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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等你爱我,哪怕你不爱我。

二零一零年八月,余骁骁剪去了及腰的长发,对着镜子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是的,剪头发是她送给自己十八岁成年礼。

“余骁骁,加油!”她收拾好书包,依旧骑着她黄色“小蜜蜂”迎着朝阳往学校赶去。

八月的清晨,大多数学生还躲在家里吹空调享受暑假时,余骁骁作为高三生一员,自然得提前开始上课,准备迎接人生大考。

高二期末考试大分班,余骁骁成绩很不理想,虽然贵为班长,但依然改变不了被刷出优等班,跻身天中文科三班这个大集体。对此,余骁骁很不甘心,毕竟从一班刷到三班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班长,你把头发剪了啊。”刚进教室,就有同学立刻投来异样的目光,大家都在稀奇,这个爱发如命的姑娘是怎么舍得剪掉长发的。

余骁骁自信地甩甩脑袋后头的小啾啾说:“我是要考回文一的人,怎么可能被头发把营养全吸收了。”

对,余骁骁并不喜欢这个什么都懒懒散散的班级,她决心考回一班,继续为自己的大学梦拼搏。

余骁骁的同桌是和她一起被刷下来的林蕾,俩人从高一坐同桌到现在,用政治老师说的话就是“你俩坐不烦,我都看烦了”。

身后的男生叫寇恒语。他踏着铃声进教室,并没有注意到余骁骁剪短的头发,只是坐下来拍拍她的肩膀说:“喂,你又把我的名字写错了。”

余骁骁抬头一看,黑板角落记下的早读迟到名单里,那个“寇”字的确少了几笔。

说来奇怪,在这个班级已经上了一个多星期的课,每天记名都有她身后这个大爷,可自己却怎么写也写不对他的名字。

余骁骁有些尴尬,但没有第一时间去改正错别字,反而转身用后脑勺对着寇恒语说:“你没发现我把头发剪了吗?”

寇恒语看了许久,砸吧着嘴说:“嗯,睡觉终于不会被头发扫醒了。”

余骁骁心里暗暗不爽,正想辩驳一二,老师已经一脚踏进教室了。

寇恒语的同桌是秦海,说起和余骁骁也是有亲缘关系的,当年全国中学生语文知识竞赛,秦海打赌输掉了尊严,只能把余骁骁叫一辈子“妈”。

不过秦海并没有正经叫过一声“妈”,仅仅在被逼无奈时用一句“Mom”代替。

秦海整理着桌上的课本,用余光瞅了几眼余骁骁,想跟寇恒语说什么,但又憋了回去。

暑假补课总是那么漫长,每天语数英三科轮流突击,让大家都有些受不了。但是余骁骁并不觉无聊,每天逗弄新接班的语文老师还是挺有意思的。

新语文老师是个老头,上课不出意外的话就是端着凳子坐在多媒体讲桌后面一个人自言自语,操控着PPT展示各种高考题,冷不丁叫上一组同学回答问题。

某天下午,老头又开始了题海战术。突然冒头指着余骁骁这组的排头说:“来,这组同学回答一下这篇阅读题。”

一人一题,到寇恒语时正好是最后一道选择题,他看了半天还是选错了。

那道题的选项里面涉及的文章篇幅刚好是选文之外的,余骁骁皱了皱眉,想了想答案站起来说:“老师,答案选C,对应文段为阅读选文第七段第二行,讲了......可是您给的选文并有该段落,显然超出范围了。”

在全班同学的膜拜中余骁骁展示了自己高超的语文技能,当然老师也是正式认识了这个把高考语文题早早做完的姑娘。

语文老师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叫过余骁骁组回答问题,寇恒语也是在这次事件中唯一一次跟余骁骁说了谢谢。

余骁骁傲娇地转过头假装没听见,但是嘴角却不由的上扬。

这一战让余骁骁心里很爽,帮了寇恒语的同时,也让其他人见识到了余骁骁的强悍并不是空穴来风。

没过多久,暑期补课终于结束,全校迎来新学期,为了给初中部多腾出几间教室,高三全部从楼上搬到中教楼一层,校领导说为了给高三学生省出上下楼时间学习,可是一层光线本来就不好,楼外还被几颗法国梧桐遮挡的严严实实,除了大晴天正午,几乎都要开灯学习。

