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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拾起被灰尘覆盖的钥匙:

写在前面

为什么要写在前面呢?我怕写在后面被字挡住,大家看不见。

我郁闷,我不想写了。

什么叫郁闷?就是压抑,就是惶恐,就是不自觉的去想那些自己永远想不明白的事情。

例如:我怎么来的,死是什么?我畅想过去,我发现什么都没有,我就忽然出现了,想想将来,我突然什么都没有了。

假设死亡是失去记忆,那么我是否就不存在了呢?

我希望有天堂,也希望有地狱,哪怕谁只给我死亡的未来是彻底消失,还是灵魂的永远存在。

无知比什么都可怕。

我恨我是这个世界的天才,却不是唯一。

我经常压抑不住的莫名哭泣,没有原因,只是忽然感觉到悲伤,忽然想用哭来排解所有的一切阴郁的压力。

为什么写作?

我也不想,只是觉得能混口饭吃,你们觉得一个高中便被学校休掉的怨妇,能够做什么呢?

这年头连当鸡都要有张大学文凭才能提高身价。

这年头连当鸡也要能够面不改色的编出4岁死老爸,5岁死老妈的玄幻情节,为什么不说她跳崖?为什么不说她有外星人入脑?为什么不说她是未来人?为什么不说她玩……哦,对不起,很多小姐都玩网游的,只有年纪大点的,文化低点的,价格便宜点的,才连上网都困难。不过她们倒是常看小说,如果她们知道上网能看,也许鸡房会多几台电脑,几个能看Ebook的GBA。

对啊,为什么不说呢?

我明白,你们明白吗?

会说的都写字换钱了,谁当鸡?

写给谁看?写给年纪大点的,文化低点的,价格便宜点的,连上网都刚学会的人看。

注意,我没有暗示你们是××,更没有暗示你们再做×××一类的勾当,更没有去举报你们的想法,虽然赏金可能够我吃几天,但是我更怕警察发现我电脑里和刻盘的进2T的H内容。

我除了能吃,那么为什么不能因为阴郁而做个把愤怒发泄到别人身上的愤怒的文学青年?

我除了能吃,那么为什么不能去三联,商务当个作家?

我除了能吃,那么为什么不能拿诺贝尔文学奖?

我除了能吃,我顺便思考了一下,只有第一点能够做到,那么我为什么不快乐一点,直到被亲人送进棺材,我带着笑,他们带着泪,在花圈上写上“生的渺小,死的痛快”,然后让认识的朋友说,看啊,我们被这个疯子耍了一辈子,你看他多么安祥。

安祥,我死后一定爱死这个词了,真TMD痛快。

最后?

最后给自己写个墓志铭吧。

“哪个狗洞?对,那个狗洞!是的,他钻过去啦!他终于钻过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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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论武!

两个字写的气势如虹,弯点勾曲无不酣畅淋漓。

高守盯着,看了又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你怎么看这两个字?”董建仰头看着这块匾额问高守。

“少点什么?”迈进论武堂,高守迎面就盯上了匾额上的两个大字。

“非要说点什么呢?”董建再问高守。

“少了武者的气势吧,”

高守含含糊糊的说,想起武侠小说里面的一些套话。

呵呵,董建轻笑,“你这么觉得,说明有习武的潜质,可是你却看不清这两个字。”

“怎么讲?”高守很有兴趣的问。

“不是少,是多。”

“多?”

董建点点头,他知道高守看不出来,看出来了他就是高手了。

“坐吧。”董建随手一指,示意高守坐下。

这怎么坐啊?高守愣了。

眼前这叫作“论武堂”的地方,和个垃圾场差不多,满地的灰尘,到处的蛛网,只不过空间很大,大理石地板平坦冰凉。堂上“论武”二字高挂,及胸高的青铜香炉堆满灰尘,早已没有香火多时。靠前的地方,左右各三张太师椅齐对摆放,没有香案、没有供奉的祖师,也没有上座。

难道要我坐前面那些椅子?高守虽不怕脏,但也不愿意视而不见那些椅子上的积灰。

“我就这么站着吧。”放下背上的凶剑冢,高守站在大堂中央。

“也罢。”

今天是高守正式出院的日子,也是董建正式给他上课的日子。衣凌雪在两天前就已经出院,据董建说,已经跟随欧鸬萍开始修习相关的术法了,偶尔衣凌雪还是会在高守的病房出现,隐约有拿欧鸬萍正式收她为徒作为炫耀。

“来上柱香吧。”董建从口袋里拿了一把香分成两把,点着,恭谨的俯首三次插到了香炉里。

高守有样学样的照做,插好后立在一旁,问,“这是祭拜什么?”

