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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乌奴国

几天之后,他们终于穿过了这片广布的山区,进入了一望无际的广阔平原,也进入了乌奴国的领地,这代表他们处境的危险性也大大增加,兵士们都提高了警惕,有秩序的前进。

李云袖因为手臂上的伤口未愈,这几天一直呆在舒适的马车上休养,没有像往常那样习武练功。不过在小珠儿和小宁儿的细心照料下,加上她天生极佳的自我修复能力,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这天在马车坐了半天多的时间,跟珠宁二女的话也基本上都说完了,李云袖又开始蠢蠢欲动,向往外面广阔的天地和纵马驰骋的乐趣。睡了一个饱饱的午觉之后,她终于按捺不住飞跃的心情,跨上黑珍珠的马背,纵马飞驰。

这就是塞外了。在辽阔的苍茫大地的映衬下,连原本高远的天空都显得有些低矮,泛黄的长草在秋风的吹拂下摆动,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金光,枝叶稀疏的高树散布在大地上,就像一个个守望者,守望着这片亘古不变的大地,期待着她有更璀璨的未来。

高远的天空,苍茫的大地,耳中呼呼的风声,飘扬飞舞的发梢和自己兴奋的喘息声,李云袖只觉得胸中也有了古人那样的豪情万丈,始对那各朝各代涂炭生灵的统一大业有了共识,当一个君主看着他脚下的版图不断扩大延伸,当他纵马驰骋在被他征服的大地上时,那种豪情快意的精神享受是难以描述的。

李云袖勒马缓行,环视着眼前辽阔壮丽的大地,胸中充满了喷薄欲出的豪情感慨,想要用言语表达出来,突然间却想不出一首符合情境的豪迈诗词,却想起了在现代时非常喜欢的一首歌……蔡琴的《出塞曲》,不觉的大声唱出来:

请为我唱一首出塞曲

用那遗忘了的古老言语

请用美丽的颤音轻轻呼唤

我心中的大好河山

那只有长城外才有的清香

谁说出塞歌的调子太悲凉

如果你不爱听,

那是因为歌中没有你的渴望

而我们总是要一唱再唱

想着草原千里闪着金光

想着风沙呼啸过大漠

想着黄河岸啊阴山旁

英雄骑马壮

骑马荣归故乡

而我们总是要一唱再唱

想着草原千里闪着金光

想着风沙呼啸过大漠

想着黄河岸啊阴山旁

英雄骑马壮

骑马荣归故乡

当她的歌声止歇,身后却传出更加雄壮高昂的歌声:英雄骑马壮,骑马荣归故乡……

将士们听到她的歌声,也被这豪迈奔放的歌声激发了胸中的豪情,不约而同跟随她唱了起来,歌声越发高亢,士气激昂。对这送嫁队伍中每一个人来说,这首歌正是他们此行的真实写照,是每个人心中的共鸣。

李云袖心中充满了兴奋,美丽的脸上散发着愈加夺人心魄的光彩,回首看向后面齐声高唱的兵士,却看到赫连信一脸惊异的看着她,双目中透着难掩的惊喜,低声念道:“请用美丽的颤音轻轻呼唤,我心中的大好河山……英雄骑马壮,骑马荣归故乡……袖妹,没有比这些更能表达我心境的话了,你唱出了我心中所想,我原本以为没有人会和我有同样的想法,你是第一个,让我如此惊奇……”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毫不掩饰心中的动容,随后将歌中的词句反复低吟了两遍,凝聚的神情逐渐舒展开阔,神色中大有得遇知音之感。

李云袖没想到自己随便唱出的一首歌,竟然会与这些士兵取得共鸣,激发出如此高昂的士气,更加没有想到会使一向冷静自持、泰山崩于前而毫不变色的赫连信如此动容。看着众人赞赏敬佩的目光,她不由得心下发虚,暗叫一声“惭愧”,不过一首歌能换得赫连信另眼相看,心中自然是心花怒放,志得意满。

