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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搜鬼记 五 抓鬼

五抓鬼

现在交通越来越发达了,城市里的居民到农村来体验田园乐趣的越来越多了,最近镇上花了点力气,把横在神泉村和长桥镇中间的双乳山(两个高高的土岗)给挖平了一个,修建了宽阔的马路,交通的通畅也给神泉观带了不少游客,因此神泉观现在也开始收门票了。按说,这神泉观的规模也不算小了,只是太过破旧,大多建筑都已经毁坏了。因为观里只有酒道长一个人,他可没工夫总把着大门收门票,就自己投资安装了一套自动售票机和自动检票设施,嘿,还别说,真的省出两个人工来!

进大门院中有一棵千年古槐,常有附近的老年村民到这树下烧香,现在老人少了,来烧香的也少了。前殿里供的是龟蛇二将,据说将龟蛇二将供在殿里的只此一家,不过龟蛇二将早已缺头少尾了;前殿后殿间隔有十丈远近,后殿里供的就是年久失修的真武大帝,金童玉女早已看不清面目,这里面也有龟蛇二将,可惜塑像都没了;再往后面就是那眼神泉井了,前殿后殿之间,靠着观墙是两排厢房,房屋矮小,都是老危房子,堆了一些杂物,长年上锁。神泉井后面有一排房子,是在原来的什么什么殿基础上临时盖的几间平房,最左侧的一间是酒道长的酒窖,酒窖对面就是一排空着的西厢房;紧挨酒窖的是他的卧室,再过去是厨房、三间空房和厕所。有时候蔡包不想回家住,就拿了一床铺盖,住在了厨房边上。

院墙后面,是七八亩大的树木,以竹子为主,间有少量的茶树,两相交错生长,乱河滩的水也从这里流过,后门早就已经被封上了,谁也不能从这里出去。河滩后面直接就是连庄山,山脚下原有一座泉神庙和风雨亭,但现在只剩下庙基和亭基了,周围有一些石碑倒是还竖在那里,巨石古树倒是不少,从平房顶上就可以看得很清楚,可惜现在那里没人敢去。传说,这连庄山上面原本还有一座山神庙的,但这个只是传说,村里现在活着的人,没一个见过那个庙的。市里的道教协会总说要修缮一下,却一直光打雷不下雨没什么动静。这么大的地方,只住着酒道长一个人,说起来确实有点浪费,可是这道观一来偏僻没什么香火油水,二来这个地方一直有点邪气,道教协会曾派过三次人来协助酒道长管理,可个个没过两个月就都回去了。最终还是维持现状。

所以,到这里来参观游览的只占少数,游客大多都是抱着姑且一看的心态来的。也有来求签问卦的,实际上,门口的黑道士的卦真的灵得很,酒道长的卦则并不怎么灵验,不过胜在价格低廉,五元钱的门票,有兴趣的,都可以跟酒道长胡扯一番。酒道长倒是来者不拒,每次讲完了,都不忘推销自己的风水堪舆和拿妖捉鬼之术,多数游客多是一笑了之。不过,也有相信的。久而久之,黑道士和酒道长之间就形成了一个默契,来算卦的,酒道长就推荐他们去找黑道士;而找黑道士看风水抓鬼的,他自然就推荐酒道长去。两人互不拆台,虽然不打交道,倒也相安无事。

每次看到了鬼,或者是神仙之后,第二天蔡包的眼睛总是会有点疼痛。但这疼痛越来越轻,发作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而之后眼力则更有提升。他渐渐弄明白了,眼力这东西是可以锻炼的。这一天他又见到了母女两个在村里晃荡,完了眼睛又有点疼,酒道长倒了一口酒给他:“你试试看。”

“道长,这酒好神奇啊,喝完这一口酒,眼睛立即不疼了,而且,看东西好像更远更清楚了。还有吗?再来点?”

“你当这是饮料啊?行了,每三天一杯。你现在太小了,喝多了对你来说是毒药。知道吗?”酒道长严肃地说。

“哦,明白了。”每当酒道长一脸严肃,蔡包就只有乖觉地听话了。

“这酒叫什么名字啊?”

“这叫‘酒鬼香’。是我用非常珍奇的药材又花了很长的时间才酿成的。虽然不敢说什么生死人肉白骨,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就是把死人救活的意思,但是在修行人当中,那可是大大地有名的,多少人想要而求之不得呢......”

“叮”地一声,大殿里的铃铛响了,打断了酒道长的吹牛,这是有游客要求签问卦的意思。酒道长不愿总坐在大殿里被人参观,就把铃铛放在台上,留了字:求签问卦请击铃。

来人是一对五十多岁的老年夫妻,一看打扮就是农村来的,不过酒道长和蔡包从来不以貌相人,酒道长打招呼道:“两位,问什么?”酒道长并不缺钱花,他总是先问来人问什么卦,最好是问卦,那样就可以直接推他们去见黑道士。

老头说道:“啊,您是酒道长吧?我们不是求签问卦的,我们......”老头老汉相视一眼,老太太接着道:“道长,我们是想请您到家里看看的。”

“喔?发生了什么事?老哥大嫂你们是哪个村的?”

