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也传到以前南中同学的耳朵里,个个都是敬佩的不行,说夏青离有个性,走到哪里都敢有。
一中是大海,各种藏龙卧虎的人都有,大家也都知道,所以对于我的疯狂行为,极其敬佩。
我开始无可救药的继续这种疯狂。
我的眼神越来越凌厉了,像一把锐利的刀,看到任何人都是这样。一刹那我就变得厌恶这个世界,怀念从前的时候,我常常接受不了现实。
那种感觉很难受,很孤寂,很短的时间,我的变化让我自己都有点惊讶。
不爱笑了,不爱说话了,只知一味的仇恨。
我的眼神的确有些恐怖,当我瞪着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往往就会被我吓到,连和我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我开始习惯这种感觉,以前我要的是快乐,而现在我要的是凶狠和不被欺负。孤独又怎样,只要杨瑜事件不再重演,我愿意承受任何孤独。
现在想想很心痛那个时候的自己,明明就是一个女孩儿,却那么拼命的咬住嘴唇,狠狠的守住那份坚强,那份骄傲和自尊。
我懒洋洋的在桌子上,随意翻一张学校的校报,上面有一篇文章很吸引我,看完后一看署名……辛思扬。
好熟悉的名字,就是想不起来。
我自顾自的说了一句:“这个辛思扬是谁啊?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
旁边的一个女生听见了,立马过来搭话,大声说道:“辛思扬是我的朋友。”
我一愣,看着那个女生,不想说话。这个女生就是极其势利眼的代表,之前我们从来不说话,现在也凑上来说两句。
这个辛思扬一定很厉害,否则这女生不会那么高兴的向我宣布着他是她朋友。
看看这女生的这副模样,那辛思扬既然是她的朋友,一定和她是一路货色,不是什么好东西。
把报纸扔一边,开始睡觉。
我忽然之间每天的都想睡觉,上课睡了下课睡,一副慵懒到极致的样子,懒散的像一只懒猫。
班上那个打架很厉害的男生也爱睡觉,他比我还爱睡,若不是他在,我一定是班上的睡神。
上课我总是把耳塞塞在耳朵里,戴了帽子,明目张胆的睡觉。
老师也不怎么爱管,因为下个学期就分班,没必要分神管这些暂时的学生。比起初中老师的严厉,高中老师的确要宽和多了,他们强调自觉性,像我这种人,有屁的一个自觉性。
我每天上课都迟到,各种纪律,各种不遵守。
班主任很快盯上我,这个班主任姓熊,长的那样子,丑的没法儿形容,看他一眼恶心一下。有几次都在心里愤愤的想,像他长这样的人,不去死,活下来干什么?
对待他,和对待我初中班上的语文老师一样,总是骂骂咧咧,狠狠的瞪他。
和班上男生打了架不久,麻烦又找上了我。
那天中午,和同学去食堂吃饭,排队的时候居然遇到陈湸了。过去的事情还是记得的,不知他是否记得,反正我是记性好,什么都记得。
他看到我,兴奋的大喊了一声:“夏青离!”
我转头,看见是他,他还是老样子,没怎么变,从小就帅。
恍如隔世,仿佛时光回到三年前升学考试我落榜,在街头哭泣,他大声叫我的场景。
又一个三年,才恍然,时间过的太快。
看到他本来也很高兴,可实在是久了没见,有点认生,所以笑的很是勉强。
陈湸有点尴尬,又有点失望,总感觉自己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大概询问了我几句,便挤进了人群。
心里很感慨,隐隐感到时光消磨美好的力量,让人觉得很感慨。
正在发愣,同学一脸三八兮兮的问我:“那帅哥是谁啊?”
她的确很三八,也很花痴,我虽然也是花痴,但是从来不表现出来,而那些表现夸张的花痴,往往让我有点受不了,总觉得做的太过了就是装。
我说:“小学同学。”
“你们什么关系?”
“你拷问犯人哦!就是很正常的朋友关系啊!”我看着她回答。
“是么,我看不像哦,你的眼神不对。”同学笑的很贱,一副我敢保证你们有问题的样子。
我有些无奈,我的眼神有不对吗?怎么不说他的眼神不对?我只是尴尬找不到话说而已。
吃完饭,两人打闹着回宿舍,阴暗的走廊毫无生气,各种衣服乱七八糟的挂在走廊上,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我和同学打闹的有些厉害,安静的走廊一下子感觉就有些喧哗,正在这时,忽然听到有一个女生的声音响起:“谁在外面吵啊,吵什么?”
我一听这声就觉得对方在挑衅,找麻烦。
现在也还没到中午睡觉时间,我吵也是应该的,年少时,我们总会以为自己是对的。可这世界,哪里来绝对的对和错?
“老子就要吵,你管得着吗?”我大声的回道。
我的耳朵不好使,那女生又在里面回了什么,我没听到。于是我就对着屋子大声喊:“你他妈有种出来说,在里面吵算什么!”
