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天时间,宋心雨已和老道甚是说得来,不仅仅是因为老道给宋心雨把脉开方,一剂中药下去就把她痛的死去活来的顽疾痛经给止住,还因为是宋心雨想跟老道学一手绝世国医之术,哪怕学着一鳞半爪这生也将受益匪浅。
老道在终南山还有人把他当活神仙敬仰,跟着钱乐出了终南山除了医病之时得到病人的千恩万谢,一直屈居陆仙钱乐甚至周海平之下。
看起来十五六岁的陆仙一直把这个年近七十的老道当十五六岁的小弟弟,也怪不得陆仙,老道自己一直把十五六岁的陆仙当成天上已无数年的仙人。钱乐一向对老道敬而不重,老道心里明白,自己那些绝世神技只能蒙蒙世人,钱乐手里面的黑箱子才是无所不能的救命神器。周海平更是一口一个臭老道,偏偏自己还喜欢跟他杠着不依不饶还嘴臭小子,也只有在和周海平的争争吵吵中感受到一种被重视的感觉吧。陶琳琳对老道敬重有加,却只是把他当成自己的爷爷辈看待。
人不管是修行有道还是平凡常人,内心其实都希望得到其他人的特意关注。宋心雨缠着老道一口一个爷爷,直把老道叫的皮也烂了骨也酥了。这么多年何曾有人叫着自己爷爷来着,耳中只听得老神医老神仙还有陆仙的小王钱乐的道长跟周海平的臭老道,一声声爷爷唤醒老道内心不曾修去的人情味,忍不住对宋心雨起了怜爱之心。
宋心雨本就有心,见自己的口蜜之剑深深地刺入了老道之心,赶紧提出想要跟老道拜学国医之术。
老道本就听钱乐说要他带出几个像模像样的国医后人,并且以点带面铺成一片,将来的免费医院就以老道的绝世国医为半壁江山,另外一半钱乐准备重金聘请真正有绝高医术有专长的西医,形成中西合璧相辅相成的世界最一流医院。
反正是要带徒弟,带谁还不是带,现成的贴心小孙女不帮去帮谁?宋心雨一转眼已是老道心目中的小孙女了,王老道也不想想自己信奉的全真派,讲不得人伦亲情,不过无所谓了,跟着陆仙已把全真教的三戒五律抛到爪哇国去了。
韩会珍一句“请你爷爷师傅帮着瞧瞧,不就结了。”让宋心雨茅塞顿开,是啊,这个世界再也找不着一个比老道更能一搭手脉就发现有没有病的人了,老道的脉搏功夫完全比那些千万上亿华夏币购来的扫描机来的灵光,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还是沉默寡言的韩会珍看的明白。
宋心雨忙凑过老道耳边说道:“爷爷师傅,钱大哥会不会喝过头酒精中毒啊,你瞧他虚汗直冒,是不是快挂了?真要挂了我们的医院怎么办?”
老道瞅了钱乐一眼,笑眯眯对宋心雨说道:“无妨,所有人挂了小钱他也不会挂,那个不是虚汗,是刚刚喝下去的酒水,以后你会懂的。”
宋心雨心说:“我懂什么呀?我就知道钱乐挂不了就成,只要挂不了,管他流的是水是汗,哪怕是血也是他自找的。”嘴里只能是:“嗯嗯嗯,没事就好,想不到钱大哥这么能喝呀,可以赶着吉尼斯世界记录了。”
宋心雨和老道两人在一旁窃窃私语,间或喜笑颜开,早听在钱乐耳中。
没想到这个宋心雨还是蛮关心自己的,只不过关心的理由来的太过现实,怕自己死于酒精中毒仅仅因为是自己死了,她的高薪工作跟着泡汤。
不管是什么理由什么动机,能关心自己生死就已经值得自己感动了,虽然钱乐只是哭笑不得怎么也感动不起来。
最想不到的还是宋心雨怎么叫老道“爷爷师傅”?这算哪门子的称呼?看着老道得意的模样,钱乐感觉自己真的可能喝多了,脑子不够使了。
钱乐最大的好处就是,只要不是专业问题,想不通的就不要去想,搞不明白的就不要去弄明白。本来为了工作已经够累了,何必再给自己添麻烦自己给自己不舒服过呢。
三十大碗酒也喝了,宋心雨所谓的虚汗也让冷含烟擦干了,众人的气氛也给调动起来了。大家把酒言欢,大口吃野味肉小口喝家酿酒,直吃得杯盘狼藉才摆休,午宴在欢乐的热情洋溢的气氛中终于结束。
冷含烟放下筷子刚拿过餐巾纸擦试着油腻腻的嘴唇,陶琳琳嫂子已递过来一杯热气腾腾的农家自产茶。冷含烟自小富贵,不曾吃过这样的真正农家饭,却是吃得极是爽心。在这里不需要做作,凭着自己味蕾的感觉见好就吃,冷含烟感受到真正大家庭的快乐,这才是真正家的感觉。
陶琳琳和两个同学开始收拾桌面,冷含烟忙站起来手忙脚乱地帮着陶琳琳她们。冷含烟出于真情要融入钱乐的环境,陶琳琳她们出于真心要接纳钱乐的爱人,女人和女人,只要真心融合就非常快,餐桌上杯盘碗筷还没收拾干净冷含烟已挟刚才饭桌上已相熟的机会,和陶琳琳宋心雨韩会珍还有陶琳琳嫂子已是打成一片。
女人的话题男人永远不懂,幸好钱乐也不想加入她们的讨论圈,周海平也不想,因为他要和钱乐说正经话。
点着各自的雪茄,老道忙着他的最爱看电视去了,陆仙喜欢清静,不知道去了哪里,陶琳琳父亲自是有他忙不净的事情要做,陶福民抱着小佳佳出了门学着做模范奶爸。
周海平摆出一副公事公办一本正经的模样对钱乐说道:“钱乐呀,关于医院筹备的工作我的筹备委员会已经开始启动,当务之急的问题是人才的问题,我想和你就这个问题做个深入的探讨和研究……”
“得得得,海平你就甭用这怪模怪样的样子来说话,我听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浑身都酒味呢,说完了先去洗个澡。要不,等我洗了再说?”钱乐赶紧打断周海平的话。猪八戒戴眼镜——扮什么斯文,周海平是什么料钱乐还不清楚吗?
