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从上次街上偶遇后,我在也没有上街。云清和柳儿被憋的实在难受,于是偷跑出。
云清和柳儿偷跑出去玩了一整天,天黑还没有回来。我担心出事于是让邢大派人出去找。天色全黑的时候,失魂落魄的云清搀扶着受了伤的柳儿回来了。
“云清你们是怎么了?遇到坏人了吗?”我急切地问道。惊吓过度的云清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轻点。”柳儿咬着牙说道。春桃正在给她包扎伤口。
“小姐你别问云清了,她是惊吓过度,根本说不出话来。”柳儿对我说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走到柳儿面前问道。“云清是怎么了?”
“我们看到一群当兵的在杀人,云清是被血腥的场面吓到了。”柳儿说道。“好在有我在,不然她也被灭口了。”
“杀人,杀什么人?”我问道。
“应该是平民?”柳儿回答说。“我没看清。云清应该是看到了。”
“去把随行的大夫叫来。”我吩咐婉儿道。
大夫诊治后,给云清开了付药方。好在我们带了些草药。婉儿煎好后让云清服下。喝了药后云清很快便睡着了。
“小姐,老爷让您过去一趟。”从外边进来的春桃对我说道。
“父亲,您叫我?”我走进父亲的书房。
“今天出去了吗?”父亲问道。
“回父亲,没有。”我答道。“但是云清和柳儿偷跑出去了。而且云清还看到了官兵杀人。”我和盘托出。
“哦。”父亲应了一声。“这样,云清和柳儿以后就不要出门了,也不要见外人了。”父亲吩咐道。
“女儿知道。”我说道。“父亲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我紧接着问道。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最近来立宛国内暗流涌动。凡是要小心。”父亲对我说道。“好了,没事了,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是。”我退出了父亲的房间。
第二天我听说昨天有一伙自称是官差的人来行宫搜查两位姑娘,说是那两个姑娘杀了人。搜到我的屋子前被父亲挡了过去。我知道这里肯定有什么事情。
云清睡到晌午才醒过来。与云清睡一个屋子的婉儿说云清昨天晚上说了一夜的梦话。
“小姐,太可怕了。”这是云清醒过来说的第一句话。
“云清你看到什么了?”我坐在床边问道。
“昨天跟柳儿偷跑出去玩,我在一条小巷子里看到几个官兵模样人在杀人,有男人、有女,还有孩子。太血腥了。”云清说道。“我被吓坏了,他们发现了我。还好柳儿救了我,不然我就要被灭口了。”
“只有这些吗?”我问道。
“还有…”云清想了一下。“我听被杀的那几个人里有人喊我们才是王位的真正继承人。”
“什么?”我站了起来。“你没听错吗?”
“没有,那个人说什么扎汗是王位得的不光彩。”云清说道。
“云清你跟柳儿不要出门了,也不要见生人。”我吩咐道。“如果有什么事情,你们两个就告诉春桃和婉儿。或者邢大也可以。”
“小姐,不会是要出什么大事吧?”柳儿问道。
我叹了口气,“这都不是我们能管的事情,只要你们两个没事就行了。”我说道。
“这立宛国王怎么还不召见廖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啊!”婉儿说道。“以为离开京城就好了,没想到这立宛国也是这么凶险。”
“只有权利的地方,就会有争斗。”春桃感慨道。
柳儿是伤并不太重,休养几天后便好得差不多了。因为在屋子憋了太久,她跑到院子里耍起了刀。
“柳儿,休息一会吧,你的伤口才刚刚愈合。”婉儿在旁边劝道。
“我都要闷死了。”柳儿一边耍,一边说道。
这时有人进到院子里。柳儿的刀没有收住直奔那个人。来人也是武将,抬起手里的刀当掉了柳儿的道。
“好刀法。”那人笑着说道。
来人年纪不大,三十左右。一身的铠甲,右手拿着一把长刀,面目清秀。
“你是谁?怎么到这个院子里来了。”柳儿收了手里的刀问道。
“在下陆青州,来拜见上官大人。”来人抱拳说道。
“公子怕是走过地方了。这是我们家小姐住的地方。”婉儿上前答道。
“是吗?”陆青州抬头往里看了一眼,见我坐在院子里。“打扰了。”他抱下拳,转身离开了小院子。
父亲的朋友很多,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位陆公子。“云清你见过这位陆公子吗?”我问道。云清除了贪吃,爱打听消息外,还有一个长处就是可以过目不忘,只要是她见过的人,哪怕过上七年八年的,她也不会忘记。
