荥阳郡。
山野林间,忽一骑飞奔而出。
行迹匆忙。
“将军!人来啦!黄衣白马者为贼首!”
吴凡此时蒙着面,策马疾行,好像身后有什么追着他似的。与伍昭错身,留下句话来,在远处停下。
事实上。
吴凡身后还真的有人在追逐他。
吴凡与伍昭前来剿匪,伍昭负责的是杀人,吴凡负责的当然是是指路诱敌。追逐吴凡的人,正是刚刚被吴凡狂喷一顿,盛怒而出,挥刀追杀他的绿林响马。
伍昭转动手中丈八蛇矛亮银枪,双腿在雄峻的照夜玉狮子马腹部轻轻一夹,照夜玉狮子马喷吐鼻息,躁动不安的开始用前蹄刨地,蠢蠢欲动,做好冲锋准备。
“你个瞎了眼的腌臜货!给老子站住!”
“敢找我们青峡寨的麻烦!我看你是活的腻歪!”
“兄弟们!迂回过去,截住那厮!莫要叫他跑掉!”
树林中,吵吵嚷嚷的叫骂声与战马的奔腾声,不绝于耳。
“嘚嘚……嘚嘚……。”
“呼啦啦……。”
大约三十余骑从树林内冲出,显露身影。
伍昭的眸子如同鹰隼般扫视,立刻锁定那为首的黄衣白马者,左手一拉缰绳,照夜玉狮子马豹子似的蹿了出去。
“唰!”
照夜玉狮子马速度如飞,五十步内的爆发冲刺,让那些绿林响马几乎没有反应、甚至连出声提醒都没来得及。伍昭欺身近前,一枪挑了那穿黄衣、骑白马的贼头头。轻描淡写的令人发指。
“把头!!!”
呆立当场许久,其余的绿林响马这才惊恐的大叫。
伍昭甩甩丈八蛇矛亮银枪上的血迹,面对蠢蠢欲动的绿林响马,平淡的说道:“吾乃南阳伍昭,奉命剿匪,只诛首恶,余者不究!尔等速速离开,去恶从善。本将军,可以饶你们一性命!”,转过头来,伍昭望向远处的吴凡,不大放心的征求意见:“是这样说的,对吧?”
吴凡:“……”,卧槽!你特么给我严肃点儿啊!会死人哒!
策马提刀,吴凡准备要动手杀人。
果然。
诚如吴凡心中所担心的那样,若是伍昭没有补充后边的那句话,那绝对就是威风凛凛、霸气了得,可以让青峡寨的绿林响马心中惧怕,不敢妄动。偏偏伍昭就加了那么句呆蠢萌的话,把严肃的气氛破坏殆尽,让那些被震慑住的绿林响马,心中生出侥幸念头。
【寨主死了,我为什么不能做新寨主呢?】
秉承着如此念头,响马们心中活泛开来。
“为把头报仇,杀了他们的人,可为新把头!”
不知谁大喊一声。
“没错!为把头报仇!杀啊啊啊!”
三十余绿林响马齐刷刷的举起长刀,杀向伍昭与吴凡。
“执迷不悟!该死!”
冷冷的哼了一声,伍昭虎目怒瞪,转动丈八蛇矛亮银枪,左刺右挡,枪刃翻飞,婉若游龙,血花……漫天飞舞!
吴凡刚刚从远处奔过来欲图增援,手里举着的刀还没等挥起,最后一个响马已经被伍昭一枪戳了个透明窟窿,眼瞅着挂掉了。
龇牙咧嘴的勒住战马,吴凡默然无语啊!
【砍瓜切菜?不外如此吧?】
吴凡心中是暗暗咋舌。
伍昭满面不爽,质问道:“你不是说,按你讲的那样说,就可以了吗?怎么会这样?”
【这个不要脸的,居然还敢问我?】
心中腹诽不已,吴凡嘴上则是郁闷道:“威严!威严啊将军!您一定要高昂着头颅,让那些绿林响马觉得,您是在饶他们一条狗命,而不是让他们觉得是在诈唬他们!不然的话,他们怎会惧怕?不惧怕,又怎么听话?”
“噢!懂了!懂了!”,伍昭恍然的点头,咧咧嘴,笑道:“成!那咱们下个山寨试试!”
吴凡嘴角抽搐着,俨然无力吐槽,心中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世上竟有如此情商之低者乎?】
仰头看了看日头,吴凡吹了个口哨,把跟随伍昭前来的那十个侍卫从远处招来。
倒是不客气,吴凡吩咐道:“劳烦几位兄弟,把这些人的尸首都挂在树上,作为警示!另外,把那个贼首的脑袋丢到他们的山寨前去,告诉那些寨里的响马,若不从善,必杀之。”,扭头看向伍昭,他继续道:“将军!我们可以歇一歇,补给一下干粮清水啦!”
伍昭点头应允,跳下马,拍拍照夜玉狮子马的脊背,让它自行去吃草。
坐在树荫下,吴凡没搭理伍昭,而是先把自己手中的丈二长刀分成三节拆卸,装入十四势刀匣子内。
童蕊从洛阳来的时候,吴凡曾在信中交代过她去柯老头儿那里把自己重铸的刀取来。只是童蕊来的时候陡遭变故,都把这事儿几乎给忘掉,还是昨日收拾行囊家当,在大箱子里翻出来,才想起的。
吴凡当初给柯老头儿画过一张图纸,就是让柯老头儿给他打造出一个可以拆卸的战刀……刀锋三尺,可作为步战,刀身八尺,可拆卸作为两短棍,或合并为长棍。全加在一起,重三十八斤,正好是兑换加持了中级“天生神力”的吴凡可以使用的重量。因为加了紫金,刀身泛着淡紫色的光彩,吴凡给这把刀命名为“紫云”。
伍昭见吴凡摆弄十四势刀匣子,又总看到吴凡那刀匣子百宝箱似的什么都有,忍不住笑道:“你这兵器盒子倒有些意思啊!”
吴凡扭头瞥一眼伍昭,神情中流露出来的尽是“你丫没病吧”的意思。低下头,继续装聋作哑。
伍昭这叫一个尴尬,哼哼着,问道:“你之前讥讽我,难道就不怕我……嗯?”
吴凡靠在大树干上,道:“不怕!”
“为什么?”,伍昭站起身,拳头捶胸,正色道:“我,南阳侯、七品奋武将军,武艺高强,杀人无算!你一个区区的鹰扬卫百户,居然不怕我?”
吴凡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慢条斯理道:“您是要先听真话,还是要先听假话?”
伍昭大为讶异,一想,道:“我要先听假话!”
吴凡咋咋舌,道:“假话是:不怕就是不怕!”
“那真话呢?”
伍昭紧接着问道。
吴凡咧咧嘴,道:“真话啊!先前没求您帮忙把下官头上的鹰扬卫的帽子摘下去的时候。下官跟您的关系,不过是曾经的上司与下级,您是南阳侯、七品奋武将军,可只要鹰扬卫不归您管,下官怕您作甚?对也不对?”,话锋一转,吴凡笑道:“再者说,如果下官没有那样说,您觉得您能看得起下官吗?只怕不会!您都看不起下官,下官就算是帮您,在您心里,那也是应该的!下官……又怎么求您帮下官办事儿?”
伍昭敲着脑袋琢磨了好一会儿,恍然大悟:“噢!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吴凡接着拍了个马屁,笑道:“当然啦!下官是知晓您是个正人君子,心胸坦荡,所以才敢耍些小手段,让您见笑啦!”
伍昭错愕,继而哈哈大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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