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风楠咽了口唾沫,慌忙地点了点头,第五严带着一群第五家族的人在后方看着,一句话也不敢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找到她以后带到这里来,你也要跟着来,不要告诉她为什么,否则,后果我不想说。”泠魄看着自己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冷笑道:“无论如何找到她。我能感觉到她还在帝都。”
说着,泠魄走进了山洞,孟尚还在里面,他没有时间延误治疗。人命也不是用来开玩笑的。
“不用躲了,出来吧。”第五风楠看着泠魄和风染走远,对着身后的灌木丛中的第五严等人说道:“哥,快帮帮我吧。”
“这个第五默究竟这都惹了些什么事情!居然还没死!”第五严边骂边走了出来,还带着几个第五家族的精英战将。他的眉头紧锁,就好像被打了死结的绳子,解都解不开。
“我必需要找到她,绝不是因为君临者的缘故,我一定要找到她。”第五风楠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看着这片阳光轻泻的树林,刮起了一点点的小风,这大概就是秋天的味道吧。帝都是没有冬天的。这种温暖大概要留宿很长的时间吧。
“那个不是君临者,那个是审判者。”第五严的语气里带着一点点的压抑。“那种深紫色的神力不是君临者能够拥有的。”
“审判者……”
“上古的古书上面记载的,至今为止,若不算现在的君临者,曾经有一位快要到达君临者的境界的人,但是最后酗酒过多最终溺水而死。也就是说,泠魄是第一位君临者,也是第一位审判者。古书中记载的是,君临者,即君临天下,虽握天下之命运但无抒写天下之权。审判者,即世界之标尺,无人可违,言听计从者昌,夺其天下者,亡。且审判者于天地之超脱,无可想象,即无法描述。”第五严从小饱览群书,当然知道这些古书中的话,对着第五风楠说道:“那时候的人们不知道审判者的真实实力,我想,泠魄大概比你想象中的更可怕吧。”
第五风楠倒吸一口凉气,无言以对,只好向着帝都的方向走去。现在的他无论是出于对第五默的担忧,还是这个不能不服从的命令,他都必须向前走。
与此同时的第五家族的大牢里,带着一种奇怪的气味,就好像,尸体腐烂后的那种让人反胃的气味。
第五博和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慢慢走进了大牢。第五博走在前面,为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引路,似乎很是尊敬的样子。
黑色斗篷的男人走进了大牢,有些嫌恶地捂着鼻子,很做作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是很有地位的人,但是也同时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你们终于来了,我都快饿死了。”从昏暗的地牢里传来一个男人苍老的声音,声音中还夹杂着一些无奈与饱经沧桑。
“你以为我们是来给你送吃的东西的吗?你也太天真了吧。第五尊!你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家主了。”第五博的语气中明显写满了挑衅,这大概就是一个篡位者对一个前任的君主的正常的语气吧,
“哈哈!子书贤阁下!没想到你也来了啊!”第五尊无奈地笑着,完全没有把第五博放在眼里,“我知道你们的用意,没有必要这样,我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处境哈哈哈哈!”第五尊的声音似乎有一些僵硬。被叫做子书贤的男人拿下了头上带着黑纱的斗笠,露出的是一个奇怪的面孔。
黑色的眼珠里承载着一些岁月的痕迹,面庞似乎带着些许违和感,突兀的额头要比脸大上一个尺寸,就好像一个小孩偷走了大人的额头。碎碎的头发上油叽叽的,就好像很久没有洗过头一样,还散发着一种邋遢的味道。嘴巴看起来很厚,长在这样的脸上,似乎是脸上唯一一个和脸能够配起来的器官。
“第五尊老家主,没想到,您也会有今天这个情况啊。似乎您以前很是骄傲的吧。”子书贤坏笑道,“没想到,我的头发长出来了,你的末日也快到了啊。”
“这不重要,我只是想知道,你今天来这里的原因是什么,能告诉我吗?您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第五尊的话里明显带着讽刺的味道,说道,“现在老夫可是个没有用的人了啊。”
“我是听第五博说,有人要打进第五家族了,而且我此次前来也同样是来找君临者阁下的。”子书贤无奈地说道,“君临者阁下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居然来到了米诺帝国这个连菜都种不出来的地方,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君临者?他为什么会来?”第五尊的眉头紧皱,似乎想到了什么。子书贤摇了摇头,回答道:“我怎么知道,好像听说和一个男孩谈的很是好啊,那个男孩似乎连神力都没有。你说他干什么不好非要和同性谈恋爱,那个男孩好像叫碧默什么的,为了他,君临者阁下似乎还在花圆比武大赛上出尽风头啊。”
“碧默……”第五尊嘟囔着这个名字,他自然联想到第五默。十六年,虽然说最后将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孙女赶出第五家族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但是这十六年来,第五尊还是最疼第五默的,他现在真的很担心第五默。他的直觉告诉他,第五默一定没有死。
“怎么,你想到了什么吗?”第五博讥讽地笑道,“你这个这么长时间不闻天下事的人怎么可能知道什么可靠地情报呢。”
“反正不管怎样,都不能让君临者阁下再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了,这样会引起天下人的非议的。毕竟君临者阁下代表的是这个天下的强者们,怎么可以这样。”子书贤的语气里冒出来一种与外貌不协调的严肃,作为子书家族的人,子书贤必需保持这种随时都认真的样子,才能让子书家族的人不被外面的人看轻。
“还真是个牛脾气啊子书贤,我看你是对君临者手上的那件宝贝觊觎着呢吧,哎,还真是个可怜的人啊。”第五尊对着地牢的屋顶大笑道,“像你这种人啊,我要是君临者,我也很讨厌你,因为你们子书家族的人对事情实在是太认真了。其实偶尔犯浑一下,偶尔和同性厮混一下,有什么不好的。”
“你这个老家伙给我记住了!”
说着,子书贤便转头离开了地牢,第五博也紧随其后就像一只狗一样摇着尾巴走了。独留下第五尊一个人。他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一些谁都看不透的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