“这个啊?”董建环视周围,“一来,拜拜显得比较正规,二来这房子太老,难免有些霉气。”

……

“对了,高守我之前给你说过你为什么要在医院住那么久吗?”

“没有,”高守摇着头。

“其实,当年我也是从欧老师测验出来的。测验时高压环境中也许你不觉得,可是脱离了那个环境,你就会发觉自己在心境上会变得脆弱、多疑,稍有不慎就会崩溃变成失心疯。”董建认真的看着高守说。

回想刚苏醒的那些天,自己精神极不稳,处处提防行人,对各种声音特别敏感,大脑时刻不肯放松。到现在夜里高守还常有噩梦,梦见自己回到了森林之中,回到了四处都充满不怀好意的同伴。再者,高守父母双亡以后,一直处于悲痛的压抑心理下,又屡次出入险境,精神哪见的好过?

“这就是我让你住院静养的原因。而你的种种负面心境,就是内修武者们常说的心魔。心魔生,道不明,有心魔的人修行往往会出现种种难以逾越的障碍,也会出现各种想法偏激的行为,所以在日后的修炼中要时刻注意调整自己的心理状况。如果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你可以找我或者其他人倾诉,切忌不可急功近利,钻牛角尖。”

“知道。”

“中国武术,现在大多都是练习套路,而真正的击技只在非常人间传播,也就是超自然界。”

虽说不肯收高守为徒,只是挂名学校的教师,但讲起课来董建还是摇头晃脑得意不已。

“你,高守,套路击技我教不了你。”

“什么?”高守讶道。

董建虚拍右手,“别急,谁说老师会才能教学生的?”

“谁说老师不会还能教学生的?”高守反问,不等董建作答又说,“你干脆教我点格斗技巧好了。”

“不行。”董建斩钉截铁的说。

“为什么?”高守没想到说了半天董建居然说教不了自己。

“其实你的本事远超于我,我最多只能给你修行的提示,带你进入修习奇门武术的大门,却没有本事直接教导你。”董建一字一句的解释,“这也就是是为什么那么多人想拜欧老师为师的原因。”

“这关那个欧老师太什么事?”高守不解。

“欧老师师受徒有两个特点,你不是圈子里面的人,所以不知道。”接着董建如数家珍一般说了出来。“欧老师是现在会的奇门术法最多的一位前辈,也是收藏奇门术法最多的人,华龙三千奇术,她近乎全部知晓,并且精通其中相当的一部分。现在最好的几门术法,除了几个世家和门派外,全部都掌握在欧老师的手里。这是其一。”

“其二呢?”没想到看是健朗老太太的欧鸬萍,居然是个百晓生般的人物。

“别急,其二是,欧老师有绝对的经验能够确定这人真正适合修炼的术法。这也是欧老师被称为师者的主要原因”董建不慌不忙的说。

师者,渊博海涵,因材施教。

欧鸬萍确有被尊称为师者的能力。

“至于你,在你们没有回来的时候,我听欧老师偶然提过。”

“她怎么说?”董建这么一说,高守马上竖起耳朵追问。

“她说她也不能完全教导你。”董建模仿着欧鸬萍的表情说,心里暗问,你小子现在后悔了吧?

高守却不这么想,“这是什么意思?”

“偶然听她说过,其实你本身就有老师在身边,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老师?”高守更想不明白了。

董建才不管他想不想的明白,兀自说着,“所以,我可以叫你简单的搏击技巧,和一些奇门常识,真正修行还要靠你自己。”

这么一说,高守别的没明白,却深刻的理解到“人还是要靠自己”这句话的含义。

“今天先给你上上普及课,知道灵力和内力的区别吗?”董建这才开始今天的内容。

以前听张显锋谈过,高守当成笑话在听也没留意,现在不同,也竖起耳朵听起来。

“内力是精练五谷之气,始于五脏六腑,川流于奇筋八脉,终纳入气海丹田。”一边说董建一遍在身上比划,高守回忆之前练习《藏玉诀》时的感觉,的确一致。董建指着脑门,又说,“灵力却在脑袋里,我们修术之人认为人之所以有意识是因为有灵魂存在,你相信吗?”