周海平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笑道:“我好不容易给自己封了个大官,你怎么着也得让我过过瘾是不?是这样,听心雨她们说,她们医院有个外科女医生的老公回来过年,是上海一家大医院的脑外科主刀,混的也不如意。想把老婆安排进自己的医院,无奈老婆的研究生学历不够,他们医院最起码得博士生,这不,夫妻分居两地,老公回来舍不得哪边的好工作,老婆又不能去上海医院,正两难呢。我想是不是帮帮他们,干脆把他们都收了去杭州怎么样?”
“呵,你以为你是谁呀?八字还没一撇的医院谁脑子发热上你这里来?海平啊,你怎么这么幼稚,他守着上海大医院都舍不得回来陪老婆,你凭什么把他收了,人是讲现实的知道不?不和你说了,我洗澡去。”钱乐真让周海平搞得哭笑不得。
“别呀,等我说完不成吗?凭什么?凭咱有钱呀,咱们先给他们开一年的工资,预付一年,不怕他们夫妻两不上钩。”周海平急拉着钱乐说道。
“唔,这样的办法你也想得出,变聪明了嘛,这个倒是可以考虑考虑。”钱乐又坐了下来,这个免费医院钱乐势在必行,已经得到陆仙的支持他还怕什么?正如周海平所说的,咱有钱不是?这个世界有钱还怕办不了的事情吗?
“本来就是嘛,已经用这一招给你拉了第一批两人医护人员了,我给心雨会珍开了30万一个,算第一年的薪金,怎么样?做的不赖吧?”周海平自顾得意地说道。
“你真的开了30万?钱也不是这么烧的吧?一家医院多少人你知道吗?”钱乐摇摇头说道。
“知道,心雨她们大概说了下,护士上千人,医生也得近千吧,是最好的配备了,许多医院都不可能达到这个要求。”周海平板着手指头说道。
“你不是说安薪才可以乐业吗?不开高薪谁把心用在病人身上。不过,心雨她们说,若是多的是臭老道这样的医生,医院里医生的人数就根本用不了那么多,这里可以省了不少开支。”
“呵,你也知道节省开支啊,算了,反正钱来的容易,不差这一点,要真的做好这个医院,怕也只能这样了,那你准备给那个医生开多少薪金?”钱乐突然有一种紧张感,仿佛有一种自己在应聘的感觉,急于知道自己能获得多少薪水。
“我综合考虑了一下现在的物价指数,一好点的医生如要他全身心投入工作不再考虑生活问题,最起码得付他一百万吧,你看行吗?”周海平说到一百万语气突然底了下来弱弱的问道。
“你知道我在医院的所有工资收入比我科室的小护士还要低吗?不要以为护士就一定比医生薪金底。”钱乐想着在医院时的情况心里就有点堵得慌。
“不会吧?这个我倒是没有和心雨她们商量过,只是知道医生会好挣钱的,哦,不是还有红包和药品回扣吗?”
“哼,那也得看是什么医生,我就没有什么红包,红包是挂名的主任他们拿的,开药的那些个钱都掌握在主任手里,最后落在我这样出工出力的劳苦医生手里能有几个大毛。我们的医院就要把这些更正过来,行,真正能有能力能独当一面的好医生就得给开高薪,一百万就一百万吧,我们的医院本来就免费的,哪里来有什么红包拿。药品采购也需要改革,自己的医院高价进来再给医生回扣不是笑话吗?把暗补改明补,也让他们拿得舒心拿得开心,开了高薪也可以给他们约定不可以再跑那些个小医院走穴,免得把仅有的一点精力用在这方面误了自己医院的工作。看来你还是有脑子的呀,那他老婆你打算给她开多少?”这些话其实也是钱乐在做小医生时一直在偷偷幻想的,现在有机会能实现曾经的梦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