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柳的意思和语气,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内心的惶恐,他的猜测结果更偏向于后者。
哼,一个来送不走,又出现新的对象了,但我还是要问上一句。
“你确定?”我等着夏柳文俊又刚毅的脸回答。
“当初我们一致咬定是军司犯下的案子,因为从杀人做法的手段判断最有嫌疑的是他,但是碍于他的身份我们不便鲁莽下手。不管他现在死了还是消失了,被杀的人数依旧在增加,我去苏甜的家里调查过,又派人二十四小时监督她,但是苏甜一切正常,军司再没有出现过她身边。唯一的调差线索就留在了尸体的检验上,通过近一部细致的检查,我们疑似另有其人。”
我反驳道:“疑似?你们是靠疑似来破案的吗?照你说的,也不一定会是人形干的,人也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就像是‘开膛手杰克’……也会残忍杀人!”
“我们疑似是人形而不是人类,是因为能使用如此惯犯残忍的手法除非是重级罪犯。采用这种杀人办法的人一定是个心理严重问题的人,更会为了炫耀自己的杀人手法而露脸留下字句,一般用特殊手法杀人的凶手都会这样做,可是近期被害者增加了这么多,这个凶手却一次脸,一次破绽也没露过。”
夏柳看了看我,停顿一下接着说:“现在事态严重,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本来此事也不该告诉你……但白记者你智勇双全,也帮过我们不少忙。国家派来了高级官员参与此案的调查,有机会我介绍给你,但在没有足够的证据时,我们只能靠推理和猜测,能力是有限的,只有集合大家共同的力量,在一团麻线中慢慢摸索找出不起眼的线头,把案件理清……事情总会水落石出。”
“你倒是挺大方,不怕我是记者泄漏你们公安机关的机密?看你今天来的意思,也不只是告诉我军司的事情,是想让我帮你们少女杀人的案件吧!哎……别往我脸上贴金,首先说明,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小心被牵扯进去的,我现在已经根本不想参与你们的事情了,我没有九条命,这回没死是我运气,难保下回……我怕死的很!”我瞟着他对我信任有加的目光,回以了退堂鼓的目光,我又不是警察。
张吕在一旁翘着腿为我补上一句:“对,以后这些事情他不参与了!“
夏柳起了身,看样子是被我拒绝要走了:“我们没有强迫你的意思,全凭自愿。局里还有事情要处理,该说的事情已经如数告诉了你,就不多留了,希望你早日康复。”
“我已经康复了。”我半吊着眼,也起身相送。
夏柳指指脑袋示意我的精神问题,我瞪他一眼,张敏呵呵一笑,马炜先去准备车。
出了门口,夏柳又回头乐着告诉我:“呵……,忘记告诉你了,小吕已经成为我们局里的一员了,以后有什么好的建议就直接对他说吧!”他拜拜手下了楼梯。
“啥?!”我惊讶的看着张吕。
张吕挠挠自己的脑袋,傻笑说:“走,哥!咱屋里说!”
我与张吕总是这样,因为偶尔闹矛盾或是争吵冷却一段时间,之后他又像完全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跑了回来,我有时候非常佩服他的厚脸皮,也不好冲他那张漂亮的厚脸皮再发火,尽量保持放松,按照平时的对话来。
我背着手进了他的房间绕了绕,四处巡视,一如既往,自从我从医院回来,一直都由我妈和他在我那个房间照顾我,最多出入客厅和厨房,他的房间自我认为就像是禁地一样,我一般不会踏进去。
“你在找什么?”
“你小子终于从无业游民的行当中步入正轨了……什么时候入的警局?我说怎么见你这几天老往外跑,你平时就穿便装出门的吗?”
“哦,你说我的警服么,你是想看我穿警服的样子吧,天气变了,这两天刚发给我一套长袖,没来得及换,明天才正式编入警局的第一中队,你要看吗?我穿给你看!”他像只摇着尾巴的小狗,不知道独自兴奋个什么劲,从衣柜里拿出警服,见我好了以后第一次露出轻松的笑容。
我摆摆手出了他的家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客厅里说道:“你让我看干嘛?我不过是来看一下你有了新的工作以后房间里有什么变化,譬如有没有手枪,手铐之类的东西,警察该有的东西,我见你没有……。”
“那种东西我怎么可能随便摆在房间里,我现在没有……明天就有了,你现在要看我换警服……倒是马上可以实现。”他说完也不等我的回答,自顾自的就脱起衣服要换上警服。
“……张吕……你要在这里换衣服?!要换衣服到你的房间去换,人民公仆的衣服又不是让你拿来作秀的。”我的眉头一皱,别过脸。
“呵!都是男人,家里又没有其他人,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换衣服?你还到不好意思了,我身上哪一处你没有见过。你忘记是我把你裸地救回来的了?”他邪笑一下,翻衣服脱去自己的T恤,露出矫健身材,又开始解开自己的裤带,准备脱裤子。
我的脸微红,怒视着他说:“别把话说的这么让人误会好不好!什……什么叫我看过你,我愿意么我……我裸着那是纯属意外,不像你是十足的暴露狂,大夏天喜欢光着屁股满屋子跑!”
“天气最热的时候,你把电风扇抢走了,我只能靠其它办法散热。”张吕颇有言辞的反驳。
“哼!幸亏不是女人和你合租,像你这副德行的不知道要吓跑多少人。你这类的……男人也要吓跑不少。”
“是啊是啊!能容忍我这样玩世不恭又是变态的人恐怕只有你白居翼一人,我觉得现在非常好,无限幸福……你以后嫁不出去……就和我一辈子在这里过小日子吧!”他淡淡从口里吐出又如同是告白的话,一件一件套上衣服。
“嫁你妹!我耳朵都快长茧了,不过和我生活了一年半载……就想捆住我一辈子……我再次告诉你我是直男,因为个别原因,留你这种危险物品在身边没把你一脚踢出大门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警告你别打算破坏我的姻缘……我要娶女人……局部很肥很漂亮的那种。”我微闭着眼睛不想看他,不停唠唠叨叨。
过了一会儿,没有声音回答,一股湿热的鼻息扫上脸面,我睁开眼,吓了我一跳,他的大脸近在咫尺,一股灼热烧至耳根,飞快把头后仰与他拉开了距离。
他哧哧笑盈盈柔声对着我说:“看你美地,闭上眼睛梦到哪个美女了?”
我望着大致穿好警服的身姿帅气又俊美的他结巴道:“总之……总之,比……比你好,比你漂亮!”
“是么!我真后悔我不是女人。”他从手里提出一条领带递给我。
“干嘛?”我盯着他手里的领带。
“给我系上,我不会打领带。”
“我也不会!”我撇转脑袋,断然拒绝。
“你胡说,你上班不是天天要打领带?”
“你看错了……我戴的是红领巾,随便一套,打领带这么高深的学问我怎么会……。”
张吕噗嗤大笑说:“你要是不给我打,我就把你房间绑好的领带全搜刮走!”
“哈!?你的想法够幼稚,我的领带好几百块钱一条……你干动?”我怒气哼哼瞪着他。
他说着就冲我的房间去了。
我赶紧力保我的领带嚷嚷道:“好好!我服了你!”
他美滋滋的伸出脖子,一副令人讨厌的享受摸样等着我给他打领带。
结果过了几分钟,整个楼道都能听见他的嚎叫。
“喂!白居易!你轻点……松点……我喘不上气了……你是想杀了我么!”
“勒死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