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苦——
好痛苦——
无法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这是梦吗?
不——
这是——
“啊,陛下,欢迎回来。”面前,穿着酒红色礼服的男子骑着马过来,带着笑容,伸出手。
“啊。。。”津铭有些愣神,这里是——啊对了,刚刚从埃里回来——凯旋而归。
旁边的民众们的呼喊声让津铭脑仁有些微微发疼,他们是在称赞我么,是在为我而感到自豪么,我没有让他们失望呢。
“陛下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些不舒服?那马上回王城——”男子急切地问道。
“不,我没事,感谢卿的关心。”津铭的精神有些恍惚—原因不明。
男子跟随在津铭身后,带着军队返回王城,一路上,津铭不断的环视四周,企图想要寻找什么似的,直至到达王城也没有找到。
什么嘛,还以为连和约瑟以及安娜会来看我呢—啊,对了,自己并没有告诉他们我的身份。
紧接着便是晚宴——为了庆祝新王的凯旋。但作为主角的津铭却有些心不在焉,“艾斯兰德,我明天可以出城么?”
“陛下想去哪里?”
“我想看看连和约瑟怎么样了。”
“。。。。。。。”
“陛下想去,那就去吧。”短暂的沉默后,艾斯兰德回答道。
“嗯呢,保证不耽误工作和会议噢!”津铭开心的笑了笑,马上又可以见到他们了呢,愿他们安康。
“缇拉,今天大家都在为我喝彩呢!”
“恩,很高心吧~“
“那是当然的啦,我有好好在努力呢!”
“是是是,对了还记得今天宴会上有一个女贵族和你说的话么?~“
“那个。。。佩安裘丝?阿比勒斯?”
“好像是的呢~“
“比战争更可怕的是人心?”
“大致差不多的意思呢~津铭可能没有在意吧,不过说不定,她也许是'同伴'哟~“
“同伴。。。”
“好啦,天色不早了,赶紧睡~“
“恩,晚安”
“晚安~“
“果然,城外最好了!”津铭由衷的感叹,埃里的胜利稍微缓解了一下局势,也让她省了不少事情,好不容易回到王都,马上就又能见到连和约瑟,津铭的内心是十分开心的。
轻车熟路地拐到贫民区,哼着歌,兴冲冲地来到了连和约瑟的屋子门口。
“连,在么?”津铭敲着紧闭的木门,却没有人回应。
“啊咧?奇怪,正好不在家么?”
“啊,那个请问你找连有什么事情吗。。。”
津铭的背后传来了一个胆怯的声音,细细的声音——是个女子。
“你是?”
“我。。我叫安娜,那个。。莫非你是连的朋友?”
“啊,你就是安娜!听连说起过,是个很温柔的大姐姐呢!”津铭冲她一笑,却引来了女子的一阵慌张。
“不,那个请问。。有事么?”
“啊,失礼了,好久没有见到连了,来看望一下,并没有人回应,连是出去了么?”
“。。。。。诶。。。是。。是的。”
“我又不是法克勒【一种以魔族为食魔兽】,不用害怕的哦。”
隐隐约约,津铭感觉到安娜的有些反常。这时,驶来一辆马车,侍者下车对安娜低语了些什么,津铭可以看见安娜颤抖的肩膀。
“那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安娜准备坐上马车。
“你去哪里?连和约瑟呢?说清楚再走。”不对劲,有哪里不对。
“这。。。”
“安娜小姐,走吧。”侍者在一旁催促着。
“好。。。”
“艾斯兰德,拦下来。”
马上,艾斯兰德便束缚住了侍者,津铭走上前去,直视安娜问道“可以说了么?”
颤抖的更加厉害了—不好的预感。
“他们。。。一周前。。被贫民区的一群混混打死了。。。”
安娜颤颤巍巍地说出了让人无法接受的真相。
欸?欸?欸?
欸?欸?欸?
这么会这样?
那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你在。。。。开玩笑的吧。。。。”津铭无力的坐在地上,长大着眼睛,这换成谁都接受不了吧。
“陛,大小姐。你没事吧。”艾斯兰德见状松开了侍者,跑去扶起津铭。
在那段空档中,侍者赶紧驾车,带着安娜离开了,留下像坏掉的玩偶一般的津铭。
“艾斯兰德,为什么。。为什么。。。”温热的泪水从眼睛里流出,顺着脸颊滑落在地上,有那一瞬,津铭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小丑,在舞台上拼命努力,做出丑态,只为了让那些所谓的观众哈哈大笑。
“为什么,为什么。。。”
“艾斯兰德。。。”
“陛下。。。先回王城,休息会吧,。”
“艾斯兰德告诉我,凶手是谁。。。”艾斯兰德扶着津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任由她无力地坐在床上,抓着自己的衣服。
“据那个叫安娜的女子说,不应该是当地的混混吗?”
“呵,这种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不要把每个人都当白痴啊。”
“那陛下准备怎么做?”
“那个侍者衣服上的图案,是提多芬的吧。我想知道真相,我想。。。。”津铭声音越来越轻,直至消失—津铭没有说下去,只是咬着唇,沉默。
“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待艾斯兰德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消失后,只剩下一片寂静,让人害怕。
好痛苦——
好痛苦——
无法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
不——不要——
什么东西勒住了我的脖子——
糟糕——
要窒息了——
“啊。”津铭惊恐的睁开眼睛,做噩梦了,感觉自己沉入了海底,被水草缠住了脖子,无法挣脱,无法挣脱,无法挣脱,只有无奈的接受死神降临。
啊,这是多么让人绝望啊。
“哈。。哈。。”津铭重重地喘着气,冷汗遍布全身,嗓子好干。
水,我要水。。。。
津铭挣扎着下了床,四肢无力,眼睛有些涩涩的,自己是在梦中哭过了吗?
大口的饮下了半壶水,不再干渴,却依旧可以感受到那种窒息的痛苦。
“陛下。”
“请进。”津铭大致的理了一下衣服,是自己看上去没有过于凌乱。虽说是做了噩梦,醒来时却已经快到午时了,真的有这么累么。
艾斯兰德迈着大步走进来,津铭故意背对着他,似乎不愿让他看见昨晚的泪痕。
“关于安娜的事情,稍微查到了一点,您要听么。”
“恩。”
“安娜,现在是提多芬城主的儿子妾侍,时间大概是两周前,那群所谓的混混,已经失踪了,因为发生时间是在一周前,所以,具体的还要多花点时间来查。”
“提多芬。。。。。
为什么不愿意罢休呢,为什么如此执着。。。我明明只出去了一个月的时间,为什么,一定要毁灭呢,我的第一个'朋友'。”
津铭低着头,自言自语,手紧紧的抓着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