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的那双眼睛，不是别人，是刘流！
原来，刘顺新婚蜜月一过，就南下打工去了。临行前，他依依不舍地牵着芸儿的手，噙满了泪。芸儿，多娇美的妻子啊！她香喷喷的躯体，香甜如饴，让他神魂颠倒，让他如痴如醉啊！他多想永远留在她的柔乡里，沉睡不醒啊！可是，他那一手绝活的木工手艺，却在穷山旮旯里寻不了几个活儿，他只得去他乡图发展了。
刘顺对芸儿的一往情深，更使芸儿觉得对不起他，决心尽早实施报复的计划，以平心中那份对刘顺的愧疚之情。于是，她在送了刘顺一程又一程后，返回家中，备好了酒菜，只等天黑了刘流过来商议大事了。
刘流在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翻过院墙，猴急猴急地得芸儿的卧室里了。一见芸儿，他就紧紧抱着她扶柳一样的腰，在脸和脖颈上亲了又亲。嗨，一个月了，他没有碰碰芸儿的身体，心中欲火难捺呀。
芸儿挣脱他的手臂，象一条小鱼从他的拥抱里游走出来。“别慌嘛！”她娇嗔道。
刘流咽了咽口水，整理一下衣衫，坐在了桌前。闻着酒菜的香味，他才感到饥肠辘辘了。他仰着脖子干了一杯，双手抓起一只就往嘴里塞。
“猪蹄子，清蒸全鱼，卤鸭脖……还有酒，哦，那可是补肾的酒，由二十多种名贵药材泡制的。”芸儿说着，撩起白色连衣裙的下摆，坐在了皮沙发上。她翘起的丰腴滚圆的右腿和好圆好鼓满的胸部，让刘流的眼光拉直了，酒杯停在唇沿一动也不动。
“吃吧，瞧你象没见过什么的谗相，讨厌！”芸儿将连衣裙的下摆盖在了膝盖上。说真的，如果不是为了报复，她这辈子才不会“委身”刘流这样无用的男人呢。
刘流风卷残云般地将桌上的酒菜一扫而光，摇晃着站了起来，踉跄着走到芸儿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说吧，该咋办？你指向东，我绝不向西！”
芸儿的右手托着他的下巴，望着他那还有几分英俊的脸说：“这个时候，你蛮可爱呵。好吧，我让你先办了石头的老婆。”
“什么？”刘流睁着一双醉眼，吞吞吐吐地说：“她……她可是我的表姐呀！”
“啪”芸儿扬起手，狠狠扇了刘流一耳光。“你以为你是谁呀？我白养你了！这段时间，你吃的可都是我给的！”芸儿的眼光十分凶狠，简直象毒蛇。
是啊，不是她私下里给了几个钱，他刘流现在该去讨饭了。
刘流摸着又疼又麻的脸，酒醒了一大半：“我干，我干！谁叫石头做了缺德的事儿呢。”
芸儿满意得笑了，子往后一靠。刘流顺势撩起她的连衣裙，扑了上去……
再说刘流趴在墙头，望着洗浴中的莲儿，心中后悔不迭：“小时候，常陪表姐睡觉，怎么就没有好好看看她的身体。哎，女人的身体，真是妙不可言，美仑美奂。她嫁到这村里的时候，正是花儿开得盛艳的年龄，接触她的机会是那么多，可就没有起一点儿邪念。好几次石头不在家，他过去有事，听见莲儿一人在房间里洗澡的“哗哗”的水声，如果从门缝里看一下，还不是象在地上拣块石片那么容易吗？可自己傻啊，就是不敢……”
他正想着的时候，突然，从暗处“嗖”的一声，重重地挨了一棍。
“哎哟！”他惨叫一声，跌坐在地。
“看女人洗澡，打死你这狗东西！”一个女人的话音未落，一阵阴风又吹过来，他的脑门挨了一记闷棍。刘流顿时眼冒金星，晃了晃身子，歪栽在地了。
莲儿听见外面的声响，连忙穿衣服，开了院门，只见芸儿手执木棍，圆睁杏眼，花容正怒。
“怎么回事儿？”莲儿问。
“他经常看我洗澡，好几次都没抓住让他溜了。刚才，看见他趴在墙头，就知道不会干正经事儿，这不，让我逮个正着。”芸儿指着瘫在地上的刘流，没好气地说。
莲儿前借着月光看清是她的表弟刘流，气不打一处出，狠狠踢了他几脚：“表姐夫知道了，还不打死你！”
“弄进屋里好好审审，明天送到村保主任那里去！”芸儿怒气未消地说。
于是，俩将刘流捆住了手脚，拖进了莲儿在一楼的卧室。
刘流悠悠醒来，睁开眼皮一看，两个女人正虎视耽耽地看着他呢。他吓得面如土色，连喊：“表姐，饶命吧！下次不敢了……”。
“说！看几次了！”芸儿叉着腰，凶神恶煞地说。
“我……我，只要碰上机会了，就躲着看。记……记不起有多少次了……”刘流的泪水流了下来，结结巴巴地说。
莲儿的脸绿了，上前不停地扇着他的耳光：“好你个刘流，想女人想疯了，这样丢人现眼的！哎，让我以后在村里怎么做人？人家说表弟看表姐洗澡有十几年了，乱搞！你，你今天别想活着出去了……”莲儿越说越气，越打越出手凶狠，打了他的脸，又撕抓他的头发。刘流疼得在地直打滚，龇牙咧地着……
两个女人，就在这天夜里，将刘流整得体无完肤，死去活来。
