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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坦白(2)

俩个人就这样一边拥抱在一起很久才分开。莫名脸上堆满了笑容,似乎任何人都能够感觉到她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不知道为什么与归于宸第一次拥抱就这样的不陌生,而她对这种感觉和味道似乎似曾相识。

这件事情还是得从五年前说起,原来五年前的莫名被打伤过,然后归于宸救她之后就是那样一直把她抱去医院,所以,再次拥抱在一起也能够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和体温都是熟悉的。

“你能够坦诚地告诉我这些,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种进步,不过以后,不要自己再一个人去跟外面的那些人去争了,毕竟还有我,无论任何事情,以后我也都可以出面解决。”归于宸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的手掌抚摸了一下莫名的小脑袋。

莫名看见归于宸颤动的样子,立即上前一步双手抱着归于宸的肩膀,扶了他一把,但她似乎惟恐失去眼前这个那样有深度的人的温度。

“你还是先不要想这些吧,反正我都已经习惯了,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就好了。”莫名更爽直地对归于宸说,她想以后但凡是自己的事情,还是要自己独自承担,无论是好,是坏,都不可以再让另外一些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那你今后还有什么打算?”归于宸又仔细一想,明明自己会离开,莫名也是会离开的,明明人聚人散,缘来缘去,一切也都有自己的定数,莫名不可能只属于他,他以后也同样要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但是他也绝不会把自己的责任推给另外一个人。

“这个我就不会知道了,以后我可以留在你的身边照顾你吗?”莫名请求似的问归于宸。她知道,即使自己有一万个想留在归于宸身边的理由,也要他本人同意,但是这一点,即使她能够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勤奋,归于宸似乎依然坚决不会同意。

“你把我看成什么啦?我有那么差劲吗?现在就需要别人过来照顾了么?而且还知道我还在上学呢?”归于宸这个并没有恩准,似乎早已吃定主意,铁石心肠一样。

“你都这样子了,还不需要人照顾嘛?我今后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了,什么样的生存技能还没有学会?不过,我也希望可以像你们一样,也能够积德行善,做一些好人好事。”莫名也没有顾及归于宸的感受,更加直言不讳。

“难怪你在我面前一直献殷勤,谁不知道你呢?还说没有动歪脑筋。”归于宸说着严肃起来,说着又打趣起来。

说到这里,莫名的神经抽动了一下,脑袋中突然闪现出来一阵异常的光芒,她的思路顺着这阵光芒寻觅过去,似乎已经进入曾经的记忆中当中。记忆的情景中隐约可现自己似乎还在7岁多的年龄,总会弄到好多的像鱼钩一样的缝针,而且自己还一直学着用丝线打结,然后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缝青蛙的肚皮,缝好之后再将那些青蛙放生,而且还尝试了好多种缝合的方法。但是要具体想起来是怎样缝过的,现在却并不能想出来一个大概。也许那种做法太幼稚也根本还不能够称的上外科手术的缝合,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既使她兴奋又使她郁闷的离奇记忆。

等她再试图去回想到底是谁曾经过来教授过的时候,脑海中关于那些医生的记忆却空荡荡的,似乎还是只有她从小到大的几个朋友、同学等,难道是自己记错了,或者只是曾经做过这样的梦而已?

“你在想什么?”因为过了半晌,莫名还没有回过神来,归于宸开始紧张地看着她问。

“没什么的。在想一些有关医学上的事情。我在想,如果一个人太想学医,成为一名医生,做梦会不会梦见自己很厉害?”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学了医又可以靠自己的一双手救人之后,我就一直觉得自己是很厉害的而已,没有什么做梦不做梦才厉害。现在虽然不可以了,但是去了北京那边,出来也是联系了指定单位工作的。也不至于只那样去做那些没有保证的实验。”归于宸的态度里面,似乎对于未来还是那样胸有成竹地打算,但是他想到莫名,却不知道她将来究竟做什么好,依眼下的条件,也没有办法给她指条有出息一点的明路。

“哦,我只是问问,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以后只在理论上搞研究吗?会不会发明一些医用的器材?比如说,研究一些磁感的手术器械等,不用人自己去定位也能够利用现代科技定位病灶在哪里,然后对于一些手术刀根本完成不了的手术,可以用你研制的东西去做,而可以降低手术的风险性呢?比如说,如果一个人得了脑肿瘤,距离脑神经比较近,如果要做手术的话,变成植物人的风险就特别大,但是如果利用你研发的手术针就可以将肿瘤切除,却并不会对脑神经造成影响的呢?”

“那还不知道,还要看看,不过现在哪里有想那么多。我想,我们要做的事情,你还不懂,我只是去研究医疗的数据库,将来可能就统计和分析一些疾病的数据。”

“数据是怎么分析的呢?我只认为不搞研发,就一点也不像真正的医生,这样,对社会做成的贡献并没有什么的。但是你去搞研发呢,知道医学器材所用的材料,比如说,研发更高端的磁感式的手术器械,诸如,磁感应式的留置导管,研制那种极细的能够带电流的导丝,完全用磁感应对穿刺部位进行定位,然后再在显影技术下行穿刺,总之,研发一批微型的而且高端的医疗设备才可以造福更多人。”

尽管归于宸觉得莫名的想法有一些不切实际,但是他还是继续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呢?不过你说的这种设计要怎么操作?我以后而且,你还不知道我以后要做的事情,因为你也不知道我所说的那些医疗数据分析手段说的是什么。而且,我到那边还是现在这样子的吗?也怎么像你想的那样去做那些?依我看呢。某个人自己想得到的东西,自己才可以做成功!你也不用担心太多,本以为你不会的,但是你现在既已经注意到了这些,实际上也是懂了大半了。”

归于宸本打算制止莫名说下去的,但还是听完莫名的说的话,他的眼睛一转,流露出来对莫名的话的喜悦与担忧。

莫名一想,自己之前也并没有想过这些,只是觉得某个人很重要,才去认真地帮他去想,去想自己认为他可以去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可是现在,她从归于宸的眼中却猜出了那一种只专属于自己神秘,似乎这种成功永远只属于她,而世上无人能够取代。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聊了很久,本来在众人的眼中,一直是一个在天,而另一个在地,根本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人,而现在因为彼此都敞开了心扉,去想了一些深远的事情,却几乎快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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