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5日
这些天一直教白玉打网络游戏,还帮她注册了一个《英雄年代》的帐号,这个游戏我玩了两年了,国产的,不说好不好的,也就是消磨时间。
她跟我练弓箭手,因为她看上了弓箭手能‘隐身’。 我带她的时候都帮她打隐身了的。
11月20日
维伦斯要我帮公司起个名字,我和白玉正在玩游戏,随口说“hero”,他打电话问了问,被人注册了。
接下来我又说了几个名字,都被注册了。我俩正郁闷呢,白玉玩挂了发脾气,我想到了“河东狮”,英国应该没有这个名词。可是翻译成“lioness at east riverside ”有点长了,于是我俩又商量了商量,得到了一个组合Laer,打电话问了问没人注册,维纶斯狂喜出门注册去了。
维伦斯拉张振和白玉去出席那个Laer公司的开业典礼,张振在家闲的骨头都散了正好没事做,再说维伦斯可是给了白玉和张振各三分之一的股份。
白玉没什么意见,三人就出门了。
经过一个冗长的记者招待会,张振三人进了内部会议室。
看到三人进来,一批专家模样的人立刻恭恭敬敬的跪下来齐声问好。
维伦斯视若不见的道:“这两个人是我的大哥和大嫂,你们要象服从我一样服从我的大哥和大嫂。嗯?”
“是的,主人!”众人齐声答道。
维伦斯满意的点点头,挥挥手,那些人才爬了起来垂手站在座位两边。
张振看着眼前这一切,诧异的问道:“现在还时兴奴隶制度?”
白玉一副你是个白痴的表情,瞪了张振一眼道:“猪脑!你不想想维伦斯是个什么妖精,蝙蝠精!他们有一种以血为媒的秘法可以控制人类的。”
张振愣了一下,才作出一副受教的模样,点点头。
接下来就是讨论计划,做什么产品,要什么新的特性跟什么公司竞争之类的,张振也不懂。
回到家,张振的脸色不大好看,想跟白玉说什么,但终于忍住了没说。
白玉则急切的打开电脑,去鼓捣她的弓箭手了。
良久,张振站起来,轻轻的自言自语道:“该做点什么了!”
……
在街上,一群小混混拦住了张振,因为张振下流的对他们伸了中指。
张振顺从的被那群小混混架到了一处人少的地方,然后一个看起来是头头的家伙鄙夷的数落开张振来了。
“******,你个杂种,居然敢冲我比划那种手势,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嗯?你个下贱的黄皮猪。”那家伙嚣张的道。
张振严肃一下面容,正经的道:“我抗议!你们种族歧视!”
那群人顿时哄笑道:“******,你以为我们都是法官么?抗议?新鲜!”
张振好奇的问道:“你们难道不打我么?我可是冲你们比那个手势了的。”
头头古怪的笑道:“兄弟们,听。他居然主动要求我们揍他,嗯?如果不是他穿的这么整齐,我就会以为他是一个疯子了,你们说呢?”
又是一片哄笑。
张振也笑了起来,头头愣住了,问道:“你真的是个神经病?”
头头转头对那群混混道:“算了,他是个神经病,我们就放过他吧?嗯?”
下边传来一个声音喊道:“噢!不!我怎么能忍受一个下贱的黄皮猪对我比划那手势,我要狠狠的教训他一下啊,你们说是不是?”
下边哄然叫好,头头皱眉道:“这群人都疯了,他们怎么能忍心对一个精神患者下手?”
在这一刻,张振终于给自己找了一个动手的理由,因为他们跟自己同样的下贱,同样的粗鄙,同样的没有怜悯之心。也是在这一刻张振又把自己的良心喂了狗,之前白玉一句“猪脑”深深的刺激了他,又让他踏上了血腥的黑道来上。
张振已经越来越在乎白玉对他的看法。
张振满脸微笑的看着众人,突然一拳打出,那个最先出口只觉得胸口锤击一般的疼痛,反应过来之后已经躺在了墙角里。其他的人诧异的看着这一切,头脑中暂时的空白了,等他们反应过来之后发现已经陪开始的那个人躺到了那个角落里,被击中的地方撕裂般的疼痛,似乎吸进来的空气都带着火热的疼痛。
然后张振抬起脚狠狠的蹂躏了那几个家伙的下体一番,又狠狠的冲他们比划了几下那个手势,不屑的道:“敢说你祖宗我是黄皮猪?你们以后不用想女人了,也可以想的,但也只能想想而已了。”
那些家伙都疼的昏死过去,有的忍受不了肉体上的疼痛,抽动几下,挂掉了。
头头已经吓傻了,哆哆嗦嗦的看着张振,口里只懂说:“chinese kungfu。”
张振冷笑道:“这不叫‘空夫’,也不是功夫,这是老子混黑道的本钱,知道么?”