换了教室座位依然没变,余骁骁还是坐在寇恒语的前面,唯一不同的就是在寇恒语上课睡觉时,余骁骁会悄悄靠着他的桌沿儿挺直腰板,把老师的视线遮挡起来。

林蕾问过余骁骁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确实说不出所以,只能傻笑着掩饰着。

是啊,余骁骁自己也在纳闷,明明很讨厌身后的寇恒语,可是为什么还三番五次帮助他,甚至借故转身只为看他一眼。

九月中旬,历史课上老师走到余骁骁跟前,突如其来地说句:“你怎么在这?”

本来同学们都在干自己得事,一听老师这么问余骁骁,立刻都打起精神伸长脖子准备看好戏。

余骁骁低着头,历史老师这句话在别人听来只是八卦一问,可在她的耳朵里就是无限的讽刺与不解。

她的脸越来越红,明明天气已经不热了,而且头顶的风扇还吱呀吱呀响,为什么自己会感觉心里热的慌,手心里都是汗。

“老师,难道文三就不能坐个单科状元么?”还没等余骁骁想好怎么回答,寇恒语的声音立刻从她的后面传出。

她惊讶地回头,全班同学听到寇恒语的话立刻欢呼起来,在大家的起哄中,寇恒语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然后继续趴在桌子上准备入睡。

历史老师用微笑掩饰着尴尬,回到讲台上继续讲辛亥革命的意义,余骁骁却忘了转回去听讲,而是看着寇恒语趴在桌子上的样子出神。

这小子,什么时候会向着她说话了?

“笔记!”寇恒语被看得不耐烦了,眼睛都不睁只从嘴里挤出两个字。

余骁骁见他发现了,立刻转回身低头抄着黑板上的重点。

也是从那天开始,余骁骁的课堂笔记总会定时出现在寇恒语的桌子上。

其实余骁骁学习挺好的,只是偏科太严重,政治、地理和语文成绩都是年级第一,只是数学太差劲,再怎么努力也只是在四五十分徘徊,所以她从文一刷下来时还在全校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九月底要月考,也是余骁骁考回文一的一次机会。

秦海在回家路上问余骁骁:“喂!你会回文一么?”

余骁骁推着自行车,目光闪烁地说:“会吧......我就等这一天了。”

“我打赌,你一定不会回去。”秦海斩钉截铁地说。

余骁骁眼神里透出诡异的光,漏出不懈的表情,跨上她的“小黄蜂”一脚飞出去,只留下一个“切”字。

考场上,余骁骁认真答题,虽然数学卷子依然看不懂,但她还是努力地思考,把自己能记住的统统写下来。

口袋里的手机不停震动,那是文一的小姐妹们发来的答案,好让她成功考回文一。

她拿出手机打开短信,里面的答案五花八门,唯一让她吃惊的是里面竟然有一条寇恒语发来的短信,。

她自仔细把答案记下来,发现寇恒语的答案与其他人不太一样,出于江湖道义,她把答案整理好又发回给寇恒语。

不一会儿短信来了,里面只有两个字“信我”。

余骁骁心里很不平静,不是因为考试作弊太紧张,而是如果信了寇恒语,万一错了回不了文一怎么办,如果不信他,心里又有些难过,毕竟寇恒语和自己相处还挺好,甚至超过了“很好”。

响铃之前,余骁骁还是把答案改了,她决定相信他一次。

几天之后数学课上发卷子,全班选择题只有她合寇恒语两个人全对。

在数学老师的一再夸奖中,余骁骁悄悄在手心写下“谢谢”,然后翻过手给身后的寇恒语看。

那两个字寇恒语看见了,秦海也看见了。

下课后,秦海小声问寇恒语“怎么回事?”。

寇恒语收起卷子,只回答了一句:“没什么,让她早点走也好,成天揪着我迟到不放。”