在送嫁队伍北面数百米处的一个小山丘后面,有一行身穿乌奴武士服、骑着高头大马的粗犷男子冷眼看着不远处士气高昂、行进有序的队伍。为首的男子骑着一头深棕色的上等好马,身型高壮威猛,皮肤黝黑,目光冷冽,浑身散发着一种慑人的气魄。他盯着队伍前面并行的两人,一白一红的身影,电射般的目光时而散发着浓烈的杀意,时而透露着猎人看到猎物般霸道的征服和占有意味,片刻之后,他抬起右手的马鞭,调转马头,一阵风般向北驰去,余人紧跟在后,没多久便消失在苍茫的大地后面。

越往前走,秋季的萧瑟意味就愈加明显,在漫无边际的原野上走了七天,终于与前来接应的乌奴军队会合。这批人马约有一千人,为首的是一名中年将领,上前向赫连信见礼时,神态倨傲,连马都未下,显是对眼前这个颇为文弱的白衣男子并未看在眼里,若不是因为太子的身份,估计他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但赫连信并没有追究他的倨傲无礼,反而依足了礼数向对方回礼。

据那乌奴将领所说,此地距乌奴都城还有百里的距离,他奉命在此地等候,保护送嫁队伍安然到达。由此就可看出乌奴朝廷对此次和亲并不如何重视,否则在他们甫一入境时就应沿途保护领路,而不是在其将要抵达城下时才派出一个骄横自大看不起花桑文弱的将领来敷衍接应。这也反映出乌奴上下自大自满、骄横狂妄的风气,乌奴朝廷和军队,乃至全国上下仍旧沉浸在几十年前乌奴国铁蹄雄风、一连吞并两国,将疆域扩大数倍的美好回忆中,安于现状,不思进取,和亲在他们眼里只是妥协求和的手段,由于被自满的情绪蒙蔽了双眼,他们并没有看到一向文弱的花桑正在逐渐壮大,花桑在他们眼中只是一个盛产美女、金银珠宝和绫罗绸缎的国家,唯一缺乏的是勇士。正是在这种心态下,他们才以强国的姿态同意了此次和亲,毕竟解忧公主的美名在乌奴也早已盛传,如何能够拒绝呢?

但乌奴太子托木哈与其父亲和朝廷上大多数人的想法不一样,他体内仍然涌动着侵略和征服的掠夺因子,一心想着踏平中原,只是乌奴的军政系统仍是由其父掌控,他本身亦缺乏结交拉拢朝臣的交际手段,且由于其性情暴躁无常,行事霸道,在朝廷中颇不得人心,因此他虽然有心壮大乌奴,却是无力为之。但他号称乌奴第一勇士,亦有卓越的军事才能,将来花桑与乌奴开战,他必然是一个极大地阻碍,因此若能以非常手段除去此人,将是对花桑统一大业的极大推动。

次日,乌奴都城南门外。

托木哈带领着若干文武大臣在城门外迎接花桑送嫁的队伍。与其说是迎接,倒不如说是示威。除了托木哈和一干大臣,其余都是带甲持戈的军队,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矗立在托木哈身后,毫无友好欢迎的意思,连本应不可缺少的迎宾乐都欠奉。

在距对方百米时,赫连信即下马步行。他此时已换上了一身紫衣,面带微笑,神态从容自若,一步步向在原地倨傲等待的托木哈走去,紫色的身影在苍茫的大地上略显单薄,却是一个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当他温和谦逊的看向托木哈时,托木哈冷冽的上下扫了他两眼,随之闪过一丝疑虑,神色阴晴不定,默然不语。

他派出的三千勇士至今仍杳无音信,而赫连信却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面前,怎不让他惊疑。

“信太子,不知道一路上可好,没遇到什么意外吧?”他的第一句话即试探性的问道。

赫连信淡然一笑,温然道:“多谢太子关心,本来一路上是平安无事的,只是没想到在将入贵境时遇到了川国的一支军队,足有五千人,不知是乱军还是受人指使,在半夜时偷袭我军,不但使我军损失了万名勇士,还抢走了美女,杀死了匠人,其余的珠宝辎重则是抢的抢,烧的烧,丝毫都未留下,信惭愧之至。不过,信已派人回国,数月后将会有另一批嫁妆到达。”