多次见识过灵魂,高守哪有不信的?附和着点头。

“那就好,灵力其实说的是灵魂的力量,人有意识存在那么人就有灵力,只不过有高低强弱之分。”

高守一想也是,如果都有强大灵力了,这世界还不乱套?又有些疑惑,问:“那么特异功能也是灵力吗?”

“不,我们并不这样认为,特异功能是意识力量的穿越空间阻隔的一种现实表现,就是我们常说的‘想’的力量,精神力量。而灵力不同,灵魂其实是一种有意识的能量体。在被称为灵魂的能量体的核心,是一种玄而又玄的本源力量,这种力量吸引天地间被我们称为灵气的能量,聚集在一起我们才称为灵魂。在开天辟地的传说里面,天地本是混沌,盘古就是混沌中诞生的第一个灵魂,于是后来的其它灵魂被称为上古诸神,女娲造人就是给这些灵魂制造物质身体的一个过程。”

发觉听的高守迷迷糊糊,董建又补充到,“灵力,其实修术之人更喜欢称为法力。”

董建这么说,高守明白多了。看到他眼睛一亮,董建又继续说起来,“因为灵力本来就是灵魂吸引了天地间的灵气而产生的,所以灵力有改变天地灵气的作用,于是使用灵力的方法衍变出各种奇术、阵法等等,说穿了其实都是一个使用的技巧罢了。”

“内力是身体的能量,灵力是灵魂的能量,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嘛!”高守很不满的看着董建。

“差不多吧,”董建尴尬的笑笑,“内力的作用在内,加强身体各项属性,达到增强破坏力、延年益寿的效果。灵力则在外,左右体外的灵气的变化,达到驱使风雷,改变环境的目的。”

“那么是学内力好还是灵力好呢?”

“看你啊!”

“看我?”

董建点点头,“你学武,就练内力,学术就练灵力嘛。”

“那么可不可以两者一起修炼呢?”高守想学轻功飞檐走壁,又觉得呼风唤雨更厉害一些。

“这个到不一定。”

“什么叫不一定啊?”

想了想,董建才说,“武和术,都讲究心无旁鹫,灵力修习到一定程度自然就会有内力存在,而小说中所说的由武入道说的就是内力修到一定程度就会有灵力的产生。”

“这个一定程度是多久啊?”

“一甲子吧。”

高守吐了吐舌头,“这么说,新人只能选一样了?”

董建点点头,“不过术法的一些常识必须要学习,因为学武的人多少都要接触到这些方面的事物。”

高守想起之前练过的《藏玉决》,于是问董建,“我以前学过内力,是不是暂时不能学灵力了?”

“你学过内力?”董建闻言一愣,大手摸上高守小腹,果然有微微内力在自然反抗这他微吐的力道,“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高守觉得董建的手按在自己小腹上痒痒的,忍不住笑着问。

“我最初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有一些灵力了,看的出来是有修炼过。可是刚才我试了一下,你的内力比我也不弱啊。”董建把手拿开,疑惑的上下重新打量高守。

高守止住笑意,没好气的回他,“我怎么知道?我以前就练过,灵力也有了,内力也有了。”

“你练的是什么?”

“朋友教的,《藏玉决》。”

“没听过。你用内力打我一拳试试?”董建觉得里面一定有些自己不了解的问题。

高守给了他一拳,摇着头说,“欠打啊?其实我这内力完全和小说里面的不一样,就在体内转,丝毫用不出来。”

感受了高守一拳的力道,又听他这么说,董建忽然想起了什么,“你的意思是内力并不受你意识控制?”

“对。”

“我去查查资料。”董建低头想了想,说完兀自走了出去。

“喂,什么玩意嘛,这就走了。”高守看着董建急匆匆的背影,骂道。

董建一走,高守没了主意,于是回忆起刚才董建转述欧鸬萍的话,“我师父就在身边?谁啊?”

