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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漫过花园洋房里的浓烟(2)

老爷子开始撒麦种,他不要冯嫂帮忙,冯嫂是城里人,做不了这活。没有装麦种的蔑笼,他叫冯嫂拿了个盘子来,是青花瓷盘,儿子花大价钱买来的。

冯嫂说小心呵,这盘贼贵的。他说晓得,但拿着不顺手,不顺手也只得将就,就像他将就着把拉杆真皮箱当作麻布口袋一样。他叉开腿,赤着脚,脚踩在湿润松软的泥土里,他感到柔柔的痒痒的熨贴,感到湿润的地气顺着脚上的筋络传遍全身,困倦慵懒酸胀的感觉没有了,全身舒张血脉通泰精力十足,他手臂一扬,划了个优美的弧线,麦种均匀地从空中降落下来,再一扬,麦种又雨点般降落,一扬一落之间,麦种几乎没有一粒会重复,均匀地盖满地里了。

折腾了几天,麦种上了,菜畦里的白菜、蕃茄、黄瓜、茄子、小葱、蒜苗等等都撒了种。撒了种就没事做了,他天天到地里去看那些种子出没出,地里刚冒出针尖大的一点绿,他就高兴得叫起来,叫冯嫂来看。那情形,就像刚结婚就贴着媳妇的肚子听动静一样。冯嫂说还早呢,他说我晓得,但还是忍不住一天几次地看。

为地里浇水的事他犯了愁,院里没有沟只有鱼池,鱼池里养着好些名贵的金鱼。他让冯嫂去买水瓢子,带杆的那种。冯嫂说买那干啥?用水管冲就得了。他觉得好笑,才长出的嫩生生的小芽能用水冲吗?那不全冲得样子都没有了。冯嫂去了一下午,空手空脚回来,说跑遍全城,哪里有卖水瓢的。他想冯嫂是城里人,怨不得她,自己去了。结果打的去的,这城太大了,不打的是走不遍的。在车上他问开车的师傅,这城里哪里卖浇水浇肥的木桶木瓢,师傅大惑不解,说老人家你买这农具咋跑到城里来了。城里啥都有,你就是要翡翠钻石或珍珠玛瑙玉白菜都有,就是没有木桶木瓢。他想想也对,城里咋会有这些东西呢?看着高高的楼群,看着满街的车辆,看着街两边一家接一家的豪华商铺,他心里迷茫起来,感到空落落的。

司机按他的吩咐,把车开到郊外去了,从柏油路下来是土路,司机说啥也不开了,说这路太烂,把车颠烂了损失就大了。他左央求右央求。司机就是不开,他突然发火了,说你要多少钱?我出。司机见他恼怒的样子,说老人家不是我不开,你看这路坑坑洼洼的,把车颠坏了我还靠他养家糊口呢。再说,你买担木桶一把木瓢划算吗?现在都是一百多元了。他说划算不划算是我的事,就是比金桶银桶贵我也买,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沓百元大钞,抽出几张拍在司机手上,开,够不够?不够再加,司机看着他,惊讶得嘴都合不拢,茫然不解。

他不知道这老头是谁,干啥的,像中了邪一样跑遍全城只为买木桶和水瓢,但他还是疼惜他的车,说这路太烂了,车颠坏了咋办?老头说修,修的钱我全出。这话把司机震得回不过神,他对老头的来路和所作所为更是大惑不解了。

在瘦老头那儿,他借来了一对发黑的陈旧的木桶和一把泼水的木瓢。木瓢一到手,他就在水沟里舀了水,迫不及待地泼起水来,他身板硬朗,腿脚灵便,把个水瓢使得溜溜转,扇面般的水均匀地洒在地里。瘦老头赞他好身手,他更得意了,不停地泼起水来。他感到惬意极了,好久没有这样舒坦了,全身关节活动起来,全身筋道舒张开来,越泼越有劲,就像一个饿了许久没吃上东西的人,张开嘴没完没了地吃了起来。

等他过足瘾,太阳都快下山了,出租车司机急得不行,几次催他。他说放心吧你不要急,我把耽误的钱算给你。他心情好,也没对司机发脾气,笑嘻嘻地说。司机在内心感慨,开了这么多年的车,啥事啥人没见过?今天算是遇到奇人奇事了。

有人敲门,老爷子说管他。冯嫂说一大群人哩,我在猫眼里看清的。啥?

