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诠彻底乱了!吴坚不是说他和玉婉柔提过她,她在他们两人之间如影随形了六年,怎么现在,玉婉柔会说不知道?
她还想说什么,电话仿佛被吴坚抢了去挂断。她急忙又打回去,过了好久,吴坚接起。她刚问他为什么,却被他暴怒着打断。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以后别纠缠我了,我老婆不愿意了!”
她不敢相信这是吴坚说的话。
“你说什么?”她呆呆地问。
“我很爱我的老婆,我是不会和她离婚的,你就死了这份心吧,以后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吴坚决绝道。
温诠的脑子彻底乱掉。她有玉婉柔的电话,她给她打了过去。
“我从来不敢相信我老公外面有女人,”玉婉柔异常平静:“我以为没有女人会喜欢他。他有时跟我说他在外面有女人我都不信,我以为他那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对他好一点。我承认,有了孩子之后,对他的关心少了些。”
“你的意思是?”温诠问。
“他刚才和我说了,我一直不待见他,所以他就想试试在外面能不能找个女人。后来有了你,他觉得连他这样的人在外面都有小三,感觉挺骄傲的,他一直想拿你引起我的注意,可是我,直到今天才确信,他在外面真的有了女人。但是为了孩子,我不会和他离婚!”玉婉柔道。
“你胡说,”温诠暴跳着:“我每周末都去你家,你就躲去娘家,这是事实!”
“我每周末都要带孩子回娘家,这也是事实,励至知道,”玉婉柔道。
“励至?”温诠又昏了头脑。是啊,当初励至和江禾去找玉婉柔谈话,是江禾亲口告诉她的,玉婉柔知道她的存在,但没打算放手。她和励至正在做玉婉柔的工作。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打扰我们的生活,孩子小,我不希望在她的心里留下阴影,”玉婉柔请求道:“到此为止吧!”
以后她怎么打吴坚的电话他都不接,她知道励至订婚他一定回去,便赶去问个明白,却被玉婉柔当众羞辱。
她拉住励至:“她是骗我的对吗?你和江禾找过她,因为我的事,不是吗?”
“是啊,但他和我表姐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清楚,我表姐确实办了二胎的准生证,这事我跟江禾说过,让她跟你说一声,”励至道。
温诠一时蒙住,她感觉所有人都在骗她。第二天她在办公室还是不死心地向吴坚要解释,却被吴坚无情地说:他跟她只是玩玩。他从来没有和玉婉柔分居!
气往上涌的温诠登时感觉一切美好的幻想都化为泡影。
“我死给你看,”她打电话对吴坚怒吼,便从六楼跳了下去。
“励至骗我,江禾也骗我,”温诠喃喃着,仿佛陷入了回忆。
“江禾,江禾,”温诠突然瞪大眼看着她,激动得身体乱扭试图挣脱束缚:“你这个骗子,你们都骗我!”
“温诠,温诠,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绝对不会骗你。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事情搞清楚,”江禾抱着温诠哭道。
难道她真的自始至终都是精心设计的局里的一枚棋子?励至为什么骗她?为了他表姐的幸福?为了他的升迁?他本来就是目的性很强的人,当初接近恬静不也是为了进入HD吗?
她抱头蹲在清冷的大街上不敢再想,她到底爱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保垒早就提醒过他,励至只是玩弄女人的花美男,他不会对任何动真情。他自私,他只爱自己!
可她想不通,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千里迢迢置生死于不顾而去茫茫雪山里找她?这也是做戏吗?怎么可能?
卜安生打来电话问她在哪里,出了什么事?
“安生,我突然不知道该相信谁,”她哭道:“你温诠姐疯了,是我害了她。我就是个傻子,从始自终都被人玩得团团转!”
“温诠姐的事我听励至说了,”卜安生刚要说却被江禾厌恶地打断:“不要再提这个让我恶心的名字!”
“不,这,”卜安生犹豫着,闭了嘴。
“我要处理完温诠的事,然后回图安,再也不回曲和了!”江禾伤心道。
“你别,你还有我这个哥们儿呢!”卜安生道。
“好好待恬静,”江禾握紧了拳头。
“江姐,你别弄得跟遗言似的,你不是要找那个什么吴坚去拼命吧?千万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卜安生急急地喊着。
“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江禾说罢挂了电话。她又给保垒打电话,请她帮忙调出玉婉柔的家庭住址。
她准备顺家收拾一下,去和玉婉柔当面对质。她太疲惫了,下了飞机便马不停蹄。她需要休息,好有精神去对付一场恶战。
她走到楼下,见励至的小福停在楼下,不由转身就走。励至急忙下车拉住她,江禾厌恶地甩开他。
“禾禾,你听我说!”励至上前抱住她,不顾她的拳打脚踢嘴咬:“我不知道吴坚和你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恨我。你跟我说清楚行吗?有问题咱们一起面对!”
“我不要跟骗子对话,你放开我!”江禾气得直蹦。
“我到底怎么骗你了?”励至辩解道:“我承认我对不起你,但我从来没骗过你!”
“放开我,不要让我讨厌你,”江禾冷冷地说道。
“我宁可你恨我一辈子,我也要知道原因,”励至痛心道:“如果你是误会我突然升了人力资源部长,是把你当做交换条件。我告诉你,我下午已经辞职了!”
江禾停止了挣扎。她茫然了。
“励至,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喃喃地问。
“爱你的人,”励至心痛地握着她的手:“江禾,你不是说过,你只听我的,信我的。”
“可我现在谁也不相信,连温诠都说我骗了她,”江禾道。
励至扳过她的身子,直直地看着她:“我说过,有什么事情我和你一起解决。江禾,以后不要自己独扛了!”
两人上了楼,将近一个月的思念化成激吻。励至将她推倒床上,江禾一阵抗拒。
“励至,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不要做对不起她的事,我不是温诠,”江禾痛道:“我的原则是不会和有妇之夫有任何情瓜葛。到此为止,我不会和你上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