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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思念我的母亲

和小说内容无关,可以跳过。

我想,现在我终于可以稍微平复一下心情了,可当我的手指敲击键盘时,无法抑制的悲伤再次涌来。

2014年3月21日,这是个我永生难忘的日子,我的母亲离开了我,这一天正好是春分……

我在外地工作,每周末回家,那一天早上我收拾好正要上班时,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妈妈,我还以为她要嘱咐我什么,可接电话时却是父亲,惊慌失措中带着一丝哭腔的语调说:“快!你妈要不行了……”我当时就哭了,立刻冲到马路上打车回家。

晚了,一切都晚了……

回到家中,亲戚们都站在院子里,我冲到卧室抓住母亲的手哭得伤心欲绝。

两年前,母亲检查出得了癌,尽全家人的最大努力治疗,在期间动过两次大手术,身体却一日日衰弱下去。据父亲说,她走的那天早上,本来好好的,还问她早上想吃点什么,可没几分钟就只有呼气没有进气了,连抢救都来不及。

我知道,母亲有遗传性心脏病,又经过两次大手术和身体疼痛的折磨,最后终于心脏不堪重负……

母亲是一个相当坚强的人,两年间病痛一直折磨着她,痛得实在受不了时就把我们都赶出去,自己关上门忍着,她说她不愿意让我们看到她这个样子。

她还是一个非常爱干净的人,尽管生活几乎不能自理,也从不允许自己身上有不整洁的地方,我就给她换衣服洗衣服,洗**单,还和她开玩笑,让她好了以后给我做好吃的,于是她就笑着说,行啊,等我好了你想吃什么妈都给你做……

她又是一个很利索的人,身上的衣服都非常板正,带一点褶皱都不行,也许和当了一辈子老师有关,眼光也非常挑剔,一般衣服看不上,就算是买来了也得自己改改再穿。不但是衣服,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身体健康时更是打扫得连角落里的灰尘都没有。

她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她生性不爱开玩笑,却总喜欢逗我,还是一本正经表情。最近半年为了照顾她我干脆请了假在家,闲暇时我又总逗她。

我:“你干啥呢?”母亲:“没干啥。”或“我能干啥啊?”

我:“你怎么这么能作我呢?”母亲:“我不作你作谁?”

我:“我得监视着你。”母亲:“监视谁啊?”

我:“我还得收拾你呢。”母亲:“收拾谁啊?”或“收拾你!”

这些没什么营养的话语,成了我们之间最温馨的互动,现在想起来,就仿佛她还在我的身边……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我觉得她不仅仅是我的母亲,还像是我的孩子——尽管我没有孩子,每当抱住她孱弱的身体时,我总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感触,那就是我可以保护她!可最终,她离开了我……

她是那样一个能干、要强、利落的人,各方面都比我强得多,看到她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水泥台上迎接着他人的拜望,外面却是难得一见的好天气,我的心里真不是滋味,眼泪总也止不住,我一边烧着纸一边告诉自己,人是有灵魂的,她将迎来一个崭新的人生,再也没有病痛的折磨,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幸福地生活下去。

她走了,仿佛把我的魂也带走了一半,回到家里后,看到每一样东西都能想起她,那些是她亲手布置的,那些是她还没吃完的水果,眼泪再一次地流个不停。

逝者已矣,我还得照顾年迈的父亲,这几天他老了好多……

……

就写到这儿吧,关于这部小说,我以前一直觉得没有死亡还算什么末世,可如今,我再也不愿看到病痛和死亡了,尤其是小说中塑造的人物我都非常喜欢,更不忍心他们受伤死亡,这种心境真的不适合写末世小说啊!不过我想,我还是会写下去的,因为我是个有始有终的人(对于我这种经常断更的人,好像没资格这么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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