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幻日王宫!”先甩掉这个妖物自然是好,再说了,天杀的幻无忧,自己跟他无冤无仇,他竟然这般迫害!不去报仇不是她的风格!
“哦……本尊想起来了,你是幻日的圣妃。你被丢在这里,是得罪了皇帝么?”他纤长的手指游弋到她的唇边,轻轻抚摸着她的小樱桃,那张妖娆的脸却慢慢压了下来。
在双唇即将碰触的瞬间,扬依伸出小手捂住了他的唇。
“你说过的,现在不吃的!”
“本尊何时说过?”好家伙,还不认账了。
“本尊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止!”那泣血的双眸有些微怒,强有力的大手猛地拉开扬依的小胳膊,低头覆住了她的两片嫩唇。
她感到他粗重可怕的喘息,却不敢惹怒他,双唇被他啄的生疼,她死死咬着牙,抵抗着他想要长驱直入的舌头。
他似乎有些恼怒,将大手伸向扬依腰后,把她紧紧箍了起来,贴近了二人的身体,她不仅感到窒息,还感到此起彼伏中产生的燥热正由下至上袭来,一个按捺不住,竟张了口,那条徘徊在门外的游龙立刻闯了进来,翻江倒海……
很久没有体验到如此美妙的感觉了,他疯狂地,咬破了她的唇舌,似乎要把她吞了一般……不知肆虐了多久,直到鲜香的血腥味呛满了喉咙……
怀中的女子已经发出了嘤嘤的泣声,因惊恐和疼痛而变得晶莹的双眸中涨满了泪水,他放开了她,轻轻用唇吻去她嘴角的血迹。
“青淑……”他将头深埋她稚嫩的肩头,银发散落在她胸前。
扬依一怔,心中竟是莫名的一种委屈。
而与自己贴的如此之近的身体竟感觉那样僵硬和冰冷,甚至听不到心跳的声音。
她从他挣脱出来,赌气般地走到一边,解释道:“我不是青淑!也不是你的猎物!”
说罢,便大胆地向着山下而去,沿着陡峭的山脊,试探着寻找下山的路。
“姽扬依!”后面却传来一声呼喊。
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扬依心中又是一惊,却没敢回头。
“巫闲月!我的名字,你自己知道就好了,不要和别人讲。”
这算什么?就因为一个吻……他竟然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她。
巫闲月?是她要杀死的那个人?她猛地回头,看着那黑衣白发的身躯,凄美妖娆的容颜。
他竟是巫闲月……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扬依问道。
“没有为什么,记住本尊!”他的眼眸有些凄迷,她看不懂他脸上的表情。
“你会后悔的……”扬依的眼神里掺着一丝凄然。
巫闲月却置之一笑。
“怒焰裂谷的另外一边,是我的地界,你最好不要踏上去,否则,你仍是我的猎物!”
他丢下冷冷的话后便消失了。
这个场景,似乎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
那个蓝眼妖男幻无忧让她离开幻日,这个红眼妖孽又不许她跨过怒焰裂谷,那她该到哪里去?
天!这是什么世道,扬依欲哭无泪。
“我恨你们!你们这些妖人!自以为是的家伙!我要把你们一个个都杀了!”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窝囊过,前世的她,只有别人怕她的份,什么时候也没沦落到无处藏身的地步。
“巫闲月!你给我听着!不管你是魔鬼还是妖孽,三年之内,我一定会杀了你!”无论如何,在气势上她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幻日的皇都是她未曾见过的地方。这里的繁华和喧嚣似乎可以和她想象中唐代的长安相比。到处都是商贩的叫卖吆喝,还有几处爆竹噼里啪啦,不知是哪位老板开了新的铺子。街道上车水马龙,来往的行人商客络绎不绝。
扬依百无聊赖在幻日皇都的大街上游荡,突然前方一阵骚乱,行人都四散向路边靠去。一个抱着孙女的老爷子不小心差点被人挤倒,扬依急忙扶住了他。
“哎,大伯,人们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扬依一边帮忙哄着被吓哭的小女孩一边向老人打听。
那老伯一边喘着气一边打量着扬依说:“姑娘,看样子你不是本地人啊……你不知道,今日这城里接二连三发生年轻女子自杀的案子啊,刚刚是‘严诚镖局’严镖头的女儿又跳楼了……哎!造孽啊!”
扬依带着好奇向前凑了凑,扒拉开人群挤了进去,那跳楼的女子正被人抬进屋里,扬依看到她身上的衣服,竟然与前几日在宫内搭救的落水女子一模一样……
扬依抬头一看,楼门上的牌匾赫然写着“严诚镖局”四个大字,顿时计上心来,便上前向门内冲去,两个持刀大汉立刻拦住了她:“姑娘,镖局内不许闲杂人随意进出!”
“我可不是闲杂人,我认识你家小姐,她怎么样了?快让我进去看看她!”扬依瞪着眼睛还在拼命朝里挤。
两个守卫相互使了眼色,似乎认定她属于胡搅蛮缠之流,于是还是不肯放她。几人吵闹了好一阵,硬是把镖局的严镖头给惊动出来了。
“镖头,这位姑娘说她认识小姐,一定要进去,我们拦不住她。”带刀的汉子低头说道。
“让她进来吧。”那位严镖头大概四十多岁,虎背熊腰的。他只是看了一眼扬依哼了一声,转身便朝回走了。
扬依跟着严镖头上了他家小姐的绣楼。那严铃儿此时还躺在床上没有醒来,头上包了纱布,看来伤的不轻。
二人进屋后,严镖头便遣散了屋内的丫鬟和其他人。
“她怎么样了?”扬依仔细地观察着床上的人,果然是那日在王宫内落水的女子。
严镖头痛苦地摇了摇头:“大夫已经瞧过,小女恐怕头颅震伤,很难能醒过来。”
他叹了口气,接着问道:“姑娘既然认识小女,为何严某从未见过姑娘?敢为姑娘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