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米米返回自己醒来的河边,把自己这一身洁白的衣服看了个透,从河里倒影,自己的紫红色长发披散着,怪不着在人家眼里像是丧服,这里是什么地儿啊?哎!先不管了,换件衣服先,自己包里还有衣服呢。想到这,丘米米便从肩上卸下了黑色背包,拉开了拉链,不开还不要紧,这一开丘米米顿时傻眼了,瞪大了秀眸再次仔细看了背包那叫一个透,里头哪有自己的衣物,明明就是个方便面集中营嘛。
“我拿错师父的包了,他老人家最爱吃这些了,回去我肯定被修理,天!”丘米米真是羞愧难当啊,和师父一同下的山,他去别的地方会老朋友咯,没想到师父他精心准备的泡面大餐现在是砸在自己的徒弟手上,一定气到吐血。丘米米把包翻了个底,除了泡面还是泡面,在最底层还有口香糖、香肠和一些叫不上名的饼干,师父可是零食王,丘米米心里这会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幸亏在包里的里层袋里,翻到了一个手机,丘米米开心的要死,终于可以联系师父老爸了,当丘米米试了n遍之后,终于彻底放弃,哭丧着脸道:“怎么没信号,这是什么鬼鸟地方啊,竟然电线也没有,老天爷,没这么整人的?”丘米米还是得穿着这一身所谓的“丧服”,再次仰躺在了草地上。
“这天还是一样的呀,怎么地界就差这么多,”丘米米任凭微风拂过自己的脸,这里是哪个城市的郊区,没公车,没的士,老爸还不知在哪儿呢?如果他也没有死,落在那个死大亨手上不是更惨,想着想着,竟睡了过去。突然,一阵阵清脆的敲锣声刺痛了丘米米的耳膜,条件反射的睁开眼,直坐了起来,声音就来自河的对岸,丘米米秀眸望去,只见由十几个身穿怪异衣裳的人,有点像是古装,带头的男子手拿着个锣直敲个不停,他身后的人还举了个大木牌,丘米米仔细一看,那上头写着“回避”两个黑体大字,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时,引起丘米米注意的是一个大型的木笼,架在由马拉着的轮车上,木笼里头还关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这一阵势不就是电视中常有的桥段嘛,拍戏的话又不像,连个摄像机都没有,这时,丘米米脑海中顿时闪过了一些些的可能,还有之前的那些村民的穿着表情,加上现在的场景,丘米米忍不住叫道:“我不会也玩起了穿越吧,这也太欺负人了吧,我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杀了个坏人,应该是嘉奖我,不嘉奖也就算了,用得着这么整人的吗,不带这么玩的!”
再一次倒在了草地上,丘米米手指着天空,愤愤的骂了起来,没人听懂她说的是什么,总之什么中文、日语、泰语…通通都出来了。一阵震动突由手腕处传来,丘米米急忙撩开衣袖,看了看自己右手手腕处的与手表类似的感应器,此时此刻竟是红色的,原先是白色的呀,只有出了危险才会变色的,自己没危险啊,随着震动感愈来愈强烈,丘米米才想到了老爸也有一个,这是师父送给他们的,对方要是遇到危险,感应器便会泛出红光,并发出震感。如果是平时,便只是一白色的装饰性的手表模样,外人是看不出的。
“难道是老爸出事了?”说着丘米米顺着表上的针指方向望去,正是刚刚那一批人走的方向,老爸在里面?
“还好还好,这东西还有效,说不定我还在现代呢?”丘米米自我安慰道,随即便起身欲走,这时候眼神又又瞥见了地上的背包,看了几眼后,丘米米终于决定带上它,毕竟民以食为天嘛,泡面也是食物啊,拽起包,河道不是很宽,丘米米轻轻一跃便垮了过去,轻功可是好东西。朝着表上指的方向追了上去,也不知走了多久,渐渐的发现前边不远处,聚集了很多人,只不过全都被堵在了高高红色栅栏外面,这时候随着栅栏里头传来的鼓声,丘米米手腕上的震感愈是强烈,感应器上的指针到这就不再动了,一定不能就是这儿了,于是把衣袖扯下挡住了感应器,快速朝人群走了过去。
好不容易挤了进去,不过却只能贴着栅栏,透过缝望去,里头似乎很像古代的刑场,只见正中间的一大块方形木台上跪着一个人,似乎就是原先木笼中的人,他身旁还站着一个****着半膀子的大汉,他手中的一把大刀在阳光下闪着冷光,煞是渗人!只见跪着的人侧对着人群,还五花大绑的,口中似乎还被人用东西堵住了嘴,不过那个身影还是有些熟悉。
“嘭—”的一声,现场瞬间安静,丘米米顺着声音望去,只见离木台十几米处的高台上,正中央的台案前坐着一个身穿蓝袍的男人,刚刚那声音正是他把手中的木头拍在桌上的声音,一脸正气凛然似的,人群中的丘米米却觉得无聊之极,只见那人高声道:“台下犯人丘隽奎,因厨艺不精,冒犯了当今太子殿下,死罪难逃,今日午时三刻处斩,本官奉命在此监斩,你可还有什么话说?”说罢挥挥衣袖,示意士兵除去丘隽奎嘴上的布条。丘米米却不屑地轻声道:“厨艺不精就要砍头,这也太假了吧,不就是个太子殿下…太子?”此时抓着栅栏的手松开了,这儿真的是古代嘛,再看看周遭的人,哪个不是梳着个发髻束与头顶,穿着葛布衣,丘米米此时两眼早已没了光彩,她最讨厌的就是在古代生活,太苦了,什么都没有。这时身旁的一个大叔拍了拍丘米米是肩膀,道:
“这年头啊,就没有王法,丘大厨是好人呐,孩子,你也别太伤心啦,哎……”
“我是很伤心啊!”丘米米是真的伤心啊,伤心自己怎么就来这了。
“孩子,你也孝顺啊,知道你爹要走了,都提前穿了孝服来,可怜呐!”大叔一脸感伤,周围的人,也纷纷地叹起了气,丘米米嘴角立即僵住了,怎么又是孝服来着,那里头怎么回事老爸,那也太衰了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