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晨曦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安宁慢慢张开了眼睛,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麻掉的腿。腿上枕着乔乔的脑袋,脸色由苍白已经转成了正常的颜色,看样子她睡得不错!
自己的两条腿已经没有知觉了,安宁真的很想捶乔乔一下,可是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抱着乔乔又走了那么远的路,早就饥肠辘辘,想了想,终是为了节省力气没有动弹。
安宁冷冷地看了看乔乔,乔乔的睫毛很长,即使是在睡梦中睫毛也随着呼吸微微动着,象展翅欲飞的蝴蝶。她的嘴巴很小,微微撅着嘴,粉红的看着非常柔软,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可是就是这张小嘴口若莲花,得理不饶人,而乔乔脸上的红肿却被安宁自动屏蔽了。乔乔长得非常清秀,合理的五官搭配起来出奇的好看,她不象初夏美丽的那么张扬,但是谁也不会说乔乔不漂亮,她也是实打实的美人。
看了一会儿,安宁突然很愤恨,不知是因为早晨的缘故,还是看到乔乔的柔嫩模样,他的某个地方已经自然而然的起了反应,尤其是乔乔还自然而然地往他的腿间挤去,晃晃脑袋。安宁现在一动不敢动,脸皮潮红。
外面的小鸟叽叽喳喳叫的时候,乔乔揉揉睡眼惺忪的眼晴,睁开了眼晴,还打了一个哈欠。她抬头正好对着闭着眼晴的安宁,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哇,真是美男子啊,眉头微簇,薄唇紧抿,看着就让人不爽的样子,正在乔乔肆无忌惮的边欣赏边诽谤的时候,安宁没有睁眼,却淡淡地说了一句:“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起来吧。”
乔乔后知后觉得才知道说的是她,她连忙站了起来。当站起来的时候,她打了打晃,感觉浑身腰酸腿疼,哪儿都不舒服,甚至脸上也疼。而反观看看安宁,他除了鞋子上沾染了一点尘土,从头到脚还是那么干净利落,甚至衣服连点褶皱都没有,可是低头看看自己的一身狼狈,就怀疑的看着安宁。
安宁用非常别扭的姿势慢慢站了起来,伸了伸早已麻痹的腿,冷冷的看了一眼乔乔。乔乔根本就没有他想像中的脸红心跳,一个女孩子在荒郊野外和一个男人呆了一晚上,难道不觉得不好意思吗?他慢慢走出去,每踩到地上一下,整条腿都疼痛不已,看到乔乔又要跟过来的样子,他狠劲地说道:“你跟着干什么?”
“不是,我想问问你,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那个小兔崽子呢?你,你没有把我怎么样吧?”
安宁本来没打算回答她的问题,可是听到最后一句,嘴角一抽,轻蔑的看了一眼乔乔,扭身就走了,看到乔乔还要再跟,安宁大声叫着:“我去解手,你要跟就随便吧。”
乔乔站住了脚,一撇嘴,低头看了看自己,自言自语道:“我也没那么差劲吧,怎么说也是美女一名吧,不过,我这么狼狈,他为什么跟没事一样?”
当安宁回来的时候,还是冷着一张脸,对乔乔非常不温柔地说:“走吧,估计来找咱们的人应该也往这边找来了。”
乔乔暗地里向他翻了一个白眼。安宁将马牵过来,示意乔乔上去的时候,乔乔瞅着向后弹腿的高头大马,再瞅瞅安宁。只到安宁冷冷地说道:“你不会是想自己走回去吧,如果你想,我也不介意。”
乔乔连忙说:“不是,我就是,我就是自己不会上马。”
安宁咬了咬牙根,将乔乔扔上了马,还没等乔乔做好,安宁上了马,一牵缰绳,马就狂奔而去。乔乔在马上吓得啊啊大叫,顺便将手紧紧抱住安宁的腰。
安宁淡淡地说道:“将手拿开。”
乔乔在后面摇了摇头,半晌反应过来,才想起安宁看不到,语气坚决地说:“不。”想想还是不放心,又补充道:“决不放手。”
安宁也没有办法,只得在脑海里自动屏蔽那两只抱着他腰的黑乎乎的手。
时值盛夏,前行的路两旁,嫩黄的油菜花从道路两旁延伸,一望无际,极目远望,蓝天、白云、群山、花海,玄衣飘飘,俊男美女,从任何角度看都是一幅绝美的风景画。