“嗯------是这样,这个,我们家姓吴,就是咱长桥镇的。上个月,我们老两口刚得了个孙子,白白胖胖的,一逗就笑,非常可爱。上周刚满月。可自打满月之后,这孩子怎么逗都不笑了,叫他他也不应我们了。谁叫都不管用。有时候没人的时候,他就在那躺着发呆,忽然就笑了起来,我们再逗他,他就又不笑了。其他吃啊拉的,倒还正常,不过却明显越来越瘦了。到医院里看也不管用,我们一家人都慌了。后来,村里的老人说......说这是中了邪了,要找人来看一看。我们就四处找人,找了一个和尚,一个神婆,他们到了屋里,孩子就恢复正常了。他们看了,说没事。可一走,就又恢复成那个样子了。后来,有人说道长您......”

酒道长一挥手:“不用说了。咱们这就走吧。”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不过......”两人有点难为情。

“吴老哥,老嫂子,有什么为难的?只管说出来?”

“道长,我们怕是那个‘东西’是有了道行的,一看到出家的修行的人就怕了,就跑了。您看,您能不能换上便装,把法器也藏起来,就当作走亲戚......”

“嗯,好,说得好,大嫂您提醒得太对了。您二位先稍坐一下,待我去换个衣服,马上就来。”

酒道长换了一件中山装出来,总是不穿便装,看上去有点怪怪的。他手中提了个藤条箱,上面新画着几道符,看来是用来隐匿法器的。蔡包锁了门,坐上老汉的电动三轮车,翻过双乳山就到了,这吴老汉就是镇边上的农民。长桥镇毕竟是镇,这里的农村早已经不是传统的农村了,家家都是三层小楼,瓷砖贴墙,石材铺地,看家里的布置与吴老汉的打扮,两相出入极大。

酒道长下了电动车,先绕着院墙种下了符咒,然后念了一阵咒语,打开藤条箱,一边拿法器一边说道:“吴老哥,你们开门吧。我已经在周围布下了法阵,里面的东西跑不了的。蔡包,这个你拿着。”递给蔡包一只一尺来长像把匕首一样的桃木剑。他自己拿了三清铃、八卦镜和拂尘,腰中又挂了几个葫芦。这阵式,真把吴老汉老两口给唬住了。慌忙开了门,站在了一边。

酒道人在眼上抹了一点什么液体,后来蔡包才知道,那是牛的眼泪,抹上之后,就跟他一样,能够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了。两人走进院中,蔡包一眼就看到了正屋当中有一个鬼,那是一个红色的女鬼,她就跟另外一个年轻女子坐在婴儿的床边,那年轻女子一看就知道是婴儿的妈妈。那女鬼看到酒道人进到院子里来,有点惊慌,想要离开,却似乎动不了。酒道长也已经看到了她,只装作没看到,指着院子里的葡萄树道:“哎呀,这葡萄树长这么大了,我记得这还是当年我离开咱们村子的时候刚刚移植过来的吧?”手在背后向蔡包打了个手势,让他进屋去。

吴老婆子会意地接道:“可不是嘛,这,老九啊,你这一去,这有多少年了?”

蔡包已经进了屋里,对着婴儿道:“哇哈,好可爱的小宝宝啊,阿姨,这是你的小宝宝吗?他多大了呀?给我抱抱他吧?”走到床边伸手作势要去抱那孩子,忽地手一抬,桃木剑直逼红毛鬼,那鬼想要逃,身体却又酸又软,被酒道长的咒语定住了,忙叫道:“仙长饶命,我也是有冤情的呀!”蔡包听她这样说,这一剑便没有刺下去。那鬼见机又想逃走,酒道长在院中把手中的三清铃一摇,“当当当”,红毛鬼登时一阵酸软,无法动弹。

酒道长不慌不忙走入屋中,拂尘一甩,道:“你有何冤情,速速陈来。”

红毛鬼道:“我怀孕要生产的时候,坐出租车赶往医院,在半路上却出了车祸,孩子和我都没活下来......那个撞了我坐的出租车的人,就是这孩子的父亲。我......一时不忿,就......孩子是无辜的,我错了,求道长饶恕我这一回吧......”

这红毛鬼说完,身体上的红色便化作一片红雾,慢慢地离开了她的身体,径直冲入了蔡包的身体。蔡包只觉灵台一阵清明,眼睛猛睁大眼睛,他觉得自己能够看得更清楚更远了。

酒道长道:“既然你已经知错了,看来你的怨气也消了,你这就去投胎吧。”念了一咒语,撤去了禁制。

那女鬼说道:“多谢道长慈悲。”向婴儿车里的婴儿笑了笑,说道:“孩子,阿姨对不起你。希望你今后长命百岁,再见!”飞出的宅院。

“吴老哥,老嫂子,已经没事了。”酒道长向吴老汉说道。

“这,这,道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具体嘛,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哦,好吧。”

临走吴老婆子塞给蔡包一个红包,酒道长也没客气,就让蔡包收下了。两人谢绝了吴老汉要送他们回去的好意,决定走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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