秦海半信半疑,但看着余骁骁开心的样子也不好继续再说什么。

放学后班主任果然把余骁骁叫到办公室了。

“那个......骁骁啊。”班主任朱老师坐在椅子上,推着她的金丝眼镜想了许久才开口说:“你这次考的不错,应该能回文一去。”

本来听到这句话,余骁骁应该是打心里高兴,可是真到了要回文一这一步,她竟然有些犹豫了。

“如果你回文一的话,班长这个职位就比较麻烦了。”朱老师语气很是平静,但也算是给余骁骁了一个台阶下。

余骁骁想了想,说:“老师,我还是留下吧。”

之后朱老师还说了许多激励她的话,什么是金子在哪儿都会发光,什么努力学在哪儿都一样,余骁骁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是心想多留几天,哪怕走之前帮寇恒语一次,把欠的账还清走了也安心。

从办公室里出来太阳已经下山了,十月的傍晚来得快,所以等她收拾好出校门时已经天黑,余骁骁裹紧了外套推车往外走,让她没想到的是秦海还在学校门口等她。

秦海双肩背着书包靠在门口的方柱子旁,余骁骁放慢脚步,心想这小子还挺义气的。

“回文一了?”秦海一看见余骁骁立刻问她。

余骁骁站住脚步,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咋?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这么快就不想给我养老送终钟啦?”

秦海一听她这么说,咧着嘴笑了出来,他心想这次不走,真好。

转班通知下来后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名单上不是余骁骁,而是班里另外一个女生。

在大家都议论纷纷时,余骁骁转头看了寇恒语一眼,可是寇恒语并不理会他,自己收拾着书面无表情。

考试过后的一天,早读前余骁骁收到寇恒语的短信,里面的一句话让余骁骁整天都魂不守舍的。

“我去医院看眼睛,请假。”

他怎么了?眼睛出什么问题了?

余骁骁赶紧回消息问他,可是再也没有回信。

这次寇恒语请假让余骁骁很是不安,她似乎很看重寇恒语,只要跟他有关的事儿对她来说就是大事。不过还好,寇恒语第二天依然完好无损的出现了,只是去医院检查了视力,并没有什么大碍。

十月份的秋雨下起来没完,体育课只能躲在教室里自娱自乐。文三与文一大不相同的就是即便体育课不上,也没有老师来占课讲题。

班里闹得慌,余骁骁拿出草稿纸安静的折纸玫瑰,这是她学了好久才学会的手艺,必须要在同学面前露一手。

在她洋洋得意的教其他同学时,寇恒语戳着她的肩膀说:“把你折的拿来看一眼。”

余骁骁递过去,心想你看两眼也学不会。可没想到在她转身的瞬间,看见寇恒语手上拿着一个半成品,而且只剩几步就完成了。

她不相信竟然有人比她学得快,明明刚才折好的玫瑰,寇恒语怎么可能真么快学会。

她问道:“你会折?”

“不会,看你折一遍就记个大概了。”寇恒语说着,眼皮不抬研究后面的步骤,三两下完成了。

他把玫瑰放在手心,盯了两眼漫不经心地说:“不难嘛,就是看着挺复杂。”

余骁骁赌气,鼓着腮帮子转过身去,但是心里还暗暗开心,这个爱睡觉的家伙手还巧。

放学后余骁骁把那只遗忘在桌角的纸玫瑰带回了家,放在床边盯了许久。

整整一个月,体育课都是在说笑中度过,以前两人说的话那一只手都能数清,现在倒是能开开心心说一整节课。

“唉,你知道塬上头的火葬场不?”寇恒语戳着余骁骁的肩膀示意她转过去。

她这一转,又被寇恒语捉弄了一节课,明明怕得要死,还是逞强听完了他们几个男生的鬼故事。

放学后又是天黑,寇恒语使坏,临走前说:“你骑车小心点,容易招鬼。”