来一大群人干啥?大白日青天抢人?哪个有这贼胆?你再看看去。

自打儿子交待后,他们开门就很慎重了。他们的大铁门时刻都关着,围墙高而厚实,大铁门做得结实而精致,一点缝隙也没有,平时也很少有人敲门,如果有,必然问清楚,一说是儿子的朋友啥的,马上就拒绝,弄得来的人很奇怪。

打手机给儿子,说你搞啥名堂呵,莫不是金屋藏娇,怕我们打主意,儿子说得罪得罪,哪还敢金屋藏娇哟,老爷子最近心烦见人骂人,怕你们受委屈哩。

冯嫂惊乍乍地跑来,说不开门怕是不行了,我看见社区陈主任也在呢,我是认识他的。老爷子脾气虽然犟,但晓得社区主任是不好拒绝的。他问社区主任有多大?冯嫂说怕比你们的村主任大哩。他说看清了,是社区主任?冯嫂说看清了,是社区主任。他说开门吧,请他们进来。

门开了,呼啦啦进来一群人,大概有十多人,每个人都带着个红袖箍,像搞啥卫生活动似的。社区主任是个高大的汉子,一脸络腮胡子,老爷子觉得他不该来干这娘们的事,打夯砸石准是好手。社区主任看着他,他一只手扶着水瓢的木把,穿着短褂子,裤脚挽得老高。社区主任问老头,你在干啥!在浇粪,难怪这么臭,臭到外面马路上去了。花园洋房种麦子种菜,也亏你家主人想得出来,真是越有钱越抠。老爷子不吭声,他有点懵,不明白在自己的院里自己的地里种麦子种菜碍着谁了,咋引来这么一堆人。冯嫂是认识这位主任的,冯嫂说他就是主人,我们主人的爹。主任哦了一声,说咋会在院里种庄稼种蔬菜?是不是你们主人嫌买的蔬菜被污染了,想吃自己种的无公害蔬菜?冯嫂说不是不是,我们主人从来不在家吃饭,也很少过这里来,几个月来一次呢。这麦子这蔬菜是老爷子自己要种的。主任说老爷子呢,请老爷子出来。冯嫂说老爷子就在你面前,拿水瓢的这个就是。主任和众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个一身农民打扮,手持水瓢的人是花园洋房主人的爹。赵丽娟说这太不像话了嘛,把老爷子接来,就应该让老爷子好好享享福过好晚年,咋能把老人拿来当劳力使唤呢。众人都不满,有的人说这社会人都被钱把心扭曲了,这家人花园洋房都有了,还把老人接来当苦力。种点蔬菜种点粮食值多少钱?少喝瓶洋酒少吃顿海鲜啥都有了。有的人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看这老爷子也是从农村出来的,费尽天大力气把儿子抚养成人,晚年却这样凄凉。赵丽娟是个直爽有正义感的人,她在社区分管妇女、儿童、老年人工作,管的都是弱势群体。她一把把老爷子的水瓢抢了丢下,去拉老爷子的手,说老人家你跟我们走一趟,去说说你儿子咋个虐待你,咋个把你当苦力使。你吃不吃得饱饭?他骂没骂你,跟我们去说清楚,我会管的。我不管啥有钱的人无钱的人,只要是虐待老人,天王老子我都敢管。老爷子惶惑不解,躲着她的手朝后退,冯嫂忍不住笑起来,越笑越觉得好笑,越笑越放肆,笑得大家莫名其妙。社区主任一脸不高兴,说笑什么笑?这有什么好笑?赵副主任说得对,该管的我们还得管,我们不能让我们辖区出现不该出的事。冯嫂被社区主任的话镇住了,说不是这样的,这菜这麦子是老爷子要种的,为他把花园草坪毁了的事,爷俩闹了老大的别扭。老爷子跑掉了,我们主人将他找回来,只得将就他,让他去种。赵丽娟问这是真的?你莫编瞎话糊弄我们。冯嫂说我哪敢编呢?我俩是朋友,怎么会编了骗你。

事情是很明白的了,毁掉花园草坪种庄稼种蔬菜的确实是老爷子。主任说老人家你为啥要这样?放着好的日子你不过,你折腾这些干啥?老爷子说我过不惯。赵丽娟说你刚进城是不习惯,你可以去公园里广场上跟大家做做操、练练拳啥的,慢慢就习惯了。老爷子说我吃饱了撑的,有那力气我不如种庄稼。

赵丽娟说两回事,那是锻炼,这是劳动。老爷子说我不要锻炼,我要劳动。劳动还有收获。主任不耐烦起来,说我们不管你要锻炼还是要劳动,这是你个人的事。我们来找你,主要是空气污染的问题。老爷子莫名其妙,说空气污染?

