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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茉莉篇上

“我们的理想是创造没有伤害,没有污秽的世界,你这样的觉悟真的可以么。”

“我。我。”

“友情游戏只会让你变得生锈,这样下去你迟早也会被替换掉。”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才是你,这才是钢牙……”

“不不不不!!!!”

从梦中惊醒,小刚已经全身汗水,回忆梦里伊丽莎白所说的一切,让他痛苦的抱着头,他比谁都清楚,组织是不可以暴露的,妈妈的旨意不可以违背。转身看了看时间,四点三十分,距离上课还有两个多小时,天早已蒙蒙亮。

“去学校锻炼锻炼吧……”

小刚一个人住在学校附近的单身公寓里,二十平方不到空间里包括了生活所需的所有部件,简单的吃过早饭后,小刚迈出家门,路上稀稀落落已经有老人在锻炼了,一路小跑到学校的后操场,这是一个一圈大概400米的环形跑道,做晨练刚刚好。虽然他的体质根本不需要进行锻炼,但是适当的运动也可以舒缓他心中压抑。

“呼……呼……”跑完一圈下来,象征性的做了几下深呼吸,感觉心情好多了,也许自己该换个心态去面对伊丽莎白。

“你是……?小刚?”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小刚转过身躯发现是班长白茉莉,白茉莉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运动装,扎着头发,没有戴眼镜,这样看来更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加上本身就不错的容貌,连小刚都看愣了几分。

“我……今天很奇怪吗?”发现小刚注视着自己,白茉莉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察觉到自己的失神,小刚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今天真特别……给人不一样的感觉,嘿嘿。”

白茉莉脸上害羞了一下,说道“你今天也很特别,发型也换了,没想到你换了发型还挺帅的,和平时的书呆子完全不一样。呵呵”

“书呆子?”小刚不解道。

“是啊,你都没注意到么,平时你不是在学习就是只和阳光那个白痴说话,看你一本正经的样子想和你说话都很难呢。”

“哈哈。。没想到我平时给你们的感觉是这样的啊。我也没想到平时那么严肃的班长笑起来那么好看。”小刚小道,平时需要保持低调,很少和人沟通的他极少和被人说话,就算和阳光关系那么好,也是因为阳光很像很久以前的一个朋友,再加上阳光平时比较逗,和他一起确实挺开心的。

“哈。。我对待学习就是那么严肃,再加上班主任那个样子,不严肃不好管理班级啊。”白茉莉岔开话题“给,我今天多带了一瓶水,请你喝水。”

小刚接过水瓶,这是除了阳光之外第二个接触在最多的人,不由的多看了白茉莉几眼,仔细看才发现白茉莉带上眼镜是知性美,现在又是运动美。

“对了,你一个人为什么要带两瓶水?是不是还有其他朋友一起来?”

“没有啊,就我一个人来的,以前都是爸爸带我一起跑步锻炼的,带两瓶水习惯了,所以就……”白茉莉脸上闪过一丝失落,看来是有什么隐情,小刚没有多问。

“呐……小刚……”

“恩?怎么了?”

白茉莉欲言又止,仿佛有什么有什么难言之隐。

“恩,没什么,我们交个朋友吧”白茉莉伸出右手微笑道,她的笑是那么的真挚,那么的纯真。

“啊。好啊”小刚感觉一时没有从白茉莉的笑走出来,伸出右手两人握在了一起,她手温温软软的,握起来很舒服,不过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在里面。

“走吧,该上课了,去晚了,李元霸又要发飙了,嘿嘿”白茉莉转身走去,看着和她的背影,突然感觉是那么的单薄,那么的落寞。

回到教室已经六点五十分了,距离上课还有二十分钟,看到小刚和白茉莉一起走进教室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而且他们今天穿的一黑一白简直就像情侣一样,更加惹眼的是,小刚自从换了发型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那些平时不太注意他的女生们纷纷议论起来。

忽然,后背一阵狂风呼啸而来,一个十字锁狠狠的锁住小刚,一个猥琐至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哟……哪里的来的小帅哥,要不要和叔叔一起玩玩啊”听声音明显是阳光那个逗比的,还故意捏着腔调说。

“阳光……你干什么啊,大清早就发春!”

“这你都能听出来?”

“你就是化成灰,我都知道你几斤重。”

“啊,真没意思啊,看来和一个人太熟也不好,背后袭击都那么容易被发现。”阳光松开双手无奈道。

“就是不熟也不能突然袭击好吗?你这个人啊。。”

“NONONO,重点不是这个,请你告诉我,刚刚那一幕是怎么回事,你和班长什么时候搞的一起的?”阳光一脸阴险的说。

“什么搞在一起,我们只是一起早练而已~”

“早恋!!!!你竟然和班长一起早恋!!!”阳光如遭雷击,嘴巴都快落到地上了。

“不是那个早恋,是那个早练!!啊……总感觉扯不清了。”小刚一脸黑线的说。

“55555555555555你明明都有我了,也就算了,现在又来了一个外国青梅竹马,现在,你连班长也不放过,你这个禽兽!!我要杀了你!”阳光泪如雨下,作势要杀了小刚。