余骁骁表情凝重,回家路上不敢乱看,连忙回家锁上门。

那晚余骁骁睡得并不好,不是因为害怕什么鬼神,而是满脑子都是寇恒语贱贱的表情。

余骁骁改变大家都能看出来,她慢慢喜欢上这个让人轻松的集体,慢慢对那个上课睡觉的男生有了很大的改观。

“骁骁,你不会喜欢上寇恒语了吧?”林蕾陪着余骁骁在校外买文具,突然问道。

“喜欢?”余骁骁抬头反问道。

林蕾笑着又重复了一次,把表情尽量放到轻松自然的样子。

余骁骁思考了一下,认真地说:“应该是吧。”

说完她又沉浸在挑选文具的世界里,丝毫没有注意到林蕾表情的变化。

回去路上,林蕾突然提议给寇恒语打电话叫他出来聊聊,余骁骁想了想还是感觉不好意思,只能拿出手机发了条QQ消息给他,说:“我在你家楼下”。

等了一会儿,终于有回信了,“你别闹了,洗洗睡吧。”

余骁骁急了,又发:“我真在。”

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十一月的天已经渐渐冷了,随着夜色降临气温越来越低,余骁骁就靠在自行车上拿着手机继续等待。

寇恒语家住在高层,楼下正好是风最大的地方,余骁骁就那么傻傻的等着,想着可能在忙,一会儿会回消息的。

那晚余骁骁等到快十点,家里一再打电话催着回家,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路上余骁骁骑着车,迎风落泪。这一等她终于明白了寇恒语在她心里究竟占了多少地位。

林蕾回家洗漱好,准备写作业之前给寇恒语打了通电话,告诉他余骁骁确实在楼下,可寇恒语没有下楼,只是让林蕾劝余骁骁回家。

之后寇恒语对余骁骁的态度变了,前几天还能过说说笑笑,转眼间两人尴尬地一句话不说。

余骁骁在赌气,气自己那么信任的人却从来没有信过自己。至于寇恒语怎么想没人知道。

虽然他们两人再也没有说过话,但两人的默契越来越明显。

寇恒语还是像以前一样随手戳余骁骁的肩膀要文具,脚踩在余骁骁的凳子上摇来摇去,下课仍然会看到整整齐齐的笔记躺在桌上。

余骁骁却默默对寇恒语更好了,早餐会按时放在桌上,测验卷的试卷分析会整理好塞在他的桌子里,从别的学校要来的考试重点会多打印一份留给他,甚至冬天水杯里的热水也会换好放回原地。

期末考前根据月考成绩班主任又排了一次座位,按成绩挑选自己心仪的位置。

余骁骁第三个进来,想也没想继续坐在原位,她想试试寇恒语会不会继续坐在自己的后面。

全班几乎都进来选好座了,唯独她身后的位置还空着。寇恒语最为倒数第四,进来什么话也没说,依然坐在她的后面。

她心里很高兴,她以为他心里有她。

放学路上碰到班里另一个男生,他说:“余骁骁,你不要对寇恒语太好了,什么事情都太明显了。”

余骁骁还装傻,问他什么意思。

那男生回答:“你以为全班为什么把你身后的位置空出来啊,大家心里都清楚你对寇恒语的意思,谁敢抢座?”

原来,大家都知道了,只有她一个人自以为是,觉得自己能瞒天过海呢。

整个冬天还是在补课中度过,余骁骁依然不跟寇恒语说话,反而林蕾会转过身去找寇恒语聊天。

林蕾长得一般,可是她是个很温柔的姑娘,一看就能激起男生的保护欲那种。

余骁骁从她的笑容中看出来了,她也喜欢他。

放学路上余骁骁终于忍不住了,她问秦海“林蕾是不是也喜欢寇恒语?”

秦海很吃惊,说:“你才知道?”

余骁骁愣住了,她从来没注意过林蕾的变化,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寇恒语有想法的呢?

“上周末林蕾还约寇恒语出去玩儿了呢,我以为你知道。”秦海解释道。

余骁骁怒了,大喊道:“我知道什么呀!你竟然向着林蕾,帮她瞒着我!”

