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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章惜?」他用眼睛問她,她搖搖頭,余書林把目光投向落地玻璃窗外,他們坐在角落,離陽光璀璨的世界還遠,玻璃是淺咖啡色的,走過的人都上了一層柔和的色彩,顯得美的不實在。他們又坐在一塊兒了,繞了一圈又坐在一起是為什麼?他們之間的關係改善了?他們之間的接觸磨鈍了?這些問題都可以問章惜,他把目光移到她臉上,她那張臉仍是那股冷香凝然的味道,余書林一向覺得每次看到她,都像是從世界某個角落旅行回來,眼簾下儘是倦怠。這次,除了倦還有點失神,無力迎接外來的一切挑戰,她喜歡說:「試試看吧。」想來,這次是不打算這麼說了。章惜笑笑:「不要研究我,我還沒複雜到你不了解。」失途的羔羊又回來了,它們永遠屬於自己的神,他呢?當然不會是那個頭上頂著光圈的神,祇好問她:「妳怎麼了?」「沒怎麼。」他嘆了口氣,原先直向前的身子重重靠回椅背,章惜把眼光投到窗外,良久良久才沒味道的淡淡問著:「你呢?」他看著她,眼裡露著哀求,她一轉頭就嚇了一跳:「什麼事?」他搖搖頭,他們真正能說出什麼?都是沒有用的溝通,溝通了也沒有結果,章惜任何事很少跟他商量都是做了或想了再說,他知道那是因為愈跟他商量她愈不知該用什要身份,他不能給她一片屋瓦遮蔭已經太教她暴露了,還能去責備她,成為陽光去刺她嗎?

「要回學校?」他問。她搖搖頭。

「為什麼?」

「我是沒鬥志了。」臉上居然仍掛著笑。他用眼睛反問:「嗯?」

「對平衡人際關係,我早不去發現新途徑了,我回去還得再面對你。」他對愛沒有偏見,態度也一向不偏激,但是,此時此刻,他緊握拳頭,想痛迎上去,章惜伸手過來,握著他:「書林,我最近太累,說出來的話不準確,別這樣。」他寧願她是說真的,他好真去奮鬥,但是,她不是,他們結一百次婚也平靜不了章惜無底的人生求真正答案心理,他搖搖頭:「妳說的對,是不要再去面對!」

「不談這個,你最近好嗎?」

「我想出去了。」章惜一震,又平靜的說:「也好,你現在的狀況不會更好或更壞,能有個突破也好交代。」

「妳知道不是。」

「哦!」她勇敢地抬起頭,坦然地迎著他,是的,感情沒有什麼好抱怨,也沒有什麼好矯飾,是不是因為她?沒什麼好知道:「那是為什麼?」

「我想矯正一下自己的心性,章惜,我覺得這種日子過久了,整個人愛得對自己很殘忍,也許出去調整一下會仁慈一點。」

「去做做看。」她調過頭去看窗外的人潮,眼光模糊而呆滯:「否則沒機會了。」

余書林抓緊她放在桌面上的雙手:「小惜——」

她轉回來,看著他,看著在他週圍不寧的氣氛:「去試試好嗎?去找個答案,回來或者不回來,去找個答案告訴我,老實說,我也不曉得這輩子敗在什麼事物手上,卻真有些愈鬥愈不過的感覺,書林,冥冥之中有神在主宰我們嗎?」余書林沉默著,她不會真要答案的,就是他真知道也不會是她要的,學問給人類帶來了更多更大限量的思考能力,他從來知道自己對這層關係的思考範圍完全摸不到進去的邊,他突然希望從來沒唸過一天書,娶個粗裡粗氣的老婆,養一群活蹦亂跳的孩子,用四肢去賺生活費,晚上收工,可以三五成群蹲在廟口,一瓶老米酒吹一個晚上牛,埋怨老天爺雨下的太多或太少,罵罵農會收購糧食不憑良心,清早,那個「牽手」會煮一大鍋乾稀飯,配兩樣小菜鹹的要死,吃了,頭也不回的上工去,這樣,他對生命根本完全沒有能力解釋,有事解不開,就重重罵句:「幹。」而現在,不能罵,不能解,真正有能力不去歸昝給上天,這世界冥冥之中有神嗎?把問題讓給神嗎?他笑笑:「要我算算成本會計嗎?看看有個神是不是划得來些?」章惜沒話他便口氣流暢的說:「製造一個神,先需要讓它具備神力,要培養一份神力,需要製造很多奇蹟,奇蹟需要附會在人身上才有效,要花時間去製造,也許一百年,一千年,至於精神,還要集結思想、智慧、力量,如果都有了,還需要我們有慧根,可以明查神意,章惜,妳還希望這個世界上有神嗎?」章惜點點頭:「有它在,至少一切的是非成敗可以賴帳。」「這個『它』該是男,還是女?」「盡在我心,沒有形象。」余書林拍拍她的手:「大象希形。」