空气污染跟我有啥关系?咋没关系?主任有些生气。你看你在干啥?你在浇粪,浇粪能不臭么?臭味能不污染空气么?老爷子还是不解,说我在乡下天天浇粪,咋没人说臭没人说污染空气?主任说老人家这是城里,城里人这么多,房子这么密集,能不污染么?老爷子也生气了,说城里?城里怎么了,城里人就不吃粮食不吃蔬菜了?城里人多房子多就污染了,乡下人就不会污染?就城里人金贵?赵丽娟说老人家不是这个理,你浇粪的味道确实太重了,人人都需要好空气么,这臭味怕没哪个愿闻吧?众人都说这味确实太重了,一条街都臭哄哄的,走这里过都掩着鼻呢。一个干瘦的小伙说这是没得公共道德呢,这老头素质太差了,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这一说老头真生气了,说小伙子我的素质差,你的素质有多高?你也就是穿着这套衣服,你下乡去试试,像你这样的人吃屎都怕被狗撞倒呢。你骂人!你凭啥骂人,就凭你儿子有几个钱?你神气啥,再有钱也要按城里的规矩办。主任说老人家你骂人就不对了,我们是按有关规定办事的,不是上门找人骂的。这一说,瘦小伙就更不得了,指着老头骂起来,俩人吵得不可开交。跟着来的人也很气愤,他们见不惯这家有钱的人,有了钱还要种庄稼种蔬菜,还要污染空气,真是太过份了。于是围着老头吵起来,人多势众,人多声音多气势足,老头明显地处于劣势了,加之说道理吵架不是老头的强项,老爷子就可怜巴巴地被围攻了。

赵丽娟见状心里有些不忍,这老头种庄稼种蔬菜恐怕不是为了几文钱,他怕还有其他隐衷。她走上前去劝大家,大家正在兴头上怎么听她的,她倒被那个瘦小伙说了几句难听的话,赵丽娟和那瘦小伙吵上了。毕竟她是副主任,小伙不敢放肆,吵着吵着就只有她的声音了。

主任的手机响起来了,他到花园洋楼的台阶上去接。一会儿,他过来了,神情怪怪的,说走,我们还有其他的任务呢。瘦小伙说这家人污染空气的事不管了么?主任转头对老爷子说老人家,你不能再浇粪水了。要施肥施点化肥,不要把一条街弄得臭哄哄的。瘦小伙拿出一沓发票,说罚了款再走。主任说算了算了,第一次我们也不罚款了。只是不能再犯,要不然我们也不好说话了。

一行人走后,冯嫂出来,说多亏我打了个电话,要不然这群人不晓得要咋个纠缠,光罚款就够受的。老爷子说打电话,给谁打电话?冯嫂说你儿子呀,不给他打给谁打。老爷子生气,说以后不准给他打电话,这龟儿巴不得我不种哩。冯嫂听到没有,再乱打电话我翻脸不认人哩。冯嫂委曲,不打就不打,好心不得好报,我长了记性哩。

原来冯嫂给刘武生打了电话,刘武生说没事,这事我处理。冯武生给区里一个什么领导打个电话,那个领导说你老爷子也太有创意了,在花园洋楼里种庄稼,这事社区是要管的,空气污染不能不管,让老爷子注意点吧。我会打电话给王主任。

麦子和蔬菜长得出奇的好,麦子快一尺高了,绿油油整整齐齐的,比草坪好看多了。蔬菜呢,老爷子请人做了大棚,长得更好。天气渐渐凉下来,大棚里的蔬菜瓜果长得照样欢实,圆溜溜的蕃茄,一拃长的茄子,拇指粗的黄瓜,还有白菜、莲花白、莴笋,虽然离吃还有一段时间,但长势良好,逢逢勃勃生机盎然。