喊完,余骁骁骑上车子消失在秦海的视线里。

这一吵,余骁骁被孤立起来了,寇恒语他们三个抱成一团说说笑笑,只剩余骁骁一个人单独行动。

余骁骁前面坐的是个外号叫“小肥羊”的女生,圆圆的很可爱。

“骁骁,其实不是大家不理你,是你把寇恒语看得太重了,眼里再也放不下任何人。”小肥羊写了一张纸条递给余骁骁,余骁骁似乎懂了,把纸条收起来装在钱包夹层里。多年后,余骁骁再次看到这张纸条时,依然会泪如雨下。

僵局还是班主任打破的。

中午自习时班主任走到余骁骁跟前声音极大地说:“把你们的家庭装抽纸让我用一下。”

余骁骁愣了愣,从桌子里拿出一盒400抽的纸巾递给老师,顾不得大家的呐喊,那个“家庭装”抽纸确实让四个人都笑了。

三月份的时候,全校进入高考100天倒计时,大家都在全力准备高考的时候文三确实另一幅景象。

大家依然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早上早餐放在桌上大家全员共享,自习课上边算题边聊段子,春天就这样悄悄来了。

余骁骁的数学依然差劲,把必修几本书学完之后更是混乱一团,怎么理也理不清。

周三自习课上数学老师让相互改错讲解,余骁骁被林蕾和秦海两人“嫌弃”,硬是推给寇恒语。

余骁骁尽量认真听讲,可是任凭寇恒语怎么换思路讲解,余骁骁还是指着卷子上的公式问“这是从哪儿来的?”

寇恒语忍着脾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书上原公式”。

就这样,在二零一一年开学之后,余骁骁终于把数学书上的所有公式全部认完了,没错,她才搞懂那些公式是怎么来的。

余骁骁的语文成绩依然是全校第一,偶尔政治考个满分,地理跟秦海争个一二。

其实她一直也在默默帮助寇恒语补语文,把自己所有的答题思路一一整理下来,偷偷放在寇恒语的桌子里,只是这个举动所有人都不知道,因为她只想帮他,不想引起班里的骚动。

月考后的周末开了最后一次家长会,所有家长都到校参加,余骁骁作为班长留下来帮忙。

寇恒语的妈妈早早就到教室了,余骁骁在其他人的怂恿下给寇恒语的妈妈倒茶水。

“去,叫婆婆。”小肥羊坏笑着说。

余骁骁瞪了一眼,表情有点尴尬,但嘴角微微上扬,手里用来做记录的相机也不自觉地多拍了几张寇恒语妈妈的照片。

家长会后,寇恒语发短信问了具体情况,确定老师没有告黑状之后又消失了。余骁骁拿着手机很开心,毕竟寇恒语很少主动给她发短信。

作为全年级唯一的女班长,细心的余骁骁常常会被叫到档案室帮忙整理资料,高考之前报名工作也会经手处理。

天中虽然不是什么名校,可是也有那种最后几名推到其他学校,不允许拖天中分数线。余骁骁拿到文三的成绩单时,不出意外寇恒语的名字果然赫然在列。

余骁骁在楼道里悄悄将名单重抄一份,把寇恒语的名字删掉之后才拿到档案室去了,这件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因为她也不想让他心里觉得有什么亏欠感。

五月份很快就到了,文三的学生成绩平平,大多数学生都报了艺术类,那些艺术生已经离校做最后的准备,只剩他们在教室里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班主任每天来上课也已经疲惫了,从英语单词能讲到怎么蒸包子比较好吃。

班里的多媒体也不再放考前经验分享视频,一部部毕业主题的电影成为主旋律,把大家惹的痛哭流涕。

余骁骁想了好久,似乎自己从来没有跟寇恒语说过“我喜欢你”四个字,所以她打算在毕业之前做最后的挣扎。

周五下午,余骁骁以值日为由把寇恒语留在最后,她堵着教室后门认真的对寇恒语说:“我有话要跟你说。”

没人知道余骁骁说完这句话之后又多紧张。

寇恒语冷冷答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别说了。”

余骁骁想留住他,可寇恒语绕到前门离开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天余骁骁在教室里待到很晚,趴在寇恒语的桌子上哭到失声。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