同学连忙拉我的手,不想我惹祸上身。
我甩开她的手,才不理她。
这次不是我挑衅,是别人找我麻烦啊。来到这个一中,不知死活的人很多嘛。
女生很有种,还真是骂骂咧咧的穿了鞋就出来了。
我一看,也更来劲了。女生很瘦,但是很高,比我高半多个头,戴着眼镜,长的倒是很斯文。
我仰头看她,丝毫不屑。
围着看热闹的人开始聚集起来,女生气势汹汹的说:“你刚才骂什么?”
我一字一顿的说:“你******。”
“有种你再骂一遍!”
我倒是真有这暴脾气,狠狠又是一句:“你******!”
让我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女生嚣张无比,一耳光扇在了我脸上。
我愣了零点零一秒,只是惊讶这女的还真敢。
没有多想,一耳光鼓足了劲儿回过去,女生脸一偏,我又一耳光扇回来。我很气愤,拳打脚踢,边打边说:“还没有谁他妈敢扇我夏青离的,你他妈今天就是不想活了!”
我的拳头像雨点一般,配合着愤怒,一拳一拳砸她脸上,女生疼的“嗷嗷”叫,头发被我拽着往门上撞,脸上青一块肿一块,还在流血。
我想我真的是太气愤了。
正儿八经我是不屑于打女生的,从小到大,她是我第一个正儿八经打的女生。不怪我,只怪她触到地雷了。
居然敢扇我耳光,到现在我还在觉得她这是不想活得表现。
我的攻击太猛烈了,男生都不是我对手,何况女生,哪里来的还击之力呢?
她的头被撞在门上,“咚”的一声,同学吓得尖叫,大声喊:“青离,拜托你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女生已经招架不住了,一瞬间就变得浑身是伤,一下子整个人蹲下蜷缩在地上,抱着头“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还不解气,冲上去还想一脚,可腿一抬起来,又狠狠的收了回来。
她的样子太可怜了,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脸也毁了,可怜兮兮还蹲在地上哭,我实在是下不去手了。
“敢扇我耳光,****,你是活腻了!”
整个架打完,我就挨了一耳光,那女生几乎就再没碰到我。女生的战斗力果然是弱,弱爆了。
寝室管理员被引了过来,看到蹲在地上的女生吓坏了,赶紧上去问她有没有事。
我脸上露出冷笑,笑的那么凌厉,围观的人都愣的不行了。
女生摇摇头,像是被打傻了一样,站起来,哭着挤出人群,朝外面走去。据说是去医务室,她伤的不轻,不看看伤势不行。
“你是怎么回事?”管理员问我。
我依旧冷笑,一脸玩世不恭的回答:“你去问她怎么回事啊?”
我的态度很不好,虽然是笑,但这笑让人看了绝对气的吐血。
人群哄闹的很厉害,管理员让我跟她去办公室一趟。后面居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还听到另外一个认识我的同学冲上来说了一句:“夏青离,你简直是酷毙了,打完了居然还笑,笑的这么自然!”
我看着她呵呵笑,然后朝办公室走去。
现在想想,觉得中国人挺可悲的,从那么小就有劣根性,一个个长了一副看热闹,随大流没自己思想的嘴脸。后面虽然在给我鼓掌,掌声浪声很高,可我却很不屑,有些淡漠的看人群,觉得她们不过也是趋炎附势的一群势力小人罢了。
管理员看我打人那么凶,也不敢说重话,怕自己也挨一顿揍,只说这件事要告诉我班主任,还说要我陪医药费。我耸耸肩无所谓的回道:“随你便!”
回到寝室,有人来跟我说:“很多人都在说你打的好,说那个女生一向都那么拽,早就有很多人看不惯她了!”
“那好啊,我顺便为民除害了!”
下午第一节体育课,一件在我看来很小的事,又闹的很多人知道。班上的人都愣了,觉得我真是个打架狂,女生男生都不放过。
我有些有苦说不出,有谁知道,其实我不想的啊。
以前初中暴力,那是真性情,而现在,我只是为了给自己一层强大的伪装,保护自己。
谁可以看穿我里面滴血的心。
这一耳光,我记住了,永远记住了。
很多事情总是不胫而走的,我在一中的事情很快就在南中同学之间传开了。大家佩服我佩服的要死,一副顶礼膜拜的样子,走到哪儿都敢个性的,除了我夏青离还有谁?
所谓祸不单行,很快,又出了一件大事。
我第一个月来就闹得天翻地覆,过分的不行。
班主任是个贱人,平日的小问题他都不理我,就等着累积到一个度,直接把我开除了。
以前的夏容荷和何海英只说不做,而这个姓熊的贱人是只做不说。
他忍我不是一次两次了,归根结底是我骂了他很多次,他有一条走狗和我同寝室,就是那个被大家当做公敌欺负的奇怪女生。刚开始我还同情她,后来才发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知道我抽烟,为了讨好班主任,便屁颠屁颠的去跟班主任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