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用你整理了,直接送到我这里就行了,我会自己亲自处理的。”蒋翊喝了口红酒说道。
“好吧,一会儿叫我秘书送过来给你,但……你知道后要怎么做?”多年的朋友了,飞扬知道他的火爆脾气,而且这件事查了快两年了,这久才有眉目,花费了好多财力……物力,似乎是有人故意在隐藏他们的行踪,所以时间这么久,才获得最详细……最准确的消息,“我提醒你别冲动,不要乱来。”
蒋翊扬起嘴角,笑了笑,“什么是乱来,什么叫不冲动?谢谢你这久的帮忙,后面的事你不可以管了,知道吗?”
飞扬只能保持沉默地离开,他想干什么,还没有谁可以改变的。在门口那里,他停了下脚步,想说什么,但还是摇了摇头,关上了门。
中午时,杜飞扬的秘书送过来一沓厚厚的资料,用牛皮袋子装着。蒋翊喝完一瓶红酒,才迅速地撕开袋子,由于袋子受不住他的大力,被撕成了两半,资料缓缓落在地上,散开了。
他坐在地上,一张一张地捡起来,每一张都用极其认真的态度看了一遍又一遍,没有漏掉一个字,一个词。看完后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好幸福的一家人呀,好幸福……”一边笑着一边撕着,笑道没有力气笑,笑道满脸沾满泪水,他现在的样子,根本没有人会相信他是蒋翊,又或者是一个男人。
过了好久,他才恢复了一点点的知觉,他从地上爬起来,做到那个最高地位的象征的总裁位置上,心里思索着,“林枫,林枫……”会是同一个人吗?
蒋翊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很快那边就有人的声音传过来,“三个小时内,帮我找到追求萧诺依的那个男人的详细资料,快,做不到就给我滚。”说完挂掉电话,他需要一个地方来好好发泄一下他心中的愤怒,只是三个小时的时间。他拿起外套,离开了办公室。
在到处弥漫着暧昧,弥漫着危险的酒吧里,一个角落里,蒋翊没有放下过手中的杯子,一杯杯烈酒被无情地灌入肠中,没有一个人敢走近他,他的无表情脸就是最大的表情,让人无法接近,又让人无法不去关注。
一个打扮得十分妖艳的女人,对自己的身材,脸蛋都十分有自信的火辣妹妹,迈着轻盈的步伐,一步步走向他,每走一步就想后退,越是靠近他,就越是能感受到他的危险气息,但她不想就这样放弃,没有危险,成功就显得没有意义了,所以她豁出去了。
“先生,我可以……”还没等女人讲完话,他就站起来,一只手掏出钱包,往里面拉出一沓钱,往桌上一丢,另一只手搂住这个女子的细腰,使劲一拉,女人掉进他的怀里,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鼻尖,一阵暖流迅速在她的身上蔓延,“愿意和我走吗?”女子无力地点了点头,就这样,在众人的关注下,二人离开了。
蒋翊将女人往车上一丢,车里的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下,为他制造出了他想要的空间,车里的黑暗比车外更让人恐怖。夜,在永无止尽地蔓延。直到一个电话,才拯救了那个女人。
“带着这些钱马上消失。”女人迅速滚下车,惶恐地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用最简洁的话告诉我,知道吗?”蒋翊默然地听着那边简短的报告,挂掉电话,嘴角上扬:呵呵,一切都在明天开始吧!
第二天,蒋翊下达命令,取消对萧氏的所有赞助,萧氏立刻陷入危机。萧诺依一起床就接到母亲的电话,说父亲在公司时因为公司危机,晕倒了,已经送到医院了,正在抢救中。萧诺依什么都来不及做,赶忙往医院奔去,心里在祈祷:爹地,您千万不能有事。
萧诺依按母亲的交代,来到三楼的手术室门口,远远就看到母亲在焦急地走来走去,“妈咪,爹地怎么样了?怎么会这样呢?嗯,妈咪,你告诉我呀?”萧诺依紧紧地拉住母亲的手臂,他不相信,那么健康,那么伟岸的身躯就这样倒下了,在她的心里,父亲是一坐山,一座强壮到不会倒的山,才短短的时间内,她怎么可以接受呢。
“我也不知道呀,我还在收拾厨房时就接到你爹地的秘书打来的电话,于是就赶过来了,具体情况还要等一下医生的检查出来才知道,诺依……怎么办呢?”程诚感觉自己的天空都倒了,她感到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萧诺依感觉到自己的母亲在颤抖,她比自己还要害怕,诺依抱紧母亲,安慰道:“妈咪,没事的……没事的……爹地会好起来的。”在安慰母亲,也是在自我安慰。
她们在门口等了一个小时多,终于手术室的灯熄灭了,医生陆续走了出来,萧诺依和母亲上前,拉住最前面的那个医生,“医生,我父亲(丈夫)怎么样了?”
医生看了她们一眼,“你们是萧杰的家属?”
“是的,医生,我父亲到底怎么样了?你快告诉我们呀。”萧诺依的心都快急出来了。
“你的父亲已经度过危险期了,目前不会有事,但你的父亲现在因麻醉的关系,还不会醒的。”医生说道。
“嗯,谢谢医生。”危险是度过了,萧诺依和母亲的心也平静了,但心在放下来后又因医生后面的话提了起来,“但还有些情况要和你们说一下,请和我到办公室去一趟。”
很快到了医生的办公室,“你们请坐吧。”待萧诺依和程诚坐下后,医生才开始把情况告诉她们,“萧杰得的是胃癌,而且因为过度疲劳,没有充足的睡眠,营养等一系列问题,加快了胃癌的程度,已经到晚期了,治疗的效果不会是很好,所以你们要有个心里准备。但我们会竭尽全力去治疗的。”此时的萧诺依和程诚都已经呆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很久以后她们才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妈咪,我们要坚强,医生也说了,有希望的……我们要相信医生,相信父亲,好不好,妈咪?”她的母亲一直在流泪,而她连流泪都舍去了,她的悲伤……她的痛苦是无法用语言来表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