考前最后一次排座位,余骁骁还是坐在原位上等寇恒语。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寇恒语坐到了另一组的空位上,秦海跟着他坐过去,连林蕾也离开自己走了。

那天中午余骁骁没有回家,躲在教室里哭了好久,她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她,原来他们三个才是“一家三口”,自己只是个局外人。

秦海问寇恒语为什么要换座位,寇恒语一脸轻松地说:“换个地方感受一下嘛。”

从那之后,寇恒语还是习惯性地戳前排女生的肩膀,可是再也没有人能默契地递过来小刀或是胶带,他还是把脚搭在前排凳子上晃来晃去,只换来前面女生的白眼和抵触。

他无数次习惯地往余骁骁的方向看去,看到之后又立马收回眼神低头不语。

用秦海的话来说就是“何苦呢”。

余骁骁嘴上说自己再也不要对他好了,可是身体却不自觉总是暗暗帮他做了许多工作,寇恒语也习惯了收到余骁骁整理的学习资料。

五月中旬,学校校庆正好是毕业班拍照留念的时候,余骁骁把QQ签名改成一句话,希望寇恒语能看见。

“明天,我想站在你身边。”

第二天拍照,寇恒语好像并没有看见余骁骁的签名,拍照时按大小个排队,自然地往最后一排站,把余骁骁留在前排了。

那一张照片,大家都笑的很开心,毕竟毕业照还是要留下最美的样子。

毕业照后大家自行拍照留念,在大家的怂恿下余骁骁终于圆梦了,站在寇恒语的旁边拍了一张照片,这是她最后的念想。

余骁骁的毕业留念册第一页留给寇恒语,可是交给他一个多星期还是一个字没写。

秦海说:“寇恒语说了,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写,连称呼都没定,只好还给你了。”

余骁骁没吭声,忍着眼泪拿回留念册,挤出一个笑容说:“没关系。”

五月最后一个礼拜,班里集体看了《高三》那部电影,余骁骁在电影结尾哭的稀里哗啦,任人怎么劝都没用。

她知道,这部电影结束之后毕业生离校,自行回家复习,她不确定寇恒语是否会留到最后,这次放学可能真的就再也不见了。

寇恒语并没有回家复习,依然按时到校做习题册。

在学校留下的人并不多,每天除了说笑之外就是埋头学习。余骁骁熬了几个晚上,把语文和政治的知识点和答题技巧整理成册,悄悄放在寇恒语的桌子里,不管他是否会看,但她还是做的很认真。

日子过得很快,六月六号下午就清校了,余骁骁中午就把所有东西整理回家,等到她下午到校时,寇恒语已经在教室里午休了。

他躺在凳子上,闭着眼睛休息。她远远地坐在教室另一头看着他发呆。

所有回教室的同学都很有眼色,悄悄翻书学习,没人去打扰他们。

余骁骁的眼睛里,从来只有寇恒语,当眼睛里只剩下那一点点光亮时,寇恒语醒来了。

余骁骁赶紧转过头装作看书的样子,可在她低头的瞬间眼泪就滴到了课本里。

二零一一年六月七号,高考终于来临,大家虽然还在一个考场,但余骁骁还是躲着寇恒语,两天很快就过去了,直到考完回学校拿招考信息时他们才见面。

寇恒语依然冷漠地走进教室,余骁骁赶紧从后门溜走,躲在教室外的梧桐树下。

她抬头看天空,原来那几棵梧桐树长得那么高大,夏天的阳光照耀下来竟然显得异常温柔。三年了,余骁骁竟然都没有注意过校园的夏天是那么美。

高考过后的第十四天,是寇恒语的生日,余骁骁跑了大半个城市给他挑了一件生日礼物,她想送他一样东西,一样可以陪他走进大学校园的东西,她希望即便自己不在他身边,也能有件礼物陪着他。

“喂,我在你家楼下。”余骁骁终于鼓起勇气打通了电话。

“哦。”寇恒语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

“我给你买了样生日礼物,你不是快过生日了嘛。”余骁骁依然眉飞色舞地说。

电话那头很是安静,许久之后寇恒语才开口道:“我不在家。”

余骁骁有些失望,不过想见他的心情要大于失望,她继续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你。”

“不用等了,我可能不回去。”寇恒语继续拒绝。

听到这儿,余骁骁终于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即便是在家,可能也不会接受她的礼物吧。

“好吧,再见。”余骁骁挂掉电话,把礼物留给秦海之后就离开了。

秦海问她:“我要这干啥?”