「書林,你還走嗎?」

「不走,那是痛的開始,不是結束。」

「你也太迷信自己的自制力了。」

「妳呢?留在南部?」她搖搖頭:「什麼也不留。」

「那到台北來。」她又搖搖頭。

「怕了?」章惜笑笑:「是怕,你看過碧血黃花那部電影嘴?意映對林覺民說,這世界上除了你,我都怕。」她看窗外:「我除了你,都不怕。」

「小惜——」

「真的,戰爭節節在升高。」她站起來,外面天色已沉,世界正以一種奇快的手法,在換人生舞台上的幕。余書林跟著章惜往人群邁去,他奇怪的問她:「怎麼往這裡走?」「嘗一嘗被擠的滋味。」把什麼擠掉呢?無事一身輕?前方是燈火,更前方是霓虹,前方是一片通亮,章惜看上去很怡然,余書林悄悄牽起她的手,併肩順她的步子,「這個世界上有人甘心全意同行,多讓人感動?」他想著,微微放了心。章惜從不在他面前示弱,似乎那樣便成了一種要求的姿態,她天生憎恨「有嫌疑」的舉止。但是奇怪,在成孟延面前,她卻可以放懷一哭,是因為她不在乎他嗎?這時候想起成孟延是什麼傾向?

余書林晚上回到家巳經不早,意外地,守恬既沒出去,也沒睡,倒了杯酒,靠在沙發裏,一口一口的啜著,余書林三兩步上了樓,放了水,站在浴室裡忍不住噓了口氣,一個人跟著你,而你有跟他說話的衝動那有多重要,浴室裡熱氣氤氳,溼度很重,他站在那裡覺得虛脫。

一大早,守恬到她和唐明約好的咖啡屋,他已經坐在那兒了,見她進來,也沒站起來,她們現在已經太熟了,用眼睛冷靜的看著她,慢慢地問:「怎麼樣?」守恬搖搖頭,臉上倒佈了稀有的憂慮,果然,他早知道後果,唐明是個聰明人,雖然經常犯規行事,那卻也是他算好失可償才故意去做,現在,碰上了守恬,依然喜歡犯規行事,提高了聲音:「妳說清楚啊!」

「我說不出口,而且昨天晚上他一回就睡了。」

「守恬。我馬上要離開台灣,妳到底走不走?」守恬沒說話,他湊上臉:「這是婦德?」她搖搖頭,「那麼我們說的不夠清楚?」她又想搖頭,唐明托住她的臉:「妳跟著他很愉快?」

「我嫁給他了啊!」

「嗯?現在倒又回頭來說這種話了,我不是告訴妳,一個人活著最重要的事,就是使自己快樂!」

「你這些話我還沒看到結果,可是,奇怪,我現在已經覺得有點罪惡感了。」

「妳離開這裡就好了,再說,這事也需要習慣,否則妳以後難過的時候還有呢。」

「我跟了你走,會不會後悔?」

「至少我會讓妳熱熱鬧鬧的過日子。」

「那他一個人——」她突然想起那間過大的房子。

「他怎麼會是一個人?他不是一向這樣嗎?我以前看到妳,才覺得妳是一個人呢。」唐明的確有他的聰明處。他擅長談理,完全以個人利益為前題,談到別人同意他為止,至於真假成份,據理力爭後便是自已也不能相信是錯了。他安撫守恬的方法,便是要她睜開了眼,看到自己多麼可憐,開始便如此,現在仍然一樣,至於他要為守恬爭什麼權利,那還沒有計劃,他喜歡要她跟著離開台灣,一方面因為時勢已經造成,而且,守恬也有她動人的一面。他正好喜歡她那份把生活當一件事來做的態度,他自己便那麼刻意。在小范家醒來的第二個早晨,鄭品祥已經上班去了。小范在廚房洗東西,章惜躺在床上,聽著水流聲,還有小范有一搭沒一搭的歌聲,孩子大概睡了。她起身走到廚房門口,才站穩,小范就誇張的說:「我的歌終於起暮鼓晨鐘的功效了。」

