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拿命来!”
“这么快!”薛林前一秒还看见越老爷站在墙边,下一秒余光一扫两人间的距离就如此近了,这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不过相伴而来的还有深深的压力。
“嗡~”现在也只有尽力和他一拼了,脉轮全部运转起来,魂力疯狂涌动全身,在这危机一刻眉心轮却发生了小小的进化,原本白色的脉轮之边突变成了金色,促进了魂力进一步地加速运转开来,大手一伸破三杀显现,一道明亮的符文悬于手心。
“还不够,”薛林意识一动,四处脉轮各行其职,边逃跑的间隙边用意识控制着脉轮中的魂力,各自于手脉游走进手心,很快一张张的明亮符文就显露出现,层层交叠互不干扰。四道?隐约之中似乎能看清薛林手心的符文确有四道,一股神秘而隐晦的波动扩散开来,看来他是打算破釜沉舟全力一搏了。
“来吧!”五指聚拢,指尖用力,四道符文就在薛林的野蛮之力的压制下生生的被压缩成了一道,立刻隐晦的波动躁动开来,传遍了这方天地,同时间越老爷也来到了薛林身后。
薛林不再犹豫脚步突止定在了原地,另外突然的转身也给了越老爷一个错愕,不过他并没有多加在意,反而认为是薛林放弃了抵抗。此时两人间的距离不过半步,“呵--”越老爷大掌探出当头罩下,几乎是想一掌就卸下薛林的脑袋。
薛林岂会自投罗网,早就准备好了反击,“去吧!”四而合一的破三杀被他当胸推进了越老爷体内,再以背落地躲过了越老爷顺势而下的一掌,身手快速敏捷,整个过程可算是险中之险,一个失误或许就会死在越老爷的掌下,不过这些都被薛林完美地做到了。
“破!”薛林一声令下,以魂力牵连的破三杀就直接在越老爷的体内被引爆了,“砰~”薛林紧张而激动地看着越老爷的反应,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如此完美地用出了破三杀,不知道威力究竟如何。
“噗~”不得不说四道破三杀的威力确实是大增数倍,连越老爷这样的高手都在一瞬间被重伤,好在他及时用圣力护住了心脉。越老爷捂着胸口恶狠狠地睨着薛林,一双暴戾的眸子射出狠毒之意,若不是自己急于心切,又怎么会被这小子钻了空子?
薛林被他充满怨恨的视线一盯,只觉得一股冷气从头灌到尾,趁着越老爷伤重还没缓过来力气进攻,解释清楚才是王道,“越老爷先听我说,越彬虽然身死但灵魂还没寂灭,”说完举起手中一直小心翼翼护住的陶瓷骏马,一脸得意,“越彬的命魂已经被我寄主在这里面,只等他苏醒的一刻就…”
薛林兴致勃勃地向越老爷解释,没想到他的话听在越老爷的耳中却全成了狡辩之词,更何况越老爷只是一个普通的圣师,薛林所说的寄主、寂灭等词更是丝毫不曾听过,当下就是一股热血直喷脑门,大掌一挥就从原地腾跳而起,直接向薛林扑了过去。
“不要----”薛林没料到越老爷会直接发难,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手中的陶瓷骏马击落,飞向远处,来不及解救陶瓷骏马只能先应对越老爷的攻击,好在他已经受了重伤对付起来并没有那么难。
“咻~”陶瓷骏马以飞速向一旁坠去,不过它的结果并没有掉在地上摔碎,而是在落地前被一只手中途接住,手的主人却是半夜被越老爷那声大吼惊醒的银木。银木疑惑地看着场上拼斗的两人,再看向手中的这匹陶瓷骏马,一丝魂力波动确实从上传出,想起之前薛林口中的“寄主”二字,“难道?”
为了验证心中所想,银木手附魂力抹上手中的陶瓷骏马,这一查看却是大吃一惊,虽然他曾未见过为魂所刻的寄物,不过却曾听说过凿光寄主。“凿光之术?”银木再仔细地看向手中的这匹陶瓷骏马,确认是为魂魄所刻的一件寄物,转而看向在越老爷手中颇为狼狈的薛林,眼珠微动一个想法浮在出来,“难道他是名刻魂师?”
“等等,越伯父手下留情!”银木喊出的这一声暗带魂力,穿透性极强,只一下就将脑充血的越老爷叫停下来,后捧着陶瓷骏马直接走到两人近前,不顾越老爷满脸的铁青之色直接开口询问薛林,“林寻,这陶瓷乃是经你之手凿光的?这光屋之中所住何人?”