托木哈将信将疑,听到他说来袭之人足有五千时,神态中露出轻蔑的神色,当听到美女珠宝都被来敌抢去时,更是惊疑不定,但只看他渐盛的怒气就知他非是不信这些话。他给那三千人下的命令是杀死赫连信,却并未让他们抢美女珠宝,可想他此时正在怀疑那帮难以约束的手下是不是见色起义、见财贪心,他对那些人的情操可并不自信。但此时他已经没有心情和时间生气了,因为跃然眼前的情景使他不自主的惊愕失神。

虽然隔着数层珠帘轻纱,李云袖还是能清楚地感受到托木哈灼灼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她周身上下游走,那种感觉就像不穿衣服暴露在他面前般令人难堪。但此时的李云袖可不是好惹的,不是那从未出过闺阁、只会脸红羞涩的小姑娘,她立即回敬以杀人般的目光,不驯的与对方对峙了两个回合,随即别过头,不再接触那令她光火的目光。若不是考虑到自己目前的身份和现时的情境,她定会当即跳下马车,拿着剑向他冲过去。但此时,这也只能是美好的幻想罢了。

大概是看在解忧公主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女的面子上,乌奴国把送嫁队伍安置在一座相当宏伟华丽的府院中,据说是乌奴以前赫赫有名的六王爷的府邸,现在则入了托木哈的私囊,是他的众多收藏品之一。

解忧公主的居所是府院东部一个单独的庭院,不是很大,但设计的相当精致秀美,在乌奴这样一个干旱缺水的地方,竟然有一条玉带般的流水在院内盘绕而过,布置上也是用了番心思,屋宇前植满了各色菊花,在这个万物逐渐凋落的时节竞相怒放,生机盎然。

赫连信则被安排在府邸北部的厢房,位于府邸的最深处,房后是一个小花园,花园之后就是府邸围墙了。

“公主请下车进房内休息吧。”托木哈毫不避讳的走到马车旁,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直勾勾的盯着珠帘后的倩影。

李云袖轻“嗯”一声,语调不急不缓,似有似无,无意中流露的娇弱柔媚恰到好处。托木哈神情一振,更加期待能一睹芳容。

当身着红色华服的身影从珠帘后探出,虽然轻纱掩映着面容,却还是让在场所有人为之心颤,娇俏纤美的风姿透着一股逼人的美艳,使人为之折服惊叹,金丝织就龙凤图的红绣鞋踏在汉白玉的石凳上,就像踏在了托木哈的心弦上,使他像离了心魂般痴迷神醉,甚至都忘记了呼吸。

不盈一握的纤足刚刚踏上第一级玉阶,牵动着众人心神的可人身子微微一晃,盈盈欲倒,貌似不支般靠在身旁小珠儿的怀里。托木哈愣了片刻,终于回过神来,冲上前把小珠儿推到一边,伸手把佳人搂在怀里。此时,一阵秋风适时的造访,吹动了美人遮面的轻纱,终于被托木哈瞧见了轻纱后的容貌。

托木哈的神情定格在惊诧的瞬间,回想着刚才那惊艳的一瞥,全然忘记了怀里的人儿已经渐渐昏迷。

不远处,紫色的身影看着眼前这一幕,先是露出意外和关切的神情,但随即深潭般的双眸略过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杀机,转瞬即逝。

“小珠儿小宁儿,还不快去伺候公主!”虽还是那温和的表情,淡然的语气却透着些微冷峻。

他难以忍受这个贪婪好色的人把花桑最美的女人抱在怀里,虽明知在此时透露出对托木哈的不满极不明智,但他难以克制,一向的好涵养消失无踪,他从未像此时般对这个人如此憎恶。以前要杀他只是基于政治上的考虑,对其本人并无明显恶感,但现在,他又多了一个理由。

因为解忧公主突然病倒,其与乌奴太子原本定于三天后的婚期不得已而推迟。

解忧公主昏倒后,托木哈即请来了王宫中最好的医生。据那医生所说,解忧公主应是因为路途遥远,舟车劳顿,身体有些虚弱,再加上天气逐渐转凉,受了风寒而致病。

深夜中,万物俱静,李云袖悠悠醒来。看到小珠儿和小宁儿趴在床边睡着了,心中涌上一阵歉疚,心想都是因为自己才使得她们两个不得安眠,感念她们的好。想了想,还是叫醒了二人。

小珠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惊喜的叫道:“小姐你醒啦,太好了!”

