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汉神色一变,往旁边一跳,然后说道:“对不住,您的回答是错误的!”
瞿三也不说话,手起刀落,往胡子张脖子上一抹。嗞!一声轻响,那鲜血喷得老高,溅了李大脑袋和瞿三一身。
李大脑袋也不是没杀过人,所以并不是特别害怕。他虽然有点紧张,但在心底却有一丝看不起胡子张,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连这点实力都没有还敢出来混,这明明就等于二嘛!收了这么久的例钱都白收了!
接着轮到他,楚汉皱着眉道:“为了不失公允,我的问题和刚才一样,壹加壹等于几?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这完全就是人品问题!李大脑袋狂喜,想也不想便开口答道:“等于二!等于二!”
楚汉神色再变,往边上又是一跳,然后说道:“对不住,您知道的太多了!”
瞿三伢子挥刀斩去,却斩了个空!
原来这李大脑袋短短一个时辰之类被作弄了无数回,有些醒悟。他见刚才楚汉为了躲过飞溅的鲜血跳到一旁,这一看楚汉再次跳开,便猜到情形不对,瞿三刚一扬手他就滚向一旁,那刀自然落了空。
李大脑袋嘶声道:“俺明明答对了的!”
楚汉道:“答案是没错,不过条件是让本公子满意,又没说答对了就可以,你傻了么?”
瞿三面无表情提刀过来,房间甚小,几步便到,李大脑袋赶忙又滚向门口,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崩溃了:“汉哥俺真的知道错啦!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俺?”
楚汉满脸的无所谓:“只要你一死我马上就放过你。”
便在此时,随着“嘭!”的一声大响,木板门被人从外头一下撞开,一个人影飞快地闪了进来,刚开口喊了一个字:“慢……”
楚汉揉身而上,两手一错,就把来人右手的两个关节给下了,接着左膝一提就顶向那人右边的软肋!
楚汉全力出手,自然非同小可,这下子要是顶上了,估计这人最少也得好几个月下不了床!膝盖刚刚碰到那人的短褂,楚汉便认出他了,左脚大力一旋,强自改变了前冲的方向,贴着那人的背部作了一个背腾,稳稳地站在他的身后。
“杨哥,不知道是你,多有得罪啦!”楚汉一面抱歉,一面替白头翁接上脱臼的右手。
杨进呲牙咧嘴地表达来意:“俺是来替李大头求情的!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你折腾!”
李大脑袋一见来了救星,扑上来抱住不放道:“老杨!快,快救俺!你跟楚哥儿求个情吧!他要杀俺咧!呜呜……”
楚汉沉声道:“李大脑袋心存杀我之意,更兼辱及家母,如何饶得过他?”
杨进苦笑道:“汉哥儿,俺也晓得这事让你为难了。厚祖和俺是同乡,当初若不是为了俺的缘故,也不会背井离乡到这儿来,今日向你讨这个人情,不为别的,只为还他这份恩义,还请汉哥儿成全!俺,俺给你跪下了!”
楚汉一把拉住:“你这是作什么?杨哥你待我有恩,不止一次替楚汉说话,今日既是要顾全你的恩义,这个面子楚汉无论如何也得给!”
“不过这姓李的辱及我娘,这事儿也不能这么算了。”楚汉冷着脸道:“有小铜钱的先例在那儿,留下只耳朵,立刻给老子从青江城滚蛋!”
瞿三上去按住李大脑袋,不由分说,一刀割下。
此时,李大脑袋地盘上的彭远树正陷入苦战。
沉浸在喜悦中的彭远树显然太过乐观,只带了两个新收的党员便杀向城东。少男情怀总是诗,在他看来,黑手党经此一战,必然声威大振,望者披靡,李大脑袋团伙主要成员都在接受招安,扛把子老大也被控制住了,去接收地盘还不是小菜一碟?
刚进鱼市的弄堂口,身边一个黑手党徒便大声吆喝道:“里边的人听好了,全给大爷们出来!鱼市从现在开始由老子们接手啦!”
里边登时冲出来十几个混混,一看他们那副模样,为首一个便说道:“哈!几个孙子上这儿找倒霉了!被俺家李爷教训了不服是吧?兄弟们,给老子上,扁到服为止!”
旁边一个混子就说了:“中间那个不是杜麻子的人,那是汉哥儿的兄弟彭远树!”
中间那个一愣,出了口的话也不能收回来,硬着头皮道:“管他娘的是谁,来的又不是楚汉本人,给老子打!”
先前吆喝那人便道:“远树哥,对方不认账呢!要不咱回去叫人?”
彭远树怒道:“回去?汉哥要是刚才那会儿认了熊,老子现在不定怎么死呢!”提刀便砍。身旁两人一听,胆气肥实起来,混混气息高涨,跟着就往前冲。
按说彭远树带上几个招安中的李氏成员也就不用费那事儿了,几句话下来就能摆平。他自己就拙于言辞,鼻青脸肿的,还图省事儿带了几个眼角乌黑的原杜麻子手下,对方买账那才怪了!
两下里打做一处,鸡飞狗跳,不亦乐乎。
幸喜这胡同不算宽,对方人数上的优势一时体现不大。
人多毕竟占了便宜,一炷香功夫,彭远树等全体挂彩,颓势渐现。
三个人勉强抵挡,且战且退,不多时便被迫到了胡同口。
混乱中,彭远树肩头被斩了一刀狠的,一下子把他的凶性给激了出来。他双眼血红,一声大喝,不退反进,右手开山刀抡圆了往前冲,身上立时便添了好几道伤,却也成功地将对方两人砍翻在地下。
趁这个难得的空挡,彭远树大声吼道:“谁他娘的还敢动手!李大脑袋都认了栽,就凭你们几个卵蛋还能扳得回来?”
【作者将于今日离京返乡,春节期间的更新可能不太及时,十余日后方能正常,望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