当初夏、董君浩、衣志文和安家的护院在城外寻找他们的时候,从远处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董君浩还对身边的初夏打趣地说道:“哎呀,安宁艳福不浅呀。”而初夏就象没有听到是的,伸着脖子向远处张望,满眼都是担心。董君浩摸了摸鼻子,感觉自讨没趣。他又看了看初夏,初夏纯真的眼神让人看了心生怜惜,他甚至想如果有一天她也这样为我担心就好了。
衣志文看着董君浩在和初夏自说自话,没有吱声,家仇未报,姐姐下落不明,以他现在的样子根本就给不了初夏幸福,哎,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将自己火一样的感情只能深深地压在心里,我就像现在这样,每天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当安宁带着乔乔走到他们一行人身边的时候,安宁潇洒的下马,然后乔乔紧紧抓住马鞍脸色苍白。初夏连忙上前扶她下来,乔乔站定以后,推开初夏,跑到旁边哇哇的吐了起来。
安宁皱了皱眉头,董君浩看着乔乔狼狈不堪的样子,哈哈大笑,幸灾乐祸地说道:“安宁,你不是有洁癖吗?乔乔这个样子你是怎么忍受的,哈哈。”
乔乔喝完初夏递给她的水后,恨恨地说:“安公子,谢谢你救命之恩。这个“恩”我可算记住了。”这种语气听着让人不寒而栗,感觉不是象报恩,而是象报仇的样子。
而初夏看到乔乔这个样子,满眼含泪地说:“乔乔,你受苦了,都怪我,如果我不提前走,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
乔乔按住了初夏的嘴,看了看自己的两只黑乎乎的手,又赶紧往身上噌了噌,对初夏说:“傻子,我这不没什么事吗,你看你的黑眼圈,一晚上没睡吧,也怪我自己,还是大意了,等以后我再遇见那个小兔崽子一定不会绕了他,嘿嘿,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说完,还转了一个圈示意自己没事。
安宁看着乔乔红肿的脸和头上插着的一根稻草,嘴角一抽,对安四示意了一下,一句话没说和安家的护院就走了。
董君浩只得说:“哎,没想到,安宁还是这么无情啊,那咱们就回去吧。”然后看着乔乔的狼狈样子,哈哈大笑的骑上马去追安宁了。
当乔乔休养好的时候,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三四天。这三四天里初夏把乔乔伺候的是衣来张口,饭来伸手,每天好饭好汤水的,乔乔感觉最近都变胖了,所以举手向初夏投降,还在屋子里蹦蹦跳跳以显示她全身上下都好了,这样初夏才算点点头,让她出去透气了。
最近有陈茹和刘云的照应,大唐酒楼和花伴璐生意都是稳中有进,有些小的问题也逐渐都解决了。这天,几个人吃完了晚饭在花厅坐着喝茶,商议着开钱庄的事情。
“开钱庄最重要的是手里要有大量的流通货币,为了应对酒楼和花伴璐的日常营业,我们现在手上的余钱不多,冒然开钱庄可能会得不偿失。”刘云皱着眉头说道。
“花伴璐可以预支一下制定首饰的订金,可是对于钱庄来说也是微不足道的。”陈茹也是担忧地说。
“我们当初把酒楼旁边的空闲地方都买了下来,开钱庄可以在那,地理位置繁华,而且知名度也容易打响。”初夏边说边给乔乔端上了一大碗补汤。
乔乔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补汤,忧郁地看了一眼初夏,初夏根本就没搭理她。乔乔又转过头看了看两位师父和衣志文,他们呢,看到这种情形,都自觉地挪开了眼睛,看向别处。不够意思,哎,如果我不喝这碗补汤,初夏那担忧和受伤的小眼神就让人受不了啊,想想一仰头一饮而尽。初夏看着碗底,欣慰地笑了,而满嘴苦涩的乔乔却是快哭了。
“我想凭我们自己的能力还是欠缺的,不如找一个或几个有能力的合伙人。”乔乔想了想说道。
“合伙人?”
“对,合伙人,他们出一定的资金或者借用他们的人脉等等,毕竟想要老百姓放心地把钱存在我们的钱庄里,光有足够的钱不够的。”
“那这样的话,钱庄还是咱们说了算吗?”
“嗯,我们可以签订合同,几几分成,如果是栓在一条绳上的蚂蚱,那么大家都会出一分力,具体谁说了算,可以在合同上写的明明白白,到时候,我们再商议,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谁也想不到今天在小小的花厅做的抉择会为这个城市带来那么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