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阴厉的声音让人直觉得冬天提前到来,慕雪诺仿若感觉到站在门口对面人的颤栗,匆匆的脚步声慌乱离去,望着浑身散着冰冷气息的身影发怔,这是她的锦城哥哥吗?他怎么变成这样了,还是自己以前根本认识的不够?
而突然一只大手伸到眼前,“走。”
他仍寒冰着脸,也不管她会怎样想法,和刚上来时一样,牵着她又直奔向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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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餐厅时,大家都已正坐长形餐桌前,大哥也归来,只差他俩。而又因为位置有一点小纠结,人数正好偶数,爸妈两人正坐上方,爸左侧是大哥大嫂司空宇,紧挨着妈右侧便是那位小姐,再是富子逍和慕锦心。
为保持人数平衡,所以慕雪诺想走往对面司空宇边坐下,但身子刚轻轻侧过,手又被大手带回去,“就坐这。”
他指的是他身旁,所有人都吃惊望来。
一边站着的惠姨也上前,强颜笑说,“这,……城少,若坐过这,菜会离得远了点,不方便夹菜啊,是不是……”
“我替她夹!”慕锦城不耐烦打断,声音里的坚定哪容人去反驳,所有人再次瞠目结舌。
惠姨微颔首,无奈朝上望向富云娇,算是交代自己已尽力,很快退下。
再无人作声,今日本来是为慕锦城摆的家宴,自然他为大,家里人没有不知道他对慕雪诺自小的疼爱,几年未归,突然示宠倒也不算什么。再看他说一不二的气势,有意见也得咽下,吃醋的百里红薇自然说不上话,而司空宇一副探究的目光观看慕雪诺。
一时的安静确实叫慕雪诺有点不自在,但她不在意这些,觉得吃个饭而已,又不会给谁造成损失,难受是她,夹菜肯定不方便,她更在意脸色冷峻的慕锦城,从楼上至楼下,他的脸从没有柔和过。
她不想再让他失望生气,不自主望向上座的富云娇,那眼神寒冷得就差点魔力能把她冰住,前胸的胸针都在轻轻颤抖。真不知她何至于此?
一点内疚地垂下眼睑,耳边听到爸爸的叹息,“唉,你呀,太苛刻……”嗯,这是对妈妈说的。
“嗯,子逍,快夹菜,还有大哥,快给嫂子夹菜,爸,快给妈夹菜,……嗯,司空宇与百里小姐离得太远,还是自己来吧。”慕雪诺不用抬头,就能想像慕锦心得意又调皮的表情,要说这家里关键时刻调气氛的还是靠她。
大哥笑了,“在锦城眼里,小诺就是永远没有长大,在我们全家人眼里,你才是永远不会长大的那个。”
他说着,倒是夹起一块黄而发亮的鸡腿肉送至妻子碗中,目光柔瞟过她,嘴角微微一动,什么也没说。
“谢谢。”司空雨菱点点头,恬静的秀脸绽开一朵似小花的笑意。
家宴在慕锦川夫妇和睦的气氛下开始。
但是有好一会气氛也没往高了涨,活跃的富子逍今日却不与慕锦心调笑,是听之任之地帮她夹菜,两人是第一次这么安静的相处,怪怪的才叫人更忍俊不禁呢。
司空宇像拔了爪牙的小兽也不开怀畅谈,慕锦川夫妇还是平素的相敬如宾,话也是极少极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