头头迷茫的点点头,疑惑的道:“什么是‘本钱’?中国人的‘本钱’也这么厉害吗?”
张振没有回答,朝着头头勾勾手指。
头头立刻会意,带着极大的恐惧走过来。
张振拍拍他的肩膀,道:“以后你就跟我,我喜欢你。”这人稍微有些人性,很大程度上都跟张振相像。
头头瞪大了蓝色的眼珠,脸上出现了恶心的神色,连忙摇头道:“不行,我不喜欢男人的。”
张振愕然,气的踢了那小子一脚,狠狠的道:“我很欣赏你,明白?你,以后跟我混,做我的下属,明白?”
头头连连点头表示明白,可是不放心,小心翼翼的问道:“只是做下属?不干别的?”
张振郁闷的点点头,头头才答应了。
头头叫大卫,孤儿,比张振高了半个头,身躯如牛一般强壮,性格却有些懦弱。本来是个什么学的硕士,可偏偏是个冷门,没人请他工作,只好失业在家出来做混混。
附近的一个小帮派的老大委派大卫做了一个小头目,带着一群无赖在地头上收取保护费,幸好他还存在一点良知,不然的话也跟那些人一样躺在地上了。
大卫所在的帮会的总部,一家小型的夜总会。
这个时候,才下午四点钟,夜总会还没算营业,里面人很少,只有几个帮派首脑大哥级的人物在里面喝酒、赌钱。
其中一个见大卫带着张振进来,戏谑的笑道:“你们看,是谁来了。我们的硕士,大卫先生!哈哈,您真实一个可爱的人,大卫。哈哈,真******好笑,你居然是我的手下。”
大卫尴尬的陪笑,拉了拉张振。他早在街上就跟张振说过,他们这些人可不好惹。
张振轻轻的拉下大卫的手,径直走到了他们赌博喝酒用的桌子前,从容的坐下,淡淡的道:“做我的手下。”
哄笑……
一个家伙阴阳怪气的道:“做我的手下,天那,先生,您的脑袋难道受到过打击?是不是被您的女人抛弃了,有点想不开?”
另一个接过来道:“我看不像,我们这位先生看起来这么英俊,应该不会被女人抛弃吧?嗯?我想应该是被人一群疯狗强奸了惹上了疯牛病,是不是?”
另外一个马上又道:“一点见识都没有,被疯狗强奸了能惹上疯牛病?白痴!那是狂犬病!”
张振又轻轻的重复了那句话:“做我的手下。”
那个阴阳怪气的家伙又要说话,张振已经操起桌子上的一个酒瓶子整个的塞到了他的喉咙里,顺手又抄起一个瓶子在他的脑袋上开了花。
张振心中又涌起快感,他仿佛看到这些家伙要在他的手下哭嚎。这一刻他又一次热血沸腾,一拳击飞扑上来的一个家伙,看也不看闻声从夜总会各个角落里赶过来的人,重新做下来,依然平淡的道:“我再说一遍,做我的手下。”
……
警车的笛声响起,张振丢下一句:“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话。”带着大卫快速而从容的离开了现场,大卫看着张振胸前尺长的伤口,“超人,你用了五分三十四秒打倒了他们二十二个人,而你自己只挨了这一刀,你简直就是超人。你简直就是我的偶像,李小龙,天啊!我决定以后跟着你,我发誓!”
张振不带任何感情的道:“你以为他们只是‘倒了’而已?”
大卫张大了嘴巴,一副吃惊的表情,啊,啊的说不出来,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是说,他们都,死了?”
张振冷笑道:“那怎么行?四个个领头大哥,我留下了一个,不然下次来的话他们散伙了怎么办?”
大卫傻呆呆的喃喃自语道:“杀人魔鬼!我跟了一个魔鬼,上帝啊,你原谅我么?”