“幸好没碎,”薛林抢过银木手中的陶瓷骏马,一脸警惕地看着他,毕竟这银木是好人还是坏人暂且还分不清楚,至少在薛林心里可将他和追风划为了一类人。薛林右掌只在骏马身上轻轻一拍,一道灵光就从光屋之中浮现出来,薛林伸出手心截住灵光,魂力涌出包裹在灵光之上,很快一道虚浮灵体就显现出来。
薛林指着越彬的灵体看向越老爷,“越老爷,这就是越彬的灵体,只不过他受阴邪之气残害多日,只怕日后还要小心供养才对。”
“彬儿~”越老爷看到儿子的灵体,一双老眼顿时泪光闪闪,实在难以想象这铁汉铮铮的人也有这般柔情,想到自己刚刚差点儿就打碎了陶瓷,更是毁在当下。很快越老爷又发现了不对,望着儿子半天没了动静,顿时怒视薛林,“你小子为什么要毁掉我儿子的身体?彬儿怎么没有反应?”
银木在一旁也是面露疑惑,“越伯父,越彬不是早就…”口中的“死了”二字迟迟没有说出口,显然越彬没有死去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看着越老爷一脸悲痛之色只好转而问向薛林,“林寻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林听他这语气似乎是什么都不知道,只好开口解释道,“一月前,越彬重伤归来本应该就死了,应该是追风用了一颗聚灵丹续住了他的三魂七魄,可时间一长,这聚灵丹的效用也慢慢失去了作用,追风就另用阴邪之气锁住了越彬的魂魄。”
“阴邪之气?”银木听到这儿却是一惊,在他眼里,追风显然和邪魂师应该没有什么关系才对,没想到对方的隐藏如此之深,“那之后呢?”
“之后?那就要问问越老爷了,为什么伙同追风将我锁进地下室囚禁起来?”薛林说到这里是有一些气愤的,不过看到越老爷这会儿正伤心难过的份上,这股气也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什么阴邪之气?”越老爷显然也不清楚薛林所说的话,哀叹一声,“哎,是追风想了办法保住了彬儿一口气,他还说,你的家族之中有高人能救彬儿一命,抓住了你就可以逼出你的家族之人,到时候再用你来要挟这个高人,那么彬儿也就有救了。”
原来是这样!不对,薛林突然眯起眼睛,细思极恐,这追风是怎么知道我的家族之中有人能救得了越彬?难道他知道我娘的魂师身份?薛林越想越不对,将越彬的灵体送进光屋之中,“奇怪,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不见追风?”
薛林的一句话也提醒了其余两人,三人面面相觑也觉得奇怪。越老爷接过薛林手中的陶瓷骏马,这会儿可是紧紧地捧在手心了,没想到自己一直相信的追风却在暗地里残害越彬,“跟我来吧!”
“可恶!”追月躲在角落里暗暗地看着越老爷带着两人去往追风的房间,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看来这越府是待不下去了,得快些找到哥哥一起离开这里。
薛林三人自是没有找到追风,越老爷看追风无故失踪更加相信了薛林的话,更何况一旁还有个明白人银木,所以闹了大半夜的事情终于有了个和平的收场。
薛林顺手摘下脖子上的铜币挂件交给越老爷,“越老爷,红线绑缚的铜币之中封着越彬的七魄,你收好,”薛林随后便将供养越彬的细节问题一一交代清楚,特别说了使用灵物的好处,不过事后有银木相助应该没有大问题。
薛林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快而妥善的解决,顿时一身轻松只想快点去找柳轻衣和木籽两个人,在告别了越老爷之后就匆匆地离去了,不过他还没走多远就被银木给喊住了,“林寻兄,请等等!”
薛林疑惑地看着身后追上来的银木,不明白他会有什么事找自己。
“林寻兄,我只是唐突地问一下,你是个刻魂师吗?”银木一脸紧张的看着薛林,等待着他的回答。
“刻魂师?”薛林不自觉皱起了眉头,不明白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随后摇了摇头,“那是什么?”
银木见到薛林否决一脸失望,再看他的表情似乎真的不知道,“刻魂师就是为魂魄寄主之人!”
听了银木的解释薛林一瞬间就明白了,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还成了一名刻魂师,当初的凿光寄主之术还是《魂术》一书的主人留下的一段注解,竟被自己机缘巧合下学会了,不过他并没有为自己成为一名刻魂师而感到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