「今天怎麼這麼瀟洒?」小范放下手上的東西,轉過身:「罷工了,把小鬼送到我媽那裡去。」

「鄭品詳又怎麼了?」

「就是沒怎麼,管他呢,我們出去走走,我懶得叫妳成天看我這黃臉婆德行。」

「咦!妳目己挑的角色,怎麼又想罷演?」她知道小范鬧的是什麼情緒,卻祇好輕鬆的化解。

「唯一女主角鬧情緒不可以?」她橫過章惜前面,走到客廳,開了冰箱,倒杯冰水,一口灌下,章惜逗她:「真寒了心啊?」

「簡直非人生活,成天伺候老的,小的,偏偏他們都那麼無趣,妳記不記得鄭品詳以前多可愛,現在——啍!不管他,我們出去走走!」

「去那兒?」

「隨便,祇要沒有孩子哭聲,先生埋怨聲,炒菜聲,洗衣機聲,那裡都好。」

「倒還不挑剔。」

「我真受夠了。」小范把臉埋在手裡,深呼一口氣,真的,要求才如此小,連她自己也好笑,把臉又露出來:「章惜,我是不是更年期提早來到了?」

章惜不禁詫笑失聲:「不用這麼悲觀,咦!也說不定哦,妳早過了強說愁的年齡了,這麼情緒不穩定,祇剩這個理由了,走,我們去個地方。」

「那裡?」

「醫院。」她一本正經的。

「去妳的!」二個人像孩子一樣,在沙發裡揉著、鬧著,笑夠了,舒服的各霸一方躺著。章惜望天花板,空氣太平靜,完全不像昨天的日子。從小范的一天看來,她幾乎不能了解,為什麼一個家裡有那麼多事情,有那麼多聲音,孩子一天哭幾次,小范便得分身乏術的陪著。鄭品詳並不是最煩人的,也不是小孩,也不知道是什麼,總之一個家是全部瑣碎的大結合,像一個竹編的籃子,編織並不複雜,材料更是簡單,可是不經過有條理的設計和安排,根本不能成為一個籃子,而編好之後,卻祇是一個簡單的籃子,東西總要用舊的,把編好的籃子再拆開,材料卻早已不復原樣了,失去的形狀又去了那裡?時間便可以把任何東西改形?章惜叫了聲:「小范。」她沒有回答,她走到范安禾椅邊,蹲了下去,小范也沒有哭出聲,也沒有很痛苦的表情,一行清淚順著臉頰流到頸子後,淡淡的說:「真受夠了。」

「出去走走吧。」章惜摸著她的臉,低聲的說。

二個人走到街上,其實不是週末,卻也人潮不斷。二人在街上漫無目的走著,經過一家戲院,章惜提議——「看場電影吧!」小范呆了半天:「好看嗎?」真怕看到討論夫婦之間的電影,偏偏很多,不小心便能把目己的問題在銀幕上誇大中看到。小范總愛注目半大的孩子,他們又往前走,不時有車聲、人群擾及她們。到了外面仍然不能擺脫生活的強力,她真希望生活其實就是一個磨子,把她們磨碎,把水磨出來,完全失了原形,那也就好辦了,可惜不是,壓乾了、壓垮了,還是那個不能忘情的乾樣子需要滋潤,真可笑,怎麼人就那麼有軟度?小范看看她,章惜問:「怎麼?」

「哎!出來又怎麼樣?」二人相視大笑。都不小了,怎麼還像以前,考試累了,心裡不痛快了,便發瘋似的走到人群中,把自已去投入,現在還能嗎?小范把眼光又投在一個半大在抱的孩子身上,章惜碰碰她:「回去吧?」其實出不出來也一樣,祇要還有那心清就夠了,生活不是全盤的「必然性」,有「偶然性」出現,就一切可以平衡了。小范滿意的往回走,下次,什麼時候犯病,她不知道,章惜也不清楚,這個疤,是一生不會結痂的,偶然抓抓還會癢,豈不痛快?章借仰天大笑了起來,小范白她一眼:「幸災樂禍什麼?」章惜:「小范,妳真可愛。」鄭品詳晚上回來必定是進了屋便叫餓,然後說說辦公室,埋怨小范菜燒的沒花樣,講體育新聞,說說汽車,也沒什麼重要了,隨他去吧!小范不也可以吵吵米、菜又漲價了,孩子太鬧先生太懶,二個人互相摻雜著長短,一輩子會很快過去的,祇要不生意外。

晚上,余書林下課回來,意外的守恬又沒出去,他正要上樓,守恬怯怯的叫住他:「書林。」他一怔便站住,奇怪她的音調,轉過身去,守恬的世界似乎垮在沙發裏一般,整個人全無生氣,他走過去:「身體不舒服?」守恬又喝酒了,手上還拿著酒杯:「沒有。」他看看她,見她不再談下去了,又轉身想上樓,守恬這回大聲了些:「我有話說。」

守恬到底不是省油的燈,余書林的無心,使她在唐明那兒比較來的不平更高漲,她跟他跟了多久?有九年了吧?從來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一如那樣無心般的對別人,二個人中間什麼也沒有,除了歲月,各自的歲月,她還求什麼?如果他願意多付出一點,她倒是願意犧牲一次幸福的機會,從頭開始,她逐漸覺得台北的空氣不適合他們,跨前一步:「書林,我們再出去好嗎?」

「怎麼?」

「我想想待在這裡熟人太多,要應付的事太多,我們兩個都生疏了,你把工作辭了,我們出去重新來過。」

「妳今天怎麼了?」他其實也不奇怪,守恬總有新想法。

「我沒怎麼,倒是你怎麼了?人家看我們是夫妻,我們像嗎?」

「夫妻那有像不像的?」他毫不戀戰。

「你看,你又想敷衍我,我最近突然有個想法,你根本祇是在利用我做你一個妻子的名份,你好對「婚姻」這事交代。」她越說越可憐自己,愈覺得罪證確鑿,便揭穿一個大陰謀似的不可收拾。「我不知道妳是針對什麼而言。」他顯然並不知道當一個女子要吵架時,常是有原因的,如果你仍問她——為什麼生氣,那麼便不妙了。

「我要離開你。」守恬氣極了,余書林站在那裡被她一轟,更加遲鈍起來。

「妳說的好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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