水和温度是没问题的,难就难在施肥上,老爷子坚持不用化肥和农药。

他固执地认为,庄稼和蔬菜天生就是要用农家肥的,就像人天生就是吃粮食蔬菜,而不是用保健药的。儿子给他买了一大堆,他从来不吃,都给了冯嫂。他从电视上看到化肥、农药的危害,长期吃相当于慢性自杀。更主要的,是从传统的种植方法上寻找在乡村生活和劳作的感觉,要不然他种地干啥。

地里有了虫子,老爷子捉了拿去喂鸡。鸡是土鸡,最喜欢吃虫子。他捉虫子不用什么工具,用手去拈,绿色的肥肥的虫子,捉到放在一个小纸袋里。温室里虫多,忙不过来时就叫冯嫂帮忙。冯嫂人机灵但胆子特小,一见到虫就乍惊惊地叫起来,叫得人头皮发麻,只好干脆让她不捉。

该施肥了。城里是没有人畜粪便的,在乡下,人畜粪便都收集在一个土坑里,堆起来,让它自然发酵。每到种庄稼压底肥时,他挎个粪筐,手伸在潮乎乎松软的土肥里,他有一种别样的感觉。那感觉真像在女人松软肥腴的身体上抚摸一样,心里潮乎乎痒酥酥的。而现在哪里有土肥呢?卫生间是有的,抽水马桶是有的,在洁白得令人目眩的卫生间里,他一直不习惯坐抽水马桶,这城里人真是怪,人不蹲着怎么好解手呢!怎么使力呢?很长时间他都不适应,要儿子把抽水马桶搬掉。儿子吱吱唔唔就是不搬,他只得蹲在抽水马桶上解手。

弄得每次清理卫生冯嫂都抱怨。这也罢了,现在要命的是没有肥料源,抽水马桶一开,哗地冲得干干净净了。

于是,他又去了一趟城郊,买了几只加盖的木桶,在每个卫生间放一只。

花园洋房光是卫生间就有五六间,楼上楼下都有。他要秋实和冯嫂都必须像他一样。秋实是他家做粗活的,秋实好办,秋实立马就答应了。可冯嫂红着脸怎么都不答应,他着实生气又无可奈何,这是人家的个人习惯。他生了几天闷气,想出一个办法。冯嫂家困难,男人去世了,娃娃在读高中,正是用钱的时候,他让秋实去跟她讲,要是按他说的办就每个月多给一百元。冯嫂果然答应了,钱对于她来讲比习惯重要得多呢。

那几只木桶都是放在小洋楼侧边的一排矮屋里,那排矮屋是用来堆杂物的。他担心放在卫生间让儿子回来时看到,一场争执是少不了的。他知道儿子不敢和他吵,但争执来争执去总是不愉快。几只木桶快满的时候他去看了看,打开桶盖的时候一股臭气扑鼻而来,他倒不觉得怎样,但秋实都朝后退了一步。他在心里骂了一句,妈的进城没多久,这小子也怕脏怕臭了。他看看成色,里面已是黄褐色,应该是发酵发得差不多了,沤得有成色了,兑上水可以施肥了。但还是臭,看来还得再沤几天,等臭味小一些再用。

麦子和蔬菜嗖嗖地长,但明显地看出肥料接不上了,这和人长身体时要及时跟上营养一样,否则就闪着了。那几天他蹲在地里,蹲在塑料大棚里,看着它们似乎在蔫萎,心里难受得不行。他似乎还听到它们在齐刷刷地喊,给点吃的吧,给点吃的吧,饿得受不了了。那鸡蛋大的蕃茄,拇指粗的茄子和其他蔬菜,似乎都瘦了一圈。老头再也忍不住,施,管它臭不臭,施了再说。

火急火燎地去拿肥料,冯嫂见了说不行呀,现在施肥弄得一街臭哄哄的,过一会儿又引来那帮人。他急得跺脚,那咋办呢?好说就让它们饿着?冯嫂说也不在这一时三刻的,依我看凌晨时出来施最合适,那时夜深人静,街上没有人了,施了天亮时臭味也散了。老头拍拍大腿,对,这办法好。冯嫂你咋这样聪明,想出这样的好法子。冯嫂一脸得意,看着走火入魔的老爷子,心想这是吃饱了撑的呢,人穷了要为衣食奔波,有钱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去享受,偏要瞎折腾。看来,这老头福浅,有了福也享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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