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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曹寅和容若互相对视一眼,这样做可不是一般的难为他们啊,这可不是一件易事儿。

珞璃点点头说道:“对,你们要去准备一些衣物,一假换真。瑞儿的衣物上有我和荣答应做上的标记,根本无法替代,衣物之事你们可以交给冰虞和歆儿。然而如何让凝珏听到小儿的哭声,就劳烦二位了。”

曹寅和容若再次像珞璃打了个千儿,齐声说道:“还请娘娘放心。”说着就一个翻身处了冷宫。

夜晚果然珂歆俩人等在小竹林,容若和曹寅也就把珞璃所说转述给她们。终于俩人脸上露出了最轻松的笑容,又再一次的跪在了他们面前说道:“我们不知道如何去感谢你们对珞儿所为,我们无以为报,只能以一跪代之。”

冷宫

“呕……”珞璃看着桌上的饭菜,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珞璃总觉得自己自从被打入冷宫后一点儿胃口也没有。看着碗中那冷冰冰的饭菜,更是忍不住要作呕。不会是?不,不可能,一定是这儿是冷宫,所以饭菜自然就不对自己口味了。

这已经是珞璃被打入冷宫后的第五天了,其实玄烨几乎批完奏折之后都会来到这里。但是无论如何这一墙之隔,让珞璃认为玄烨从不曾想起过自己,根本就没有在乎过自己。在这冷宫里的五天,珞璃已经习惯了冷宫之中的生活,以前不也是自己这样子一个人生活在同样冰冷的伊宅中吗,不也同样是一个人吗?呵,其实早已经习惯了呢。

坤宁宫

为了能让荣答应走出丧子的悲伤中,玄烨几乎夜夜留宿坤宁宫。可是是不是这也算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呢?怀中的是坤宁宫的人儿,心里藏的是冷宫之中的女子。其实就算是梦中玄烨想的也依旧是珞璃,荣婉并没有告诉玄烨,几乎是每夜玄烨都会梦呓的说出“珞儿”俩字。而荣婉只是在一旁悄悄的落泪,或许皇上留在自己这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若是自己不在这坤宁宫,那皇上还会夜夜留宿自己这儿吗?不可能了吧!

可以说是这段时间中谁都不好过吧!其实瑞儿的衣物早就该烧掉了,但是荣婉不舍得让瑞儿唯一留下的东西也消失,所以死拧着不肯,而是每日睹物思人。玄烨是在朝政上被三藩之事烦着,下朝后为着珞璃的生活和荣婉每天盯着小衣裳落泪而烦。于是玄烨就下令把瑞儿的衣物隔日烧毁。

终于在珞璃被关冷宫的第七日,坤宁宫中所有人包括冰虞、珂歆和凝珏还有慈宁宫中的孝庄和苏喇嘛姑甚至是从未出现的太后一同亲眼看着瑞儿的衣物被烧掉只剩下灰色的尘埃。荣婉一周来没有停过哭泣的眼睛红红肿肿的,孝庄也是在苏喇嘛姑的搀扶下抹着眼角。自从瑞儿死后,孝庄似乎一刹那苍老了许多。每个人的眼睛都是湿润的,就像是雨季的空气一般。

看着衣物烧毁,凝珏的心也可以放下来了!瑞儿之死珞璃被当成是凶手已经是定局,而珞璃已经成为了她的替罪羔羊,凝珏暗笑珞璃的天真,去不知道有一招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古往今来不变的真理之一就是做贼的永远会心虚,瑞儿死后的七个日夜凝珏没有不是在良心的谴责和惊慌中度过的。当她认为自己终于可以安心的时候,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这晚凝珏洗好澡正在有一下没一下的刺着绣,不过不知道为何突然困意突袭还未来得及放下手中的针线,凝珏就已经软倒倒榻上了。这时冰虞也就吹灭了手中的迷香,不能让凝珏睡的深,不然她们的计划可就没有用了。冰虞朝着坤宁宫的墙围外头轻轻的吹起笛子,好做暗号。曹寅听到了,也就凌波轻步的翻入坤宁宫,再把凝珏带到了冷宫之中,珞璃也正在院中等着,其实现在夜未深,所以皇宫之中零星的还亮着几处浅浅的烛光。特别是钟粹宫中的冬昭那儿,更是哭声嘈杂。承庆不似瑞儿般乖巧伶俐,反倒是爱哭爱闹得紧。

在朦胧的浅睡中凝珏仿佛又听到了瑞儿哭声,那么的凄惨,好像是责问她为什么要害他。在紧张和恐慌中,凝珏度过了一夜。看了看周围,还是自己熟悉的环境和人,凝珏悬了一夜的心似乎也松了一些,还暗怪自己疑神疑鬼的。

可是这一夜,凝珏还是被哭声包围着,凝珏很想张开眼睛告诉自己,可是自己的眼睛像是被人缝合一般无法睁开。凝珏只能够一个人陷在黑暗中回忆着瑞儿的事情。又是匆匆一夜,但对凝珏来说这一夜都好比一个世纪之久了。

然而醒来后,凝珏发现了令自己更加恐慌的事情,自己的枕边竟整齐的放了一套瑞儿的衣服。凝珏也不笨她立刻就想到是不是有人装神弄鬼的吓唬自己,但是当她找到衣角上的那一个特别的瑞字时,凝珏的脑袋再也无法运转。只是看着那件衣服出神,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不是看着这些衣服被烧掉的嘛,现在居然又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难道真的是瑞儿死不瞑目找上了自己?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凝珏只是一个人在那儿颤抖着。

接连反复,一连一周来,夜晚的哭声,醒来的衣服、拨浪鼓都让凝珏的精神越来越差,脸色总是煞白着,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珞璃看着凝珏这样子也于心不忍在折磨她下去,就对曹寅、容若说道:“曹寅、容若你们从明天开始不用再带凝珏过来了,这七天的折磨对她来说已经够了。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还请俩位让皇上来欣赏这出好戏吧。”

容若二人点了一下头示意他们明白该怎么做了,也就离开的冷宫。

养心殿

第二日,正当玄烨在和曹寅、容若商议完朝事后,曹寅就故意说:“不知为何这宫里总给人一种冷清的感觉。”

玄烨这时就接着:“哦,此话怎讲啊?”

“以前小阿哥在时,这宫中总是充满了小阿哥的笑声,现在,笑声不再难免让人伤怀啊。就连以前皇后娘娘和荣答应常带着小阿哥去的浮碧亭就空空的。”曹寅回想着以往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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