小宁儿道:“小姐感觉好些了没,还有没有不舒服?”

李云袖看着她们如此关心她,眼中不由得泛上一层水雾,扑簌扑簌的掉下泪来。来到这个陌生的古代世界之后,虽然她的新身份有一大堆的亲人朋友,但她一时之间难以融入,总觉得自己是孤身一人,况且没过多久就动身去乌奴,唯一使她有亲人感觉的李夫人远在千里之外,一路上只有珠宁二女陪她说话解闷,三人早已成了最亲密的姐妹,此时在乌奴这样一个陌生且充满危险因子的地方,还有两个亲厚的姐妹陪伴关心,不由得使一向坚强的她感动落泪。

小珠儿奇怪的道:“小姐哪儿不舒服,怎么哭了?”

小宁儿也皱起了眉头,一脸的关切。

她擦了擦眼泪,笑道:“没什么,我是高兴的。趴着睡不踏实还容易着凉,你们回房间睡吧,放心,我没事了。”

二人初时不放心,经她再三的证明自己没事之后,才千叮万嘱的走了。

李云袖下了床,环顾房间。这间卧房很大,她目测了一下,大约有四十平,古玩字画,珠帘玉帐,布置的相当华丽,暖色调的装饰,使房间充满了温暖怡人的情调。靠窗的位置放了一架古琴,与李府中她房间的琴几乎是一模一样,只是少了些云纹,琴座的颜色也有些浅淡,手指在弦间拨弄,发出叮咚悦耳的声音。真正的李云袖擅长抚琴,而她这个冒牌的则是对此一窍不通,小时母亲曾给她请了一位教古筝的老师,她对此是三分钟热度,初时兴致盎然,学了不到一周就兴致缺缺,大感无聊,逃课去武馆学武,母亲见此也只好作罢。过了十几年,当初学的一点皮毛也早已忘得精光,只是她胡乱拨弄也能使琴发出深沉悦耳的音调,莫名的竟对这种音乐很是享受,感觉充满了乐趣。

她睡了大半天,此时没有一丝困意。回想起白天的状况,不由得笑出了声。那个托木哈实在是讨厌之极,一直拿放肆的目光看她,看得她浑身不自在,想狠狠揍他一顿却偏偏不能这么干,而在众目睽睽之下维持花桑公主的风范,扮演娇弱柔媚的淑女,不急不缓,走间距等长的步子,对她来说更是难上加难,加上有托木哈如芒刺在背,使得那从大门到房间的几百步距离变得好像长路漫漫遥不可及一样,不得已之下想出装晕的法子,如此一来,留给乌奴人美丽娇弱的印象,也算是没有辱没了公主的头衔。且她本来就感觉可能受了些风寒,身体不适,虽然没有严重到不支昏倒的地步,但装晕应也不会被医生瞧出破绽。只是千算万算,还是失了一招。她万万没想到托木哈竟然推开小珠儿搂住她,心中大叹失策,懊悔不已,只是已经晕了过去,再醒来岂不是让人知道她是装的,只好认命的装到底,忍住想砍死他的冲动和他难闻的体味一晕到底。幸好后来赫连信发话,她才得以解脱。这么想来,真得谢谢赫连信才是。后来可能是因为身体疲累或风寒发作,她竟真的睡着了,以致深夜方醒。

窗外间或传来虫声嘶鸣,她推开窗子,月光倾泻在地上,照了一片白。她惊喜的仰头,一轮圆圆的明月挂在天上,在花间树下洒下片片碎银。像这样明亮的月色并不多见,她来了兴致,倚着窗子,看着外面的夜色出神。天涯明月共此时,不知赫连信此时在做什么。

蓦地,庭院的花树下传来一声轻叹,幽幽的钻进她耳朵,感觉就像有人在她耳边一般。

她沉声惊呼:“谁?”心中一紧,祈祷千万不要是托木哈那个好色鬼,如果他图谋不轨,她还不确定能够打过他。

一阵轻微的破空声传来,房间内的灯火应声而灭,顿时黑了下来,幸好有窗外的月色照着,能使人看清房内的大概陈设。紧接着眼前有人影一晃而过,应是闪进了房内。

李云袖心一颤,这么快的身手,功夫一定胜过她许多,如果对方是坏人,那她今晚就死定了。

来人在房内不可见的黑暗处站定,轻声道:“是我。”

是赫连信的声音。李云袖松了口气,拍拍胸口:“干吗神出鬼没的,吓死我了!”

