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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刀,立马。
金色阳光破晓斜映,照耀吴凡的挺拔身姿,映衬他的狰狞面孔。
“某些杂碎,不要脸呀!”
吴凡一声咬牙切齿的叹息,亲自打破沉默足足一刻钟的压抑。
“我告诉过你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谁敢跑,我不仅杀他,我还杀他全家’!”
“我提醒了。”
“为什么!!!”
“为什么居然有人不信邪儿?”
吴凡眯起眼睛,颜色狠戾至极。
如吴凡所料,昨夜有胆儿大的逃跑。且,不是一个两个,是很多。
吴凡早有预谋,欲杀鸡儆猴,所以一大早搞出如此阵仗。
临时搭建的高台前端,五花大绑二十余个叛军跪作一排,下方戍守五百人羽林卫,再放眼便是七千余士卒。
吴凡抽动抽动鼻子,冷晒两声,道:“昨天忘记处理掉落到最后的五十只废物,今天正好有人弥补上!”
吴凡的笑容变得灿烂,张开双臂道:“念在初犯,我不祸及家人,足够大度啦有没有?”
吴凡咋舌:“但是!”
略一停顿。
吴凡咆哮,声音若雷:“和他们这些腌臜货一个队伍的,统统给我自己站出来!!!”
叛军的心,猛的颤抖一下。
叛军记得明白,吴凡对意图开溜的士卒,不单单会株连他们的亲者、更会株连他们所在的“一条绳儿上的其他四十九只蚂蚱”。
场面一度冷寂,无人开口说话。
“有人举报一下吗?”
“告诉告诉我?”
吴凡发问。
半晌。
“好!”
“非常好!”
“你们很团结嘛!”
吴凡抚掌赞叹不已,可怎么看他的表情,都使人不寒而栗。
狗脸一翻,吴某人的凤嘴紫金刀虚空一比划,道:“既然没人说话,对不住!左前方的一千五百个废物,你们的命没啦!因为逃跑的有二十五人!一个小队五十人!没人开口,我只能用我的方式算!”,吴凡大声道:“羽林卫何在?全部抓住!反抗者就地格杀勿论!”
“咵咵咵!”
披坚执锐的五百羽林卫,列成方阵,整齐划一执行命令。
手无寸铁的叛军,顿时大乱一团。
根据坊间传言,吴凡于北地易京主张坑杀燕军俘虏十万,眼睛一眨不眨。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叛军看到、体会到真的了。
没有人再怀疑吴凡是否真的会一次性杀掉一千五百人。
“不!不要!”
“我们是无辜的!”
“饶命啊!”
受到牵累的士卒,大声的疾呼。
吴凡冷笑迭迭:“无辜的?无辜的?你他娘的真敢说啊!听得我这个恶心!你们这些贼子,哪个是无辜的?讲笑话呐!犯下谋逆大罪的罪犯们!别跟我提无辜二字,你们不配!”
吴某人歇斯底里的叫道:“我给过你们机会,承认他们是自己一队的人,或者干脆说出他们是哪一队的人!你们聋了?还是说你们人拿我的话当放屁?既然你们敢拿我的话当放屁,我就敢拿你们的命当扯淡!反正你们八千人里,我要的只有三成多一点而已!噢!你们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我又在帮你们去掉竞争对手!”
说到必须做到,令行禁止怎么来的?以刀锋与鲜血铸造而成!
吴凡昨日的折磨叛军不轻,他们眼下连反抗的勇气、体力亦未存,小鸡崽子般被羽林卫从军阵中剥离。
眼瞅事情大大不妙,终于有人开始努力回想、努力争取活的机会。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李大郎是刘新的人!”
有个士卒大叫。
示意羽林卫停下,吴凡挑挑眉毛,微微向前探身,怒吼:“哪个是刘新?狗东西!给老子滚出来!”
实际上。
敢于逃走的人,多数三五成群的结伙。单独行动基本不存在,他们彼此需要壮胆儿。
吴凡晓得被抓的二十五人,差不多出自四五个队伍罢。
吴凡把事情闹大,不惜扩大牵连人数到顶点,目的直指彻底杜绝日后再次出现同类情况。
羽林卫将两百余人,挨班的揪送高台。
“侯爷!”
“我们不是不想阻止他们,昨日疲惫,睡得太死啊!”
“不关我们的事,将军开恩!”
士卒大声求饶不断。
“呵呵!借口!太多的借口!宽恕你们?没门儿!我第一次出言要你们自己站出来,你们从命,我或许会。现在,绝对不!”,吴凡龇牙,冷冷道:“要怪,就怪你们自己愚蠢,激怒了我!要怪,就怪他们,谁叫他们不听话,连累到你们呢?”