“外国的青梅竹马?”小刚愣了一下。“你还装傻?现在满世界都知道你和伊丽莎白是从小的青梅竹马,成年后是要结婚的,外国妹子你都有了,你现在还打算中西混合吗?来人啊,把这个雄性的公敌拖出去!”阳光一招手,身后便出现了二十多名班里的男生,看他们一脸悲愤的样子,想必也是受了打击了吧,看样子今天的四十大板是少不了了。

就在小刚被众人包围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女声想起“班主任来了,起立!”二十多名男生瞬间像忍者附身一样,飞一样的回到位子上,满脸肃穆,全然没有了刚刚的悲愤,看来恐惧是可以战胜花痴的。

“得救了。。”小刚呼了一口气,白茉莉转过侧脸轻轻眨了下眼睛,小刚感激的点点头,而旁边的伊丽莎白则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上午的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已经第四节课,距离中午休息还有半个小时,第四节课是小刚最头疼的化学课,完全听不懂,百无聊赖的时候手边丢过来一个纸团,小刚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伊丽莎白扔过来的,而伊丽莎白则目不转睛的看着小刚,虽然她眉目如画,但是被别人这样看着,真心的不好受。

“多么愉快的学生生活啊。”伊丽莎白写到,文字后面还加了一个愉快的小表情。

“你什么意思。”小刚回复到,随手扔了过去。

“没什么意思啊,偶尔这样过过也不错,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与使命”

“不用提醒,与同学搞好关系,也是为了更好的掩饰自己的身份。”

“是这样最好,搞好关系没错,只是怕任务下来的时候需要替换他们的时候,怕你下不了手呀,嘿嘿”字后加了一个小恶魔的表情。

“怎么可能,他们只是一群普通的学生,不会影响新世界的建设。”小刚眉头紧皱回复说。

“但愿吧,希望他们不会做什么特大危害的事情。”说道这里伊丽莎白再也没有了回复,侧脸看向窗外,银色的眼眸看不出一丝情绪,只是有一句她没有对小刚说“代理人和人类不会长久,代理人的朋友始终只能是代理人。”

本来已经调整差不多的心情,被伊丽莎白的三言两句搞的乱糟糟的,没想到伊丽莎白外表如天使一般,毒蛇打击人简直就是上帝级别,偏偏两个人还是同桌。想到这里小刚也是心烦意乱索性不在看她,瞥了一眼白茉莉,这个表情严肃的班长总给她一种落寞的感觉。

下午三点半,是学校给学生的自由时间,学生可以自由活动,也可以参加社团活动,也可以回家,伊丽莎白收拾好东西俯视着还趴在桌子上的小刚说:“你不去参加点社团活动锻炼下身心吗?时间长了,即使是不锈钢的牙齿也会坏掉的。”

“呵呵”看着这个伶牙俐齿的外国人,小刚真心怀疑她的国籍到底是不是真的。“不用了,和你坐在一起时间长了,我感觉我的身心我的灵魂都能得到长足的锻炼的。”

“哦?”伊丽莎白没想到他会那么说,还以为在夸奖她“现在知道本小姐的好处了吧,嘻嘻嘻,那明天见咯,亲。”

“这家伙真的是外国人?”小刚一脸黑线的说。

“小刚你太孤陋寡闻了,伊丽莎白只是一个多才多艺,会多国语言的天使而已!”阳光满眼星星的站起来,兴奋的说道,自从他被调开坐到伊丽莎白后面之后,这家伙就整天兴奋的不得了。

“得此损友,夫复何求。”小刚无奈的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要什么夫妇,你我伊丽莎白三个人一起幸福的生活不就很好嘛。喂,你去哪里啊小刚,我还没有说完啊。”

“去不充精神食量,不多读点书都不知道怎么对付那个毒蛇的外国女。”看来教室有这个逗比在也是呆不下去了,还是去图书馆多看点书,以后好和伊丽莎白唇枪舌战。阳光从来不会安慰人,小刚即使心情不好也不会给他说,但是和他一起,心情自然而然的就会好起来,任何人都不一样嘛。

龙山市重点高中的图书馆是整个城市最大的图书馆,里面藏书将近5万本,基本上各式各样的书籍都有收录,图书馆一共分为两层,每一层都有安静看书的地方,而且图书馆还免费提供各种口味的咖啡,可以说是相当的人性化设计。

看着密密麻麻的书海,小刚有些头疼,难道真到要去找“如何用嘴巴征服伊丽莎白”的书吗?随便拿了一本杂志,小刚走到二楼的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没想到这个只能容纳两个人的座位已经有人了。

“班长?”小刚看着正在认真看书的少女,正是早晨一起早练的班长白茉莉,想起“早恋”两个字,再看看白茉莉认真的表情,小刚也是小鹿乱撞了一下,但很快就平息了下去。

“小刚?你怎么也来了。”白茉莉带着黑框的眼睛,头发梳向一边,从小刚俯视的角度看过度,眼眸透露着知性与温柔,与平时严肃的表情完全不一样。

“啊,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就想来感受下知识海洋。”小刚突然胡言乱语了起来,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噗呵呵,小刚你真有意思,说话完全不像你啊,就像是。。阳光会说的话一样。”白茉莉捂着嘴笑了起来,因为图书馆需要安静,所以她的笑声很轻,轻笑的她,也很迷人。

小刚赶紧坐下,为了避免尴尬点了两杯咖啡“啊,对了,班长你喜欢喝什么样的咖啡?”

