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姨娘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秦亦熙一只手将耳边的发丝捋在耳后,露出那冰冷的眼:“我说,你可以滚了!”
“你让我滚?你居然让我滚?你说过不再来牵连我,害了我十几年,你就不能离开这里,别再让我担惊受怕了么!”吕姨娘瞪起眼,那雨带梨花的模样一瞬间就消失无踪。
在外人面前是低下头卑微的奴婢,在秦亦熙面前就是这私自冷酷的模样。
秦亦熙简直不想看她第二眼。
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稍稍使劲,就让她尖叫着后退了几步,手下用力,吕姨娘立刻涨红了脸,声音都发不出来,那挣扎的手臂,被秦亦熙用另一只手按住。
靠近,在吕姨娘耳边道:“滚!否则,杀了你!我们之间早就没关系了!别再,自、作、多、情!”
一把将吕姨娘退了出去,秦亦熙进门,关门,动作一气喝成。
躺上床,秦亦熙迅速地又沉入了睡梦中。
而外面的吕姨娘,吓得下身露出了黄水,散发出一股臭味,她睁大了眼睛,宛若看到了惊世魔神,恐惧地声音都发不出来。
丫鬟在大夫人耳边轻声报告,茶杯一响,大夫人死死握住了茶杯,眼底是波光诡谲:“她真的是秦亦熙?不,她真的疯了么?”
秦府在京城北街,在这附近是最大的宅院,附近都是其他官员的官邸。
堂堂丞相的府邸自然不会太寒酸。
俯瞰之下,能够看到远处那金碧辉煌,宛若牢笼的皇宫。
风自身旁吹过,张开手,几乎展翼欲飞。
秦亦熙舒服地闭上双眼,感应着自己脚下的秦府,更下面的地下,那土壤下,她洒下的种子与她构建了联系,它们欣喜地接受着秦亦熙赐给它们的木系神力,就像是脱水的鱼儿一般,饥渴无比。
它们慢慢长出了芽,缓缓地扎根了下来,努力地想要露出头来。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不经意冒出了一抹绿意,来来往往的仆从,没有人会放在眼中。
笑意不自觉地浮现,这秦府慢慢地就会成为她的领地,等到她编织好了笼子,就来做该做的事。
磨刀不误砍柴工,她有足够的耐心。
另一座府邸之中。
高耸的塔楼上两个男人正在对饮。
“这样的日子你告病在府,居然就是为了这坛千里一醉。”沉沉男声不赞同地说道。
“你都来了,再说这些也太迟了吧。”另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满不在乎地回道。
“也是。”男声沉沉叹息一声。
“哈哈哈哈!行了!不过是少去一天,没有了你,这西陵国不会亡国的。”慵懒男声性感磁性,尾音上翘,带着天生的诱惑。
两个人喝得更加豪放,一时间,酒香弥漫开来。
“嗯?那边是什么?”沉沉男声突然道。
两人一齐望过去,在不远处的一座府邸的屋顶上只见一抹红色魅影在风中摇曳。
“……刺客?”慵懒男声似乎有些醉了。
他努力地眯起眼,想要看清那影子,那影子在风中姿态仿佛一只即将翱翔九天的凤鸟,张开的双臂纤细,悠然,风令那衣裙紧紧勾勒出了那影子的身姿,窈窕风流,纤腰盈盈一握,只是一个背影就让人不能错眼。
“美人。”慵懒男声突然断然道。
“那里是秦府,秦书松的府邸。”沉沉男声站起来,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