想着身边的事物,就一个没用的破铁盒子,还有就是璇叶笛和住在里面的小璐。

“小璐,你在吗?”高守拿出璇叶笛轻声呼唤,可是小璐却没有出现,这些日子,不管高守怎么叫小璐都没再出现。高守失望的把目光投向凶剑冢,走过去踢了它一脚。

“喂,你能教我武功吗?”

凶剑冢静悄悄的躺在地上,高守想起把灵力输入凶剑冢能够把它便轻,于是按到凶剑冢冰冷的表面上,说,“你说话啊,能不能教我武功?”

“不能。”凶剑冢用它特有的中性声音回答高守。

还真能说话,高守想起主动要求进入凶剑冢的后铒,又问,“后铒你能说话吗?”

凶剑冢红光一现,一柄飞剑从凶剑冢顶部飞出,悬在高守面前。

“能。”

“那么你能教我武功吗?”高守试探着问。

“武功是什么?”后铒反问。

高守无语,后铒之所以跟他离开古阵,是因为凶剑的力量过于强大,单靠简单的符咒是压制不住的。之前被八门铁索压制,是因为铁索本就不是凡物,被高人以同为灵物的精魄才压制住了凶剑冢。周恨全力毁掉了外面的铁索,失去凭依,铁索当然再也压制不住凶剑。

这个不知道什么来历的后铒把这些说了出来,并且提出另外一个办法,就是自己吞了铁索的精魄,然后化身成钩蚀剑重新压制凶剑冢。

“喂,凶剑,你知道什么是武功吗?”

“知道。”

“你不会?”

“吾本是凶剑之魂魄,本兵器,有驳御者,而无自行之术。。”

凶剑说话和后铒不一样,后铒话语里多少有些世俗间的情感语调,而凶剑却好似石头一样不带任何感情。

“后铒,你知道凶剑是什么玩意吗?”高守这才想起还不知道凶剑倒地是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问它自己?”后铒也不太清楚凶剑是什么,毕竟凶剑出现只是它避世万年中出现的事物。

凶剑也说话了,“吾不叫什么玩意,吾名凶剑,汝乃吾主。”

高守这才发现,身边两个非人的意识物体都有自己的个性,于是说道,“好好,那么请凶剑兄,自己介绍一下自己,大家鼓掌。”

男生就是这样,什么事情来了兴致,不管地上干不干净席地而坐,也不管有没有人响应,劈里啪啦自顾自的拍手。

凶剑也不害羞,闷闷的讲起来,“我是四千年前有了意识的,造我出来的剑父用了三千剑客的精血,才打造我出来。又用这些剑客的魂魄练就了我的魂魄,剑成之日,我父使我杀了一代魔君吴得志,报了灭门之仇就抑郁而终了。”

“那么你怎么变成了铁盒子?别告诉我你一开始就是这样。”听说凶剑只有四千多岁,活了万余年的后铒口气很大的说。

“按照剑父的指示,吾开始游历天地,寻找奸妄之徒斩杀,后来有天君说吾噬杀,就破了吾剑身,把剑魂剑魄封进了这剑冢之内。”凶剑还是毫无感情的声音,而高守却觉得它说到剑父的时候自己心里跳动了一下,说道封进剑冢的时候自己却感到迷惑。

“那么你怎么会出现在那栋破屋的地下室里?”高守记起第一次和凶剑冢相遇的情形。

“封进凶剑冢之后,吾被放进了镇魔塔,后来被人取走。然后用八门铁索封住活动,不知道被人转手了多少次,吾被彻底封在了那石墙之内。那日不是你闯进来,以精血破了封印,又让吾认主,否则是见不了天日的。”

“八门铁索?你说那八根铁链不是你本身就有的,是别人加上去的?”高守想起屡屡护着自己的八根铁链,没有了这些还觉得凶剑冢不是那么好看。

“八门铁索?当年锁住水神共工的铁索?我是说为什么那几根铁链那么眼熟呢。”后铒听到铁索的称呼,也记起了自己熟悉的事物。

“还锁共工,被那个周恨单用手刀就砍碎了。”高守听到铁索来头这么大,不满的哼哼。

“哪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跟你出来。那铁索经过这么多年,早就被这个凶家伙磨的没了力,才会这样。如若当年锁的是我,恐怕到现在都难以逃脱。”后铒听出高守的不满,执意为和自己同时代的铁索辩解。