“关上窗子。”他简短的说道,语气淡然,使人难以猜测其意图情绪。

她一边猜想着他深夜造访的目的,一边听话的把窗子关好,房间内顿时一片黑暗。

“今天怎么会突然晕倒,真的受了风寒吗?”虽然他说的是疑问句,然话里的怀疑意味却显而易见。

她扑哧笑出了声,虽然这句话没什么好笑的,但赫连信开门见山的跟她谈话还是头一遭,而且她本以为赫连信深夜来找她定是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没想到却是问这件事。“说真嘛,倒也不全真,假嘛,倒也不是都假,但一开始,我的确是故意昏倒的。”

“为什么?”他顿了一顿,接道:“是想试试托木哈有多迷恋你吗?”

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她能听出他语气中淡淡的嘲讽,就像针一样刺痛了她。“哼,你以为我是自恋狂吗,谁稀罕他迷恋我,我都快讨厌死他了,要不是因为他看得我如坐针毡,我会想出这个办法吗,倒霉的是我低估了他的脸皮厚度,没想到他会……哼,我真是要被气死了!”虽然心中有气,却还是跟他解释了,生气归生气,她不想被他看扁。

赫连信不语,片刻之后才道:“你说假也不是真假,是什么意思。”语气和缓了些,应是相信了她的话。

她没好气的道:“说的是病啊,我的确感觉有些不舒服,琢磨着装病应该不会被发现,才敢那么做,我可没想坏你的大计!”

一阵沉默之后,他道:“你突然晕倒,让我很担心,又不能判定真假,心中有些烦躁,不是怪你打乱了我的计划,袖妹不要在意。”

什么?她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难以相信这个高贵的公子哥儿竟然向她道歉,而且语气还是那么的恳切,她可是从未期望过这个,一时有些措手不及,忙道:“算了算了,我没那么小气的。”

赫连信却又一声轻叹,“袖妹既然是在病中,以致昏倒那么严重,又怎么会在深夜时分大开着窗子吹夜风呢,若是被托木哈的人发现,岂不是要怀疑你了。我们现时毕竟是在他的地盘上,不得不万事小心,因此我才出声提醒。”

李云袖听的一脸惭愧,想自己的确是大意了,没有把周遭暗藏的危险放在心上,进入到紧张戒备、高度警惕的状态,不过这对从小在和平年代长大的她来说,的确不容易培养这种意识。

“哦,那好吧,算我们扯平了。对了,既然情况很危险,你怎么又敢半夜里到处溜达呢,还跑到我这里,不怕被人发现?”说完才醒觉赫连信身手不凡,自然有不被人发现的本事,益发觉得他高深莫测。

他有些无奈。“我哪里是到处溜达,有那么悠闲么,只是想探察府内的地势环境,不料撞见你深夜赏月,才现身相见。”

她笑道:“你这是现身相见吗,出声相认还差不多,忽的一下闪进来,害我以为是什么登徒浪子,白紧张了一把。”

等了好一会不见他回话,才蓦然惊觉这个玩笑对他开的有些太随便了,怎们能说太子是登徒子呢,亏得他修养好没说什么,但这也够她糗的了。此时处身于黑暗之中,二人间的气氛似乎比平时少了些尴尬僵硬,多了些自然亲近,才使她不经心的说出大不敬的话。她忽然很想有一盏灯,能够让她看清赫连信刚才的样子,如果能看到他羞红了脸的可爱样儿,那她一定乐翻了。

李云袖还在想入非非,却听得他甩下一句“夜深了,告辞。”便匆忙的走了,在月色中一闪便没了踪影。她回想着刚才的情景,自顾自的乐了一会,也重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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