌张地跑过来,扶起我,手忙脚乱地擦掉我嘴角的血迹。眯起眼眸盯着雪“解药呢?”
雪看到暗夜的慌张,得意地笑开了“没有!”
暗夜阴狠地想上去,一掌劈死雪,而我使尽全力地拉着他的衣角。“没用的,曼陀罗毒液,无药医治的。”雪她们这次是下狠要杀了暗夜。
暗夜恐慌地抱起我飞身上天,逃离那个尸体满地的树林。
一条清澈的小溪旁,溪水叮咚,暗夜悉心地把我放在一块大石头上,竭力地为我输送内力去除毒液。
可是,噗……我吐出来的更多的是自己的鲜血。曼陀罗,进入五脏六腑,早已回天乏术了。“没用的,不要再浪费你的内力了。”
我勉强撑起身子。暗夜不放弃地还在继续运气……
“让我再看看你,好吗?”极力想摆脱阎罗教的我反而越叫得让武林讨厌,而喜欢阎罗教的雪,成了剿灭魔头的领头人。这就是世事难料……这就是命吧……
暗夜湿润着眼眶吼道:“不!女人!我不会让你死的!”
“没用的,真的,你再运气,只会加快我的死亡罢了!”听了这话,暗夜倏地受伤。抱紧我。
我仔细地用手指描绘着他深刻的轮廓,“我不后悔,这生认识你。流析……谢谢你。不管你听不听得到,我都想和你说,那三个字,那……那就是……我爱你。”好怕会来不及,来不及让你知道,我一直爱的就是你,流析你能听到吗?
暗夜的神情有点忧伤:“我不是……”
而我用手挡住他继续的话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为什么?到这时候了,你记得的依旧是他,我呢?我算什么,玉流析的替身吗?”暗夜流着清澈的泪水狂喊道。
“不!你不是流析的替身,你还是你。你是暗夜……而我知道我的流析消失了。所以我也应该消失,我想他可能寂寞了,他那么爱玩,没有我,他会很伤心的,我想去找他。”死前的我意识混乱,模模糊糊地只想到流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