“此话不假,这些年铁索几乎被吾炼化,和剑冢本身无二,只是铁索本身的封印力量和外面的其它符法阵势让吾逃脱不得。”凶剑冢也替后铒说话。

高守一举双手,“好好,我投降,你们都是老大,我无知好了吧。”

后铒和凶剑冢不约而同的表示了“孺子可教”的含意。

“你们真的没法教我?”高守再问。

“没办法,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修炼的,反正就是那么样就从洪荒野兽有了理智。”这是后铒。

“吾本兵器,有驳御者,而无自行之术。”言下之意,就是说它也是个凭本能办事的。

提到驳御者高守有了主意,再问:“凶剑,你说你是三千剑客的魂魄练成,那三千剑客的剑法你知道吗?”

“不知道。”凶剑回的也爽快。

这下高守没了办法,自言自语道,“那么怎么办呢?”

“吾主要学剑法?”凶剑又问。

“当然。”高守随意的回答,心说,你又不会问什么?

“吾可以教你。”

“你不是说不会吗?”高守跳了起来。

“汝问及吾,会否武功,吾自不会。剑法吾虽不会,但三千剑客的魂魄仍在,其中定有吾主之师者。”凶剑咬文嚼字听的高守费尽,但听懂后,还是禁不住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那快点叫出来啊!”早知如此,何必跑到这穷山沟里面来受苦呢?高守心里郁闷极了。

“钩蚀,劳驾护住吾主。”凶剑很是客气的让后铒挡在高守面前,不等高守反映,凶剑冢顶部洞开,血色红光大作,竟让人不能直视。

闭上眼,高守只觉得寒气袭身,又听见利剑出鞘声大作,好似万千龙呤。

红光中,三千古剑争相飞射而出,一时间龙呤不觉于耳,偌大的“论武堂”古剑缤纷,剑光大作。

×××

此时,董建正和欧鸬萍谈论着什么,忽然金铁交击声大作,一闪身就要和衣凌雪一起冲出去,却被欧鸬萍拦了下来。

只听欧鸬萍好似自言自语的说着。

“那小子找到钥匙了。”

×××

三千古剑射出凶剑冢,好似庆祝重见天日,欣喜的四处飞舞交击。

本就是千年利器,所带出的剑气寒光都是高守所吃不消的。强光、激声,使得高守耳晕目眩,双脚直是发虚,好在有后铒相护,才勉强站的住。 随着剑光红光逐渐黯淡下来,高守缓缓睁开眼睛。

“这是……”

看着面前到处都是悬浮飞动的把把样式各异的古朴利剑,一时看的高守有些呆了。

此时利剑纷纷落下插入坚实地面之内,剑身上化做各个古装打扮的人影。三千剑魂化做人形,分布大堂之内,时作好奇观看,时作跺足活动,时作捻须自叹,时作交首互询,百态千般神色各异,虽或坐或立,却不显拥挤。

回忆所知历史,高守隐约猜测他们身上的衣作是春秋时代的物什。

“吾主,他们便是那三千正义剑士。”凶剑的声音在高守脑海里想起,高守这才省悟起自己的目的。

后铒则在一旁鼓动,“想学剑就赶快!”

一时福至心灵,高守单膝着地,朗声对着眼前三千灵魂说道:“上贤先烈,为除魔障杀身成仁,令天下重回太平,请受后辈高守一拜。”

这一拜,高守拜的恭谨却不失傲气,看的数个长须剑客纷纷点头,其余也大为欣慰。

再拜。

“上贤先烈,除暴安良都是不世英烈,免苍生血祸,请再受后辈高守一拜。”

这一拜,高守拜的真挚诚恳,引的无数剑魂仰天长叹。

三拜。

“上贤先烈,后辈高守求传道受艺,好继承诸位千年绝技,发扬光大。请受了后辈三拜。”

“使不得!”不知那个剑魂喊了一嗓子。

这一拜,三千剑魂却似炸了锅一样。三千个声音传进高守脑中,高守只觉头晕目眩,抬不起头来。

“诸位莫慌!”后铒飞纵到高守面前,扬声冲众剑魂嚷道,“此子平生多难,却不失赤子之心,诸位一身绝艺失了传也不免遗憾,就应了此子吧!”

