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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堪回首(4)

我曾试着劝慰过她,但是她表面上答应:“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不想了。”可是,我知道她的内心深处却还在介怀?她很在乎那个处分……你们姐俩和领导请几天假,我们全家人团聚一次,到照相馆拍一张全家人合影,作为永远的纪念吧!回凤阳陪陪你们的母亲,医生说,她的日子不多了。

回来的路上,你们要多加小心,祝一路平安。

父亲:石天柱

198×年×月×日

看着父亲的信,石依琳的脸色僵硬了,豆大的泪珠滴在信纸上,把钢笔字迹模糊成了一片蓝色的图画。她心中惶无所据,一种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的情绪,紧紧地抓住了她:“一定是诊断错误!”她紧紧吸住了嘴唇,强忍着突然降临的巨大痛苦。

当天晚上,石依琳把父亲的信递给石依玥,一脸悲戚地说:“依玥,爸爸来信了。”

依玥一看姐姐的表情,就知道父母那边一定出事儿了,她微微地打了一个哆嗦,问:“姐,家里发生什么事儿了?”

石依琳哽咽着说:“你……你自己看吧。”

石依玥打开父亲的来信,边看边哭:“姐姐,咱妈那么善良,她怎么会得这种病呢!上天为什么不可怜可怜她呀?她在农村插队八年,好不容易回城工作了,却得了这种病!”

姐妹俩哭着向矿领导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坐上了当天晚上八点钟,从平库开往凤阳的火车。一路上,石依琳感觉火车开得太慢,等得焦急,她极度烦闷、忧郁,心乱如麻。

翌日清晨五点钟,列车到达凤阳北站,姐俩连早饭都没顾上吃,从火车站直接坐上一辆出租车,向凤阳肿瘤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出租车沿着马路行进,道路蜿蜒曲折,柏树枝茂叶盛,遮挡着视线,使得她们看不到前往医院的道路。

六点钟,出租车驶进了凤阳肿瘤医院的大门。姐妹二人下了出租车,匆忙奔进了病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她们日思夜想的妈妈,正在恹恹欲睡。

“妈!”姐妹俩一齐扑向母亲的身边,紧紧搂住了母亲瘦削的肩膀,清泉般的泪水滴在了祁池莲的肩头。

人前,母亲永远是那么端庄出众,气质高雅,因为她懂得如何打扮自己,充实自己,改变自己。可如今,母亲没有生气地躺在床上,脸色蜡黄,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了。

石依琳的心脏感到剧烈的疼痛。那一刻,她忍住没哭出来。她偷偷向医生询问了母亲的病情,医生说:“你母亲的病已经到了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她能积极配合治疗也只能活一年,除非出现奇迹……”

听了这个残酷的判决,石依琳的声调流露出一种竭力压抑着的痛苦:“医生,难道就没有办法救我母亲的命吗?”

“对不起,我们也无回天之力。趁她现在还明白,你们做儿女的多尽点孝心吧!”

石依琳又一次感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她紧紧闭住了嘴。深夜的住院部里静静无声。走廊里的长椅上,空无一人。姐妹俩坐在了长椅上,一时无语,只有默默相对,无声地抽泣。

一个星期的假期已满,返程期限已到。石依琳走到母亲病床前,抑制住悲哀的感情,轻轻地说:“妈,假期到了,我和依玥乘坐今天晚上八点钟的火车回去了。您安心养病吧……”

石依玥躲在姐姐的身后,默默地流着近乎诀别的无声的泪水。

祁池莲微闭着眼睛,心里一阵酸楚,但是,她的眼泪终究没有流出来。其实比流出来的还要难受。女人只有在流不出泪的时候,才是最痛苦的。

感觉母亲已经睡熟的时候,姐妹俩含泪离开了医院,她们不想让身体极度虚弱的母亲再次经受离别的痛苦。

石天柱把依琳和依玥送到了火车站。告别时,他嘱咐两个女儿说:“你妈怕你们涉世不深,不懂得怎样保护自己……你们要常写信来,免得我和你妈牵挂。”

“爸,你一个人守护在妈的身边,也够辛苦了,你自己也要保重身体啊!”石依琳的声音忽然哽住了,泪水模糊了视线,她赶紧深吸一口气,硬是把即将涌出的酸楚的泪水忍了回去。

两个女儿回到沙岗煤矿。凤阳肿瘤医院的301病房里,祁池莲正在接受痛苦的化疗,昔日浓密的头发,大把大把地脱落了。为了安慰每日守候在身旁的丈夫,她一直忍着巨大痛苦,默默地不让自己发出呻吟声,她是怕丈夫心痛,怕丈夫支撑不住啊!

