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塔比会偷袭?”尤拉问。
“这是他惯用的伎俩!”龙说。
“惯用?难道他以前也这样做过?”尤拉顺藤摸瓜。
龙深吸了一口气,“我父亲就死在这帮人手里!”
“什么!”尤拉不可思议,“那你……是怎么对付他们的?”
“这是军事机密,女人不该问!”龙下了定论。
“跟你强调多少遍了,不能小瞧女人!”尤拉忍无可忍。
“那你也得有不让我小瞧的地方啊?这里啊?”
“你们男人能不能不总想这件事儿啊?”尤拉推开龙,避到安全距离。
“这才是正事!”龙色眯眯地锁定尤拉。
“你既然不让我知道真相,就别总把我扯进来!”尤拉有些气愤,龙真的很难缠。
“如果我告诉你一切,你能留在我身边吗?”龙嗓音沙哑,“永远!”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尤拉心里发虚。
“你们女人都一样,水性杨花!”龙突然莫明奇妙地发怒,丢下尤拉一下人,独自离开。
尤拉呆愣在那里,玛莉娅忽然进来,“Amy小姐,主人叫我送你回房间!”
“什么狗男人!”尤拉不理会玛莉娅的惊诧,愤愤地回到楼下……暂时专属于她的地方。
这就是她与龙的差别!
龙生气可以自由离开,不管不顾;而尤拉只能是被软禁,傻傻地等待下次垂幸!
尤拉越想越气,看着满屋的瓶瓶罐罐,一顿乱砸。
枉费她花了这么大的心思,终于可以成功地将海水转化为淡水,为了谁呀?
忽然,尤拉心头一惊,‘海爵士’号!‘海爵士’号上的人还在等着她!
她研究成功,就可以换取‘海爵士’号乘客的自由!想到这儿,尤拉一通乱翻,到处找寻她的实验笔记。
哪儿去了?到处都找不到。尤拉急得满头大汗,她记得自己已经整理好,就放在床头柜上的。
“玛莉娅……”尤拉急得大叫,玛莉娅闻声冲进房间。
“你看见我在床头柜上放的一摞白纸了吗?”尤拉焦急地问。
“没,没有!”玛莉娅不善于说谎,尤拉一下就看了出来。
“我离开后,有没有人进过我的房间?”尤拉继续追问。
“没……”
“想清楚了!”尤拉盯着玛莉娅的眼睛,打断她的话,“龙指使的?”
玛莉娅没想到尤拉一语道破,“Amy小姐,我……”
“行了,你别说了。”尤拉阻止了她,看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为难,滋味并不好受,“你出去吧。”
“是!”玛莉娅满脸自责地离开。
为什么?龙为什么一面不相信她的研究成果,一面又派人悄悄偷走研究笔记呢?到底是为什么?
为了约定!他从来都没想过,要放走‘海爵士’号上的人!
天哪!尤拉满心懊悔,她不该轻易相信一个海盗!
现在,她该怎么办……
阴暗潮湿的地下牢房。
“准备好了吗?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吧!”龙的声音低沉而权威。
“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吧。”塔比被绑在牢房的铁架子上,身上伤痕累累。
“死到临头,还故作镇定!”龙打了个响指,两个阿拉伯女人被带了进来。
“说出她的下落,你死,她们俩可以活。”龙平静地说。
“她们都是钢铁般的战士,不会屈服于你!”塔比狠狠警告。
龙没有理睬塔比,“约翰!这两个妞交给你了!”
“是!主人。”约翰早就对这两个女人垂涎三尺,现在终于可以如愿以偿。
两个女人被绑在铁架子上,为了防止她们咬舌或服毒,嘴里都已塞满布条,外面用胶带贴住。
塔比破口大骂,但无事于补。
约翰累得满头大汗,享受齐人之福。
“塔比,最后问你一次,她在哪里?”龙语气坚定,“后边的兄弟可排着队呢!”
塔比满眼血丝,嘴角咬出鲜血,“你保证她们两个可以活?”
“黑鬼!”龙无情地喊着。
“好,好,我说,我说!”塔比没有办法,要知道这两个女人可是他的亲生女儿!
“她……她就在加勒比海!”塔比的话让龙惊讶不已。
“胡说!在我的地盘,我能不知道?”龙震怒。
“我没有胡说,她已经……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塔比无奈地说。
“什么?”龙呆住。
“当年,她查出患了脑癌,就在加勒比买了一个叫‘科迪珞’的小岛,在那儿度过了她人生的最后几个月。”塔比泪流满面,“她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女人。”
“闭上你的臭嘴!”龙拿起桌上的手枪,一枪命中塔比的太阳穴!
“主人,这两个女人?”黑鬼上前问道。
“送出去!”龙毫无生气。
“可是……”黑鬼犹豫。
“马上消失在我面前!”龙吼出最后一句,仰面倒下。
他的痛,他的仇,他的恨,瞬间倒塌。
她已不在人世!
塔比与龙的父亲是有宿仇的。当年,他以邀请龙的父亲加入恐怖组织为诱饵,抢走了龙的亲生母亲,还让龙的父亲死于恐怖组织的突袭中。
但龙一直是只闻其声未见其人,这次之所以邀塔比来他苦心经营的“龙尼奥拉”,就是想通过塔比找到龙想找的一个人,一个让他恨了二十五年的女人!
龙八岁那年,因为玩冲浪,受了严重的外伤,由于龙的血型很特殊,几乎丧命。就在龙最需要母亲守护在身边的时候,一直视他为掌上明珠的母亲,居然狠心地抛弃他和父亲,跟一个叫“塔比”的国际恐怖组织成员私奔了!
龙的父亲受不了突然的打击,整日借酒浇愁,对龙也一反常态,没有了往日的慈爱。只要龙犯一点小错误,父亲就会拿鞭子狠狠地抽打他。龙渐渐地抹去对母爱的记忆,将父亲对他的狠转化为对母亲的恨,对女人的恨,从此铁石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