不知道是后铒在凶剑冢内和数剑魂有了交流,还是别的原因,众剑魂闻言也都安静下来,排出一条通路来,三把古样利剑飞了出来,三人立于高守面前。

“小子请起。”一个白须鹤发背剑老者单手空扶,可高守却不肯抬头。老者知道他的打算,便道,“只要你答我三人问题,应了你又如何?”

高守这才抬头,却不肯起身,仍旧单膝跪地,遥望三人。

老者也不强求,向两侧做了个请的手势。

先说话的是一女性剑魂,长裙水袖,恰似瑶池仙女,贝齿轻起,柔声问到,“我问你,剑是何物?”

事出突然,高守没什么准备,凶剑传音过来“凭心直说”,于是照实说起来,“剑嘛,武器而已,武器嘛,工具而已,大凡工具武器,无不是人类手臂的延伸,做的是人想做的工作。”

“我来问你,你可知使剑为何?”

好一尊战神降世,高守看着眼前问话的剑魂暗叹,只见他全身戎装铁甲,腰配长剑,不是战场将军又是何人?仍旧按照凶剑的提示,高守张口便回答起来。

“剑是工具,做我想做的事。也许用来削水果,也许用来杀鸡,只为人使剑,只为人出剑,只为了我的信念。”

铁甲剑魂也不表示,只见先前的白须背剑老者上前半步,问到,“你为何求剑?”

“不为何,只为我手里有剑!”高守抬起头,认真的看向老者。

“哈哈,有意思!我老牛喜欢你!”铁甲剑魂豪爽的大笑起来,而老者没想到高守这样回答,愣了一下,退了回去。

似乎剑魂间有自己的交流方式,片刻便得出了结果。

“不必多说,第三个头我们受了!”老者面带微笑的宣布了结果。

“真的?”高守一听跳了起来。

“骗你做什?”女剑魂佯怒反问高守。

“呵呵,太简单了,有点不适应。”高守挠头回道。

铁甲剑魂上前一拍他的肩膀,“简单了?好啊,出去和我大战三百回合再说。”

“别,我认错还不行吗?”这一说,以铁甲剑魂为首的一群剑魂又是一阵哄笑。

老者上前几步,看着面色潮红的高守,语意深深的说,“其实每个人心里的有把剑,你心中那把剑我们认可,便收你这个传人。”

后铒也在高守脑海里说,“这下好了,凶剑的三千剑魂都承认你了,这下你打架帮手都有三千了。”

“去你的,我打架你也别想偷懒,不出来给你好看。”高守笑骂着回敬后铒,他发觉有些喜欢这个很不正经的上古妖魔。

后铒正要说些什么,剑魂中又排出一个儒者打扮的剑客,冲高守说,“吾乃墨家钜子,墨经,我们商议后决定每人传你一剑,你是我们三千剑魂共徒,不过……”

听到有三千招可以学,高守先是一高兴,有觉得头疼,赶紧问,“不过什么?”

“不过,你得凭心使剑。”墨经说道。

“凭心使剑?”高守不觉得这有什么难的啊,难道动手的时候还要有违心出剑吗?

铁甲剑魂上前说道,“小子,我们的意思是你要坚持你刚才所说的出剑只为你的信念,要信念坚定的出剑,这才是你自己的剑。”

“是啊,学剑重在悟剑,每剑出鞘讲的就是果敢坚定,这样才能剑出无悔。”老者也在旁说道。

高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后铒却叹道,剑出无悔,对他来说是不是太难了点?

