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薇变色道:“这里是禁地,上次不是告诉你了么?”
张心剑暧昧一笑:“我们两个之间,还有禁地可言么?”
嘎薇生生一窒,酒性发作,也忘了男女大妨,只觉得眼前之人是心中所爱,足可托付,又何必忌惮他什么?只是他已经有未婚妻,当日又表明心意,何来一个大转变呢?
“你这样,怕是对不起无欢姑娘吧?”
张心剑逼近嘎薇,一把搂住她的娇躯:“我为嘎薇可以洒血断头,一个无欢有什么放不下?”
嘎薇不禁心摇,又道:“日后你有了别的女人,也会这么说吧?”
“不是我做的!”张心剑想明白了。他中了采花贼的圈套,被他点穴晕倒。然后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想必是采花贼用了什么法子奸污了她,又把罪名推给自己。
张心剑试探嘎薇的鼻息,沉稳缓和,心下也放心不少,只想等她醒来,问清原委,保护自己的清白。
待嘎薇醒转,发现张心剑还在身边,为自己穿好了衣服,笑道:“我还以为你要一去不复返呢?”
“我刚刚来过?”张心剑奇问。
“我们不是”嘎薇变了脸色,难道他不肯认账?她一心急,又道,“你还说要娶我的呢?”
“我对你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你遇到采花贼了。”
“采花贼?”嘎薇笑得花枝乱颤,“哪有采花贼?你一直都在我身边,你就是那个采花贼吧?”
完了,说不清了。
张心剑不知道采花贼用了什么术法,竟叫嘎薇一口咬定是他。这真是天大的委屈!
嘎薇顺势依在他怀中,差点哭出来:“不要吓我好么?你答应我的呢。”
张心剑气急攻心,把嘎薇推到一边,正色道:“我心中已有所属,请姑娘自重!姑娘若想要我保全你的清白,我就当不知道,你也不必托身与我。”
嘎薇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突然放声大笑:“你当我嘎薇是那种货色么?你做了还不承认,只图自己的风流快活,我错看你了。你滚,滚!”
张心剑反被她震住了,暗恨自己出言不逊,那采花贼果然厉害,做得天衣无缝,自己非要抓住他问个究竟。他目光一闪,手腕一抖,无欲剑落入掌中,朝出口处那淡淡的人影刺去:“别走!”
那人影一闪即逝,张心剑勃然大怒,正要去追,却见豹牙走了出来,目光咄咄逼人:“嘎薇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这个禽兽!”
张心剑转身看着嘎薇,冷不防背后一把利刃劈落。张心剑扬剑相击,不料豹牙气急败坏,力量较平日增强了一倍,张心剑防不胜防,无欲剑被打了下去。他侧转,左胸被宝刀切开,留下一个一尺长的血口,鲜血急喷。张心剑一个倒栽,落入嘎薇的怀中。这一击正中要害,切断了灵路,真元无法进入天阙,张心剑缓缓闭上眼睛。
吴真真还在妇女营中办事,突然无故吐血,叫道:“大哥出事了!”也昏得不省人事。
当张心剑第二次醒来时,已经睡在床上了。吴真真陪在床边,还有衡山派的几个弟子,吴真真抓住他的手,给他度入真元疗伤。
“我居然还活着啊”张心剑有些感慨,突然捏紧拳头,“我一定要抓住那个采花贼!他害了嘎薇!”
酋长阿拉伯道:“彭祖这个采花贼得罪了不少门派,天下人都在找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是却始终抓不到他。彭祖修炼合欢秘术,以性修真,采纳****。凡是与他交合的女子,活不到半年。倘若嘎薇真是被他玷污,半年后无疾而终,也许你就能恢复名誉。可惜半年时间太长了。而你现在就有大麻烦,关于嘎薇的遭遇,族众存在不同的看法。”
张心剑最关心这个:“他们怎么说?”
吴真真道:“他们说是你玷污的嘎薇,而嘎薇护着你,不说是你。族人为嘎薇愤愤不平,说不能因为你对族人有恩,就可以为所欲为。”
张心剑咬得牙齿吱吱响。
“豹牙听到了你们的对话,气急之下砍伤了你,要不是嘎薇苦苦保护,你早被他砍死了。后来我们把你带走,嘎薇却给你说好话。人们都觉得,是嘎薇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愿坏你的名声。而你把罪名推给了采花贼。”吴真真又说,半晌后才问,“大哥,你说实话,你到底对嘎薇姑娘做了么?”
“连你也不信我?”张心剑反问。
吴真真无话可说,嘴里嘀咕道:“她实在太可怜了。”
“她是个好姑娘。”
酋长道:“张兄弟,目下最重要的还是化解众人的愤怒。”
“你想要我怎么做?”
“承认这个事,要么就用适当的方式谢罪,否则我们的合作就会破裂。”酋长开出条件,“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些委屈不算什么。我们都相信你的为人,可民调如此,奈何为之?”
“我可以谢罪,但不是因为嘎薇。你们把我交给蚩尤,不但能获取太阳王的信任,也可以平息族人的怨恨。”张心剑起身道,“给我造一辆囚车。”
吴真真皱眉道:“哥哥想死还不容易,干嘛要虐待自己?”
只听酋长缓缓说道:“张兄弟聪明绝顶,这是一条妙计!盟主,你看呢?”
薛徐压根听不懂,又不敢说不知道,于是点头:“妙计,就依张兄弟的意思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