“我不喜欢喝咖啡,我喜欢喝果汁,可是这里没有果汁啊。”白茉莉一副可惜的表情。

“没关系,你等我一下。”小刚不等白茉莉说话就跑到楼下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瓶果汁,更主要的目的是想让自己冷静下,他感觉自己的心,越来越松动,也越来越温暖了。

“买好了,给你班长。”小刚喘着气把果汁递给白茉莉,以他的体质根本不会流汗喘气,只是心烦意乱之下,情绪得不到控制才会这样。白茉莉呆呆的看着小刚,一时竟然感动的落泪。

“你。。怎么了,班长,你不喜欢喝这个口味的?”小刚更加不知所措,一时间呆愣在那里。

大约一分钟后,白茉莉抹去泪水,笑着接过橘子味的果汁呢喃道“没什么,只是从爸爸去世之后,就没有人对我那么好了。谢谢你,小刚,我很喜欢。”

听完之后小刚才明白原这个场景触碰了她心里最柔软的部分,一时间也没有说话。又过了五分钟之后,白茉莉整理好情绪之后,打开饮料淡淡喝了一口,双眼微闭,仿佛在想着什么说“以前,爸爸也是经常买这个口味的饮料给我喝,每天大早上带着我去晨练,一开始我不喜欢,可以说根本不想去晨练,但是跟着爸爸时间久了以后,我也就习惯了,甚至于现在的这瓶果汁我以前都是非常讨厌的。”

小刚静静的听着,一向严肃的班长也许是第一次向别人敞开心扉诉说吧。

“小时候,我体弱多病,长时间不出门,时间久了,性格孤僻,一个朋友也没有,而爸爸妈妈一直在忙,没有时间管我,直到有一天爸爸回到家高兴的对我说“我家的小茉莉啊,爸爸终于有时间陪你了,以后爸爸每天都陪你好不好?”,那时候我已经6岁了,印象中都是自己一个人都是家里的保姆照顾我,所以当时爸爸对我说那句话的时候,我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反而感觉有些厌烦,直到有一天”

“哈。。哈。。哈……我不跑啦,跑不动啦人家累死了。”一个稚嫩的身影呼呼的穿着粗气。

“怎么啦,我家的小茉莉,这就跑不动了吗?哈哈,来坚持一下,最后一圈了,这样你的病也会好起来的。”一个中年男子在不远处呼喊着。

“不跑啦,不跑啦,人家累死啦。”小女孩一屁股坐在地上,本身就体弱多病的她,毅力也很薄弱,才坚持了三天就已经放弃。

“小茉莉,快点过来,你看太阳公公都出来了,跑完我们就回家吃饭了,爸爸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蛋炒饭。”中年男人依然笑着呼喊道。

“不起就是不起,你不是我的爸爸嘛,为什么不过来背我!”小女孩转过脸去,不再理会。中年男人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走了过来,蹲下身淡淡的说“来,扶着爸爸的手,自己站起来。”

“为什么你就不能像别人的爸爸一样疼我,每天逼着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别人的爸爸都是背着自己的孩子的,为什么你不背我,是不是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小茉莉委屈的流下了泪水。

中年男人停顿了一下说“傻孩子,你当然是我的孩子,如果你的身体不是那么虚弱的话,我会两倍三倍的疼你爱你,但是,我做不到,我无法帮你承受痛苦,我。。什么都做不到。。”中年男人说着说着泪水也是滑落在地上,他知道小茉莉还小,根本不会明白他的心情,擦去眼泪,中年男人抱起小茉莉,还是公主抱,就这样慢慢的走回了家。那一刻,小茉莉从出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父爱,迟来的父爱。

从那以后中年男子再也没有强迫小茉莉去锻炼身体,而是每天准备了大量的营养食物,每天陪着女儿玩耍,看书,成长,直到他去世。

“那三年,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对我那么好过。”白茉莉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你不是还有妈妈么?”小刚问道。

“妈妈……妈妈因为爸爸的去世,受了很强的精神刺激,最后神经衰弱也去世了”讲到这里白茉莉似乎不想再讲下去,至于父母去世的原因也都没有提过。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小刚,你让我回忆起了很重要的事情。”白茉莉正当起身离去的时候,忽然周围环境暗了下来,楼下也传来了锁门的声音。

“哎呀……已经快晚上八点了……已经关门了。”白茉莉说道,很明显回忆的时候忘记了时间。“这该怎么办?我们还出的去吗?”

“我打电话试试,不行,这里没有信号。”小刚说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白茉莉担心的说道。

“看来……我们只能在这里过夜了……”

黑暗中,两人只能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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