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他都没有在出现在公寓里，苏姝倒是每天规律的生活着，不苦不乐，只是他不出现免不
得还是在心里疑惑。
第八天，她主动下楼到饭厅吃饭，只有她知道为什么下楼。
只想看看，他回来了没有。
没有。
第十天，她连续三天下楼吃饭，同样，他没有回来，甚至没有任何消息。
第十二天，她接到了一个电话，可是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只有彼此清晰可闻的呼吸声。
第十五天，她连续接到无声电话的第三天，她没有挂上电话，就那样僵持着，她不挂，她试过
，挂了还继续打来，还是不说话。
第二十天，她开始期待那个电话，开始坐在沙发上等那个电话，深夜十点准时打来，那夜，她
第一次主动叫他的名字。
“顾礼贤？”
没有声音，可拿电话的手却捏紧了电话绳，顾礼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是你吗？”
两年前，大云山，他收到CALL机里的讯息。
“我是苏姝....”
“礼贤，你在哪里.....”
“给我回个电话，好吗？.....”
还有雨中向他走来的女孩，那夜，他便认定了她.....所有记忆在那刻唤醒，他的心窒的一紧，“
苏姝，我在美国，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你在家不要乱出门，好吗？”
“你在哪里？”
“别问了。”他咳了两声，带着虚弱的气息，“我很快就回来。”
“顾礼贤，你是不是有事？”
“苏姝....”他停顿，眉头皱起，像似隐隐的忍耐着什么，继续说，“如果这次...我没事，我们重
新开始好吗？....以后....好好...过日子好吗？”他说得断断续续，却语气始终很认真，对她，他从
来就是这样的，不是吗？
第二十五天时，阿盂来了，问她要见他吗？
她没有说话，只是从厨房端着一杯水回到了楼上，关上了门。
夜幕下，她没有开灯，脸隐在黑暗中，眼中的光泽却清晰，摸上去，果然，湿润。
想起以前的他是那么宠她，将他的玉项链交到自己手上，他说，回来我用戒指跟你换。
他说，我爱你，我会珍惜你一辈子。
结果，他把自己推给他的弟弟，最后，毁灭自己的还是他。
现在，他说，以后好好过日子。
她想笑，放声大笑，曾经那么爱他的男人，都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伤害她，现在却来问她要不
要见他。
她不爱了，真的不爱了，因为，爱不起。
“我不见他。”
她打开门，就见到还在门外守侯的阿盂，“告诉他，他死他活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最后，她还说，就算他死了，苏姝也不会为他换上黑衣。
阿盂捏紧了拳头，牙齿咬得紧紧的，他在次说出了出格的话，“苏小姐，我真很想一枪打死你
！”
苏姝不屑的横他一眼，留下两字，就关上了房门，“随便！”
第二十六天，阿盂继续来问她，要不要见他。
她的回答一样，不见。
.........
第三十二天，没见到阿盂，倒是傅梵来了。
他走到饭厅，坐下。
“见见他吧，他现在在美国。”
“不见。”她执拗起来也能气死人，傅梵却依然淡定从容，继续说：“他受伤了，伤情到是稳
定了，可还是不怎么见好，都养一个多月了，还是不能下床。”
“死了吗？”苏姝放下饭碗，抬眼问他，一派云淡风轻。
“没有。”傅梵坐不住了，温文尔雅也没了，怒道：“你..不要太过分！”
苏姝不想多说话，只吩咐佣人送客，然后走上了楼，冷漠的背后有谁知道她的心，很担心，听
到她受伤，心就像被什么划开了一道小口，轻易不能发觉，听到没事，又像得了什么良药，那
种痛立刻见好似的，可是她只是忘不掉一些曾经发生在彼此身上的事情，那些事早就把彼此曾
经的爱消磨干净了，一丝不剩。
第三十三天，苏姝下楼，顾礼贤苍白着脸坐在沙发上，她下楼径直走进厨房，却听到身后是玻
璃碎裂的声音，客厅正中那块巨大的落地玻璃被打破了，碎渣洒了一地，随后就是他突然的爆
发，他站起，衬衫里隐约可见那层纱布，“苏姝！你比我狠，从来就是你比我狠。”
昨夜，放阿盂将她的话带给他的时候，本来好得7788的伤口因为剧烈的咳嗽又裂开了，可是他
还是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来，他得问问清楚，她的那些话是真的吗，真是她的真心话吗？
他是死是活，真与她无关，就算是他死了.......她也不会换上黑衣吗？
他，突然有点恨她了，所以他得亲自问问。
苏姝转身，优雅的喝着杯中的水，耐心听他继续说下去。
看见她那样子，更是怒火中烧，他上前，从身后将她按在料理台上，坚硬的石头顶在小肚子上
，苏姝吃痛，可咬牙挺着，她到想看看今天他要怎样。
“当我是仇人？恩？....”他开始从身后脱自己的裤子，然后开始掀起她的裙摆，苏姝冷冷的笑出
声，顾礼贤，做吧，你会后悔的。
当火热进入她时，苏姝死死的掐着他伸来缠绕她的手，她能感受到指甲进入肉里时的腻滑，那
是血.....以及从她身下因为撕裂而流出的热流。
看着血顺着她的腿流下，他停止了疯狂，抽身而出，步履好象也不太稳，在加上受伤，人就那
么直直的坐倒在了地上，嘴里喃喃的念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管他，不要他，苏姝
，为什么.....
