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春花,你这个死丫头。”赵晓曼听到了呼喊声,还未睁开眼睛,就感觉一股水汽迎面而来,随之就是一盆子水倒在了身上。
晓曼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只见眼前站立着一个膀大腰圆的黑面农妇,双手叉腰,看到晓曼醒来,一阵痛骂也随之而来,"叫你干活的时候就知道偷懒,真以为自己是小姐命啊,还不起来劈柴。"说完就走了。
晓曼一阵迷糊,看着周围的鸡舍牛棚,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刚刚走的农妇也是一身的土色短褂,这分明是古装啊!就着旁边的水摊子,看到了自己的脸,青黄不接的,面有菜色,但却是自己的脸,用手摸摸,有感觉的,不是梦!晓曼一个气急攻心,又昏了过去。
赵晓曼处在一片黑暗中,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要停,一直跑一直跑......终于昏倒在一处农家小宅院门口。
待到醒来后,才知道自己是倒在了乔家的门口,从此就留了下来,过上了暗无天日的日子。
这乔家在村里也算是比较富裕的人家,当然这是乔大爷没死前。家里置办了牛,养着猪崽子,抱着鸡窝,还有好几亩天地,这在村里可算是富足的了。
没想到有一次乔大爷上山打猎,遇到了野猪群,就这样被抬下了山,没撑过三天就去了。
从此后乔氏就成了寡妇,还好乔大爷留下了一根独苗,靠着以前的家底,这娘两吃喝倒是不愁,只是干家务种田什么的实在是累了点,这不有一个10岁的女娃子昏倒在了家门口,在乔氏看来,这就是自己捡的了,叫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
乔氏打着满脑子的好算盘,看这女娃虽然才10岁,就隐隐看出一副好相貌,留在家里就当是儿子的童养媳了,还能省下一笔聘金。
春花醒来后,前尘往事尽忘,性子温和,从不敢违抗乔氏的话,就这么在乔家呆了下来,虽然苦了点,倒也平平安安的长到了15岁。
昨个不知是因为什么事,乔氏的儿子乔大富一夜未归,这乔氏是急在心头,浑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见自己的心头肉入夜后还未回来,便指使春花去村里上上下下的询问,甚至逼得春花下河去摸人。万计使尽还不见儿子踪影,乔氏眼看天快亮了,就罚春花在门外等待儿子,自己上床休息。可怜春花就这么饥寒交迫的寻了一整夜的人,五年来受得劳累一下子涌上身体,就这么在梦中不知不觉的死了过去。
就这样,晓曼的灵魂也不知怎地就上了春花的身,在天亮时,被乔氏一盆子水给浇醒。
晓曼在梦中仿佛是经历了春花可怜的奴隶生活,又不自觉的闪现出现代的种种往事,一时间乔氏可恶张扬的嘴脸与逼得自己摔下悬崖的王逸伦和宝宝不谙世事,天真可爱的笑脸重重叠叠,晓曼只觉得双眼不自觉的流泪,竟就这么哭醒过来。
远处传来犬吠声,加上鸡叫声,鸟叫声,一时间倒是显得这个农家小院十分的热闹。
赵晓曼安静了会,整理了一下心情,就擦干了眼泪,"只希望宝宝能投个好胎,下辈子幸福一生"。
晓曼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要说到别的是没什么的,就是自己对自己的心理安慰是从小做到大的,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异世,且进入的这个躯壳和自己是长得一模一样的,晓曼觉得自己与她一定是有某种联系的,可能春花是自己的前世呢。想通了一些事后,晓曼就燃起了重生的欲望。
那乔氏明显是将春花做牲口一样的对待,晓曼作为一个在现代接受过平等自由思想的人来说,乔氏无疑是对自己现在身体的本尊犯下了很多罪过的,甚至是害死了春花,使自己穿到了她的身上,这才导致了自己与宝宝的分离!晓曼将这笔账算的清清楚楚,暗暗想着总有一天要报得此仇。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阵的嘈杂声,打破了晓曼的思绪,晓曼暗想是什么事时,却发现是朝着乔家而来的。
"今天这事一定得讨个说法,走,相亲们,一起去评个理",晓曼蹙眉,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转眼间人已经来到的乔家的院子里,和晓曼碰个正着,这是乔家村的村长,乔三爷。春花的记忆告诉了晓曼眼前人的身份。
晓曼就这么瘫坐在地上,全身都是湿透的,毫无一丝女子的端庄。乔三爷是村长,平时是最是讲理的一个人,看见这一幕,虽暗想定是那刻薄的乔寡妇在惩治春花,但是还是怒目圆视春花,大喝一声:"成何体统,还不快起来。"
春花依扶着旁边的小凳哆嗦着站了起来,勉强一见礼,问道:"不知村长到来,有何时相商。"
这话一出口,村长乔三爷便觉怪异,仿佛面前的不是身姿凌乱的农家妇,而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姐。
双方的沉默使得晓曼心下一跳,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毕竟没真正在古代生活过,现在的应对都是根据以往的记忆与现代电视上热播的电视剧相结合所作出的反应。
乔三爷初始只觉眼前此女气质非凡,后转眼一想,便也不觉什么怪异,许是这春花10岁以前真是什么名门闺秀也不无可知。再说平常也不接触,便不再多想,只问道:"你婆母呢?"晓曼答道:"婆母在里屋休息,村长有事唤她?""快叫出来。""是",晓曼回复后,即刻便往小院里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