一过夜里十点钟,医院里便变得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了。从窗外墙下面那片树林之中,不时传出沉重的风声。或许是气温下降,或许是暖气不热的缘故,祁池莲感到脚底下有了一股寒意。

有时,石天柱陪着祁池莲,漫步在宽阔的林荫路上,她总是歉疚地对丈夫说:“天柱,我得了这种病,拖累了你,让你受苦了。”

石天柱说:“池莲,我们夫妻几十年了,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呀?我又不是别人,照顾你是应该的。你赶快好起来,等我有病时,你好报答我呀!”

“很遗憾,我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池莲,这不像你的性格,我是多么渴望看到昔日那个坚强的你啊!”

一阵长久的、痛苦的沉默。他期待着。他在期待她说些什么呢?

医生对祁池莲也尽到了责任,可治愈她这种病是毫无办法,毫无希望的。此时此刻,可怜的石天柱,心里充满了悲伤和绝望,脸上写满了无限的忧愁。

祁池莲每天数着日子生活。白天过去了,太阳快要落山了。时间就是这样每天轮回着,可她的病情仍旧不见好转。她甚至感觉化疗只是对癌症患者履行的一个程序而已,而不是真正能救一个人的性命。

石依琳、石依玥的家书不断从沙岗煤矿寄到父亲石天柱的手中,信的主要内容就是问候母亲的病情。石天柱把妻子的病情发展详细寄给女儿,请两个女儿宽心。

石天柱守护在妻子身旁,端水送药,精心伺候。妻子睡着的时候,他打扫医院走廊的卫生,有时还到医生的办公室里打扫卫生,医院的护士和医生都深受感动,他们也希望他妻子的病情有奇迹发生。可是,祁池莲的病情依然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重了。

转眼祁池莲在医院里住了一年。这一年里,痛苦折磨着她的疾病,正如摧残菊花的风雨。十年前刚下乡时,她还正处在女人最美好的时期,虽然年龄不算年轻,但年轻并非美的一切,她具有成熟的女人那种温柔和娇艳。

死固然令人悲哀沉痛,但一直到临死前,石天柱对祁池莲的爱还是有增无减,他们还亲密地陪伴在一起,正是这种无怨无悔的爱,祁池莲的生命比医生的诊断多延续了半年多的时间。

端午节的第二天,是祁池莲五十岁的生日。那天,石天柱给妻子买了一个硕大的生日蛋糕,放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医院的管床医生和护士和石天柱一起,给祁池莲过了一个欢乐而又凄惨的生日。

祁池莲深情地望着丈夫消瘦、苍老的布满皱纹的脸说:“天柱,今生今世和你一起生活我不后悔,如果真的有来世的话,我还选择你做我的丈夫。我这几天感到精神不错,想到南湖公园走走。”

“她突然好转,提出这样的要求,这是不是‘回光返照’呢?这也许是我和她最后一次,一起出来逛公园了吧,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想到这里,石天柱心如刀绞,表面上却佯装高兴的样子,温柔地说:“池莲,我也正想到南湖公园去一趟呢!”

石天柱温柔地扶起妻子,给她穿上那件银灰色的风衣,搀扶着妻子,缓慢地走出了病房。

出租车在南湖公园门口停下,石天柱搀扶祁池莲的胳膊,买了两张门票,然后缓慢地走进了公园,坐在一个凉亭的石凳上。面对着茂盛、严密、连绵不断,犹如与世隔绝的绿色屏障,那蜿蜒细长的曲折小径,变幻莫测的云影,层层交错的树杈,绚丽多彩的朝霞。

几十年来,公园里也有变化,但是当年他们坐过的那个石凳还在,那个凉亭还在。祁池莲眼里一热,那些风风雨雨、酸甜苦辣的往事,一下子都涌上了心头。她感叹道:“生活就像一个变幻莫测的魔方,它时而使人陷入绝境,又时而使人绝路逢生。可是,我的病似乎没有绝路逢生的可能了。”

石天柱安慰说:“池莲,你不要感伤,相聚总有别离的时刻。如果你真的走了,就在那边等着我。依漪成家立业后,我就去找你……”

“天柱,这就是人生,甜、酸、苦、辣,喜、怒、哀、乐,各种滋味儿,每个人都要品尝得到。不过,人生虽然充满了苦难,也充满了快乐。”

“池莲,你应该多回忆那些高兴的事情,不要想那些伤心的事,这对你的病情没有好处。”

“天柱,我们的感情经历了二十多年的风风雨雨,仍是情未了,难舍难分啊!”

石天柱有意岔开话题:“池莲,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到这个凉亭时的情景吗?”

祁池莲看起来很迷茫,好像不记得了。其实,她的内心深处是记得的。她的眼睛通红,脸庞苍白浮肿,她深情地对丈夫说:“时间过得真快呀!一晃,我们一起生活二十多年了。我多么希望回到从前健康的日子啊!事实上,时光根本无法倒流。天柱,谢谢你对我一直这么好……”她的话好像尖刺刺进了他的骨头。他流着泪水说:“池莲,当年我被打成右派进了监狱,你对我也是忠贞不渝啊!这么多年来,我就算报答你,也报答不完啊!”