董建再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看见高守盘坐在“论武堂”内闭目冥想,也就没有打搅,出门后想起高守整天都没有吃饭,赶紧去买了些吃的又回了“论武堂”。

和三千剑客交流以后,墨经先让高守学习盘坐静思。开始高守不觉得有什么难的,很快就觉得双腿发麻,浑身发痒,这时负责监督高守的后铒便在高守周围飞舞,是不是用钩蚀的剑身敲击高守。

慢慢的,高守不自觉的开始按照《藏玉决》的方法练习起来,这才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静静的体会。

睁开眼睛后,发觉已经入夜了,董建点亮了“论武堂”的灯光,靠坐着堂内的柱子打着瞌睡。

“董哥,你怎么跑这里来睡了?”高守走过去轻摇董建。

董建揉着眼睛醒过来,看见高守才想起自己居然坐在地上睡着了,连忙把装着饭菜的饭盒推到高守面前。

“想起你没吃东西,给你送饭来了。”

高守老套的觉得心底一暖,接过来不顾饭菜早已冰凉吞吃起来。

董建本来就是粗旷的北方汉子,也不觉冰凉的饭菜有什么难吃的,看着高守吃的高兴,自己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个你的内功的事我……我查到了。”董建想起还是不要在高守面前提欧鸬萍比较好一些,毕竟两人有些隔阂。

“怎么说?”

“你小子运气不错,龙魂一族的《藏玉决》都学到手了,欧……书上说,《藏玉决》是龙魂少有的内力灵力兼修的功法,不能用内力确实是这个功法的特点,不过确实刚入门的人修习灵力的好办法。”董建附属欧鸬萍的原话,想起欧鸬萍说这个功法是龙魂一族十大没用功法之首,不忍直说又自己补充起来,“内力嘛,在体内有就好了,不能用就不能用,但强身健体是免不了的了,咱们可以使的不是还有灵力吗?”

高守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也就没有深究,反倒问起别的事情来,“衣凌雪也开始修炼了吧?”

“是啊,欧老师的手段可不简单,凌雪那丫头运气不错,本身又有奇门遁甲的基础,欧老师就把更精神的奇门遁甲术和符法什么的全教给她了……”说着董建小心的看向高守,生怕他受什么刺激,高守却像没什么事的人一样。看来他真如欧鸬萍所说,找到能教自己的人了,董建也替这个小兄弟高兴,于是又接着说,“凌雪也是聪明,连欧老师提起来也免不了夸奖。”

“看来我也要努力了。”高守听到这个和自己见面就吵架的女生境况不错,也暗自给自己加劲。

“嘿嘿,别太刻薄自己,我给你安排了学生宿舍,等下住过去吧,还有食堂那边明天我带你去,免得你又没有吃的。”

“不了,我就住这里好了。”高守拒绝了董建的好意,他觉得和剑魂们交流,还是在这边比较好。

“这里?”董建很是意外,看高守的气质不像穷人家出身,虽然试练期间在林间泥泞中打滚,但也是逼得无奈,现在居然住在这个破地方难免有些惊奇。

“不行吗?”高守咽下最后一口饭菜,把饭盒合上,美美的打了个饱嗝说。

“不是不行……”其实董建的学校并没有这么差,好歹也有200来个学生,正规的课堂练武室,带高守来这里有逼开旁人的意思,也有想让他回心转意再去求欧鸬萍的希望。考虑了一下,董建还是同意了高守的决定,“这样,等下我给你送被褥什么的过来。”

“算了,明天我自己去你那边拿吧,老是麻烦你,”高守觉得让董建替自己跑上跑下的很是不好意思。

“不行,我等下给你送来,你就别跟去了,自己打扫一下。”说着董建起身往外走去。

“等等董哥,”高守看着他的背影鼻子有些发酸,想这个北方大汉真的是把自己当成兄弟看待,完全没有其它意思。

“什么事?”董建停住脚步。

“谢谢。”

“切,你不叫我哥吗?客气什么啊?”董建哼哼到,迈开脚步往外走去。

想要清扫大堂,高守没有工具,指的找了个墙角,招出后铒让它想办法。

“帮帮忙,替我把这里弄干净。”高守指着墙角,语气里哪有半点请求的味道?

后铒无语,有不知道说什么好,运起剑风,把整个大堂弄的乌烟瘴气。等高守灰头灰脸的找它算帐的时候,后铒却飞回了凶剑冢,怎么也不出来了。

没多久,董建抱着被褥回来了,还带来了扫帚抹布等物,很不好意思的说,“真是的,明天我给你弄张床,今晚先用这些椅子对付着。”

高守点点头,结果被褥,看着董建替自己清扫起来。

无意间看到头顶上的匾额,想起董建上午的问题。

“多了些?我怎么不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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