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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水晶宫

2011年3月11日7时55分。星期五。

平湖公园,凤冠山。

“狗狗!”

欧亚与时香从草坪上坐了起来。

欧亚携着时香的手从凤冠山上下来,走进了一座黑森林。林深树密,高大茂密的树冠把天空遮蔽得严严实实,四周迅速黑了下来。

时香紧紧依偎着欧亚,害怕地问道:“亚亚,这是哪里呀?”

欧亚搂住时香,说:“别怕,下了山就是平湖大坝!”

“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放心,我一生一世对你好!”

时香不放心地问:“你爱我吗?”

“爱!”欧亚生怕时香不放心,又补充说:“我一生一世爱你!”

萤火虫成群地飞来了,它们一闪一闪地亮着尾灯,流光溢彩,像一条流动的河流,引领着欧亚在黑森林中前行。

萤火虫越来越多,越来越亮,萤火虫消失了,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座璀璨夺目的圆形宫殿。

宫殿外面是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场。青草叶子长长的、阔阔的,随着微风起伏,就像海面上涌动的波浪。

时香惊呼道:“这都是水草!”

欧亚迅速抬头,蓝蓝的天空上飘着白云,白云的下边不时还有一朵朵鱼形的乌云飘过。

“不是云,是鱼!”欧亚也惊叫起来。

有些大鱼追逐小鱼,一头从水中扎下来,就像鲤鱼窜出水面来到了空中,吓得用力摆动着尾巴,重新跳回到水里。

俩人惊呆了,头顶上面的苍穹不是星空,而是浩瀚的湖水。他们来到水底世界。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近宫殿。宫门大开着,高大宽敞的宫殿中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他俩好奇地慢慢走进宫门。

宫门在欧亚身后无声无息关上了。

欧亚突然感觉手中一空,时香没了踪影。

“时香,时香!”欧亚急得大叫。

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欢迎你来水晶城堡作客!”欧亚抬头四面望去,不见说话的人。

这个声音来到了身后:“欢迎你!”

欧亚低头看去面前有一个小矮人。他身高只到欧亚的胸脯,他高颧骨圆眼圆鼻,头戴金冠,身披皇袍,浓密的白胡子一直拖垂到地。

欧亚问道:“我的朋友呢?”

“你别急,我的侍从把她接走了!”他慈眉善目笑容可掬地向欧亚伸出一只手。

“老爷爷你好!”欧亚友好地向老人伸出右手。

小矮人握住欧亚的手,突然发力,欧亚凭空飞了出去。小矮人顺势抓住欧亚的脚抡起圈来。

“小家伙,我老吗?”小矮人生气地说。

欧亚毫无防备,万料不到小矮人会如此怕人说他老。在情急之中他想到了老玩童周伯通,他们莫不是一路人?连忙说:“不老不老,小弟不老,大哥佩服。”

小矮人满意地大笑起来,问:“怎么样,要不要再快一点?”

小矮人力气奇大,抓着欧亚的脚,在原地跟着欧亚一圈一圈地急速旋转。

欧亚被转得头晕目眩,胃中的食物一阵阵往上翻涌。他没有求饶,知道对付周伯通一类的人,只能以疯对疯。想定了主意,欧亚搞起了恶作剧:“太慢了,再快一点!”

小矮人又转了一阵,长长的白胡子绕着他转,就像一幅白锦缎上下飞舞。他实在吃不消了,才放下欧亚,躺到地上,大口地喘气。

“哎,大哥,看不出你武功不弱嘛?”

欧亚没有回答他。

小矮人抬起身看看他,见他毫无反应,便坐起身,拍着他的脸说:“别睡了,跟我一起玩!”

欧亚已经晕死过去,全身软塌塌地气息全无。

小矮人扒开欧亚的眼皮看了一眼,生气地在欧亚的屁股上拍了一掌,吼了声:“别装了,快给我起来!”

欧亚晃悠悠地坐起身,双眼紧闭着,头仍晕得厉害。

小矮人问他:“大哥,你怎么会通灵术啊?”

欧亚心里一惊,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似地问:“什么通灵术啊,我都晕过去了!”

小矮人不高兴地说:“你还骗我!刚才你全身软绵绵的,气息全无,你的眼球却还在滴溜溜转,说明你在装死!我问你是不是躲到冥界去了?”

欧亚觉得新奇,问:“你这是什么界?”

小矮人觉得奇怪:“灵界啊,你不知道?”

欧亚摇头说:“我好像在做梦。”

小矮人说:“你啊,只说对了一半。世上有些东西你特别想得到她,这叫做梦,梦里见到的一切就是梦境。本来有的东西,你失去了,这叫做幻。梦幻本来就是一件东西。而你见到了我和我的城堡,在你的生活中是从来没有过的,这不是梦也不是幻,这叫做灵。”

欧亚欢呼地跳起来,问:“那我是不是来到仙界了?”

小矮人摇头说:“不是仙,仙是你们想象出来的。用你们地球上的话来说,你来到了另一个时空。”

欧亚惊呼道:“你不是地球人?”

小矮人生气道:“我不像地球人吗?”

