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由西看了他半晌，“其实你不用这样说，你的提议是得到董事会批准的，我愿不愿意都必须做，不是吗？”
程严笑，“我只是不想这样说，如果你不想也可以不做。”
“为什么不做？”林由西耸肩，程严一愣，“如果合作成功，那对弘信来说是件好事。
“谢谢。”程严诚恳道。
“你不用这样说，程严，在我心里这是我父亲的弘信，不是高昊的弘信。”
“不好意思，是我想差了。”他露出温暖的笑，并不为自己的错想感到尴尬。
“我们和联合有什么过节吗？”话归正传，林由西觉得这事很不正常，像聂风远这样的人，没道理有钱不赚啊，弘信这些年堆栈出来的实力没有道理不让他动心。
程严摇头，“我在弘信那么多年，敢保证绝对没有。”
“那就奇怪了，”林由西费解，“我怎么感觉微微好像很憎恨他似的，如果只是因为他拒绝和我们合作那也太牵强了，会不会有什么事你不知道？”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程严想了想问道，“微微以前是聂风远的女朋友你知不知道？”
看着林由西一脸震惊的样子，程严笑，“这事本来我也不愿提，只是突然想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和微微有关系？”
“我们在一起吧，不只是今天晚上。”林由西突然想起他说的话，高薇原来是他的女朋友吗，她竟然不知道，再想起高薇说起他激动的表情，她的心沉了沉。
“你怎么了。”程严举起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我没事。”林由西深呼吸一口气回了神，“等等，你猜会不会是因为你从聂风远手里抢了微微，所以把他惹恼了？”
“…”
她双手一摊，“反正我觉得很有可能，这样说来，根源就在你身上了。”
“。也许吧，如果真是这样我们怎么办？”
“聂风远怎么说？”
程严想了想，“他说我们诚意不够，方案不好。”
“诚意不够？方案不好？他看了方案吗？”
“看了，但是时间很短，应该只有几秒钟的时间。”
“几秒钟？”林由西惊讶，随即又释然，“你还没懂他的意思吗？”
“什么？”程严愣了。
在短短的一年见坐上副总经理的位置，程严的管理能力不容小觑，但是比起和外面的人打交道的功夫，林由西个高昊比之他高了不仅一个段数，这就是他和高昊最大的差距。
“聂风远的意思是利润少了，他看你的合同只看了你的市场举措以此来推断赚钱的数目。他嫌你的方案为他们公司赚的钱太少。”林由西开门见山。
程严恍然大悟，“可是按照合作的方案，联合赚的钱按估计已经远远超过了弘信啊。”
林由西只想扶额，“他觉得不够，懂了吧。”
程严呆在原地，随即有反应过来“这是我的策划，你看看有什么不够好的地方。”
“嗯。”林由西翻了翻他的策划，基本上是一些合作的具体方式，最后她摇了摇头，“太普通了，比如说婚纱戒指同时购买即打折的方法，很多人都用，而且会影响顾客的选择，很可能会引起反作用，聂风远怎么说？”
程严无奈，“还是你们行内人一眼就能看明白，聂风远说我们的方案太差，还有，他觉得方案给他带来的利益比不上他们公司现有的项目。”
“利益。”这的确是聂风远的风格，“这样看来我们的方案不仅要新颖，还要能赚钱咯？”
程严点头。
“我们市场部会尽力的，但结果可不敢保证。”
“谢谢你。”程严松了口气。
“这是我们市场部应该做的，你不用那么客气。”看他道谢林由西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我先走了，一会儿见。”
“嗯。”
林由西回到家的时候就看见高薇一个人缩在沙发上，精神不济的样子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怎么了，面试没有过关吗？”她试探着问。
“没有，音速希望我和他们签约。”
“哇，很好啊，这不是你期待很久的事情吗，现在终于变成事实了，你怎么不开心？”
高薇往沙发上一摊，“他们希望我签约，但是只有我一个人，由西，我真的很苦恼，我们四个人在一起那么久我怎么会舍得放弃他们，可是，他们说希望我去，我不去他们就解散乐队。”
“微微，”林由西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自己认为什么重要就选择什么，知道吗？”
“可是我觉得都重要。”
“那如果只能选择一样呢，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啊，我不想再纠结了，到时候再说吧，反正还有时间考虑呢。”高薇干脆放弃思考。
林由西坐到她身边，“薇薇啊，我问你一件事，你为什么那么讨厌聂风远？”
“还不是因为…”
“你可别跟我说是因为他拒绝和我们公司合作。”林由西抢先一步说道，“我都知道了，说吧，你和聂风远是怎么回事？”
“哪个混蛋告诉你的！”高薇反应激烈。
“程严这个混蛋！”
“我去，你怎么忽然问我这个，不会是你和聂风远？”
“想什么呢，弘信有机会和联合合作，所以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林由西连忙说道。
“靠，林由西，你觉得我会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抢劫还是强奸？”
林由西叹气“我打个比方而已，比如说你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
“你真想知道？”
林由西郑重地点了点头。
其实说起来不过就是一件小事而已，没想到那家伙一直耿耿于怀！”高薇撇嘴，“你还记得一年前我说我交男朋友的事情对吧，其实那个人不是程严，那个人是聂风远。”
“然后呢？”
“后来有一次我趁他睡着拍了他的****…想威胁他和弘信合作。”说到这里高薇已经听到了林由西的抽气声，“你别误会，只有上半身。”
林由西松了口气，“后来呢？”
“后来，后来聂风远直接找人把姑奶奶给拍了，奶奶的，我那次差点没疯！”
林由西对于这个结果并没用感到丝毫的惊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聂风远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所以，你不会是因为想拿到和联合的合作才做人家女朋友的吧？”
“不可以吗?”高薇耸肩，“我爸非要我去谈联合的合作，我又没有办法，所以才想了这样的方法。”
林由西无语，高薇这个没脑子的，她要是聂风远不直接把她甩出去就算不错的了。
“对了，由西，这个给你。”高薇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
“这是什么？”林由西疑惑着接过，结果定睛一看竟然是聂风远的****，林由西下意识的就把照片扔了回去。“高薇你变态啊，别告诉我你天天把人家****带身上？”
高薇拿起照片细细欣赏，不以为意道，“林由西，人身材那么好，大家一起欣赏欣赏怎么了，哎，幸好当初我手机系统里有备份，不然啊，就没那么好的机会咯，来，这张照片送给你吧！反正我早就把每一个细节储存到脑子里了。”
林由西再次
侵入骨髓的冷意让聂风远一下子醒了过来，他喘了几口大气才发现刚才只不过是一个梦，疲惫地倒在床上，脑海里闪过的是
黑夜还很长，天空的星星看见他笑得邪魅。
这几天的天气一直很好，林由西却已经很多天都没有早起跑步了。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她就发现自己的心里有了某些变化，她不否认自己是因为害怕遇见聂风远，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尴尬吗？也许吧。
有时候总是莫名奇妙地想起他，那种时候总觉得心像是被气体灌满一样只觉得膨胀不已，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甩了甩头，林由西把心里的不安通通丢掉，就当认识的朋友一样，她为什么要躲？
虽然想是这样想，但跑步的时候林由西的脑子里，可是却越想越想不通一刻也安静不下来，正想着，她正巧忽略了脚下，突然就感觉自己被绊了一下，重心一下子往前，她的身体猛地向前晃，不过幸好她的个子不是很高，立刻就稳住了。
林由西拍着心口压惊，低头一看才发现是自己鞋带散了，她只好郁闷的蹲下系鞋带，余光中瞄到一双鞋停在自己面前。
她抬头，是聂风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