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略有些名声,人们都叫我蛇姑。”蛇姑淡淡道,这个话足以令群雄震惊。
“原来是大荒四大女妖之一,刑天之女蛇姑!”风伯飞廉精神大振,群雄也纷纷离座,俯身下拜,“我等均为刑天旧部,对主上敬之如父。主上为钧鸿老祖所杀,将军夸父追日不成,身死异地。留下我们天龙八部,归降蚩尤,以图东山再起,为主上报仇。今见公主,又闻公主杀死释迦牟尼,我部无不欢呼雀跃,请公主受各部使者一拜。”
群雄拜礼。蛇姑不由心花怒放,内心深处仍有些愤恨感觉,恨不得为亡父报仇雪恨,她扫视群雄,目光又落在门边那静静吃饭的三个人身上,逐渐凝视张心剑的背影,感觉颇为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忽问风伯飞廉:“怎么还少一人?”
风波飞廉道:“回公主的话,兽部使者万里无云已经先去王宫了。”
蛇姑点头,问:“你们也是来参加太阳王的婚礼么?”
群雄都说是,然后敞开话题讨论新王后的容貌和来历。那新王后叫樱樱,是某个部落的圣女,不属八部之中,却在蚩尤统治的地面。此女仪表舒雅,面容美好,却是天生的童女之心,虽然有十八岁,还不及一个十岁孩童的智力。太阳王强行夺走樱樱,并许诺将那个部落升为第九部作为补偿。这下,大大损害了八部的利益。八部此行,最主要的就是要讨个说法。
碧霞听了樱樱的事迹,闪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她会不会是自己一直苦心寻找的沧月托世?
蛇姑笑道:“我看樱樱姑娘一定美得惊人,否则以太阳王的雄才大略,也不会被她迷倒。她有我美么?”
碧霞却叹息一声,道:“委屈,委屈。”
众人惊异,蛇姑问:“这位军爷,你说委屈,是什么意思?”
碧霞道:“我替樱樱姑娘委屈。”
“哦,说来听听。”蛇姑极有兴趣,她本来就嫉妒比自己美的女子。
“樱樱姑娘贵为圣女,不食烟火,理应束之高阁,供人顶礼膜拜。如今走下圣坛,侍奉君王,稍有不慎,即有被冷落的下场,岂不是耽误了她的终身?而太阳王毕竟高龄数百,可谓是风烛残年,居然有脸敢娶一个可以做自己重重孙女的姑娘,真是老得糊涂!”
群雄一听,皆是大振,此为大王都城,七部使者都在驿站,说话之人又是城兵服饰,无论怎么想都令人惊奇。尽管八部多数与蚩尤貌合神离,但表面上自然要维护太阳王的尊严,是以群雄中暗自叫好的大有人在,但还是齐齐怒视他们。张心剑也没想到碧霞的道出一番激烈的言辞,立即说:“兄弟,我们巡城去。”
碧霞道:“大哥,你不是也有话要说么?”
蛇姑笑问:“什么话,我喜欢听。”
张心剑苦思片刻,即说:“我听说,关于大王与樱樱圣女的婚事,好多人都是反对的。”
“包括你们?”
碧霞抓住张心剑的胳膊,出其不意把他丢进群雄中,喝道:“正是!八部混蛋,蛇姑混蛋,太阳王混蛋!”
群雄大怒,风伯飞廉祭出一掌,欲抓张心剑,竟被对方真气凝滞,接了他一掌。
群雄围住张心剑,趁此良机,碧霞和石猴都闪走了。张心剑暗叫无情,不晓得碧霞葫芦里卖什么药,无欲剑藏在袖中,朝群雄道:“诸位都是八部英才,也会以多欺少么?”群雄面面相觑,也觉得不妥,拿下眼前的城兵不过举手之劳。
风伯飞廉手里拿的是只芭蕉小扇,上刻起风真诀,喝道:“大胆狂徒,还不束手就擒!”
张心剑索性笑道:“你们若真有本事,也不会用以多欺少的法子。”
蛇姑目视张心剑,又听他有力的声音,断定是他了。数月不见,张心剑从山野少年一举成为非同一般的修真者,自然叫她不能轻易辨认,但一认出,又是欢喜不已,娇斥道:“风伯飞廉,你对付他。”
风伯飞廉扇柄一折,一股劲流刮来,张心剑微微一怔,这劲流竟不在五行中,试探性用一招点剑势,将浑厚真元缩为一点,破风逆近。风伯飞廉也是一愣,不由飘身后退。他的气流能使万物逆行,张心剑却逆流而发,修为定然不低,应该是也元婴级人物。他也不敢藐视,芭蕉扇转了两转,气流翻倍,终于将那一点剑气逼退,逆行去打张心剑。张心剑翻身而起,祭出一招劈剑势,浩浩荡荡斩下。整个驿站都为其剑势所悍。风伯飞廉迎剑做挡,柔软的扇面并未被无欲剑切断,反而将张心剑反震上去。蛇姑突然出手,轻飘飘闪近张心剑,掐住他抓剑的手腕,一指点其咽喉,传意道:小弟弟,果然是你,你来寻姐姐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