医院
小产....听到医生的话，顾礼贤已经看不到前路在哪了，他到底干了什么？
孩子，他们竟然也会有了孩子，当初她是那么反感生他的孩子，可他还是在没有任何措施的情
况下要过她，也许就是在那时，当时他还坏心的想，他就是要她怀孕，然后生下孩子，这样她
就不会成天想着离开自己了。
可是现在呢，老天这玩笑开大了，顾礼贤狠狠的踢翻了走廊上的椅子，他亲手要了自己孩子的
命，而且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害了自己的孩子，毁了自己的梦。
“哥，你....”顾礼文上前，看着他肚子上因为伤口开裂而浸染上的血渍，“我叫医生/”
“不用。”也许，痛和伤到了一种极至后就会变得平静，他平静的拿起外套穿上，朝楼下走去，
“找个人来照顾她，其他事你们看着办。”
她想，如果能用尽一生去恨一个人，她是可以恨他一辈子的。
当一个人被伤害损耗得太厉害后，就会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就像苏姝，她知道自己这辈子被
一个男人损耗得太厉害，心是无法在装下其他人了，也不会在爱上其他人的，也只是想让他远
离自己而已。
整整五个月，结婚后的第二年，两年零五个月时，同一屋檐下，他和她形同陌路。
在她出院的第一个月，家里就没缺少过各色女人，每晚换一个，醉眼稀松的他就算遇到她时，
也是骄傲的搂紧怀里的女人，对她不屑一笑，她同样骄傲，绕过他们走回房间...她隔着门无声
哭泣，而他却在下刻松下手，脚就像钉住在原地，眼中的薄冰慢慢的积蓄成一汪死水。
不过，谢天谢地，他没有限制她更多的自由，除了每晚隔着房门欣赏他和女人的限制级....
在她的婚姻接近第三年的时候，她找到了一份工作。
一间广告公司的普通文员。
还能称之为家的家里
“她呢？”
他冷的脸问了一声从厨房走出来的佣人，佣人害怕的摇头，“太太，好几天都很晚回家了。”
顾礼贤上前，吓得佣人跌倒在地，“你说什么！”
佣人闭着眼睛，惊恐万分的重新说了一遍，最近家的气氛真的太不好了。
他拿出电话，拨下一个号码，接通后就是一阵吼：“让你们看个人，都死哪去了，是不是都TM
想死了！”
“苏姝，我已经不想在跟你废话了！”
他扯着她的长发拖进车里，然后他上车，锁了车门，将她困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
“你想怎么样！”他很直接的问，这也是半年来他第一次主动跟她说话，却异常冰冷，他问
自己想怎么样，她到想问问他想怎么样：“那你又想怎么样？”
苏姝是打算火上浇油了，大家都别想好过，如果不爱，也许就不会痛，可惜彼此都爱进骨髓，
所以想不痛都难，“你看吧，顾礼贤我是有想过跟你好好过日子的，可是呢？...”她摊摊手，在
看看自己的肚子，“连最后一个跟你过日子的理由都没有。”
“所以我要工作。”忘记不快，忘记痛苦，所以她要工作。
理由吗？他失声一笑，手重重的拍在方向盘上，既而怒吼：“本来就是不想要的一个孩子
，你他妈现在跟我装什么慈母！”话很伤人，几乎伤到她吐出一口腥甜，苏姝强忍着胸口那股
灼热的疼点头，表示他说得好。
他妄图去将所有错推给她，减轻一些罪，可是越是这么说出来，这么想，心就越难受，身体也
跟着难受起来，可是他就是不愿意这么罢休，晦着眸看她一眼，继续说：“我没给你钱”还是我
养不起你，你要出来给我丢人！”
“我给你丢什么人了！”她立刻反驳过去，眼神凌厉。
丢什么人了？顾礼贤又是一声讥讽的笑，他手上的另一家公司半月前开业，现在整个B城都知道，她却偏偏找