吴凡做一个挥手的姿势,冷厉的令人发指。
“啊啊啊!”
“唰!”
“噗!”
遍地伏尸,鲜血潺潺。
吴凡满意的拍拍手,指向斩杀掉的士卒,道:“记住我的话!一人逃走,全队株连!一人逃走,全家株连!不要抱有侥幸心态,我即日起,睡前点名一次、早起点名一次。少一个人、少在哪里,我该找谁的麻烦、杀了谁的瓜瓢儿,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全场胆寒,肃静无声。
恐惧萦绕在每一名叛军的头顶,像有一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吴凡道:“该活动活动!出发!绕洛阳一圈儿!”
吴凡不忘补充:“不听者,斩!掉队者,斩!最后五十人,斩!!!”
依然沉浸在刚刚发生的惨象的士卒,一时间反应的稍慢。
吴凡盛怒,打马下台,冲入叛军丛中:“你们是想死吗?啊?跑!跑!跑!一群混球!我看你们还是没累到,竟然有力气逃!快点儿!慢一步取了你们的头!”
饿狼驱赶羊群一样,吴凡状若疯狂。
队伍轰然出发。
吴凡并不跟上,抽空对马武道:“吩咐伙夫煮盐汤,沿途送过去。对了!待会儿你再走趟洛城,购买肉食,什么肉都行。操练的消耗太大,光吃这些粗粮玩应儿顶不住。”
“喏!”
马武抱拳拱手。
吴凡刚想走,扭头又道:“棺材!大量的棺材!这些士卒的尸体、包括昨天我杀掉的那些,逐一收敛、辨认,按照名册上的籍贯,发运老家,再给每人一百……五十吧!五十两银子安家费!”
马武咧嘴。
一方面明了吴凡并不是真正残暴之人,马武蛮高兴的。
另外一方面,马武不免担忧道:“主公!那可不是小数目!”
吴凡挠挠脑门儿,道:“人死为大呀!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都不算是问题!找范先生要、范先生做不得主,找长公主要。”
言毕。
吴凡留下个伟岸的背影,狂奔而去。
马武长叹一声,有条不紊的执行吴凡的交代。
吴凡重复让士卒奔跑的行为,单刀匹马的监督七千余众,嚣张的不得了,呼喝叫骂不断。
吴凡对自己的练兵,有一个初期的勾勒、认知。
首先。
吴凡要求他麾下的兵马,必须是能够步战、能够马战的两栖兵种。
来自帝都四卫的叛军,底子堪称不错。
这个“底子”并不是指他们的军事素养,说的是他们不似地方府兵,有老弱病残的状况,皆为青壮……谁叫他们曾经代表天下军队颜面?
暂时无战马的情况下,吴凡着重士卒的双腿,锻炼他们的行军速度,等不断增强到一定程度、减少到一定人数,再去训练他们的骑术。
其次。
通过竞争与死亡威胁,去粕存精,吴凡要求他留下的那些人,定乃勇中之勇的悍卒,不允许任何一个怂包软蛋的出现!
剩下的吴凡不曾想好,收买人心之类的,肯定会做……他已经开始做了。
一个时辰左右。
马武运送来装满盐水的数个大缸。
吴凡自己咕咚咚的灌上一气儿,站在大石头上,喊道:“再跑十里,最快的三千人可以喝,后边的废物们,你们是没有的!给你们喝,他娘的也是浪费!”
吴某人说完,恶劣的大笑。
叛军咳的嗓子要冒了烟儿,纵然双腿灌铅沉重,仍在吴凡的诱/惑下,相互比拼,不想落到后头得不到水。
叛军整整一天,基本在争夺喝水资格上渡过。
傍晚。
归还营地。
“好香!”
“什么东西?”
“有肉食?”
好些日子见不到油水儿,加上连续的大量训练,叛军眼睛快绿了。
正当士卒们心中暗喜,一扫疲敝的准备吃好吃的时,吴凡马上让他们手脚拔凉、汗毛直立。
落后众人的五十名士卒,毫不留情的给吴凡一一杀掉……
叛军心中凛然,饶是晓得吴凡的尿性,他们依旧心惊胆战。
满意的欣赏士卒们的表情,吴凡说道:“再次重申,不要拿我的话当放屁!你们这些****给我记住喽!”
背起双手,吴凡笑容满面,道:“好啦!开饭!我这人好心的不得了,自己花银子给你们买肉吃,换而言之,你们的伙食很不错。不过……有可能是你们的断头餐也说不定!多吃点儿啊!万一,啧啧!万一明天落后的五十名有你呢?是不是?多吃点啊!”
话说得到这个份儿上,叛军能吃得下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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