“要么留着,要么扔了。”

高考成绩很快出来了,班级群已经开始热火朝天的议论要报哪所大学。

“恭喜你,终于及格了。”班里的男生阿哲给给余骁骁发了条消息。

余骁骁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因为当她看到寇恒语晒在群里的成绩单时,也意外的笑了。

语文94分,对于寇恒语来说已经是奇迹了,也是余骁骁最大的收获。

余骁骁到处打听寇恒语的报考志愿,但是班里没有一个人知道确切情况,只是听说他要到天津去。

八月初余骁骁搬家了,要跟母亲搬到另一个城市,可是余骁骁还是把志愿填成本地的一所师范院校,她怕他回来找不见她。

二零一一年九月,所有人都各奔东西,秦海在旁边城市的大专学土木工程,林蕾到江苏去学会计专业,而寇恒语没人知道他在天津的哪个角落。

余骁骁进入大学时,头发又长长了,她没打算剪,还保留着以前的发型,她怕他回来时不认她了。

这一年,有首歌红遍大江南北,胡夏的《那些年》。第一次听到时,余骁骁正好从广播下经过,她听着歌词,坐在马路边上抱头痛哭。从此,学校每天早上都会播放这首歌,余骁骁只要一听到都会热泪盈眶。

其实那部电影的内容并没有打动余骁骁,只是歌词里那句“好想再回到那些年的时光,回到教室座位前后故意讨你温柔的骂”。

是呀,她也好像回到他们前后桌的时光。

余骁骁的钱包里总是装着那张合照,青涩的脸上写满了对寇恒语的迷恋,无数个想他的夜晚,她都把照片拿出来看看,时间长了,放在哪儿也就在也找不见了。

时间过得飞快,在大学里还没熟悉透时已经准备过年了。

寒假里到处都是同学聚会,大家坐在一起交流着大学生活,只是寇恒语他们的聚会里没有余骁骁。

酒过三巡,寇恒语拿着手机有一句没一句的发着消息,突然对秦海说:“我给你找个后妈怎么样?”

秦海愣了一下,搓着手一脸无所谓的说:“我随意。”

几天之后,秦海找余骁骁聊天,也装模做样地把这句话传给了余骁骁。

余骁骁穿着一件大红色宽领大衣,双手插兜表情轻松的回答:“挺好的呀。”

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听见秦海说那句话时,她掌心已经被手指甲掐出了血印。

那件红色大衣是余骁骁专门为了同学聚会买的,可是她在家等了好几天,没见任何人联系她。

似乎他们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余骁骁也认为自己会在大学里慢慢忘记他,可是她又一样习惯总改不了,就是到城区去的路上,从他家楼下经过总会多看两眼,看到汽车驶离,视线模糊。甚至手机里常常播放的,也是寇恒语偶尔提到的《虫儿飞》。

二零一二年春天很快来临,大家也都陆续换上智能手机,攒了好几个月生活费的余骁骁终于买了人生第一部智能机。

她打电话给秦海,让他有时间找自己一趟,毕竟这个智能机还有许多地方搞不清楚。

周末的时候秦海来了,在学校餐厅帮余骁骁下载各种软件,微信这个聊天工具也正式进入余骁骁的生活圈。

“寇恒语的微信要么?”秦海倒腾着手机,漫不经心地问。

余骁骁正在吃麻辣粉,一口没嚼完,嘟哝着说:“不要,要他干啥?”