张振冷笑道:“上帝会原谅你的,不过不是现在。”张振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怎么了,难道自己真的是一个不知悔改,血腥满手的恶魔吗?最近一年内发生的事情,又在张振的脑子里过了一遍。
……当张振想起自己杀了三个警察这样的罪孽之后,他本来要吞枪自杀,不料警察来了。
被警察拒捕之后,张振心中已经悔恨,本就想把生平所作罪孽全部交代。可是那帮狱警不分青红皂白的先给了他一顿见面礼,当时打的他邪火上来,死不认帐。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这次是死定了,心中感到解脱。
可偏偏白玉是个妖精,穿墙逃狱只是小菜。出来之后,刚刚燃起的求生yu望又被父母一顿大骂熄灭。
来到英国之后,张振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等待有一天了此残生。
可是张振是一个及其敏感而上进的人,当看到身边的人:
老吉——去研究所工作;看到人家有正经工作,有些羡慕。
维纶斯——成天忙来忙去;看到赵明之这种比他还不如的流氓现在居然也开公司了,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白玉——打游戏不理他;本来也没什么,可是维纶斯忙于事业之时,与他接触日渐减少。张振明白再好的兄弟也有成家立业之时,这些原本很正常。可是,白玉这个生活在一起的人也很少理他(最近白玉总打游戏),就让张振有些不平衡了。
而且今天白玉无心之言让张振以为白玉从根本上看不起他。
若在平时也没什么,此时正值张振心灰意冷、百无聊赖,一句“猪脑”深深的刺痛了他。
白玉在张振心目中的地位越来越重,再加上今日所吃所穿所用都是维纶斯家族供应,这种‘鄙夷’更加让张振难过。
张振虽然表面上不会说什么,但心里的滋味儿……
或许老天注定他要做一辈子见不得光的人了。
在张振自怨自怜之时,车子已经到了家门口。
空气中的香味儿让斯特巴克家族派来的管家猛的吸了一下鼻子,他看见张振胸口上缠了一圈纱布,才发现浓郁的香味原来是传自张振这里,他小声自语道:“我只吸一两口族长不会怪罪吧?”
大卫看见管家凑上来,以为他要帮忙。没想到管家粗鲁的把他推开,扶着张振进了门口的那间小屋子,并且趁着张振不注意狠狠的用手砍向了他的脖子。
张振听到风声,却来不及闪躲了,只好准备硬挨,在他把精神集中到脖子的瞬间,一股暖流从丹田中升起来到了脖子被击中的地方。那管家的近乎哀嚎的捧着自己的手,他手掌的骨头都碎掉了,手上大片烧焦的痕迹。
白玉听到动静,直接在房间内出现,看了看张振身上的伤口,又看看捧着自己的手的管家,递了一个询问的眼光给张振。
张振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个砍的动作,然后指指管家。
白玉发飙了,猛的眼睛红了起来,一声哀嚎伴随着白光一闪,整个人化作了一团血雾。
白玉对于干掉了管家并没有感到任何不安,在她看来,她只是干掉了要伤害张振的一条狗。
她张振回了卧室,拨通了维伦斯的电话。
“维纶斯,你回来一下!嗯?就是现在,好!”白玉狠狠的摔了电话,转身去了张振的卧室。
白玉看了看张振的伤口,不算怎么样,上次在上海的时候挨的两刀都比这个重,伤口已经开始收敛了,灵石****也不是白喝的。不过,看起来张振有些脱力了,软趴趴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张振盯着白玉,叹了口气。
看来早晨的事情她不是有心的数落自己,可是恰恰她不是有心的,才显示出她的本意来,原来自己在她心里也只是一个废物,只不过她对这个‘废物’还是比较关心而已。
白玉施展了一个小小的法术,张振身上的伤口消逝不见,随后沉沉睡去。
……
维纶斯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推门喊道:“大嫂,怎么了?我可正开会呢。”
白玉绷紧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冷冷道:“怎么了?你老大差点被人生吞了,你说怎么了?”
维纶斯的脸立刻沉了下来,问道:“怎么回事?”
白玉诉说了一下事情经过,维纶斯骂一句“混蛋!”然后想了片刻,风一般的冲出去,飞快的开了自己的汽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