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小二勾唇,刚想进去,听见里面传来男声,“帮我把浴袍拿来。”
夙小二蹙眉,要是对方先洗完了怎么办,她可不了解那个男人的习性啊。
夙小二不再犹豫,乘自己的杀人对象还没把浴袍递进去,率先打开门,用银针射入女人的喉咙。
女人听到到有人进门的咯吱的声音,惶恐地转过身去看门外,下一秒,她就倒地,地上已经成了血海。
夙小二眼一瞥,看见了在办公桌上的银色的牌子,华丽丽地刻着“颜慕希”三个字。
咔……
夙小二看见这个名字整个人都不好了。
妈的。
怪不得她觉得熟悉呢。
她一拍脑袋。
竟然是在颜家旗下的产业做任务。
妈的。
被发现就惨了。
对方并不比自己差。
而且要是比起来她觉得对方还比自己更胜一筹。
比较对方是男的,自己是女的。
毕竟对方也是四大杀神之一好吗。
夙小二感觉到于浴室传来骚动,她蹙眉,迅速走进房间抽出射入女子咽喉的银针,销毁证据,随后小跑出门外,拿出布块把门上把手擦干净,随后一边走一边擦掉自己银针上的血迹。
走了几步路到了阳台,才发现走错方向了。
妈的。
夙小二暗骂道。
夙小二转身,看见自己刚刚跑出的那扇门打开了。
夙小二惶恐,再次转身,跳上阳台栏杆,刚想跳走,但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刚刚误入的蚀骨在此刻发作了。
妈的。
夙小二再次骂道。
整个人正在渐渐发热。
夙小二感觉得到。
自己的脸上微微变红。
夙小二干脆换了个姿势,坐在了栏杆上。
从口袋里掏出药片,倒入两粒入喉,但似乎毫无用处,反而药性更厉害了。
感觉到后方男性的体香传来,夙小二一脸等死,抬头仰望天空。
逃不掉了。
其实,颜慕希也很无奈啊。
自己的母亲以为自己不举,所以一直给自己找女人凑合自己,自己也很无奈啊。
结果找了一个远方亲戚的姐姐来。
不得不说。
他的妈妈真的很喜欢姐弟恋啊咔咔咔。
他妈是这么交代他的:“不管你是否同意嫁给你这个姐姐,总之得让她活着回来知道吗?”
然而。
他只是想去洗个澡。
听那个女的磨磨唧唧挺烦了。
结果呢。
***结果人就死了!
靠。
这让他怎么交代啊!
尽管他觉得这让他很高兴。
但是。
他妈那关不一定过得了啊。
他于是追出门,看见那个形似杀了他远方表姐的戴面具的女的转过身来,看见他后转过身去。
好像有点害怕。
呃,看来是知道自己身份啊。
只是。
颜慕希不懂。
自己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他走到了那个女的的后面,强硬又略带萌态的口气说道,“女人,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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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浅夏走上楼的时候,透过门缝,看见自己的房间里的灯光里开着的。
安浅夏惊异地推开门,看见凌蓝起身正看着门外的自己。
安浅夏走进房间,关上门,回到床边,问道,“我刚刚起来的时候你还在睡呢,你现在怎么醒了?”
“你去哪儿了?”凌蓝一脸严肃地问着安浅夏。
“你问这个干什么?”安浅夏的面部有些僵硬,抽抽嘴角,装作无恙地掀开被子,坐了进去。
“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想告诉你。”凌蓝一本正经地对着安浅夏说道。
“说。”安浅夏把镜片放回床边,拿起床头柜的水杯,顺着咽喉倾泻而下。
“我听说,没有亲属的男女在一起睡觉会怀孕。”凌蓝郑重地说道。
“噗!”安浅夏口中的清水顿时喷了十多米远,些许清水呛入她的喉咙,她先咳嗽着,再狠狠地瞅着嘴角转过头去看凌蓝,“哪学来的?”
“书上!”凌蓝回答。
“……”这书明显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嘛!
“这本书以后不许看了,不易生理健康!”安浅夏吩咐道。
“哦……”凌蓝听话地点头。
安浅夏把杯子放回床头柜,躺在了被子里,小声嘀咕道,“其实我们也有亲属关系的,我的爹地是你的爹地的表兄弟。”
“唔?你知道我爹地?”凌蓝竟然出奇般听到了这话语,转身疑惑地问道。
“嗯,如果关系对的上的吧,你爹地应该叫凌执隐,我以前听我爹地讲过你的故事。”安浅夏似乎没有对凌蓝听见她的声音表示惊奇。
“所以说你是第二遍听我的故事了?”凌蓝难以置信地看着安浅夏。
“嗯。”安浅夏点点头,捂着嘴巴打了哈欠,“累了。”
“睡吧。”
灯霎时关闭。
黑暗弥漫了整个房间。
安浅夏虽说自己累了,却没有一丝睡意。
双色瞳的眼睛对着墙壁直直地看着。
有些人,生下来就注定了他是王者。
她,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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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慕希连续叫了几次,对方都没有转身的迹象。
颜慕希有些不耐烦了。
正要发怒,他突然看见,那个坐下窗台边沿的女人跳了下去。
颜慕希一惊,跑上阳台一看。
倾泻一地的栗色长发,还是没让他看见那个女人的正脸。
那个女子突然站起身子,往左跑去。
颜慕希不知为何,有种魔力,驱使他跳下阳台去找那名女子。
那名女子在一所停车库前停住了脚步,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
颜慕希看见,不知为何就冲了上去。
软软又弱小的身子倒在他的身上,一种炽热的温度从他掌心传来。
一种陌生的熟悉感涌上心头,颜慕希迟疑片刻,反应过来,“你中了椿药?”
夙小二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唇瓣,努力不出声。
“我带你去医院。”
颜慕希也不知道自己吃错什么药了,忽的就说出了这句话。
颜慕希想抱起她,却被那名女子拉住了手,“你救不了我的,我中的是蚀骨。”
看见自己的狼狈样,夙小二内心不停冷笑,谁能知晓他们一年未见,见面就这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