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裂开,又吹了风,我直接哭道没了力气晕了。子龙抱着我回了迎风阁,这一次,足足躺了五日,大夫说右肩这伤已经很难愈合了,伤了筋脉,以后怕是不能用重力了右手。
瞧着子龙那苍白的脸色,可见子龙为了照顾我清瘦了不少。我勉强吃了几口粥,想起馒头他们,又忍不住红了眼,我和子龙互相望了很久,终于他道“阿妍,世事无常,不要太过忧心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子龙一讲我又哭了出来,“他们是我的亲人啊,才两个月,我根本不能接受,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没了。”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抓住子龙的手臂,问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子龙沉默了,过了许久才道“曹操。”
“曹操!?”我道,曹操,又是你,我们之前到底是有什么血海深仇!
“兴平元年曹操屠了徐州城。”
“屠城?”我冷笑道“现在是建安五年,那十几年前的破事关馒头他们什么事?”曹操屠城那时我未传过来,鬼知道他屠城是为了什么。
“这几日,我让三石去查了查,陶谦的旧党刺杀曹操失败,躲到了村子了,后来被夏侯惇找到了,便,,,,,”
子龙说到这停住了,我也明白后面的话,左不过以窝藏罪犯的罪名连坐。
“可全都杀了,难道他都没有良心吗?”
“阿妍,他是曹操。”
我泄了气,是啊他是曹操,能够亲手屠城的人,哪还有什么良心。
“阿妍,不要想太多了,让逝者安息吧日子总还要过的,不要想太多了,明日我们便要启程去汝南了,主公那边来了信,战事吃紧。”
我点了点头,“下午陪我去村子吧,我想好好的给馒头他们道个别。”
“阿妍。”子龙语气有些担心。
“没事的,我就是想去单纯的给他们道个别。”我撑出来了个笑容。
我和子龙将清酒洒在了地方,我跪在冢前,朝他们磕了三个头,馒头,林嫂,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替你们讨回公道的,你们好好的安息吧,生活在这样一个战火纷飞的时代,也许死也是一种归宿吧。至少没有人会打扰你们的。我不由得握紧了双手。曹操,不管你是一代枭雄,还是奸雄,我乔倩注定要和你过不去了。随后我又回了之前住的那间房屋,却怎么也没有找到那本注释,那东西失踪了也好,若是落到了其他人手中,可不是件好事啊。
去汝南的路上,因为子龙开导的关系,我的心情好了不少。
六日后,我们三人到达了汝南,伤也好得差不多,还多亏了周瑜的菏清丸,既然这样,他骂我的话我也就不再计较了。只是右手不能干重活,三石拿着行李去安放我和子龙去了大帐。
“主公。”子龙单膝下跪,我侧身行礼。
案上的人赶紧起身,“子龙,弄琴无需多礼。”说着便道“错了,是沈妍。”又将手摊向右边道“这位是刘辟,刘将军。”
我和子龙向右望去,只见那人一身紫衣长袍,和刘备差不多高,只不过比刘备胖一下,还有他看我那眼神,让我浑身不自在。
“刘将军。”子龙和我同时道。
刘辟满脸堆笑道“常山赵子龙果然名不虚传,令在下好生敬仰,玄德兄真是好福气啊。”
“哪里哪里,你手下那几位大将能耐也不小啊!”
看着二人笑得面和心不合,我不由得抽了抽嘴,演得累不累啊。
“这位姑娘是,,,,”
“沈妍。”我道。
“沈妍你的伤好些了吗?”刘备问道。
想着之前刘备拿灵芝给我治病,对他也多了几分好感,不再像以前一样,“劳皇叔挂心了,已经好多了。”
瞧着子龙和刘备有要事要谈的样子,而刘辟死活不动,我道“沈妍初次来营中,还未在军中看看,刘辟将军可否带沈妍看看?”我尽量让自己笑起来人畜无害。用余光瞟到子龙微微上扬的嘴角,我知道我这是做对了,不过刘备看我的眼神倒是有些担忧。
刘辟干笑两声,还未说话,刘备便道“刘将军一天军事军事缠身,哪有空陪你一个丫头玩,太不懂事了。”
“哎,话也不能这样说,”刘辟笑道“沈姑娘有事相求,我刘某,岂有拒绝之理,再者这公文批了这么多,我正好出去透透气。走吧,沈姑娘。”
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军中的大营和袁绍那里的没有多大的区别。
“那边是厨房,那一片是士兵们休息的地方。旁边的是妇孺休息的地方,再旁边那一块就是将军们休息的地方。”刘辟指着对我道。
“那那边那两块地呢?”我踮起脚看向远处。
“左边是俘虏待的地方,至于右边嘛,”刘辟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是军妓待的地方。”说完还打量了我两眼,看得我发毛,我在想这男的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拿那种眼神看我,姑奶奶我又不是军妓。
“沈姑娘小心。”刘辟一步上前,环住了我的腰,是狗吗你,我暗骂道,完了这次引狼上身了,难怪之前刘备担忧的看着我,原来知道这家伙是色狼啊,过来的马车我本来是可以避开的,这刘辟非要来帮我一把,揩我一把油,姑奶奶我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顺势狠狠的踩了他两脚,哼,下一次,踩的可不是脚了,我撇了一眼他的下身道。我看着他那憋着痛的样子,我手足无措道“哎呀,将军,沈妍踩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刘辟还没有说话,一粗旷声音便传来“弄琴!”
我转过头,看见了跑过来的张飞,未等我问声好,张飞便把我拖到了身后,没错,是过拖,力气大到不行。“刘辟你个老小子,大哥不知道,我可明白的很,你奶奶的下次再让我看到,我非剁了你的手不可!”
刘辟干笑道“翼德老弟,瞧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我刚刚只是扶了沈姑娘一把,怎么不识好人心呢?”
“我呸,你当劳资是瞎子啊,不过,”张飞作势要拔出刀“爷爷这刀倒是没长眼睛的。”
刘辟立马变了脸色,边退边道“我想起我还有事,你们慢聊。”说完,边溜得没影了。
看着刘辟那滑稽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谢谢你啦,张翼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