是啊,余骁骁有个毛病,一生气就删联系方式,QQ已经被她在冷战时期删除了,现在在加微信,显得特别难堪。

余骁骁的微信好友特别少,所以难得收到一条消息。但是三月中旬,一条微信让她心里一惊。

刚上完体育课的余骁骁打开手机,秦海的微信被点开,本以为又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但语音播放之后余骁骁愣住了。

“余骁骁,我喜欢你。”秦海的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

那天余骁骁在操场边坐了许久,她从来不惧怕任何人的厌恶,但唯一怕的就是秦海这个好哥们儿喜欢自己,因为她和寇恒语的许多事情,都是秦海经手操办的。

冷静之后余骁骁删了微信,是,她把软件卸载了,几个月后她用“不小心删掉了”来搪塞秦海,秦海也没多问,两人还向往常那样相处,没什么不自在。

偶尔她还是会侧面打听寇恒语的消息,可是所有人好像一起防着她似的,没有人告诉她寇恒语究竟怎么样。

二零一二年十二月,阿哲帮余骁骁打听到了寇恒语的新手机号,这让余骁骁开心极了。

但她并没有立刻打过去,而是选择在十二月二十日晚上给他发条短信。

“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你会对我说什么?”

她选择了这个玩笑话,而且还用的是以前的手机号,没有署名。

晚上十点多短信回过来了,余骁骁的玩笑话也换来了寇恒语的玩笑话。

“跟我去月球。”

余骁骁笑了,她没有回短信,而是在宿舍熄灯之后还是抱着手机躲在被子里傻笑。

她在开心,因为他还留着她的电话号码。

很多年后余骁骁还是没有换号码,即便是工作之后她还是两个号码换用。她怕如果有一天他打电话找不到她怎么办。

不过电话从来没有响过,寇恒语似乎忘了余骁骁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二零一三年余骁骁在舍友的怂恿下找了一个男朋友,跟寇恒语很像,高高的,瘦瘦的,眉宇间还有那么一点点相似。

余骁骁以为有了他就会忘记寇恒语的存在,可是没多久那个男生就提出了分手,原因是“余骁骁,你的心里已经有别人了”。

失恋后的余骁骁并没有痛哭流涕,反而一脸轻松,她知道,即便有人出现了,但还是代替不了寇恒语在她心里的位置。

另外,余骁骁从秦海那里得知寇恒语早就和那个“后妈”分手了,当时的她一脸平静,但内心的波澜只有自己知道。

冬天的时候终于有人联系她同学聚会了。

当余骁骁收拾好自己,光鲜亮丽地出现在聚会现场时,她发现这次聚会并没有寇恒语的存在。

林蕾也去了,大学生活让她变得更美,听说她换了好几个男朋友了。

余骁骁无数次想问林蕾是否还喜欢寇恒语,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因为她知道,好像再也不会有人向她一样傻,等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回来。

阿哲说:“你应该赶紧找男朋友,寇恒语万一不回来了呢?”

余骁骁冷笑了一下,把桌上的啤酒一饮而尽,她并没有反驳,因为只有她知道,任何人都不能代替寇恒语。

真的,毕业之后真的就各奔东西了,余骁骁再痴痴等待,寇恒语还是没有回到她的身后。

二零一五年九月,毕业的余骁骁成功当上了一名光荣的语文老师,她的生活里再也没有寇恒语的消息。即便再也没见过面,“寇恒语”三个字还是会在她的心底激起波澜。

有人说寇恒语毕业后留在了天津,也有人说他已经出国留学,更有人说他早已回来,只是一直没露面而已。

当然,那都是别人传来传去的闲话,他究竟在哪里谁都不知道。

余骁骁继续沉浸在新晋教师的火热气氛里,当一五年第一场雪来临时,余骁骁没心没肺的约上好友去吃大餐,庆祝她第一次赛教成功。

她从出租车上下来,冒着雪冲进约好的饭店,边拍打着身上落雪边找寻空位,刚抬头就看见饭店里面玻璃隔断另一边站的笔挺身影。

那身影不是别人,正是余骁骁多年来日思夜想的人。

寇恒语正在接电话,目光落在余骁骁身上时稍稍一愣,然后微微一笑,长长的睫毛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散出温柔的深情。

余骁骁停下手上的动作,全身僵硬,眼眶不自觉得红了起来。

“哈喽,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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