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苑内人来人往,大夫和丫鬟们也是忙得焦头烂额。
拓跋钺守在女宛的身边,大声斥责道:“你们这群庸医,这都过了多少个时辰了,为何她还不醒?”
府中的大夫吓得额头直冒着冷汗,跪在地上说:“回王爷的话,姑娘已无碍,只是常日忧思过虑一时醒不过来。明日便能清醒过来。”
“你们都下去吧。”拓跋钺双手紧紧握着女宛的手,吩咐着众人。
丫鬟和大夫都离开了房间,久久没有走的离霜站在一旁,有些担忧地说:“可是。。”
“有何可是?你该去伺候寓轩楼的主子。躺在这里的是本王的爱妾笙歌。”拓跋钺一改脸上的柔情,冷冷地说道。
“是,奴婢知错了。奴婢这就去伺候主子。”说着,吓了一身冷汗的离霜赶紧离开清水苑,往寓轩楼的方向走去。
拓跋钺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女宛,手指轻轻地划过女宛精致的脸庞,抚着额头上的伤口,自言自语:“宛儿,过了今日,你我便可不再受这相思之苦。”
而另一边的寓轩楼,一旁的奴仆们匆匆忙忙的将楼里楼外装扮的红红火火的,鲜红的丝绸挂满了整个王府。
整个越国的国民都知晓明日便是国主迎娶宛妃之日,而宛妃因无父母之缘故,所以将七王府作为娘家,与未来的齐王妃互为义姐妹。因此,七王爷也与皇上多了一层姻亲关系。
悲痛欲绝的笙歌,无神地坐在古铜色的梳妆镜前,任意丫鬟们的摆弄,红绸金边的霞帔,耀眼夺目的凤冠在笙歌的眼里是那么的刺眼,那么喜爱红色的她,如今看了是那么的痛恶。
这时天下第一喜婆手甩着手帕,笑脸盈盈地走了过来,对着笙歌道:“娘娘,今个儿可是你的大喜日子,您好歹笑笑不是,这哭的妆都花了,让皇上看见了,可让皇上心疼不是?到头来可要怪罪小人们,没有尽心尽力的服侍好主子。”
笙歌听了,也是觉得有道理,她总不能因为自己的怨恨而害了这群无辜的人。不能开口说话的笙歌,擦拭自己的泪水,点了点头。
喜婆看了更是高兴万分,吩咐着下人们:“好了,大家赶紧干完手里活,皇上的凤撵快要到了,千万别有任何差池。”
曾经金碧辉煌,庄重严肃的皇宫也是喜气洋洋,成一片红色的海洋。拓跋邕穿着红金龙袍,头戴金玉皇冠,顿时显得英姿飒爽。一旁的乐公公,忙打趣着皇上:“皇上今天可像极了十五六岁的年轻才俊一样,头次娶妻紧张万分。”
拓跋邕摇摇头,低笑着:“小乐子,你胆子可越来越大了。”只要每每想到今日便是将女宛接回宫的日子就格外的高兴,兴奋。
“奴才不敢。”小乐子赶紧跪在地上。伴君如伴虎,正是如此。
“起来吧,朕今日恕你无罪。且大胆说吧。哈哈。。”拓跋邕高兴畅怀大笑,似拥揽整个天下为怀。
说罢,众人跟随其后,坐骑汗血宝马,去向七王府的方向。仗势辉煌浩大,堪比正皇后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