“没有,没见过。”云清看着远去的陆公子,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云清没事吧?”我问道。
“没,没事啊!”云清答道。“小姐,我饿了,去吃点东西行吗?”云清笑嘻嘻地说道。
之后我又问了几次云清关于那位陆公子来找父亲的事情,每次云清都打哈哈糊弄过去。我觉得这里一定有什么事情。可是云清就是不开口。我试图让春桃或者婉儿去打听消息,可是她们都打听不出来。
“看着这探子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婉儿感慨道。
“现在知道我每天打听消息多么辛苦了吧?”云清一脸得意地说道。
“云清,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走到云清面前瞪着眼睛问道。
“小姐,我真的没有事情瞒着你。”云清皱着眉头说道。
我用了两天的事情,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撬开云清的嘴,结果一无所获。最后我不得不放弃。从此一后云清又多了一个长处。
又过了几天,父亲买了几匹好马。现在只等着廖大人见过立宛国王后,我们就可以回中原了。
小巷杀人的那件事情渐渐平息了。但是父亲还是现在云清和柳儿的行动。虽然心有不满,云清和柳儿还是乖乖地躲在了行宫里。没有在偷跑出去玩。
一天,我在花园里散步,正好遇到廖大人急冲冲地赶往我父亲住的院子。
“廖大人为何如此慌张。”我问道。
“上官小姐来的正好,快随本官来。”廖大人好像很急,额头上已经出了汗珠。
“你们几个不用跟着了。”廖大人对春桃她们几个人说。
春桃将目光投向了我。“你们先回去吧。”我吩咐道。然后跟着廖大人进了父亲的院子。
“上官大人不好了。”廖大人进屋后急冲冲地走到父亲的面前说道。
“廖大人何以如此惊慌?”父亲站起身来问道。
“立宛宫中要有大变化了。”廖大人说道。
“你怎么也跟来了。”父亲看到我也跟着进来,于是问道。
“说我叫上官小姐来的,或许上官小姐能够帮我们一把。”廖大人说道。
“月儿回去吧。”父亲对我说道。
“不行,上官大人,这件事情只有上官小姐能办。”廖大人不顾礼数,一把拉住了我。我连忙挣脱。
“廖大人莫要惊慌。”父亲说道。“月儿,你留下来吧。”
“现在行宫已经被人团团围住了。”廖大人说道。
我跟父亲都很震惊。“为什么要把行宫围起来了。”我问道。
“或者是担心我们有所行动。”廖大人说道。“现在对王位的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了。”
“我们保持中立不就行了吗?”我说道。
“没那么简单。”父亲说道。“除了现在的国王扎汗,立宛国内的其他几位王爷都不满与中原停战,他们还想着打回到中原去。”
“那只有扎汗赢了这场争斗,我们才能活着离开立宛?”我问道。
父亲没有回答,握着拳头的手重重地打在桌子上。
“廖大人,我能做什么?”我走到廖大人面前问道。
“你去拜见王后。”廖大人对我说道。“扎汗的王后爱晚与你还有些渊源,现在只有你可以进入王宫探听消息。现在王宫里的消息已经被封锁了,我们只有知道宫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好有所准备。”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入宫。”我又问道。
“明天就可以。”廖大人说。“只是?”廖大人看了一眼我的父亲。“上官小姐,此是非同小可。如果王宫里的情况已经恶化到无力回天的地步,您现在去可就危险了。”
我看眼父亲,他的眼神告诉我,他不希望我去。
“父亲让我去试一下吧。”我恳求道。
“月儿你可要想好了。”父亲低下头说道。
“父亲放心,龙潭虎穴女儿都闯过。立宛王宫还奈何不了女儿。”我回答道。
“那好吧,去准备一下吧。”父亲说道。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换了身新衣裳,画了一个新妆。上了王宫派来的马车。我没有告诉春桃她们几个此行的凶险。她们几个有说有笑地将我送出了门。
透过车窗,我看到大都的街道上依旧是人来人往,人声鼎沸。没人知道一场惊天的阴谋正在酝酿着。这或许就是大战前夕的平静吧。
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似乎一直在我的身边。他将刀抱在胸前。这是第一次见到他笑。
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看来用不到你了。”我笑着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