了间挨着顾氏集团总部的小公司做个什么文员。
如果让人知道他顾礼贤的老婆在别人公司做文员，他才叫真的丢人！
“跟我回家！”
“随便。”她坐好，系好安全带，等他开车。
他扭动钥匙的手停了一下，看她一眼，情绪莫明。
苏姝被他像扯线木偶一样扔进了门，她也不示弱的将指甲深深的嵌进他的皮肉里，他吃痛的闷
声一呼，手一松，她跌坐在地上，连高跟鞋也脱离双脚，头昂起从地上站起来，无视掉那只想
来扶她的手，拍拍裙上若有似无的尘埃。
“顾礼贤，我也想痛了，我在不会起什么离开这间房子的想法，我今生就是死也会死在这
里，但是你休想在碰我一根手指头！”她仰起头，吸吸鼻子，忍着眼泪不落下来，“想让我不出
去给你丢人，好啊。”她轻慢一笑，伸出手：“给我钱，一个月500万！”
“你镶钻的！？500万。”他反斥，一脸嘲笑。
“我镶不镶钻不关你的事，我刚流产，孩子是被你弄掉的，所以你必须给我。”
原来互相伤害的感觉，这么欢愉啊！
不提孩子还好，一提他就像被什么蔓藤缠绕住的脖子一样，喘息不得，“好啊，我给你，不如
你在给我生一个孩子，我一次过给你一亿。”
她笑着走近他身边，垫着脚尖凑到他耳边，说：“我说过，就算生出来我也会弄死他，因为我
不生你的孩子，第一个孩子就是例子。”
原来如此，他还******为了孩子内疚了半年，每天度日如年，今天她彻底解放了自己，可手还
是他死死掐住她的脖子，眼露凶光，“苏姝你这个死女人，你果然比我还狠，你信不信我让人弄死他们。”
他们，自然是指苏家剩下的人。
她嘴角勾起一抹绝丽的弧线，说：“好啊，但是请你记住，弄死他们的时候也一并弄死我！”
顾礼贤，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给我糟践的，别怪我心狠手辣。
她双手捏紧那只手，迫使他更加用力，可下秒他却在挣扎，手想松开可被她拽着，直到咬到他
的虎口处，那双透着冰冷的双眼仰上望着他，顾礼贤的身体一阵冷颤。
看着从她嘴角渗出来的鲜红，咬牙切齿的恨，他很清楚的看清了长久以来在她眼里从未消失过
的恨。
苏姝，你不该这么恨我的。
横抱起她，抗在肩上，上楼。
将她扔进大床中，开始解自己的衣服，“苏姝，反正都这么恨了，那就在恨点，我不在乎！”
衬衫被他扯开，露出壮硕的上身，看着躺在床上装死的人，“装吧，就算不动，我也能把你当
一个女人用！”
冰凉的手撩开她的裙子，顺着大腿摩挲，她无声的对抗他，还有强劲的挺进，“你尽管恨，我
不在乎！”他在次重申，也在次弄疼了她。
他腰身一挺，苏姝僵直了身体，豆大的泪珠滚滚的落下，看着那些泪，他知道自己把她越推越
远，“苏姝，下辈子别让我在遇到你！”
最后，还是草草收场，将她紧紧的搂进怀中，就像要将她揉进身体一样，“苏姝我们要是从来
不认识该有多好。”他近乎崩溃，语不成调。
苏姝我们要是从来不认识该有多好
谁许了曾经的天长，又是谁碎了曾经的地久......
他身边的女人从来没有缺少过，可是别人都知道顾礼贤结婚了，他是独宠妻子的，即使娱乐杂
志上头版上一直是他各色女人的花边新闻。
但他从不向外提起他的妻子，结婚三年，没有杂志拍到过她的照片。
“贤哥，回哪边？”
阿盂捏紧那把冷汗问到，他正在后座闭目养神，听到后眉毛一皱，“回去看看她。”语气透着无
奈。
一个月还是两个月没有那套公寓了，也许更久，他不想去想。、
想她的时候回去看看她，坐坐也好。
现在的他们几乎连一句话都没有，每次都是他坐在客厅，她坐在凉台的花圃中，风总是把她吹
得瑟瑟发抖，他很心疼，可是也无可奈何，他只有离开，这样她是不是就不会坐在那应付自己
，会回客厅来。
“苏姝？”
“恩...."