欧亚没有害怕,实话实说:“像像像,就是矮了一点。”

小矮人没有生气,反而高兴地说:“好,敢说实话!我是小弟,大哥自然要比我高。”

欧亚问:“我看这么大的地方,怎么只见你一个人?”

小矮人:“这是我的空间,怎么能有其他人?”

欧亚:“你不是还有待从吗?”

“他们都不是人!”

“啊?”

小矮人解释说:“他们都是仿生机器人!”

欧亚脱口而出:“我是人,不是来到了你的空间吗?”

小矮人笑眯眯地不好意思起来,“是我邀请你来玩的。”

“这?”欧亚瞠目结舌,你几时邀请过我?

欧亚还想说什么,小矮人不耐烦了,说:“光说话太没意思了,我们来玩捉迷藏吧。我来躲,你来捉,捉到我一次,我就回答你一个问题。怎么样?”

欧亚还起价钱来:“不,回答三个问题!”

“三个就三个。”小矮人答应得很干脆,同时也提了个条件:“你也得回答一个问题!”

“可以!”欧亚对小矮人越来越感到兴趣,问:“哎,小弟,你叫什么名字啊,老叫小弟小弟的我都叫不出口。”

小矮人一梗脖子说:“我的名字就叫小弟!你到底玩不玩啊?”

“玩玩玩!”欧亚连忙答应。他看着空荡荡的宫殿,心想你能躲到哪里去啊?

小矮人乐得手舞足蹈,问:“你准备好了没有,我要躲起来了啊!”

欧亚眼睛一眨鬼主意来了。心想你要躲到其它时空去,我到哪里去找?便说:“我们得说好一个规定,第一,你只能躲在这个宫殿里,不能出去。第二,你躲藏好以后,要叫一声开始,我再开始找,省得到时候你赖皮说我提前找了。”

小矮人不知是计,乐呵呵地答应说:“当然当然。”

话刚说完,大殿里倾刻间暗了下来。富丽堂皇的摆设不见了,大门对面的走廊凸显了出来。小矮人向走廊飞奔而去,不一会就消失在走廊里。片刻之后小矮人洪亮的声音回荡在空畅的大殿里:“好了,开始!”

欧亚走进走廊。这才发现走廊很长,似乎望不到头。走廊两侧是紧闭的房门,数不胜数。欧亚暗暗叫苦,这熟悉的情景他仿佛在哪里见过。

他虽然听到了小矮人叫开始的声音,但隔得太远,那声音好像一直在前面招呼他,来啊,我就在这里,你来找啊!欧亚开始一扇扇地推房门寻找。有些房门他轻轻松松就推开了,房间里的布置他好像似曾相识。但大部分的门是纹丝不动,像是上了锁。

欧亚心生一计大声讹诈起来:“我不跟你玩了,你赖皮!”

前面传来小矮人的叫声:“我没有赖皮,我喊过开始了!”

欧亚趁机赶紧朝前跑了十来步,生气地说:“你赖皮!”

“我没有赖皮!”

“你赖皮!”

“我没有!”

他们互相斗了十几次嘴仗,小矮人好像发现了欧亚的诡计,不再吱声了。欧亚朝前又走了十来步,这才小声地好像在自言自语:“还说没赖皮,许多房门都是锁住的,我怎么找啊?”

小矮人仿佛就在他身边似的,立刻回嘴说:“锁门的是小狗!”

“我怎么知道哪个门锁了,哪个门没有锁啊?”

“门上有字的都进得去!”小矮人显然是不怕暴露,大声地宛若就在欧亚耳边回答欧亚的提问。

欧亚一下子泄了气,明白他是找不到小矮人的。在他听到小矮人的说话声时,小矮人同样也听到了他的声音。小矮人一定有快速转移身体的办法。这就说明了小矮人为什么一直总在他前面的原因。这游戏还怎么玩?

欧亚立刻又有了主意。他突然飞快地奔跑起来,心想我跑到走廊尽头推开最后那扇能打开的门,在房间里等着小矮人就是了。

欧亚满怀信心地跑了很久,最终还是失望了。走廊好像无边无际没有尽头。欧亚停住脚步,仔细观察能打开的房门来。房门都是赭褐色的。有些房门上有蓝莹莹的四位数字,非常醒目。

数字按大小排列,右边是单号,左边是双号。欧亚发现自己是按照从大到小的序号跑。他突然灵机一动,反方向跑起来。

小矮人的声音从后面追上来:“大哥,你跑什么?你不找我啦?”

欧亚这下听清楚了,小矮人是隔着走廊跑在他的左边。

小矮人很快又跑到他的前边去了。很难想象,走廊里面的房间会是相通的。欧亚突然停下来,推开左边一扇有数字的房门就冲了进去。

“哎哟”一声,欧亚的肚子结结实实撞在一个物体上。欧亚痛苦地捂住肚子,蹲下身子。他这才看清,这房间也实在太小了,充其量也不过一二个平米。他刚才撞上的是方向盘。方向盘下面是一排座椅,前面的控制面板上有不少仪表。前面是块大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的路面和街道。

原来这间房不过是一间模拟的汽车驾驶室。欧亚坐到驾驶员的座位上,双手握住方向盘左右转动,按动喇叭,“嘀嘀!”一切都那么熟悉。

欧亚若有所思自顾自玩起来,忘记了外面和小矮人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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