南湖公园,是石天柱和祁池莲年轻时经常幽会的地方,这里镌刻着他们年轻时的影子,还有他们初恋时甜蜜的回忆。后来有了三个女儿,这里又成了他们全家人星期日游玩的去处。

这天天气很好,没有风,天高云淡,朝霞如辉的轻纱,披在祁池莲的脸上,有一种优雅和恬适的情调。她表现出来的情绪是那么放松和自由,似乎把病魔带给她的恐惧和绝望暂时忘记了。

在祁池莲生命走到尽头的这个春天,她衰微的思想仍旧在思考。两年前,在沙岗煤矿受处分那件事的蹊跷。是不是有人在暗中向她射了一支冷箭呢?这个人究竟是谁呢?扪心自问,在煤矿财务科工作的几年中,她没得罪过什么人啊!

空气中流动着伤感,最让祁池莲强烈地感到的是命运的不可抗拒,以及未来的不可知。

有人说,季节变化时也是世间各种事情发生的时候。正是在这个春夏交接的时刻,祁池莲的病情急遽恶化,进入了弥留之际。石天柱给在煤矿工作的两个女儿发去电报:“母病危,速归。”

这天早晨,天气阴阴沉沉的,刮着风。整个凤阳城市的上空,灰蒙蒙的。

祁池莲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见到围在身边忠贞不渝的丈夫和三个听话、乖巧、孝顺的女儿,心里猜测自己已经昏迷许久了。她的精神显得好了许多,对几个女儿说:“你们三个一定孝顺你们的爸爸,有什么难事要一起商量,互相帮助。”

石依琳拉住妈妈的手说:“妈,您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石依玥掩面而泣:“妈,您要坚强!您一定能战胜病魔!我们盼望着你早日康复出院啊!”

“妈,您别说话了,休息一会吧!”依漪拉着母亲的手,劝慰道,泪水流了一脸。

祁池莲心如刀绞,在心里哭泣:“多么孝顺的三个女儿,妈妈是多么舍不得离开你们啊!”

病床上日渐消瘦的祁池莲,她的生命缓慢地,一点一滴地从她的体内逐渐消失,这是痛苦而又令人不忍目睹的。

一阵凄凉的感觉袭上石天柱的心头,鼻中酸楚而泪眼盈盈了。院中满园的花香树影,那往日的岁月,意识深处的情感,如同一下子被冲垮的堤坝,如火山一样喷发出来。

石天柱端着一碗鸡汤,用羹匙舀了一匙说:“池莲,你喝点汤吧!”

祁池莲摇了摇头说:“天柱,端过去吧,我不想吃。”

“不吃东西怎么行?你坚持一下,吃点儿吧!现在不热也不凉,温度正合适,不然一会儿就凉了。”

祁池莲有些不耐烦地说:“我要是能吃得下去,我能不吃吗?”

护士过来给祁池莲打了一针止疼的药物,过了一会儿,她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一阵剧痛使祁池莲骤然痛醒,似乎觉得自己已经昏迷过一段时间了。她张开嘴,呼吸已经十分困难了。她明白,自己在人世间的日子,真的要用分秒来计算了。时间过得那么缓慢,又那么迅速。天气不知不觉已经入暮,祁池莲依然在静静地思索着,那飘然而来又飘然而去的人生。往事的哀伤,犹如春天的积雪一样,慢慢地融化在了心里。这时她想起了故乡北京,说来也怪,在她的心头,对故乡北京的挚爱之情,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深切,这样热烈!她想起了至今还蒙在鼓里的可怜的母亲,她老人家已经承受了失去爱子的悲痛,难道还要承受失去爱女的悲哀吗?她在心里说:“妈,我不能回家看望你老人家了,我就要和弟弟昊杰见面了。”

祁池莲呼唤着丈夫说:“天柱,天柱!”

石天柱握住了妻子干巴巴的手,温柔地说:“池莲,我在这里。”

“天柱,我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的,我很难受,估计是抗不了几天了,你给池荷发个电报,让她来一趟凤阳,我要和她见一面,有些事情要托付给她。”

“好吧。你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就去。”

石天柱心中一阵疼痛,他到邮电局给祁池荷发了一份电报:池莲病重,速来凤阳。

第二天晚上,祁池荷从北京赶到凤阳医院,见姐姐已消瘦得触目惊心,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皮包骨头的女人竟是她的亲生姐姐,从姐姐的慈眉善目中,仍可追寻出姐姐年轻时俊美的影子。她心里一阵难过,昔日那个朝气蓬勃、风度、气质俱佳的姐姐哪儿去了?躺在病床上的姐姐脸色蜡黄,双目无神。

祁池荷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就泪流满面了。

祁池莲看到妹妹,眼睛也湿润了,她想笑一下,可是怎么也笑不出来:“池荷,你来了……”

“姐夫,姐姐病成了这样,你怎么才告诉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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