第二天，刘流醒来时，床头柜上的座灯，光线柔和，房间里很安静——他知道是芸儿的家，心里一阵温暖。
刘流躺着不停地呻吟。昨晚，他被整惨了啊！当然，他哼得卖劲，还有另一层意思——他想博得芸儿更多的同情，当然不排除“安慰”了。
芸儿坐在床沿，用棉球蘸酒精，在他的那些青紫肿淤的伤口上擦了又擦，然后再敷上药水。尽管她的动作很轻，还是弄痛了刘流，他的身子颤了颤。
“我本不想用力的，可不这样就装不象，我怎么取得莲儿的相信和好感？”芸儿说着，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胸前，揉搓着，轻轻问：“还痛吗？”
刘流的眼眶湿润了。芸儿的话如和风细雨，让他感动：这点苦算得了什么？就是上刀山，他也不怕的。
“好好歇一阵子，以后有好看的。”芸儿诡异地笑了：“付出的会讨回来的。瞧她那么狠毒，还把她当表姐看不？”
刘流的泪流下来了，把侧了过去。
那晚后，芸儿和莲儿俨然成为了姐妹，来往十分亲密。
一天，她们忙完家务事，闲下来，坐在莲儿家的门口，一起纳着鞋底。
“说好的，元旦前就回来。可该死的，竟一点音信也没有了。”莲儿望了望通往村口的路，忧怨地说。她想起了石头，鼻子酸酸的，眼泪就要落下来了。
“我家那个昨天来电话，说活儿多，他想多赚钱，春节再回。”芸儿穿着针线，眼角瞟了莲儿一下，说：“有件事，和你说了，别放在心上啊！”
“什么事？”莲儿抬起了脸，定定地看着她。
“我家那个说石头在那边和一个发廊女睡觉的时候，被公安局抓住了。”芸儿往鞋底扎了一针说道。
“哎呀！”莲儿的指头被针扎了一下，渗出了血珠子。她用嘴吸了一下，往地上“啐”了一口：“活该！”她的嘴里硬，可眼泪“吧嗒吧嗒”不听使唤地掉下，将鞋底打湿了一片。
“真是倒霉！坐了一天的拘留所，还要交两千元的罚款。他几个月算是白干活了……”芸儿乘机添枝加叶地说。
莲儿的身子摇晃了一下，眼看就要倒下。她可不是心疼石头的身体，她是心疼那几个钱啊。家中眼看没有什么钱了，正巴望着他汇款回来呀！现在可好，一切希望都泡影了。
芸儿忙起扶住她的肩，安慰道：“过年过节的，缺衣少粮。慢慢想办法嘛，日子总还是要过的。我看先借你几个钱凑和着过吧！”说着，搀扶着她走向屋里，将她安顿好。
莲儿十分感动地说：“多谢你了！都怪那个不正经的东西。”
芸儿说：“他在外面想那事儿心里憋得慌，也难怪了。人之常情嘛。”说着，从口袋里捏出几张百元大钞，搁在床头就要走。
莲儿说：“我心里慌，我看我们俩在一起过夜，也好解解闷儿。”
莲儿一听，心中喜道：“鱼儿钩了。”
傍晚还蛮好的天气，在天黑下来的时候，突然变脸了。北风裹着刺骨的寒冷，象决堤之水，从山口向村庄直扑而下，所经之处，有树枝折断和屋脊的瓦片掀落于地发出的声响，萦绕在空，又被风吹散而去。
芸儿关紧门窗，燃起火盆。房间里暖融融的时候，她就脱光了衣服，钻进了被窝。裸睡对身体有种种好处，她是从一本杂志上看到的，就学着做，果然让她尝到了甜头，那种舒坦和轻松就甭提了。但莲儿不知道，此时，钻进被窝的竟是一条美人蛇。
黑暗中两个女人打开了话匣子，先是重复了一下平常的话题，接着就讲起了村里的一些风流韵事，凡是带有“荤”味的段子，两人饶有兴趣地唠叨着。
谈着谈着，芸儿想起了新婚之石头粗暴的动作，她的眼里就象狼一样闪着幽光，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一定要报复！
盆里的火焰熊熊，房间里的空将墙壁炙烤得有些烫手了……
掀开被子，莲儿她雪白的胴体在盆火的映照下，特别显得玲珑剔透，晶莹闪亮。三十多岁的了，身段还十分苗条，匀称，粉嫩，不能不让想人起邪念。
这不由让芸儿妒火燃烧，“石头真有艳福！”她心里恨恨地说：“可我要把她变成一具致人死命的毒药，药死石头这个坏蛋！”
芸儿骑上了莲儿的身体，疯狂地颠动起来。她体内的野性象一匹狂奔的马，自由地，放荡不羁地驰骋。她体内原本蕴集了多年的欲火，现在找到了喷射的出口，一下子就“腾”地释放了出来……
莲儿嘴里哼着，身子象大海里的一叶扁舟，上下起伏，心内荡涤着从未有过的激情。她觉得那激情照亮了房间，照亮了她的人生——原来，同性之间的肌肤之亲，远胜丈夫的那一阵阵的“狂风暴雨”。
汗淋漓的芸儿，她的身体此刻象一只飞翔的小鸟，尽情地飞着，飞向了云宵，飞向了月亮……
她几乎忘记了恨仇，沉醉于一片痴和张狂。要不是刘流从底爬出来，她还要挥洒着她的“豪情”……
“急什么？”她在心里骂了一句，恋恋不舍地下了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