"我下个礼拜去西班牙，你要去吗？....."散散心也好，其实他也不想去，公司刚上轨道他还有很
多事忙，可是他很想带她出去散散心，缓解下现在这种关系。
“你去吗？”
“恩。”
“那我不去了....."她是故意的，她就是要他痛，跟她一样痛。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也恨你。”他哽咽着声音站在她身后，艰难出声，“我们成这样真的只是
我一个人的错吗？”
“不是，是我一个人的错。”她不像是在自责，更像是揽干净所有错误，她只是想让他赶紧走开
，她不想见到他，不想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曾经她是那么留恋那些味道，淡淡的薄荷味，是他
一直用的香水，“可以了吧，你可以走了吧！”
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强迫自己时的情景，“顾礼贤你就恨我吧，你不在乎伤害我，我也不在
乎你恨不恨我。”他们都是罪人，迟早一起下地狱。
“我....”他哑语：“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是不是那个意思都无素所谓了。”已经到了一个死胡同，走不出来的了，那大家就困
死在那好了，他无奈转身，最后说：“你去西班牙散散心吧，我不去了，我叫阿盂陪着你
。”
他不想在看着她呆在这间房子里自暴自弃的生活下去，现在她完全没了以往的清丽，也只是一
个眼神空洞，连说话都带着刻薄的行尸走肉罢了。
但他，又能好得到哪去。
夜，星月当空
“我曾经想过做你的妻子，可是.....完全不一样...."她冰冷的指尖深深的感受着他唇畔的细纹，不
带任何感情的话总是带着消逝不散的伤怨。
她跪在他床边，这是这段时间他回来后一直住的地方，书房，一张简易的单人床，还有一张薄
被。
刚才她被恶梦惊醒，那个梦里，是他抱着血淋淋的孩子向她微笑....然后就是她现在这样，坐在
他床边，静静的看着他，眼神空洞，尴尬的情景。
真的，是真的，苏姝爱惨了你，真的是惨，惨到家破人亡.....她只将话放在肚子里。
“所以，能重新来过吗？”突然睁开眼睛的他直接的问她。
眼泪，终于，如泉水般倾出。
她眼神冰冷无旧，他，没有在逼她。
彼此，在无话，就像在偷取最后的温暖，他们相拥而眠，身体的紧密，心却早已远去。
怀中的她脸颊挂着眼泪，沉沉的入睡，他维持抱着她的姿势带着微微的颤抖不敢动一分。
清晨，他将她带下楼，送上车，吩咐阿盂送她到机场。
机场，在踏上那架私人飞机前，她顿住了脚步，想回头吗？是吧，大概是的。
她低着头，看着鞋尖，酸楚在心里泛开，忍住那股冲动，加快步子走上去。
“大嫂，贤哥已经先去了英国。”阿盂在她身后说，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心想自己的老大终于要
甩掉这个女人就开心，这样自己老大也不用这么伤心了。
她没有说话，只哦了一声就上了飞机，她的语气是令人挫败的平淡。
一个是情深不寿，一个是惠及而伤
到西班牙的第六天，她几乎每天都要到农场的湖边走走，在坐坐，靠在橄榄树下斑驳的阳光透
过树叶投射在她身上，她感觉阳光有些温暖，这种时候让她有短暂的放松和惬意。
快四年的婚姻，太让人绝望了，她严重的感到不安，委屈，痛苦。
只是这短暂的时光太该让人珍惜了，“是吗？TOTU。”
TOTU，一只生活在农场流浪小狗，从女主人到这的第一天，就缠上了女主人。
TOTU在她身边，时而舔舔她的手背，提醒着她自己的存在，时而又像是在撒娇一样趴在她身旁
静静的。
“夫人，你的电话。”
有人来了，拿着电话给她。
她迟疑了一会还是接过，放在耳边，“喂....”她当然知道是谁。
那边沉默了很久也不说话，她也是，彼此都固执的等对方开口。
“还好吗？”他永远执扭不过她。
她不说话，等他说完，他也早习惯跟她的相处方式。
“阿盂说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是不是不舒服？”
“要不要我来陪你。”这句话是重点，也是他鼓起了勇气才说出来的，带着万分的小心翼翼。
“不用了，今天我会好好吃饭。”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一口拒绝他的讨好。
他讥讽的笑出了声，“好，你好好玩。”
挂上电话，他的眼睛变得有些酸涩，他知道如果不去制止，有些东西就要掉下来了，他伸手去
擦果然是湿润。
当年那个独自冒着风雨去找她的女孩，已经被他亲自毁了。
现在的她也只是个恨他的女人而已。
而当他想补偿时才发现，她的心，他在也进不去。
苏姝，无情有情，也许永远是你说了算。
他们一个看似多情实则寡情，一个看似寡情实则专情
亏欠的爱情，谁来还
顾礼贤从三楼下来，放眼望进舞池之中，红光摇曳，池中美人儿妖冶撩人，“贤哥，你的电话
。”手下靠近递来电话。
他又转身上楼，砰的一声关了门，“喂！”
“贤哥...大...大嫂不见了。”那头是阿盂颤抖不住的声音。
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却很镇定，片刻睁开眼睛，“我在西班牙没仇家。”所以不可能是寻仇绑
架，也就只有一个解释，她自己跑的，也许怒极后真的可以很平静，“你派人守住火车站还有
机场，如果找不到人，你也别回来了，自己跳车轨！”
挂掉电话后，他狠狠的将电话扔了出去，然后摔门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