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区别的沙漠里
一波又一波的风沙
如同海面的波浪,互相推嚷着,铺在前者身上。风起,然后尘落。
男孩看了看天空。烈日被云层遮住,天气已经凉了下来。在入夜之前,他需要找到一个地方睡觉。
“驼队的东西果然比自己的好吃。”
感叹之际
男孩咬了一口烤干的肉,嚼着。
就地坐下,身旁就是一株和他一样高的仙人掌。能够在这样单色调的地方看到它,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将背后的长剑轻放在地,身上的包裹都卸了下来。从怀里掏出那封信,再拿出那个奇怪的东西。做完这一切后,男孩认真起来,仔细看着那个雕刻品,摸了摸,又放在鼻前嗅了嗅。
“我的父母,留给我这个,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不懂
这样一个雕刻品,对他来说,完全没有用。
“难道是一个信物?是去那个落岩的地方用的?”心中多了这样一个想法。
这个东西纯黑色,像一个圆饼,中间被镂空,雕出星的图案。
男孩的头脑很单纯。只有这些东西:宿命,剑士,师傅。其余的东西,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不过,既然是父母留给他的,他就会好好的保存着。
“我得快点了。”将雕刻品放回胸前的挂袋中。喝了几口水,提起包袱,背上剑,他向着前路走去。
波荡起伏的沙漠中点缀出了一排的脚印。
风沙蜂拥而至
浅坑在平复,痕迹消失了。沙风轻抚,一切重归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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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村子十六年,这趟出来,还是在沙漠,赤叶总觉得感受到了什么。一种不一样的,心境。
不知走了多久,就是少年的韧性也吃不消了,他坐了下来。
天上露星了,很美。织成的光网很璀璨。
男孩不再赶路,他知道,今夜需要在这里露宿了。沙漠的夜晚会很冷,冷到彻骨。他需要点准备。
师傅教过他
把沙漠里的蝎子毒混合上仙人掌的汁液,涂在皮肤的表面,可以起到一些麻醉的效果,适用于减轻伤痛或者蚊虫叮咬。
也可以让自己不那么冷
男孩咧嘴笑了,这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不是靠师傅的。于是,他很高兴。
白日,从那两具沙蝎的尸体里弄了点毒液出来。现在正好可以用到。从那个水袋里倒了点水,滴上毒稀释,然后混入仙人掌的汁液。
虽然颜色不善。但为了防止晚上冻僵,只能如此。
男孩不是那种矫情的人,很快便涂了全身。然后穿上衣服,裹上褐布。躺在沙坑里。
身体渐暖,也没有那么快的睡去。男孩开始了思考,比如,为什么沙漠里会有星星.还有蝎子万一扎到自己了怎么办?蛇是怎么喝水的?。。
想着想着,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也许是梦了,他笑的很甜。村子里的男孩,很天真。
——
第二日
晨醒时分
男孩又开始了他的工作——擦剑。
沙漠中的露水对于渴死的人来说很重要,但对于剑来说,却是致命的。
他本就带了许多的干粮和水。加上驼队送他的那些。说的好听点,他现在身上的资源很丰厚。
当然,男孩不会浪费的,因为这是一种恶习。
倒了点水到布上,他的神色再次认真了起来。甚至没有吃饭,没有喝水,没有洗漱。一切都要等到他擦完剑,才能进行。
这是一种态度。
就如他对待宿命那般,死都不会变。
待到最后一部分的工作完成的时候,赤叶才松了口气,将剑用布包住。放在一旁
然后,他有条不紊的洗漱,吃饭。
即使是在茫茫沙海
一切照旧,从未改变。这就是一个人对生活的态度。
天气很凉爽,没有昨日那般炎热,是个行程中的好日子。男孩收拾好包袱,向前走去。
从绿洲出来的路,变得很直观,往前,就可以了。
沙漠是个很奇特的地方,你却是惧怕,那么你越会虚弱。如果你满怀信心的前行,那么其实和别处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男孩孤身前行,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危险。一方面是剑士天生的无畏,另一方面,赤叶的确没有沙漠陷入危险的经验。他只知道有水有食物就够了。
至于各种沙漠里的毒物爬虫
要么成为药,要么成为食物
很简单,一剑的回答。当然,如果失败,也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了。
一味的步行,也是会无聊的。男孩除了赶路外,也会在路过的仙人掌上用小刀刻下自己的名字,示意自己到来。
“这是什么?”
赤叶拍了拍脚下那块石头
是一块路碑
应该是快很大的路碑,现在却只剩下了中间的一块。
“是到了么?”
他拿出一块布,沾了些水,在那块石碑上擦了几下。石碑被风沙侵蚀的很严重,上面很深的字刻都模糊了。
幸运的是,还能看清依稀几个字——‘落岩国’
这三个字最大,也能够认出
下面还有些小字刻,如同蚯蚓半细小,加上被风沙侵蚀,已经完全看不清了。其实,也不重要。
男孩丢掉那块布,看了一眼前方。
“那是,村子?怎么可能?落岩不是覆灭了么?”赤叶有些奇怪
这个角度很奇特,站在石碑的地方。能够从前方沙漠的缺陷处看到一些屋子,一些褐木搭建成的房子。
越发的奇怪,男孩缓慢的走了过去。
虽然他无所畏惧,但那不是愚蠢
叶乡也会有鬼怪故事的传说,还包括沙漠版本。虽然这些都是骗小孩的玩意了,但你相信那是空穴来风么?
再者,谨慎一点,也是很好的
画面很奇特,单薄的木屋独立在前,在它之后,是一堆土房子。就像是.一个小镇子。
“原来是我自己吓自己。”他深吸了一口气
有些好笑。自己本来就是找落岩这个地方,现在有了线索,居然会心生畏惧感。
右手握住背上长剑的剑柄
男孩向着木屋悄悄走了过去。
沙漠里,那种会唱歌的小虫发出嗤嗤的叫声,如同协奏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