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怀里的人咬牙切齿,白莫悠然一笑,“我双亲早逝,如今的家人就是你和梨子,梨子没有吓傻我确定,你就很难说了。”
嗷嗷,碧青恨恨掐了把他的胳膊,郁闷地望天叹了口气,“既生莫,何生青!”
腰间一紧,脸被抬起,眼前的男子神色郑重,漆黑如墨的凤眸尽是温柔情意,“因为生了我一个太孤独,咱俩一起才能千秋万载时时为伴。”
一身艳俗的大红色长袍穿在他身上就成了雍容优雅气度高华,同色宽腰带勾勒出那俊挺身形更加的颀长,凤眸潋滟红唇轻敛,清俊的侧脸就贴在她耳侧,这么美的狐狸精,却要对她逼婚,着实让人遗憾。
一拜天地吉祥如意,愿你今后事事如意。
二拜高堂福寿绵长,望你福寿永世绵长。
夫妻对拜相亲相爱,你既不记得了,将来总会有人与你相亲相爱。
三拜礼成送入洞房,碧青拿眼瞪着白莫,“堂拜了,说吧!”
白莫笑吟吟揽过她,红唇一抿就亲了下来。
还蹬鼻子上脸了,碧青抽出小匕首就刺了过去。
堪堪扎中他胸膛时手腕一麻,匕首已失了踪迹。白莫其实也不是光亲,碧青吞下他哺过来一口酒一脚踢过去,选的部位很刁钻,脐下三寸。
白莫轻松制住她,在碧青快要窒息前终于松了嘴,望着她轻笑,似轻叹似喃喃,“缱绻合杯酒,青儿,咱们总算成夫妻了。”
碧青抖了抖眉毛,手里的乾坤扇抵住了他的心口,“你说不说?”
白莫叹了口气,慢悠悠脱起了衣裳,外袍,中衣,那姿态,那神色,活像要、、、
碧青手一抖,扇子在他胸口划出一道血痕,吓得她心一慌,扇子竟然掉在了地上。
只剩下亵衣时白莫施施然到床上躺下,拍拍身边的空位,对着碧青扬了扬眉,“这是个很长的故事,我觉得躺下讲比较舒服,你觉得呢?”
碧青看了看身上的‘棺材’凤袍,默了两默,“此计甚好。”
为了安全,扒了凤冠凤袍换件青色裙衫隔着他远远地躺下,深吸一口气,做足准备开始听那个很长的故事。
白莫说,她会有近来的症状是因为中了毒。
碧青挑眉,“什么毒能毒倒本上神?”
对面的男人揉了揉她的脑袋,“三千年前赤玄作乱,你率十万天兵与他决战西海之滨,那一战天庭损失惨重十万天兵尽数陨尽,你将他封印他对你下了醉罗刹。”
听到醉罗刹,碧青白了脸色,默了半晌才说,“我怎么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白莫望了望她,嘴角有些深不可测的笑意,“你被毒坏了脑子自然不知道,我堂堂岐山狐帝,又有什么不知道,当年天君只能替你减轻毒性却不能完全解除,是以你如今会出现不受控制隐没仙元的症状。”
碧青眼巴巴望过去,那你应该知道解药了?
白莫咬破了手指,对着她扬了扬渗出的那颗血珠,嘴角有些挑衅地笑,“九尾白狐的血包治百病千毒,只是你敢喝吗?”
碧青一咬牙,心一狠,抱着他那根手指就咬了上去。
喝完一口血,心头的难受确实减轻了几分,可身上却慢慢热了起来。那是一股从四筋八脉涌起的浪潮,一波又一波打得碧青手足无措,好吧,她中招了。
早就觉得刚才那口酒有古怪,却原来是月老新研制的“梅花朵朵蜜蜜开”,一定要鲜血才能催动。
意识渐渐模糊,碧青暗自懊恼,早就觉着白莫不是个好东西,今日他用饿狠狠的姿态证实了她这个直觉该死的准确。先逼她喝酒再逼她喝血,步步紧逼句句算计,该死!
碧青推开被子正要逃走却被白莫一个翻身压住。
碧青咬牙,“你会后悔的!”
白莫攫住她的唇瓣轻笑,“我早就后悔了,后悔没早些吃下你,也不至于、、、”
后面的话她没听清,只听见自己的哼哼唧唧声和咬牙唾骂声,白莫很少回应她,偶尔有一两句也是沙哑低沉的戏谑,“呵呵,还有力气骂人,看来精神还不错。”
浅浅的呻吟细细地喘息,静静地散开在交缠的黑发里和相依的唇齿中,窗外的月圆得正好,羞怯怯躲进云里,不敢窥视这蓬莱岛上等了太久的洞房花烛夜。
身上最后一抹栀子香渐渐隐没,碧青也疲累得沉沉睡去,白莫揽着她闷闷地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心疼地亲亲那咬破的唇角久久舍不得放开。直到东方露出一丝鱼肚白,才披衣坐起。忍着冲动帮她沐浴,拿过床边的干净衣物给她换上,理了理那凌乱的长发,抱到床上拿丝被盖好,“累着青儿了呢!”
碧青睡梦中还着握着拳头,似是要和谁拼命。
白莫轻声一笑,掰开她的手把随身带的碧玉箫放进去,取下了她手里的乾坤扇。
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呢喃道,“但望你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