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个欢快的早晨不小心被俊博这个不知情者给打破了,文月痴痴的坐在阳台上若有所思的望着远方,望着那年冬天他和他的小不点分手时所站立的方向,一言不发的抽着烟,眼神中所流露出来的悲痛和苍凉,着实让人不得不为其所动容,我们知道文月很爱她很爱很爱,但他知道他的这种爱带着荆棘,带着没有结果的悲凉,不可否认的是文月在他们分手后就再也没有谈过恋爱了,我问过文月为什么不继续再去物色一个呢?文月没有回答,只是从起初的满脸笑容瞬间沉淀了下来镇镇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开,可就是从这么几秒钟的对视中我似乎有一种声音在耳边徘徊,那种声音再告诉我,他还在惩罚自己,还在用躲在他自己编织的梦中不愿醒来,不为什么,只为祭奠那段想回去可再也回不去的感情。
给我一根烟。我平静的说
文月从上衣口袋抽出了一支递了过来,脸上没有表情,没有声音。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怎么了,又想起她了?都多久啦?
文月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轻声的说:多久了?再久也没办法忘记啊。我看我这辈子可能就毁给这段感情了。
然后文月干笑了两声两眼无神的注视着远方说:其实有时候我真的很想再看她一眼,就一眼,哪怕只是在大街上的一个很偶然的擦肩而过,要让我知道那个曾经想一心只想和我在一起,一心想为我生儿育女的人现在过的怎么样,那只曾经挽过我的手现在挽着谁,那个被挽的人是不是也像我这么无耻,这么下三滥,黑土,你知道吗?我特别特别怕,我怕小不点又遇上像我这样的人,我怕她再受伤害,我真的不想再见到她那双无助的双眼在人海中寻找丢弃她的人。你知道吗?每每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开始隐隐作痛,我不知道你和你的女朋友在睡觉前会聊些什么,知道我们聊的什么吗?我和小不点聊的大多数都是以后生几个孩子,孩子们都叫什么名字,等我们老了牙齿掉光了还要接吻,我们还要手牵着手一步一厘米的散步,有的时候聊着聊着她就哭了,哭的异常的伤心,我问她怎么了,她起先不肯说,可后来还是说了,她说:我怕你先死了,你要是先走了,我怎么办?我舍不得你,你不准先走,说,你不准先走。然后就坐起身一定要让我答应她。
说完文月低下头嘴角微微的一动,摇了摇头自问:过去了吗?过去了吧?黑土,你说的对,有些东西一但过去了就真的过去了
阳光明媚的早晨,阳光斜斜的映在文月悲伤的脸上,给这张玩世不恭的脸上徒添了几分惆怅,曾经那个放荡不羁的少年随着时间的推移感情的洗礼呈现出了他最真实的一面,可那个一心想与他一起老去的姑娘此时已不知身在何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