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流年欲言又止，乔一沫有些不耐烦“然后呢？”
“你，确定要我说？”陆流年原本低着头忽然抬起，眼神有一丝试探。
“那你说不说？”
“那我就说了，你这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没有走正规程序进公司是怎样的。汇宏人多，难免人多口杂，毕竟，嘴巴长在人家身上，我也不好多说……”陆流年故意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呵呵！”陆流年用一种鄙夷的目光扫过去，与乔一沫的视线对上，惹的她轻佻“别用那种目光看我。”
“既然……”陆流年刻意停顿了一下“这样啊！乔小姐这个身份是不能曝光的，倘若以vitr的身份进入汇宏，肯定会给你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陆流年拿起手机，照着传真念了一部分资料：“vitr，巴黎的设计大师芸特伊收的唯一弟子，四年半前出师，在同辈设计师中脱颖而出，后来设计了巴黎现在的‘桑微苑’……正在红的发紫的时候出了车祸，销声匿迹了3年，1年前复出，几天前回国。”
原本还秉承着事不关己模样的乔一沫脸色变了又变：“vitr一直都是很神秘的，也不能曝光。”
“的确，所以公司给你取了个化名，乔安晴，合同在这，至于你要怎么签都行，随意，反正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陆流年将合约放在桌面上，两手一摊，整个人就向后靠去，嘴角勾勒出一个弧度。
敢情今天她乔一沫就是来吃瘪的？这是吃定了她不会拒绝吗？
当然，她也不可能拒绝。
在美国出差的莫寒，耳边始终带着入耳式耳机，连开会都没摘下，因为没有人敢让他摘啊！
一直跟在莫寒身边的陈邢当然知道自家总裁为什么带着耳机。
隔着N英里外的BJ汇宏副总办公室，男人和女人的聊天内容被莫寒一字不漏的听完。
“陆流年，你特么的别太过分，你以为我非汇宏不签吗？”
“随便你，反正你去哪家工作室，那家工作室就要么倒闭，要么……被收购。”
“你……”乔一沫指着他，愣是半天都挤不出多一个字，她说怎么那么巧，没有一家敢录用她，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搞事情。
所以你要不要现在就走，陆流年在心底暗暗吐槽，要不是莫寒让我务必签约你，老子才不和你在这废话。
“我冒昧提醒一下，用手指着一个人是不礼貌的哦！”
“啊……陆-流-年。”乔一沫简直要疯了。
“本少爷在呢。”
另一边的莫寒一脸黑线，整个人又开始散发戾气。
隔着大洋，陆流年不禁背脊发凉，还是起身去调了空调。
-
开完会。
“陈邢，让机长把飞机开过来。”现在的莫寒已经到达暴怒的边缘，只差一把火，就可以点燃。其实莫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没过多久，机长就把莫寒的私人飞机开过来，两人登上飞机，距离BJ越近，莫寒的脸色就越差。
“你让我想想。”乔一沫留下这句话就踩着高跟鞋离开。
乔一沫前脚刚走，莫寒后脚就到。
为了省时间，莫寒让机长直接在汇宏降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