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路向皇城行去,王木青练成纯阳法身之后,血肉法身与神意相合,已练成最精纯的元气,变化出形随意而转,无不如意,比当日王鹤寿所传的玄天九变的神通当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他化身成了蓝秀衣,那四个白衣人也末看出破绽,他不疑有他。
王木青跟在四个白衣人身后,分出一丝神念进入紫府神穴之中,他修练成了纯阳法身,虽还末练成世界之力,但体内已生出空间之力,这紫府神穴此时便宛如一个贮物袋一般,自外看还看不出什么机巧,但内中自有空间,那蓝秀衣被他锁了神魂,拘入紫府神穴之中,此时正自惊疑不定,见到王木青进来,忍不住叫道:“你是什么人?”微微一顿,又道:“你和那人不是一伙儿的,你法力这么高,怎么能和那人是一伙的呢?”他这番话既似是说给王木青听,又似是说给自己听。
王木青奇道:“什么别的人?难道花神国来了仇敌吗?”微微一顿,又道:“你们的暖玉公主是关在那里?”
蓝秀衣奇道:“你是来找公主的?”王木青点了点头道:“不错。”此时那蓝秀衣已被他禁锢入紫府神穴之中,倒也不怕他逃走。
蓝秀衣奇道:“你是公主什么人?”微微一顿,又道:“公主犯了大错,被大王禁固在紫宛宫中,嘿嘿,我劝你还是不要痴心枉想了,整个皇王有国师坐镇,你法力虽强,也难逃国师法眼,想要在国师手下救出公主,我看你是难上加难。”
王木青道:“无论如何,我也要试试。”蓝秀衣听他如此说,心下微奇,道:“好,既然你自己要去送死,那可怨不得我。”他显是对国师的法力极是自信,见王木青要进皇宫之中,竟是毫不隐瞒,有问必答,原来,这花神国中除了国师,便数国王的法力最强,那些穿白衣的弟子都是国师的弟子,穿蓝衣的却是国王的弟子,这蓝秀衣正是国王的弟子,近日国王推算天机,竟算出一个昔年的大对头要到皇宫中来,因此派这蓝秀衣外出侦查,只是却毫无讯息。
王木青随着那四个白衣人进入皇宫之中,他此时神气内敛,自外而内都和那蓝秀衣一般,因此竟然无人怀疑,进入皇宫之中,穿过重重楼阁,那为首的白衣人忽道:“蓝秀衣,你这次出宫也有七天了吧?国王派你去干什么?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王木青心下微奇,暗道:“原来国师的弟子并不知道国王的大对头要到宫中正。”当下便道:“只是奉国王之命,去办一件小事?”那白衣人只道他不肯说,微“哼”一声,正要说话,却听第二个白衣人笑道:“国王派蓝师弟办的,那定是大事,蓝师弟怕我们分了他的功劳,又怎肯说?师兄,你这可不是白问吗?”微微一顿,又道:“蓝师弟,我这几日在宫中练了几粒紫金固元丹,蓝师弟是大王手下第一高手,自然见识不凡,不如同去品赏品赏我这紫金固元丹效力如何。”
王木青听这人如此说,不由的心下暗笑,心道:“直问不成,便来引诱了,看来这国王与国师也并不相合。”微微一顿,心中又道:“和这四个白衣人一起走,终是麻烦。”正要想个计策推托,好去寻找暖玉公主,却见一个青衣使女匆匆而来,见到王木青,轻轻出了口长气,道:“蓝护法,你这是到那里去了?国王有请。”当下引着王木青向国王宫殿行去,那四个白衣人本是国师的弟子,见国王有请蓝秀衣,倒也不敢强行拉他去向别处,各自点了点头,自行离去。
王木青随着那青衣使女转过两处楼阁,来到一处大厅之中,触眼所见,尽是各中各样盛开的繁花,原来,这却是一个花厅,只见一个宫装女子正手持花剪在修剪花枝,那青衣使女道:“大王,蓝秀衣带到了。”
那女子挥了挥手,那青衣使女自行退下,那国王这才慢慢转过身来,王木青看时,不由的微微一惊,这国王背向之时,身形阿娜,似是一个极美的美人儿,但此时转过身来,却见他方脸阔口,浓眉大眼,却生就一幅男子气概,此时双目微翻,自有一幅不怒自威的气势。
那国王道:“蓝秀衣,你这一番去可曾找着那人吗?”他这一开口说话,声音粗沉,竟也是一幅男子气概。
王木青摇了摇头道:“弟子已吩咐各处道口弟子秘切注意,只是却一直没有见到踪迹可疑之人。”那国王微奇,喃喃地道:“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我的算计有误?”说着五指轻捻,口中不住念念有词,过了半晌道:“没错呀!甲木逢丙火,这一场‘末火劫’便当应在这几日,怎么却没有人来呢?”微微一顿,又道:“你刚刚发出神王花丝,是为了何事?”
