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满的,为初儿心痛。想当初相公没亲自上门提亲,那是因为他远在别方,有心而力不足。
如今,如果不是有事,那就是故意而为,或者是对此根本就不在意,毫不上心。随便污了一个女孩子的清白,就想这样了事么?
“这位是?”老者看着娴茗,不解地用眼神询问赫连轩楚。
“哦,这位是内人!”赫连轩楚看着自家娘子有些愁绪的神色,就知道她在为初儿抱不平。
“原来是尊夫人,老奴想为我家公子解释下,公子是因为事忙,所以才没得空亲自上门提亲,这才派了老奴来,还请夫人见谅!”老者不卑不亢道,态度还是依然恭敬有加的。
听到解释,娴茗虽然心里还堵着气,但她还能说什么?事忙到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可以撇弃了。
“好,我们知道了,只是这迎娶之日,不知你家公子想定在何时?”赫连轩楚接话道,暗地里拉了拉娴茗的手,想要借此安抚些什么。
“哦,我家公子说了,待要了初儿姑娘的生辰八字,回去再另行定义,等时日定好,再派人回复楚少爷!”老者回道。
赫连轩楚点头,初儿的事就这样定下了,娴茗回头跟初儿拿了生辰八字,交与老者后,就等待那边的回音了。
“相公,初儿嫁过去,是当正室的吧?”这也是娴茗的疏忽,忘记了这个问题,古时女子,婚嫁大多是身不由己的。
能嫁到什么样的人家,有什么身份地位,这都是要根据家门来定的,初儿算起来只是她身边的一个丫鬟,没什么家世,跟那公孙雅风,看起来是门不当户不对的。
“娘子你放心,初儿嫁过去,是当正室的!”他保证道,初儿也是他的手下,他还能亏待她么?
过了午时,幕连府突然派人送来了一瓶药,说是幕连老爷给的,可以治愈任何伤口的药。
娴茗孤疑地望着手腕上的白色瓷瓶,外形看上去精致娇小,上面还描绘着点点红梅。
“娘子,别看了,不管有用没用,先试一下总是好的!”赫连轩楚截过她手上的瓶子,一手就打开了它。
顿时,一股白烟,轻飘飘地由瓶口向上浮起。
娴茗更加好奇了,不由疑惑道:“难不成里面是粉末?如果这么有用的话,上次他怎么就不拿出来给我用?怎么这会儿才拿出来?”这就是最让她想不通的地方。
“娘子说得是,也许岳父大人是最近才得到的吧?”他猜测道,然后把小瓶的口对准自己的手掌,之后便往自己的手掌上洒些瓶里面的东西。
这下,他们总算是看清了这药的真面目,不出娴茗所料,真的是些白色似粉末的东西。
“无味……”娴茗用鼻子嗅了嗅,结论道。
“好了,把手拿出来,让我为你洒些上去,试试效果!”他一直记挂着她的伤口,如今正好有如此妙药,自然是要用一用的。
令他们惊奇的是,在药洒在娴茗伤口上的时候,患处竟然奇迹般地愈合起来,皮肤一瞬间恢复了往常的光滑细嫩。
娴茗呆住了,愣愣地用一只手在伤患处上摸了摸,真的不痛了,怎么可能?娴茗无法置信。
赫连轩楚也是怔住了,喃喃出声道:“娘子,还痛不?”
娴茗也望着他,诺诺道:“不痛了……”
“太神奇了!”他终于回了神,一脸沉思地望着那瓶药。
能有如此功效,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神丹妙药!世上有名的炼药师他可是认得的,可这种一用就能马上愈合的东西他可还从未听说过,难道是他孤陋寡闻了?
“对了,相公,我们去找初儿,她会医术,我们去问她,这里面到底是放了些什么药材制作而成的……”
娴茗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出声道。
“这倒是个办法,只是找初儿也未必有用,而且她现在还是待嫁娘,有许多事还要需要她去做。这事,还是交给为夫我去办吧!”赫连轩楚想了想,回道。
“相公,不如我们直接去问爹吧!”这可是最实际的办法了,这药那么有用,以后用处可多了,他们自然急切地想要知道这个是怎样炼制成的。
“娘子,我也想过,只是为夫有别的法子,所以你就别操这心了。还是想想晚上该怎么报答我吧!”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明显暧昧了起来,薄唇对着她的耳垂微微吐着气,嘴角扯起了一抹坏到极点的笑。
“相公,正经点!”娴茗的耳刮子一下子就红了,火烫火烫的,她想到了上午自己做的大胆事。
还好最后适时地被人打扰停止了,不然她可真没脸回去山东父老乡亲了!她怎么就选择在那么一个大白的天干这种事啊!
考虑不周啊!丢脸死她了!
“怎么?娘子害臊了,上午时,你可是迫不及待地就来勾引你家相公我的,娘子可真撩人呢!”他说得更加露骨了,因为他发现一件有趣的事。
娘子脸红时,就会一直紧张地揪着衣裳下摆不放,一副小媳妇的样子,让他不由得就想继续捉弄她,看她脸红的反应。
他承认,这是一个恶趣味。
“相公!可别忘了,你可答应了我什么了……”她虽然脸红耳臊,但还没忘了她这么做的根本目的是在哪?
“娘子,这件事,可不可以让我再想想?”果然,他脸上立刻露出了难色,当时情到深处,就答应了,完全没考虑到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