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穿着白色大褂的科学家围在大屏幕的前面。左衍第一时间在人群中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今天的颜色也是黑和白。白色的大褂里面是黑色的连身短裙，雪白的长腿在躲在长长的白大褂后面时隐时现。她黑色的长发被白色的发圈束了起来。
他第一时间冲到慕月瞳身边。也不管旁边的克雷教授，伍德看了直发笑。
“慕教授！是我！”左衍说。
慕月瞳看到左衍的时候脸上没有震惊，好像是意料之中一样。
“你来啦。”简单的回应。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左衍和慕月瞳的第一次有来有回的交流。
两位教授这个时候也来到科学家旁边。
“安德森先生好，皮德森先生好。”
“大家好！”克雷说。
“同僚们好！”伍德说。
左衍这才发现，其他科学家都对这两位他印象中的老顽童格外尊敬，甚至有些的眼神里充满了膜拜和仰望。
“大家今天好好做模拟实验！”克雷一边说着，转过头来又对左衍说：“助手，到你该到的位置上去。”
左衍本想和慕月瞳再说一会话，但是克雷指着大屏幕前的围成半圆的计算机控制台上。此刻控制台周围，坐着许多明显年轻的白大褂，是科学家们的助手。
左衍看看那边，又回过头来看看慕月瞳。
慕月瞳对着她点点头，示意他去吧。
然后左衍就灰溜溜地走到控制台边。
其他助手看了看来迟的左衍，带着嫌弃。
而大科学家这边，利贝雅开始主持大局。她走到控制台半圆的中间。
“各位，现在进行引力波模拟演算实验的最后检查，助手们就位了。5分钟后开始实验。”
利贝雅说完以后，就回到大科学家群里，向他们交待着什么。
控制台这边，助手们开始忙碌起来。
有的在自己的屏幕上敲打着键盘；有的和旁边的助手交头接耳地商量着什么；有的伸伸懒腰如临大敌一般深吸一口气；
唯独左衍，感觉自己无所事事，他走到一台空电脑前……
“你是那位女教授的助手吧，你也真是厉害。”一边的一个金发白人助手对左衍说道。
左衍看看白人助手，不懂他在讲什么。
“实验最后一刻才来，想必你对实验而操作已经了如指掌了吧，一会可多多指教。”白人嘴上说着指教，脸上却是戏虐的表情。
“钱德勒，别多事了，做好你的工作。”左衍身后一位看起来像亚洲人的女助手不满地对那个白人叫道。
“我就是和同僚打个照面嘛。”叫钱德勒的白人一脸不屑地看了后面的女助手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女助手也不屑理会钱德勒，她对左衍说：
“你好，我是柳井雅子。看你刚刚跟皮德森教授一起进来，我是他的助手。”
“哦……那位精明的助手。你好，我叫左衍。”
左衍想起前不久，伍德还说要拿自己的论文署名权还有这位女助手和克雷交换左衍的事。
“我劝你还是抓紧看一下操作手册和实验要求吧，我们大部分助手两天前就已经来熟悉设备了。这个机器我想你没有操作过吧。”
柳井雅子递过一本操作手册给左衍，就转回去忙自己的事情。
刚刚那个叫钱德勒的白人看了看这边，见左衍在读操作手册，脸上的戏虐表情更加夸张。
左衍飞快地翻动着操作手册，另一只手飞快地在他面前的屏幕面前进行操作，熟悉界面。
这是一台为模拟能量场专门设计的超级电脑，它的唯一作用就是把实验采集回来的数据进行各种模拟推演，以及负责操作那两条长四公里的激光探测器。
左衍只有不到5分钟的时间去熟悉这个东西。
5分钟的时间飞快地就过去了。
“准备开始！”一边的利贝雅在后面指挥起来。
“钱德勒，你最熟悉操作，你负责工作的分配。”
“好的老师！”钱德勒答应着，又对旁边左衍笑笑。
“好！实验开始！调出初始数据。”利贝雅发号施令。
助手们开始操作起来。
“A，确认引力参数！”
“B，进行波幅观察！”
“C，一号探测器读数！”
“D，二号探测器读数！”
叫钱德勒的白人助手开始指挥着其他的助手负责手上的工作。
“柳井，你负责探测器差异数据计算。”
钱德勒扭过头来，对后面的女助手说道。
“呃……好的，明白了。”
柳井雅子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脸色就不好看了。
妈的，其他人都是读数，确认参数，偏偏到我这里的时候要计算。
还好，柳井雅子毕竟是诺奖得住伍德·皮德森的得意门生，这点计算对于她来说早就驾轻就熟了。雅子操作起来，没过几分钟，大屏幕上就出现了她计算的数据。
然而，实验还在进行。
“那边那个男的……”钱德勒对左衍喊道：“还原引力波图像表示数据。”
这个工作分配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包括后面的教授们。克雷教授脸上的美貌挤成一团。伍德交叉起手臂来。而被钱德勒叫老师的利贝雅也是有点不满
这TM玩针对也太出格了。
大家都知道左衍刚刚来。按理说，应该没他什么事。毕竟其他人是有两天时间熟悉机器操作的。即便让他做，也应该是让他做确认数据那些比较傻瓜式的操作。
现在好了，妈蛋。不是叫你确认数据，甚至不是做简单计算。而是上来叫你还原图像。这个你知计算机参数的命令是一回事，还要按照准确的格式以及指令去让计算机计算出这个图像。就要对这个系统熟悉才可以。最后出来的图像还要考虑到不能难看，重要的筛选数据还最好要标识出来。
这些操作对于一个只接触了5分钟的人来说根本不可能。
大家都知道这个钱德勒有心为难的，钱德勒自己也觉得左衍不可能做出来。
左衍，后面的柳井雅子接过话来。
“啊，那个我熟练，还是我来吧！”
“啊啊，忘记了你是刚刚来，不好意思。算了，这个工作还是我自己做吧。”钱德勒先是假装是自己疏忽，然后又装起笔来。
不过，左衍不是普通人……
“不用了，我已经做好了！”
钱德勒刚刚开始自顾自地敲击命令，左衍就对大家说道。
“什么？”钱德勒难以置信。
后面的科学家们都瞪大了双眼，这小子怎么回事？他说自己做好了？
“喂喂喂，新人！别说大话，这个做错了会影响我们后面的模拟的。”
“不就是把数据画成图吗，都有现成的命令，我已经做好了。”左衍说着，按下了键盘上的确认键。
“哔！”
大屏幕上绘图的窗口出现了……
而且不是一个，而是四个。
每张图上都又清楚的标示：侧视图、顶视图、前视图、透视图。
波峰，波谷，波与波之间的距离都清楚的标示得好好的。而且透视图里的绘图还会旋转，让人可以从各个角度了解数据。
“哇~~~~”
所有的助手都那个被左衍做事之迅速和细致所折服。纷纷发出赞叹的声音。
后面的教授们都竖起了大拇指，克雷更是高兴的笑出声来。
而慕月瞳，也笑了，微微地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