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衫青年陈贇头痛的厉害,喉咙似火烧,口渴至极。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起身想走到房间桌子上找水喝,抬眼一看,桌子上可口的饭菜已经备好,全是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想起纪敏陈贇头更痛了,莫名的暴躁,陈贇看着桌上的饭菜,控制不住自己的焦虑烦躁,一手将桌上的饭菜推到在地。
不一会,驿站的伙计敲门,陈贇应声让他进来。只见伙计端起木盘,盘子上又是一份新的菜饭。伙计置换收拾好以后,便退了出去。伙计临走时小声道:“怪不得,早上那姑娘让准备两份饭菜。不吃浪费,真是挺可惜的。”
陈贇听罢,没有说着什么。陈贇草草的穿上衣柜里的儒衫服,拿着佩刀,推开门,奔到驿站院子里的井水边。陈贇拿起瓢,对着边上的水桶舀起两瓢井水,喝了起来。这井水很冰,陈贇喝的很解渴。酒醉之后,头脑也瞬间清醒了起来。
陈贇坐井边的石阶上,想休息会,抬眼望去。才发现另外一口井边,有个身材魁梧,上半身精光,下半身只穿着短裤的男人在洗澡。该男子腹部,腰背的肌肉异常结实,鼓鼓突兀出来,头上的太阳穴也是饱满凸起。全身体形轮廓,充满强烈暴力的力量感。
这个天不冷,但是陈贇知道这井水很冷,至少零下七八度。陈贇顺着目光,只见一件染有血迹的铁甲军服,随意被扔在一旁石阶上。一杆红缨长枪六尺高,枪锋映寒芒,枪尾杆直插在地面,入地约半米深。
陈贇眼睛眯成一条线,本来没有发觉什么。忽然猛的看到那汉子腰间跟手肩相连的位置,有头猛禽飞豹的刺青,顿时有种危机感,警惕起来。
那汉子一桶又一桶的冰冷井水浇在身上。只听他爽叫,“痛快!痛快!”
陈贇直起身来,右手掌紧攥腰后的铁龙卫佩刀——卫刀。卫刀长三尺五寸,厚度一寸,双刃,厚重锋利,见血封喉。
那汉子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把水桶扔在一旁。头背着陈贇,冷冷喝道:“兄弟你太紧张了,我只是洗个澡,你就想杀人灭口吗?”
陈贇毫不在意,全身戒备,语气严厉问道:“你穿的是皇廷铁甲军的衣服,看级别至少是个骑将卫。昆仑州前方正在打仗。你不在边塞跟异族打仗,怎么会在神木州一家无名的驿站里面洗澡?况且你身上居然有异族,才有的猛禽飞豹刺青,我看你不是逃兵就是通敌的奸细!!!”
那汉子转过头来,哈哈大笑道:“我就不能执行军务什么的,在此地逗留?只是洗个澡而已。”
铁龙卫的陈贇负责整个神木州跟昆仑州范围的情报收集,及刺杀任务。皇廷军队,武将军规森严。兵符跟任务令都是随时报备记录在案的,并且要马上传递给皇廷。皇廷跟地方兵府都要存档。这个区域所有的军务传递都是要靠铁龙卫,递交给皇廷的。因为兵府的负责相关衙门,全都是铁龙卫潜伏的人在把持控制。陈赟根本就没听说有骑将卫这种级别的人在传递军情或者执行任务。骑将卫,相当于骑军千名骑兵的统领。
陈贇保持十二分警惕,那汉子越是这么说,陈贇感觉周围的危险气息越重。随手抽出了卫刀,锋利的刀身映出雪亮的光芒。
那汉子哼唧道:“不装英雄,我们说不定还能做朋友。你拔了刀,看样子这是要杀我?”汉子转过身来,看着陈贇。
陈贇不想理他,假装问道:“你说什么?”话刚说完,左手将袖中机关簧弹开,三枝短弓弩箭飞射了过来。
那汉子听到风声知道有暗器,不敢大意。一个敏捷的三连跳,汉字双手两脚快速“闪,”“踢,””翻,”动作,将短弓弩箭折断。只听咔嚓几声,断箭便掉到了地上。
那汉子很愤怒,霸气侧漏,边擦了一把脸上的井水,嘴边边嘀咕着,语气重重说着“哎呀妈呀!”
汉子最后很生气道:“老子什么都没说,你能听到个屁!狗畜生,见人就杀,老子今天非宰了你!”
那汉子左手拔出长枪,显然是左撇子。半米深的地面,瞬间以枪为中心,开裂出地缝。汉子脸上毛须旺盛,虎目长脸,气势汹汹叫道:“某家宁袁,铁甲军姜昆麾下骑将卫。我真的不喜欢你这外表斯文,内在猪狗不如的家伙。报上名来?”
陈贇横刀立马,淡道:“铁龙卫,陈贇。”
宁袁恨道:“原来是笑面王爷权王的狗奴侍卫。某家最恨的,就是你这种能光明正大杀人的狗畜生!”
陈贇懒得跟他废话,心里一面惊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猜错了,冤枉了好人。另一面却是手中长刀扬起,欲下狠手。得罪就得罪了,与其跪地求饶或者认错,还不如杀就杀了!反正对方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宁袁长枪一挑,掘起石阶甩在空中向陈贇掷去,右手顺势扯出上面的的铁甲装。
陈贇暗骂一声,驿站的人太粗心大意,铁衣卫的暗桩居然没有发现此人。
石阶呼呼之响,看似笨重,但这速度很快,眼看就要砸到陈贇。
来不及想太多,陈贇凌空一腾,内劲注入刀身,用刀背硬接过石阶,借力打力将石阶甩向远处。轰隆一声院子不远处的墙被砸出个窟窿。
陈贇暗吸了一口冷气,此人天生神力,一击之下的力量竟有八百多斤。
宁袁穿好铁甲服,双脚借力地面而起,凌空一枪,刺了过来。陈贇惊见宁袁脚下地面,被他踩了个坑,也是吃了一惊。
宁袁长枪,气势如虹,竟然想到一击必杀,陈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