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午饭是在外面吃的,中午福生牵着阿南的的手去了街边的一家馄饨铺,两人喝要
了一碗馄饨就喝的饱饱的,吃过午饭,她们又接着在街上逛着玩,知道傍晚,福生才背着玩
耍了一天,已经累得睡着的阿南会芙蓉居。
三娘和小红看到她们都一讶,然后迎她们进来后先把阿南送回到屋里,才把福生拉到一
边的屋里,好好审讯。
“你怎么回事?怎么又回来了?”
小红不解的问,这几天她三天两头往这儿跑,而且温先生她也许久都没有见过了,真的
是有些奇怪啊!放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的!他掰着手指数,已经多长时间没有见过温先生了?!她瞪着眼睛一脸疑惑。
一边的三娘要比小红镇定许多,她轻啜一口茶水,幽幽的扫了她一眼,笑问:“怎么,
人家不要你了?”
福生嘿嘿的笑两下,没有说话,她伸手抓过桌子上的果瓜,一边剥着吃,一边支支吾吾
回答,“在温府多没有自由啊,......还是出来好。”
小红信了,信以为真的点头赞同,“是啊,哪有在芙蓉斋自由!”
三娘不是小红,她看出了些许猫腻,但是也只是不动声色的笑笑,一伙儿很吃过晚饭,
因忙活了一天都累了,都早早睡下。
才躺到床上,福生卧室的门就响了,她问道是谁,三娘的声音在半夜徐徐传来,福生心
里咯噔一下,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自己既然住在了芙蓉居,瞒住小红简单,但是,满是
三娘就难了。
三娘进来后把灯点起来,开门见山,“告诉我实话!”
她以为她瞒得住吗?!京城里早就传来了,温府公子和谢府千金好事近了!她以为自己
像小红一样单纯好糊弄?!
福生讷讷的看她一眼,倚回到床头,半合上眸子说:“三娘,我要回家了。”
三娘紧蹙的眉头又拧了拧,厉声问:“一口气给我讲完!”
再次睁眼时,福生的眼底已经有了泪,她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哭了,可是,当自己的好朋
友坐在自己对面问自己时,她还是止不住心中的难过。
“他有了别人,所以我就要回家了,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或许是厌了罢。他们京城
的公子哥不是都好这样吗......这样也好,我本不属于这里。”
“那人是谁?”
福生咽了口口水,艰难地吐出那个名字,“谢韵语。”
“又是她?!”
三娘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如果温戈对她有意,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拖到现在
,等招惹了辐生,伤了她的心才又重回那人身边,他以为这是在玩儿吗?
这事必有蹊跷!“福生,你听我说,温戈如果喜欢谢韵语他不会拖到现在,里面一定有
问题!”
福生摇头,“三娘,你不要再对我这么说了,这会给我希望的,你以为我没有怀疑过吗
?可是事实证明,......那是假的。”福生缓缓地把所有事告诉了三娘。
‘彭——彭——’三娘蹭的从凳子上站起,一脸怒气的看着她,她伸手狠狠地点了点福生的脑
袋,“你怎么这么傻?!真么这么傻?!”
福生蜷膝抱腿,一声不吭,她看她像木头疙瘩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的气嗖的一
下漏干净。她深深地呼吸两口让自己镇静下来,沉默了片刻,她坐到床边。
“阿福,你们分了就分了吧,可是......你怎么能把自己给了他呢?你以后要怎么办?
还要不要嫁人了?”
福生低着头,摇摇,“三娘,你认为我会忘了他吗?”三娘张了张嘴,又闭上,福生接
着说,“忘不了他,我是不会嫁给别人的。”
三娘哀叹一声,这是别人的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
“阿福,......温戈也就算了,可是,谢韵语母女——你就这么让别人欺负了,你甘心
么?”让她是万万咽不下这口气的。
福生擦擦眼底的泪水,“咽不下也的咽,谢韵语将是他的结发妻子,温夫人的儿媳,我
不能做伤害她的事,她是他们的家人。”
眉头拧了送送了拧,三娘长叹,“——见过傻的,没见过你这么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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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的事情算是被三娘知道了,第二天,三娘要她把寄存在酒楼的行李拿回来,瞒着小
红放回房间。
内心的秘密被人知晓,福生反松了一口气,不再难么不安了。
她想尽快离开京城,因为离那人大婚的日子近了,还有不到五天......
谢韵语和温戈的喜服自然是由如今炙手可热的芙蓉斋来做,所以芙蓉斋近段时间不断出
现温府的人,有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有好多人是和福生小红甚至三娘都玩得很好的。
每个人都有遗憾。原本这种人家的衣服有些时候要由三娘亲自动手来做的,但是这次,
三娘连瞧都没瞧一眼,全权交给了别人。
剩下的日子,三娘除了给福生准备回乡的东西,就是和福生一起,安抚吵着回温府的阿
南。
他在出了温府的第三天,就吵着回去了,今天是第四天,他一早还是要吵着见温夫人。
福生怎么劝他都不听,只能让三娘试一下。
看着哭成泪人儿的阿南伤心地样子,福生一起带他走的决心动摇了。阿南现在对温夫人
的感情,远远超过对自己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三娘也开始劝她,要不要把阿南留下,毕竟——如果她以后还想嫁人,带着一个孩子实在
会有不小的影响。
福生这回儿没有立刻拒绝她,只说,——再让我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