王木青道:“弟子虽末发现师父所说的那人,却看见一个小娃娃,不过只有十五六岁,形迹却甚是可疑,因此便发出神王花丝。”
国王道:“嗯!那人呢?”王木青道:“只可惜弟子法力低微,却给他跑了。”国王微一沉思道:“小娃娃?那是什么人?是何来路?到咱们花神国不知要干什么?”
王木青摇了摇头,微微一顿,道:“不过弟子曾听那人在打听公主的踪迹。”国王奇道:“是为公主来的?”微微一顿,又道:“公主身边只有一个林天峰法力还不错,不过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有人来寻公主?”微微一顿,正要说话,却听门外侍卫喊道:“国师驾到。”那国王登时便住口不说,向王木青摆了摆手,道:“你先退下吧!”
王木青应了声“是”,自从另一边小门退下,心道:“这国师好大威名,却不知生就一幅什么模样。”心念微转,身子一摇,化身成一只青雀,飞身立在一棵花枝之上,那花枝正好对着窗口,自花枝上看去,大殿内的一切无不清清楚楚,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大步而入,这一看,不由的又是一惊。
只见那人身材高大槐梧,只是肤色细白,颌下生着一从漆黑如墨的美髯,相貌竟是颇为斯文风流,一双浓眉又黑又浓,远远看去,便好似两只欲要振空飞去的黑龙,身穿一袭淡黄色的僧袍,光头上烫着香疤,却竟是一个和尚,正是当日王木青在时空虫洞之外看到的铁眉僧,只是他此时身上多了一身袈裟,神态威严,和当日恭恭敬敬侍立在不动和尚身边的模样微有不同。
王木青心下微奇,暗道:“原来这铁眉僧便是花神国的国师?当日他与不动和尚被暗黑天王追杀,都受了重伤,如今看来,伤势却大好了,只是那不动和尚又到那里去了呢?”一时间心下疑窦重重。
那铁眉僧大步进来,向国王道:“大王,那丫……公主……可曾说了吗?”王木青听他提到公主,不由的心中微微一震,侧耳细听。
国王摇了摇头道:“没有。”微微一顿,又道:“只怕这丫头自己也不知道,必竟他当日被抱走时尚不满周岁。”
国师点了点头,道:“那也说的是。”微微一顿,又道:“那可在她身上发现什么奇特的东西没有?”国王道:“公主身上只有一方玉牌,除此之外,却没有什么比较独特的东西。”微微一顿,又道:“那玉牌虽然珍贵,但也只是世俗之物,我用神念探查过了,却没发现有什么古怪的地方。”说着将一方玉牌递了过来。
铁眉僧接过玉牌,神念动处,一股神念直透玉牌而入,果见那玉牌只不过是一方普通的玉牌,并没有什么神奇之处,沉吟道:“奇怪?怎么竟可能没有呢?”
国王道:“也许还在师姐手中,当日师姐并没有将这东西传给公主。”国师摇了摇头道:“不可能,她身上的一切我都细细搜过,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国王道:“也许她提前藏了起来。”国师点了点头道:“那也说的是……”微微一顿,道:“让我去问问公主。”国王道:”那也使得。”当下二人一前一后,穿过两处阁楼,来到一处小院中,王木青见那门上刻着紫宛宫三个字,心下微微一震。只听一阵轻轻的颂经声自院门内透了出来,双翅一展,飞过院墙向内看时,只见纱窗内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静静地坐在蒲团上静静地颂经。
国师大步走入院中,忽地喝道:“什么人?”喝声中,掌印变幻,一道无量无匹的法力径向王木青停身的花枝卷来。
王木青见那法力汹涌如潮,不由的心下微惊,暗道:“这铁眉僧的法力怎么变的如此厉害了?”幻出原形,掌印变幻,掌心一道电光飞出,与国师那如潮的法力一撞,两道法力登时轰的一声大响,各自震的粉碎,化做道道流光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